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張瀚文侃侃而談,黎落笑道:“來這麼多天才,那咱們不是輸定了?”
張瀚文說道:“打不打得過先不提,還不讓咱們來開開眼界麼。”
聽到這黎落又是笑了起來。
現在張瀚文確實是開朗了許多,但是黎落總感覺張瀚文有些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很難說上來,黎落也只能告訴自己,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排完隊,黎落也領取到了屬於自己的號牌與選手勳章。
沿着山道往上走,沿途總能遇到許多勳章被取走而心灰意冷的參賽選手。
來到洛山的山頂,這裡的場地極爲寬敞,並且有好幾個參賽擂臺都被佈置起來。
黎落並沒有急着去找人切磋,這武道大會第一階段召開的時間有三天,自己還有很充足的時間。
黎落現在主要是要從人羣裡找出那些境界較強一點的,至於目的則是不想那麼過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實力。
將張瀚文點出的那些天才全都記在腦海裡後,黎落來到其中一個擂臺外。
“朋友,看你很面生啊。”這時,一個人湊到黎落身邊。
黎落看了眼那人,說道:“我看你也很陌生。”
這人說得還真是廢話,試問你路上隨便看一個人難道不陌生麼?
那是個穿着大衣,戴着墨鏡和口罩,但從聲音來分辨似乎是個中年人。
中年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瞥了眼四周,說道:“誒,我這邊有辦法一次可以搞滿五個勳章,有沒有想法?”
聞言,黎落眼神微動。
瞥見黎落的眼神,中年人說道:“我叫何凱,組織了一批人在暗地裡私下開莊。”
“要是你能賭贏,一次可以拿走五個勳章,而且還不用上去比試,直接度過第一階段,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這何凱說的話令黎落微微驚訝,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這種開盤賭局。
並且這種賭局,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還真會接受。
仔細想來,自己上山的時候在山道上遇到不少沒有受傷,雖然有些失落但並不是多麼心灰意冷的選手。
那些人應該就是參加了這種賭局,想要以小博大,但是被當豬殺了。
黎落本來想拒絕的,畢竟遠離賭博,人人有責。
可是他忽然想到,以自己的九幽瞳術,想要看清楚這些人私底下的運作還是很簡單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可以試試。
“怎麼運作?”黎落問道。
何凱聽後,推了推黎落的胳膊說道:“走,跟我來。”
跟着何凱走出人羣,來到一棵樹蔭底下,這裡是個小角落,沒什麼人注意。
此刻這樹蔭底下也圍聚了十多個人,一個個臉色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何總,怎麼這麼慢啊?”一個身子骨瘦如柴的年輕人見到何凱來了以後便上前抱怨道。
何凱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不是說了還差一個人麼,拉人去了。”
其他人看了眼黎落,見黎落是個年輕人,似乎還是剛剛從大學的校門離開,應該是個不懂世事的愣頭青。
於是所有人也就沒把黎落放在眼裡。
“那我們就開始開盤,老規矩,我做莊,你們可以押下自己的勳章。就以場上隨機進行的切磋擂臺來定輸贏,我也干涉不了,怎麼樣,夠刺激吧?”何凱笑着問道。
這時,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說道:“沒問題是沒問題,既然是隨機選擇的,那肯定也做不得假,但是如果你輸了,那你拿得出來那麼多勳章麼?”
其他人跟着附和道:“是啊,你怎麼保證你輸了能夠給我們這麼多人拿出勳章來。”
何凱呵呵笑道:“既然我敢開這個盤,那就肯定賠得起。”
說罷何凱將自己的軍綠色大衣打開,只見在他衣兜裡掛着滿滿的都是選手勳章。
這就算不仔細數,那肯定也是有五六十塊的!
“嚯!真有啊。”
“乖乖,真生猛。”
“既然何老闆拿得出來,那我們就沒什麼擔心了。”
“啊,對,那我們就不擔心了。”
一旁的黎落一直在觀察着,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就是何凱的託。
他一直在牽動着其他人的情緒,看似是在詢問與其他人有關的問題,但一直牽着其他人的鼻子走。
常言道十賭九輸,黎落倒是沒想到,這何凱所開設的騙局這麼簡單。
既然如此,那自己可要狠狠地坑他一筆。
何凱呵呵笑着看向遠方那幾處擂臺,接着指向其中一個說道:“那兩個選手準備開打了,就以他們那一場來定勝負怎麼樣?”
“那不行,你選的我們不放心,你看,那邊還有一場也要開始了,就選那場好了。”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立即反對道。
其他人也跟着反對,並說:“何老闆,反正是你做莊,這點權利怎麼着都得讓我們來吧。”
“好好好,那就你們來。”何凱看似不耐煩,但實際上眼底深處的笑意卻是止不住了。
等到所有人都押完了選手,何凱仔細數了數,發現還少一枚勳章。
接着他看了眼四周的人,隨後把目光落在人羣之外的黎落身上。
“小夥子,怎麼不下注呀?”何凱問道。
其他人也跟着看向黎落,並說道:“來吧,下吧,大不了輸了就下山就是。”
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湊上前說道:“小兄弟,你跟着我們押就放心好了,那兩個人我也有所耳聞,誰的實力更強我還是有數的。”
黎落聽後笑了笑,接着看向遠方那塊擂臺上的二人。
隨後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何凱:“何老闆,賭這種東西太沒意思了,來點刺激的。”
“那邊霍家的天驕霍珏正在與人決鬥,我們就賭霍珏幾招能贏對面如何?”
聽到黎落這話,何凱與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馬上就變了臉色。
何凱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但馬上又換了副臉色。
何凱說道:“玩那麼複雜幹什麼,就跟着人多的玩唄。”
“就是啊,你一個人玩這種複雜的搞什麼個性。”骨瘦如柴的年輕人跟着說道。
黎落微眯雙眼,把手插進兜裡說道:“不玩的話那我就走了。”
當黎落轉身離開走出幾步的時候,何凱一咬牙,說道:“行,咱們就單獨賭這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