杜俊恆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連忙連連稱是,然後用隨身的手帕擦了擦汗,繼續說道:“太后,太后說,她後背有點癢,讓……讓臣給看一看,臣,臣原本也不敢,可是無奈這是太后的命令,臣不敢違命,所以才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戰戰兢兢的開始幫太后看,不想剛剛開始,太后就喊人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臣不敢有半句隱瞞,太后,太后,你快幫臣說句話,是這樣的,不是嗎?”杜俊恆也是混跡官場當年,花言巧語的本事學了不少,把太后和他的姦情在說話的時候隱瞞的一乾二淨,說完以後,連忙又跪走到太后腳下,乞求太后能爲他說一句話,好讓自己今日能活着回去。
誰知太后只是擡起她那雙細眼看了他一眼,然後一甩衣袍把他甩到了地上,還帶着哭腔,似乎滿心委屈的說:“杜太師,虧哀家還認爲你學識淵博,德高望重,卻沒想到你腦子裡裝的是一腦子的骯髒,你,你這樣欺負哀家,回頭來還說的出這樣一番話,哀家,哀家今日定要讓皇上給哀家一個公道。說完,轉眼看向齊冰,然後又繼續說道:“皇上,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哀家在寢宮裡剛剛有點倦怠,想要在軟榻上小憩一會,這時,杜太師來了,哀家以爲他只是聽聞哀家有恙在身,所以來看望的,也就沒有多想,沒想到,杜太師進來後,就一臉色迷迷的看着哀家,然後慢慢地走過來,把哀家就要推倒在軟榻上非禮哀家,哀家是個婦道人家,哪有他的力氣大,沒辦法,只好喊人來,宮女太監們進來,杜太師這才放開哀家,皇上,皇上,你一定要給哀家做主啊?”說完,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睛。
好、很好!齊冰聽完,在心裡冷笑起來。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真不愧是沆瀣一氣的姦夫淫(河蟹)婦。想必,也只有杜俊恆那兩句說的是實話,他死到臨頭,又亂了方寸,又被他嚇的渾身都軟了下去,估計說不出什麼假話。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是太后故意爲之,想讓她的這個老賊夫,所以才導了這樣一場好戲給他看,要借他的手,把她的老賊夫給殺了。可是,可是她又爲什麼這樣做呢?他們倆不是正你儂我儂,你疼我愛的嗎?怎麼突然間這個妖婦就要想殺她的老匹夫呢?哼,好一個賊婆娘,心腸如此狠毒,想必是她的老賊夫老了,已經滿足不了她的欲求了把,又或者說,這個老雜種看了她白頭髮的樣子,說了什麼不敬的話,才惹得這個妖婦殺心頓起,纔有了今日這場好戲。估計,就是這麼回事,可憐這個老匹夫,死到臨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被誰害死的,還一心想求那個妖婦護他周全。哼,也好,今日他就先處置了這個老匹夫,剩下這個妖婦,他倒要看看還能有多少花招?
齊冰一甩衣袍,已經是怒不可遏了,看着杜俊恆說:“哼,好你個太師,朕早就聽說你拿着朕的俸祿,卻夜夜留宿花街柳巷,這些事情,你以爲朕真的毫無耳聞嗎?你的那些破事,朕的暗衛早就告訴朕了,可是你呢?不知收斂,在外面風流,在你們家風流也就算了,今日居然來華清宮想要非禮太后?你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太后頭上動土?你以爲太后是什麼,妓院的姑娘嗎,居然敢在這宮闈重地做出這種事情,你有幾顆腦袋讓朕殺 啊……也好,今日朕就割了你的腦袋,如若朕不殺你,還不知道你哪天要去禍害誰呢?來人……”齊冰邊說,一邊也羞辱了那個妖婦一頓,對着窗外,。喊侍衛來。
聽到齊冰在喊來人,這下杜俊恆真就嚇得尿了褲子,他早已嚇得丟了魂,只是本能的磕着頭,不斷的喊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來呀,還不給朕把這個朝廷的敗類拉下去斬了……”齊冰纔不管不顧他的喊聲呢,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讓侍衛把他拉出去砍了……
杜俊恆嚇得癱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纔好,他忽然想起了和太后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他爬啊爬,爬到太后腳下,哭喊着:“太后救我,太后救我……”
