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爆炸聲後,傑克馬上停了下來,想了想後,便打了一通電話給國防部長。因爲伍馬加是現國防部長老伍馬加的兒子,這個消息得讓老伍馬加知道,然後他出力氣時纔有勁一點。和傑克想得差不多,當老伍馬加知道自已的兒子陣亡的消息後,心情一下子怒憤到極點。
伍馬加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他的兒子,而且也是他的畢生的希望,雖然他有兩個兒子,伍馬加是長子,但是次子則是一個從小就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仔,長大後整天除了搞女子外就是弄出一身的麻煩讓老伍馬加來擦,最後老伍馬加乾脆把他送到了國外,但沒有多久在外面惹事生非給人打斷了雙腿,於是下輩子只好在輪椅上渡過了。
而長子伍馬加就不一樣了,他從小就顯示了優秀軍人素質的一面,上進,有魄力。無論在哪方面也的確讓老伍馬加掙足了面子。後來從軍後也進入了剛果的精銳部隊而且成了指揮官,對於伍馬加來說前途是一片光明的,他甚至想等到一定的時候伍馬加去竟選總統,這樣家族在剛果的地位會更加固穩。而這一切則被一隊偷襲者給毀了。
老伍馬加的心情也可想而知,於是他便下令讓空軍出動一動米24A武裝直升機進行支援,然後機上配置高清軍用攝像頭,他要好好看看,那些混蛋的樣子,他不僅要讓他們死,而且還要把他們的肉吃了,血喝了,當然這樣也不解他的心頭之恨。
送走伊斯一行後,我在一條小河邊上洗了一個澡。我有一種預感,這次我們惹的婁子大了,接下來一定是一部不死不休的叢林大片上演了。洗完澡後,我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沒有一點兒警覺性。
暴風雨之前總是那麼寧靜。、
我從包裡找出一塊紅布,比了比後把它裁在一個長方形的一塊,然後接過鍾傑找過來的一支樹杆,然後在那上面綁了一下,一面鮮紅色的旗幟就成了。
“鮮豔麼?”我問道。
“嗯,鮮豔。”
“醒目麼?”
“嗯,醒目。”
“唉,如果有一塊白布就好了。”我說道:“這樣的話就可以看到紅旗是怎麼染成的。”
“教官,你不是要把這紅旗四處宣揚吧。”
“怎麼不可以?”
“對方人多,我們這邊人少,像之前那樣偷偷地把敵人一個一個地幹掉不多好。”鍾傑說道。
“這個方法是不錯。雖然他們是精英部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狼仔子一死,母狼就會發威了。如果我們再躲藏的話,只能付一時的先機,而且對方也能想得到。但是,如果我們反之其道呢?虛虛實實,敵人就不會這樣想了。”
傑克一行很快就找到了伍馬加遇襲的地點,但在這裡餘下的全是白骨和一些殘肉,屍骨上爬滿了螞蟻,在熱帶叢林之中沒有什麼屍體可以保存一天的,這裡除了無盡的樹木以外就是肉食動物,小到螞蟻,大到豹狼。
他找到了伍馬加的白骨,很難想象的是三天以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只餘森森白骨,骨頭上除了動物的齒痕以外,就是一些彈片。有幾具頭骨的眉心還有一個槍孔,看來是後來被人補槍的。現場一片狼藉,炸坑和一些斷木無不顯示着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慘烈的戰事。
“教官你看?”一名士兵指着最近的一處山頂叫道。
傑克用M14突擊步槍上三倍瞄準鏡看去,在離他們八百米的一處山頂上,飄着一面紅旗,更讓人不解的是那紅旗在那上面被人晃來晃去的,好像生怕不會有人發現似的。
“啊,啊,啊,哦,哦,哦。”
對面的山頂還傳來如人猿泰山中的那種叫喊聲,那操行就像在說:來吧,來吧,我們就在這裡,你們就來吧。
士兵們看到滿地的屍體後,心裡早已全是憤火,這些死去的人不僅僅是自已的戰友,許多還是兄弟,朋友。而如今卻陰陽相隔,如果可以的話,士兵們恨不得把那些雜種一刀一刀地剮了,當然不會讓他們一下子死去,要讓他們好好嘗試一下什麼叫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面紅旗現在估計已經被叢林狼們的眼神燒壞不知多少次了。
雖然那山頂的直線距離是八百多米,但是在叢林之中行軍的話,估計大約有三千多米的距離,等追過的去話,對方估計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而且在這一路上有沒有地雷或者陷井那誰也不知道。
傑克想了一下後,還是沒有追上去,他在等,在等一樣東西。
“大哥,他們沒有追上來啊。”鍾傑說道。
在望遠鏡中我看到一行人形成一個防禦圈後再沒有動了。
“他們一定在等他們的援兵。”我說道。
“大哥,還有援兵?”
