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現在士兵們終於明白什麼叫運動突擊,自已的子彈根本招呼不到對方的身上,對方的運動軌跡忽高忽低,根本就無法意料,一時之間叢林狼們自以爲是驕傲一下子變得如無重之灰。
當對方的槍每響一次,一定有一個人倒下,這太打擊一個人的心理極限了,一下子已方只餘下兩個人了,兩個士兵在對視的瞬間,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種情緒:恐懼。叢林雖然能吞噬生命,但是卻有機會去戰勝。而對面的那個傢伙,居然是催命鬼。於是雙方不約而同地向後跑了回去。彷彿後面有一羣兇猛的野獸在追擊着自已一樣。
我大呼大叫着向鍾傑的方向衝過去,就是想引起對手的注意力,這樣他對鍾傑的注意力會轉移到我的身上。
叭叭!
子彈打中在鍾傑頭頂上的樹枝,鍾傑馬上身子在地上一滾,然後起身射擊,但是對方早已失去了蹤影,他把槍托起尋找目標的時候,冷不防從左邊衝出來了一個人,那只是一處黑影,還沒有看清的時候,那身影就像一頭汽車一樣把他給撞飛了起來。但那身影沒有停止,在鍾傑落地的那一瞬間,對方一記組合拳就招呼到身上了,每一記都打在自已的要害部分,如是以前的話,自已早就扛不住了,這一切發現得太快了,自已連反映的時間也沒有。這時他只有下意識的亂舞一氣,但沒有一記打中對方。
完全沒有停頓的時間,鍾傑忽然覺得生命有種漸漸流逝的感覺,腦部也開始不清醒了。如果生命是像遊戲中一百的值的話,那麼他那根代表生命的綠色生命值如水一般快速地消逝,最後變成紅色,開始閃爍,警告自已就要死亡了。這時他突然發現渾身不痛了,眼中出現一奶白地境象,而妹妹就在那裡,在向他招手,在妹妹的身邊還有爸爸與媽媽。
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壯漢在狂毆鍾傑,而這時的鐘傑的衣服早已破爛,不用想這都是那壯漢做的。我一個低身,一把抱住那鳥的腰,狠狠地抱着他向後面的一棵樹撞上去。
“嗚!”他的口中不由地一陣低嗚,看來撞得不輕。
很快這丫就反應過來了,一時之間我們就像兩隻受傷的熊在惡鬥一樣,雙方不餘遺力地要把對方制於死敵,沒有飛身,沒有動作,就和兩個無賴在幹架一樣,只是那速度誰也不也放慢,都在尋找那一擊,把對方置於死地的一擊。
幾個回合後兩個人終於分開了,但是都盯着對方喘着氣,打量着對方。
“不錯,就是力道太小了一點。”那壯漢說道。
我這邊看清那壯漢,這是一個白人,說着一口地道的美式口音的英語。雖不英俊的面龐,卻透着一種男人的堅毅,我想這憑這張臉與身手的話,去當動作演員的話,一定能大紅起來。這樣了,這居然還能想到這傢伙能當明星。
“你是僱傭兵?”我問道。
“我不是。”很顯然他對僱傭兵這個詞有些不感冒。
“那你是政府軍的人?”
“我不是。”
“那你來幹嘛?”我有些生氣地問道,不是僱傭兵,又不是政府軍的人,是瘋子啊?
“我是他們的教官,如果收拾你們的話,那麼我就會有一筆收入了,夠我下輩子了。”那壯漢說道。
靠,說半天還不是僱傭兵。
“那就戰吧。如果我把你幹掉了,還有一羣狗,所以多一個和少一個沒有區別。”哪怕是打,也先得語言上佔點便宜。
“啊!”
那傢伙操起匕首直直地捅向我,沒有一點技巧,但就是快,我的身子一閃,但是匕首還是劃破了我的衣服。他的匕首見沒有傷到我時候,他的身子不可思議的迴轉了過來,然的匕首在手腕上玩一個刀花,然後反刺向我。這下我沒有躲過去,手臂上就劃出一長條血槽。
這下惹惱了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鍾傑現在昏迷不醒,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這傢伙還這麼牛叉的。對於鍾傑來說,已經不僅僅我們都是中國同胞,在亦師亦友的關係下,我早已把他當成我的親弟弟。
呼!