他剛爬過去,齊冰就發現腳下不知道爲什麼多了一攤溼漬,看看杜俊恆,那個老雜種,居然嚇得尿了褲子……齊冰更是鄙視腳下的這個人,不耐煩地喊着侍衛:“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拉出去……”
兩個侍衛急忙過去把杜俊恆拖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杜俊恆自始至終都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希望他能爲自己說一句話,可惜太后只顧忙着演她的受委屈的戲呢,根本看他都沒看他一眼,刷的一下,他才一下子明白過來,其實自始至終,太后都是有意爲之,目的不過是要他死,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變得這麼快,剛剛還說要幫他登上皇位,下一秒就設計將他害死,他想不通爲什麼,爲什麼……怪只怪,他輕信了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所以最後自己才如此狼狽。
一個時辰後,午門外,杜俊恆等着自己被行刑,他看了一眼頭頂的陽光,忽然想起來杜憐月說的話:“爹爹,你要好自爲之啊……”可惜,不能重頭再來了,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過來誰對他是真的好,誰對他是陽奉陰違,可惜太晚了,太晚了……
下一秒,杜俊恆的人頭滾落在刑場之外。
齊冰看着杜俊恆被拉了出去,知道自己該做做樣子安慰一下他那個受傷的妖婦母后,急忙和太后道歉道:“母后,兒臣不孝,居然讓朝中出了這樣的敗類,還讓母后受了委屈……”
太后冷冷一笑,想到她這個乖兒子剛剛居然把她和妓院的那些妓女比,她就知道他心裡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真是她的好兒子呢,在罵那個老雜種的時候,也能如此巧妙地把她也帶進去,哼。太后心裡想,可是嘴上可沒那麼說:“皇上,快別這麼說,皇上替哀家做了主,哀家已經很欣慰了。朝中出現這樣的人也不是皇上的罪過,都是那個老雜種裝的太好了,騙過了皇上的眼睛……”
聽到太后這麼說,齊冰裝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說:“母后明鑑,母后明鑑……”
“皇上朝政繁忙,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把……”太后也覺得面和心不合的遊戲玩着 很不爽,所以解決完事情,就催齊冰回去。
“兒臣告退……”齊冰也正想走呢,這下正好,說完就帶着來喜慢慢地退了出去,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夕陽西下,給本就因爲各種詭異發生的華清宮更添了幾分魅惑。
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安羽琪心裡覺得好天氣也讓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好多陰霾好像一下子就淡了許多。看着窗外越來越爭奇鬥豔的各種花朵,她忽然玩性大發,不禁想去御花園裡看看,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去過御花園了呢,呵呵,這麼好的天氣,一定要叫上雲姐姐,這麼想着,安羽琪就匆匆和小蝶說了聲,讓她照看一下孩子,就匆匆向雲秀宮跑去。
納香宮離雲秀宮本就不遠,不到一會兒,雲秀宮就到了,安羽琪邁着輕快的步子走進了雲秀宮,還沒進雲秀宮主殿,就開始喊:“雲姐姐,雲姐姐……,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啊?”
小荷聞聲先跑了出來,看到安羽琪,先躬身做了一揖,然後才一臉無可奈何的指指佛堂的方向,告訴安羽琪老地方。
穿過幾個廳堂,安羽琪才走到了位於雲秀宮一角的雲琳設的佛堂,看到雲琳正雙手合掌,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念經。幾日不見,雲姐姐更加清瘦了呢,安羽琪心裡心疼的想,衣服也更加樸素了,都沒有什麼亮色的地方,想來肯定是雲姐姐有意爲之,也許只有在佛祖的那片淨土,她那受傷的心才能找到一些皈依把。這樣想着,安羽琪上前慢慢浮起了佛墊上跪着的雲琳。
看到是安羽琪,雲琳沒有驚訝,只是眼中的光更亮了,臉上也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雙手也拉住安羽琪的手,把她拉到偏廳裡坐下。
