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看見牆壁上黑色的大字,所有人都是一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我還會回來的!”
我去!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
記者,攝像師,旁邊的警員.....有一個算一個都瞬間懵逼了!
不是說好了要寫一篇震撼的文章嗎?
那種寫《爲了正義》和《娜拉走後怎樣》的才氣呢?
咱能不能正經點兒!
“走啊,還傻愣着幹嘛?曹隊長不是已經說了案子調查清楚了嗎?”
靳長歌出了門,然後回頭向綠毛光頭幾個小混混招呼道。
“哦....走走走!”
綠毛率先反應過來,然後拍了旁邊幾人一把,緊跟了上去。
旋即靳長歌他們,在一道道錯愕的目光中,向派出所外面走去。
記者們頓時急了。
“靳先生,等一等,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沒問呢!”
“您好,靳先生,我是《京城午報》的記者,我採訪一下您嗎?”
“哎呦,走慢一點啊你們!”
“跟上跟上!”
“趕緊兒的,攝像機呢,別掉隊,對了,將那牆上的字拍一下........哎呦我去,你管他呢,人家這樣寫肯定有人家的意思啊!這裡面內涵玄機,你懂個屁啊!先拍下來咱們再過去研究啊!”
“快點兒,您倒是別跑啊您!”
頓時間,衆多的記者跟着靳長歌他們出了門外,很快,拘禁所這個就只剩下警員和那幾個目瞪口呆的球員。
衆人瞧瞧那遠處浩浩蕩蕩的人羣,又看看那牆上的黑色大字,李警官頓時笑噴出來。
“噗嗤!”
“這人實在太逗了!”
旁邊的幾個警察也是憋不住笑意,本來他們還害怕靳長歌那貨會寫胡寫,要知道這兒可還有這麼多記者呢,記者手筆的筆了不會留情,就算是沒有事兒,恐怕也會折騰出一點兒事來!
而在這案子發生後,靳長歌的事蹟他們也調查清楚了,最亮眼的一點就是這貨文采挺高,每次別人跟他撕逼,這貨就扔出去一篇震撼的文章,將民族大義扯在一起,愣是將網上數百萬人給逼退了!
這可真是一支筆,可當百萬軍啊!
本來他們還以爲憑着那廝的做事風格,肯定也會在他們派出所上演一場同樣的戲碼,誰料道這貨唰唰幾筆下去,竟然寫出來了這麼個玩意兒!
“我還會回來的!”
合着你待在這兒還沒待夠啊!
還要回來?
敢情您當這兒是度假了!
所有警員都是忍俊不禁。
“行了,都出去看看,不要讓他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曹隊額頭也飄着幾根黑線,沉聲道。
李警官問道:“曹隊,這案子結果怎麼突然就變了麼?”
曹隊道:“所長剛纔交代的!誰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呢!”
“所長?這案子上他不是給我們施加壓力了嘛!”
曹政笑道:“這恐怕就只有他知道了!對了,所長現在也正想這兒趕,估摸着差不多也快到了,大家夥兒都注意點!”
聞言,衆多警員都臉色一正,“是!曹隊!”
“好,那大家都出去外面看看吧,外面那麼多記者,還有羣衆,別再鬧出事兒來了!”
“好!”
然後一衆警察都向外面走去。
裡面的幾個球員皆是錯愕的對視一眼,事兒的發展,怎麼會突然間變了呢?
派出所外面。
此時圍攏了更多的人。
記者,看熱鬧的羣衆,還有一些警員,老爸老媽老姐兒也在後面,還有吳哥小柳等人。
看到靳長歌出來了,頓時間前面的密密麻麻的記者涌了上來。
無數的長槍短炮都對準了靳長歌他們。
綠毛光頭他們哪兒見過這陣仗,都是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場地上也瞬間變的吵鬧起來了!
“您好,靳先生,我是《娛樂週刊》的記者,剛聽說你已經無罪釋放了,請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呢?”
“靳先生您好,請問您打國足的人是爲了維護社會公德還是因爲私人仇怨?”
“請問靳先生,您是足球迷麼,是因爲國足踢輸了球你才爆打他們嗎?”
“靳先生,請問您在家中是不是也有一些暴力傾向呢?”
“靳先生,南英天后在微博上說您沒有藝德,請問您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
“請問靳先生,足協官方聲稱要用法律來維護他們的權益,您怎麼看呢?”
“..........”
吵雜的聲音在靳長歌耳邊炸響,光頭他們幾個感覺頭都嗡嗡的,那圍上來的記者猶如看見了屎的蒼蠅一般.....呃,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應該是猶如看見了蜂蜜的蜜蜂一樣,若不是旁邊的警員阻擋着,恐怕他們瞬間就會被湮滅在人海中。
太恐怖了!
這羣記者也太瘋狂了吧!
在那另一邊,老姐兒也在大聲喊着:“四兒!這邊!”
“嘿,這邊看啊!”
吳哥他們也在大聲招呼着。
無奈人實在太多,愣是擠不進去啊!
靳長歌終於聽到了,可是看着眼前這形式,似乎他也無法過去啊,旋即他向外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然後他看着記者,拍了拍手,“大家安靜一下!”
“都稍微先靜一下!”
“安靜!”
喊了好幾聲,場地上的記者才逐漸的安靜下來,雙目皆是看看向了靳長歌。
“咔!”“咔!”“咔!”
還有閃光燈繼續閃爍着。
好在靳長歌也適應這種情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這樣,我知道大家都想問什麼,對於你們的問題,我的回答只有四句話!”
四句話?
記者興奮了!
只要您有所反應就行,那他們報紙上就有寫的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靳長歌!
攝像頭也聚焦了過去!
此時靳長歌臉色突然變得悲憤起來,身上似乎也散發着一衆悲愴的氣息,但是那被悲愴中又流露出一些堅毅。
所有人望着這一幕,都是摸不準是什麼意思。
約莫一分鐘,只見得靳長歌突然仰看着天空,提高了聲音,那充滿磁性嗓音便是響起了!
“砍頭不要緊。”
“只要主義真。”
“殺了靳長歌。”
“還有後來人!”
鏗鏘有力聲音傳出!
無數人都是有些愣神。
這是.......詩?
而靳長歌說完,便是向綠毛他們招呼了一聲,趕緊向外面溜去。
“我草!”
“這他-媽!”
“靠!”
此時所有人也反應了過來!
明白過來的不少人皆是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而曹政李警官等不少人聽得也是目瞪口呆!
我草了!
又來這一套兒!
丫你還能不能有點新意?
這明顯就是這貨以前與別人撕逼時所用的套路啊!
又是主義!
又是後來人!
而就在遠處跑來的張蒙也正好聽到了這慷慨激昂的詩句,腳下忍不住一趔趄。
我去!
有這麼玄乎嗎?
我們他-媽的什麼時候殺你了?
聽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
貌似也沒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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