我找到一個空檔,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右臉,這一拳我有絕對自信,雖然不能一拳打死他,但是讓他一半天沒有反應那必然的。很顯然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出乎我的意料。這傢伙只是腦袋晃了晃了後就沒有事了。
“我曾經學習過中國的武術,有人說中國的武術徒有其表,只是好看而已。但我覺得不是,在那些招數之下是博大精深的意義。而且在這世界上與中國武術能與之對抗的是泰國的泰拳,但是作爲一個武術家來說,泰拳也並不是可取的,武術除了讓人找到真理與找到人失去的本能以外,如果以生命爲代價去練習一種拳技,這是不可取的。因爲武術的意義之一,是生生不息。”
我愕然,一半天在我對面的居然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什麼?他居然在跟我講從小電視劇中的一些對白,這些對白在中國來說,估計小朋友都能倒背如流,這真是電視劇給害的。
“今天我給你一個堂堂正正死去的機會。記住,我的名字叫傑克。”傑克說這句話的時候囂張無比。
對於傑克,我不得不承認,在格鬥上的確鮮有人能敵,這傢伙這樣好的身手,幹嘛不去打國際賽呢?起碼這樣還能爲國爭光。
當他真正發起攻擊時,那種石感覺與之前也不一樣了,如果之前他的攻擊如龍捲風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海嘯,能吞噬一切生命。很快就我沒有招架之力了,他趁一個空檔,一拳把給打飛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覺得身子好像不屬於已了,在腹部有一種如撕破般的疼楚,巨痛讓人消耗的精力更大,以至於想昏過去一樣。
傑克很滿意剛纔那一拳,這一拳他等了好久,他就在等對方的一個不注意,爲此也沒有少挨幾拳,那幾拳打在身上十分難受,但是這一切還是值得的,把對方一拳就KO到地上,但在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望,這小子就這麼不經打?
在他的有些鄙夷的眼神,他像看到什麼一樣,那傢伙居然能站起來,然後擺了一個格鬥姿勢,但他的雙眼卻發生了變化,他的雙眼充滿血絲,在已知的知識中,當一個人受到重擊時雙眼充血有兩個情況,一種是當腦部受到重擊是,特別是擊中太陽穴的神經時,血液受阻就會流向雙眼,當然這也宣佈這個人沒有多少生命值了。而另一種,就是對方發怒了,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前奏。
當然,對方雙眼發紅顯然屬於後者,這反而讓傑克有些期待,對於傑克來說,除了戰爭以外,最癡迷的愛好莫過於武術,從小他就開始學習各種格鬥技巧,在新軍訓練時期,以他的身手在那些新兵當中開始橫着走了。然後在三角洲,在各地執行任務之中,他與他的戰友不一樣的是,他對冷兵器的研究多過於他對槍支的研究。而且滲透也是他的強項。他曾經打敗過許多世界冠軍,對於他來說,也許一個真正能與他較量的人,才能提得起他的興趣。
“呼嗚!”
雙方狠狠的撞在一起後,然後又開始一輪的生死較量,雙方都拿出自已的絕活兒,這是最後一次的生死較量,只有生者或者死者。如果這場面有人看到的話,這場面不下於兩隻獅王在鬥爭。
我閉着一口氣,把拳頭腳全往傑克身上招呼,也不知道自已打中了他多少,他打中了多少,但是雙方誰也不敢放棄,只要示弱一下,那麼就會馬上處於下風,然後就得迎接對手暴風雪式的襲擊。這時我們也不約而同時使起踢下陰,插眼,鎖喉的招式了,但是雙方都熟悉這些套路,進攻與防守同時存在。於是一時之間我們雙方都處於平手的狀態,都是那種你狠狠打我一拳,我就狠狠踢你一腳,完全是一種無賴式的打法。
“呼,喝!”
分開後,雙方不由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一口氣,但是雙眼都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身上,都知道自已遇到一個棋鼓相當的對手了,這時就得靠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傑克做了一個假動作後,我就馬上撲了上去,然後暴起又開始打在一起了,這時我明顯感到自已有些開始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叭!
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這次傑克沒有給我機會了,獰笑着,然後狠狠地壓在我的身上,然後,掄起拳頭就要向我的太陽穴打去,那一瞬間,我閉上雙眼,心想,死就死吧,誰讓我技不如人呢?可惜了,一切真相都還沒有解開,趙小良和陳黑子的仇我還沒有報呢。真他麻的不甘心啊!
叭!
又是一聲巨響,我心裡一驚,因爲我感覺到自已還是好好。這時我睜開雙眼,看到鍾傑拄着G36,很顯然剛纔給傑克那一狠狠一擊是出自於他手,但因此他也累壞了。
這時我聽到林子不遠處傳來人叫的聲音,很快有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對方也發現了我們,便舉槍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