“妹妹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我給元兒和春兒做的小衣服,妹妹給他們兩個穿了嗎,合適嗎?不合適我再拿回來改改?”雲琳親切的問道。
“哎呀,姐姐,合適,合適,元兒和春兒穿着可漂亮了,我是越看越喜歡,還想來姐姐這裡取取經,要姐姐教教我女紅呢,改日我也好給春兒做個小肚兜,給元兒做個小帽子。”安羽琪開心的說。
“妹妹想學女紅?妹妹以前沒有做過嗎?想不到妹妹在戰場上出謀劃策那是相當的聰明睿智,卻沒有想到妹妹會在這些小女兒家家的東西上難住。其實姐姐我的女紅也不太好,不過既然妹妹想學的話,改天一定好好教一教妹妹。”雲琳謙遜的說道,聽到安羽琪居然不會女紅,很是驚訝,當時她這個妹妹出奇制勝,只不過腦袋裡一個想法就讓十萬敵軍丟盔卸甲,狼狽回逃,那英姿,她至今難忘,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位妹妹居然不會女紅。
安羽琪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幾聲,才緩緩地說:“讓姐姐笑話了,其實妹妹從小到大從未學過女紅,也一點都不會做,因爲,在我的家鄉,女子們和男子們是一樣的,也要去上學,去勞作,根本沒時間學這些東西,而且我們家鄉還是比較富的,一般需要什麼東西,都直接去市場上買的……”安羽琪在腦子裡回想着現代的樣子,儘量把話說的通俗點,然後讓雲琳聽懂。
“想不到妹妹家鄉風俗如此特別,以前也從未聽妹妹說過自己家鄉的事情。不知道妹妹是何方人士?家鄉又是什麼樣子?家裡的雙親還在嗎?”第一次聽到安羽琪說家鄉的事情,雲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不覺開口問道。
“哎呀,好姐姐,這樣行不?好姐姐,你跟我來,我們一起去御花園裡看看,然後我們邊走我邊和你說我們家鄉的事情,可好?這麼好的天氣,也只有姐姐你呀,還窩在家裡不出來。”安羽琪本來就是想拉雲琳出去轉轉的,也想讓她心情好一點,趁着這個檔子連忙說明來意。
雲琳無奈的看了一眼安羽琪,嬌嗔着說:“我就知道,妹妹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會突然一下子來看我這個姐姐了呢,原來是無伴遊園,纔想起我這個姐姐,好吧,好吧,誰讓我是姐姐呢,就陪妹妹走一遭把。”
聽到雲琳的話,安羽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兩個手揪着雲琳的衣袖,撒嬌道:“哎呀姐姐,你真壞,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樣的嘛……”
看着安羽琪一臉小女兒態,雲琳噗哧一聲笑了,拉起安羽琪的手說:“好妹妹,姐姐和你說笑的啦,妹妹來看姐姐,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好啦,好妹妹,咱麼這就走吧……”
聽到雲琳同意了,安羽琪差點高興的蹦了起來,連忙嗯嗯了好幾聲,兩個人就手拉着手向御花園走去,小荷和安羽琪另外一個侍女自是趕緊跟在身後。
“娘娘,雖然已經開春了,可天氣依舊清冷的很,還請娘娘進屋歇息吧。”
一身粗布衣裙的小宮女娘娘擔憂的看着坐在院子裡的杜熙月,單薄的身影,一雙憂愁的眼,看着遠方。今天是杜太師斬首後的三七,猶記得那日傳來消息,杜太師因猥褻太后,被推出了午門斬首!初聽得,杜熙月還覺得心中暢快,這對姦夫淫(河蟹)婦的罪行終於曝露!可隨之而
來的,卻是更大的悲傷,畢竟,他也是她的爹啊!
“娘娘,奴婢從前院裡摘了寫尚未盛開的桃花,做了桃花露,我端來給你嚐嚐吧”。
桃花露?杜熙月看向庭院那邊還未怒放的桃花樹,睹物思人。爹爹最喜歡的莫過於桃花,但凡與桃花有關的事物總是特別關心,後來她才知道,竟是因爲爹爹曾經喜歡的一個女人喜歡桃花,他才愛屋及烏,而那個女人,就是當今的太后!
外面吵吵嚷嚷,鼓鳴笛吹,杜熙月卻沒有心思聽這些,而是在想自己以後是不是可以過得更輕鬆了呢?聽說,齊王又要迎娶新人,而且恩寵更勝,竟然有婚嫁禮俗!連爲他生育一兒一女的那個安羽琪,他都可以拋在一旁,那麼她杜熙月,不就更是可以可有可無了。這也好,不見就不會那麼在乎,在乎了心就會痛。
嘯嚷聲沒有了,也進入了寂靜。冷風吹過,杜熙月打了一個皇上戰。她縮了縮脖子,走回房間,取了一件外衣披上。站在窗邊,仰着頭看着晴朗的天空……
以後他都不會再想起來她了,他現在有兒有女,還有新納的嬌人兒在側。新歡舊愛,左擁右抱,卻,唯獨不會再想起那個在冷宮裡的杜熙月!