“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在等直升機。”我想到,這麼久也沒有看到政府軍的直升機,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直升機還沒有出現。如果說直升機到了前線,政府軍怕在前線那幾架直升機經不起損毀的話,那麼現在他們怕什麼呢?我們又沒有高射機槍,也沒有防空武器,如果只讓地面部隊追擊的話,不要說效果如何了,把人給丟了也很正常。而武裝直升機的偵察力量與火力對於步兵來說,猶如小白兔遇到了雄鷹。
“教官,在三點鐘發現了敵人。”一名士兵向傑克報道。
傑克向左看了看,在一處山頂之上,那裡沒有密林,沒有什麼樹木,在一塊巨石上,有一個人揮着一面紅旗向直升機揮舞着,好像生怕直升機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傑克馬上通知地面部隊,然後指揮直升機向那裡飛過去,那人看到直升機過來以後,便把旗子放在後面,撒腿就跑。
機艙裡坐着八名從叢林狼中挑選出來的士兵,快到山頂時,傑克開始示意繩降,他並不打算在剛纔敵人呆過的地方降落,鬼知道那裡有什麼玩意兒在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呢。
最後的一名繩降的士兵在空中被人一槍打中了,然後活活地掉到地上摔死了。傑克皺了皺眉頭,對方的意思也太明顯了,他是想把一行人一個一個的放下來,一個個地被弄死。如果他不讓其下來的話,在繩降的時候,就可以幹掉第一個人就行了。
士兵們以三人爲一組,分三組,每組間隔二十米向槍聲響的地方開始運動。大約過了一公里後,對方還是沒有被發現。越是這樣,傑克知道自已越要小心了,這次可是真正的行家裡手了,這讓他不由有點興奮起來。
“啊!”一名士兵尖叫了起來,在聲音在林子之中很是刺耳。
衆人在第一時間把手指放在板機,尋找可疑目標,那個可憐的倒黴蛋兒不小心踩到了絆繩,然後一下子被吊到了樹上,在吊繩的另一邊是三個被削得十分尖銳的樹幹,在樹幹後面各加了一塊石頭,這樣纔好加大沖擊力。樹尖把士兵捅了一個透心涼。這一突變讓叢林狼們不由地緊張了起來,還沒有見面已方就掛掉了兩個。
這時傑克突然發現前方有人影在晃了一下,也就是在那一刻,手中的突擊步槍響了,子彈並沒有跟着那道殘影射擊,而是在那零點幾秒的下意識向那道殘影的運動軌跡打了過去。
士兵們見景後也隨着傑克射擊的方向打了過去。一時間之前子彈打得三百米範圍內的花花草草支離破碎,子彈打中在粗壯的樹杆上咚咚直響。
“啊!”
這時隊形成傳來士兵們的慘叫聲,一個士兵一下子向前栽了過去,然後是第二個。叢林狼們一下子意識到子彈是從後面發射過來的,當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遇難了,對方的槍法很好,一槍就打中了腦門。
這下叢林狼們知道對方不好收拾了,還沒有見面的時候,居然被對手給圍了,大有一種關門打狗的姿勢,而這也讓傑克意識到,對方居然是兩個人。如果是多一個人的話,那麼剛纔已方受到的打擊不是這樣了。這讓他十分驚訝。
聽對方的槍聲,傑克知道是一把M24狙擊步槍,數了數槍聲地節奏後,傑克馬上離開自已的掩體向對方跑去,一種如叢林中的驕捷的豹子姿態向對手衝了過去。在他運動的時候,鍾傑已經發現了他,很快鍾傑就發現,瞄準鏡根本就鎖不住他,於是一時之間他居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衝了過來,但在那時,他發現把自已盯上的不是一個人,而一頭活生生地,透着一股無法擋抵的死氣的兇獸。這種氣勢他曾在袁沐的身上依稀能見到。這也讓他明白,自已遇上的對手根本與自已不屑一個檔次的。
我突然感到一種危險的感覺向我離去,但這並不是一種好的代表,這意味着,對方一個高手盯上了鍾傑,這是典型的先吃掉的小的,再吃大的做法,在之前我並沒有這種感覺,對方一現身就是那種不死不休的必殺,鍾傑那邊一半天居然沒有開槍,對於他的槍法我還是多多少少有點自信,雖然對於一般的高手我不能確定,但是要擺平眼着這幾個人的話,那還是小意思。這時鐘傑的槍聲響了,這次是G36的點射,槍聲的節奏時顯要急促了許多,看來他真的遇上了麻煩了。
“啊!”我再沒有掩藏我的身子了,從草叢之中跳了起來,同時手中的突擊步槍也響了起來。
士兵們見到尋了一半天的人終於像發瘋一樣的向已方衝來的時候,雖然對這樣的自殺行爲覺得十分傻蛋,但也十分高興,對於這個雜碎,殺害自已的同胞,早就想把這丫給大分八塊了,沒有想到現在居然來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