攏攏身上的衣服,走向外面,走到桃花樹下,坐在鞦韆上面,如蔥的手抓着繩索,腳輕輕的點着地面,鞦韆慢慢地搖晃了起來,一雙眼依然是看着遠方,但卻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什麼,或是在想着什麼……
承寵初夜,輕紗幔帳,隱約看見兩個赤裸的身體如膠漆一樣糾纏在一起,齊冰看着身下的人兒,今晚的杜熙月格外的美,朱丹紅脣,雙頰緋紅,迷情醉亂。在她的耳側,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說道:“琪兒,你愛我嗎?”
所有幻想就這樣破滅了。
別人的承寵,都是光明正大的在皇上的寢宮,而她杜熙月,卻是靠着用媚藥勾引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她自己,卻是在扮演着另外的一個女人!那個叫杜熙月的女人!!
“愛,很愛”杜熙月咬着脣,含着淚回答道。
“那就好,琪兒,你這裡,這裡,這裡……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以後的一生都是爲了我和我們的孩子而存在的,從前,我欠了你的點點滴滴,都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加倍補償給你。只要你永永遠遠的陪在我身邊,我保證,你的生活裡只有幸福和甜蜜。”手指着她的身體,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頭抵着她的耳垂一邊吻着一邊吐出動情的話語……
那一夜,纔是她真正的新婚之夜,本以爲會是她幸福的起點,沒想到卻是她的噩夢的開始,愁苦的源頭。他說要她付出全數的代價,讓她嚐嚐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
華麗的外表被撕開了,看見了讓人心痛的醜陋的現實。當時她的心痛的幾乎要窒息了,她嫁給他只是復仇計劃裡面的一部分,世界上最讓人心痛的事莫過於被心愛的人欺騙傷害了。她,愛上他了,這是最殘酷的事實。直到那時她才從幻想中醒過來,他並不愛她,而她傻傻癡癡的愛了他那麼多年。現在,痛的只有她一個人,快活的是他。
她杜熙月入宮已經有了大半年的時間了,隨着時間的消逝,她似乎不再有那麼心痛了,心似乎已經麻木了。不僅是心,身體似乎也感覺到了麻木,疲憊。每一次他在她的身上揮灑激情的時候,她以無法像以前那樣熱情的迴應。
往事一幕幕的在她的眼前閃過,很想哭出聲,可是喉嚨哽咽住了,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任由風將她的秀髮吹得凌亂。
這樣的夜難以入睡,索性坐在鞦韆上面聞花香,賞晴空,低相思。
齊王的喜事不是她的喜事,她無心去關注這些,她只想在這個和她並無半點關係的後宮裡面好好的生活,只求沒有人打擾就行。
在前園裡面坐了大半天的杜熙月,本就是因爲心緒難平纔會去那裡的,回來之後還是一樣的煩躁,午膳,晚膳都沒有用,就連就寢,也是將近清晨的時候她纔可以漸漸的入睡,,可是一聲尖銳的聲音將她生猛的從夢中驚醒了,披着衣服下牀,就看見初蕊一臉的不高興的走進來。
杜熙月好奇,就問道:“初蕊,怎麼了?幹什麼要這樣的表情?”說話同時,點了點桌面,示意初蕊爲自己倒杯水,潤一潤幹了一夜的喉嚨。
初蕊顯得有點不高興,嘟着嘴說道:“娘娘,我跟他們說了你不舒服,想請個御醫來給娘娘請平安脈,可是他們派來的那個下人說:只是一個罪妃有什麼理由讓皇上這樣待見你們,皇上新納貴人,各宮都是忙得要命,沒有人去傳御醫。娘娘,本來那個位置就是你的,憑什麼他們就這麼的囂張。可是這茬還沒過去,就有人來通傳,竟然讓娘娘去見那個新納的貴人……”娘娘越說情緒就越激動,說到最後腳就忍不住的跺了起來。
杜熙月聽到後,只是莞爾一笑,坐在梳妝檯前面,拿起梳子,梳理起自己的頭髮,也說道:“初蕊,該做的事我們還是要做的,這個禮數我們是不能丟的,他們說得沒有錯,我只是一個罪妃,比一個庶人還不如,沒有任何的資格這樣做,初蕊,爲我梳洗吧,你要永遠記住,這裡是後宮,不是在百姓人家裡,很多事不是我們說能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不要給我惹是非出來,知道嗎?”
“娘娘,可是……”
“好了,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給我梳洗吧,我們去看看那位新貴人。”說這話的時候杜熙月的眼光是冷清的,裡面露出不一樣的光芒,讓人看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