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瀰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女用香水味道,味道的甜的幾乎是膩死人那種程度的。
刑天想了很久後,才終於想起這是一種叫做蘭蔻詩情愛意的香水,具有一定的挑逗作用。
“咱們……先在莫斯科溜達溜達?”
瓦列莉亞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嘻嘻看着刑天,碧綠的眼睛猶如上好的綠寶石一般,閃爍着晶瑩光澤,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舔了舔豐潤的估計只要是個男人就有些無法抵抗的紅脣,完全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攏了攏自己的滿頭金髮。
刑天這才注意到,這個美豔的可以稱之爲絕代尤物的女人的右手虎口位置赫然有一層細細密密的薄繭,而且食指第一個指關節位置沒有任何指紋、平滑的猶如一層蠟油敷在了上面!
一個……戰士!?
刑天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笑的多多少少帶上了那麼一些詭異的味道!
這個女人可是擁有一雙殺人用的手啊!
而且看樣子應該還是比較擅長近身格鬥的,也就只有常年使用冷兵器,尤其是刀劍匕首一類的兵器時手上纔會在虎口位置起繭!
最讓刑天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女人右手食指第一個指關節位置的狀態!
只有常年用槍,摳動扳機最少超過數十萬次的人食指指紋纔可能磨的呈現出一種平滑的狀態!
看樣子,這女人爲了美麗,也不知道究竟颳了多少次繭了!
“有意思!”
刑天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女人,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沒注意這一切,如今一瞬間驚醒過來,這才聞到了對方身上那隱晦的死亡氣息!
很淡,甚至對方一直都在可以壓制,但如何能逃得過刑天這個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男人的眼睛?
刑天幾乎是一鼻子就聞出對方身上那股血腥味了,但凡這種人,也不知道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性命!
這種人居然會用香水?而且還是這麼有誘惑力的香水?
刑天覺得挺可笑的,一個真正的武士永遠不會讓自己身上出現太大的體味,不管是香味還是臭味,因爲有時候一縷淡淡的氣味就可能在戰場上斷送自己的命。
用這麼濃的香水,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一旦被敵人追蹤,根本連軍犬都不用了,一些老兵就能跟着空氣中香味完成追殺!
那麼……這娘們是來見自己才噴的香水?
刑天隱約之間似乎猜到了一些東西!
“看什麼呢?”
忽然,一道聲音將刑天驚醒了,擡眸一看,這才注意到瓦列莉亞其實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
“沒什麼,開車吧。”
刑天輕輕說了一句,木着一張臉,看不出喜與樂。
“嗤嗤……”
瓦列莉亞吃吃的笑着,忽然擡手擰了一下後視鏡,將之對準了刑天,輕聲道:“您要不還是先擦擦臉吧。”
刑天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盯着倆大紅嘴脣印子,饒是此刻心情略微沉重也不禁狠狠囧了一下,輕輕咳嗽一聲,訕訕接過瓦列莉亞遞過來的溼巾擦臉。
如此一幕,更是讓瓦列莉亞大笑了起來,胸前波濤洶涌的,看的刑天一陣眼直,只能感慨西方女人確實發育很暴力,不管是眼前這位還是維多利亞全都是那種胸大屁股大的類型,一看就好生養。
甚至,就連那天那位亞伯拉罕·奧羅拉都是這種款的,那是相當的勾人!
反正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瓦列莉亞開動了車子,保時捷911猶如一道流光直接咆哮着躥了出去。
……
整整一天,瓦列莉亞幾乎就是帶着刑天在莫斯科觀光。
從紅場到克里姆林宮,再到聖瓦里西大教堂以及阿爾巴特大街等……
瓦列莉亞一天都是笑意盈盈的,一點都沒有露出要帶刑天去與恰爾巴耶夫見面的意思,甚至乾脆將刑天看成了僅僅是來俄羅斯遊玩的一個遊客而已,而不是一個來俄羅斯看他們準備好的核彈頭和氫彈的華國大梟,殷勤的介紹着每一個景點的典故。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是很有表演天賦的,笑的天真爛漫、脣紅齒白的,看上去哪裡是一個手裡沾着無數人名的女魔頭?分明就是個沒有什麼心計、簡簡單單的漂亮女子而已。
只可惜,從始至終瓦列莉亞都沒有注意到刑天的冷笑而已,大概在她一生中接觸的男人全都是那種僅僅是將女人當成附屬品的權貴,所以也偏執的認爲刑天是那種壓根兒沒把女人當回事,看到漂亮女人所有防備就會降到最低點雄性生物。
或許瓦列莉亞永遠不會知道的是,在刑天的前二十年裡心裡壓根兒沒有太大的男女概念,但凡是靠近自己的生物都會本能保持絕對的防備,甚至哪怕就算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在其面前,只要是有必要的話,刑天都會在眨眼間扭斷對方的脖子!
就這樣,心懷鬼胎的二人竟然一直在一種不鹹不淡的氣氛中愣是用了整整一天的光景將整個俄羅斯遊覽了個遍!
轉眼,已經到了晚上。
詭異的是瓦列莉亞仍然沒有談及任何有關於正事的話題,而是意猶未盡的帶着刑天去了酒吧,一直喝到醉意醺醺後才徑自帶刑天去了提前安排好的酒店。
……
聖·保羅國際酒店。
這裡就是瓦列莉亞給刑天安排的住所了,其實說白了就是恰爾巴耶夫自己旗下的一所酒店,這個心眼多的就跟馬蜂窩一樣的軍火商非常看重人情關係,爲了更好的招待與自己往來的客人,乾脆在莫斯科的地界兒上弄出了這麼一家酒店。
不過說是酒店其實有些牽強了,因爲它根本不對外開放,只接待恰爾巴耶夫自己的客人。
這個在駱影給刑天收集的資料上就有,這個地方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政界巨擘、地下世界大亨、商界泰斗入住,不管這些人是來找恰爾巴耶夫麻煩的還是來談合作事項的,反正只要是入住這裡幾天,等出去以後臉上總會帶上笑容,因爲這裡面有數不清的“項目”能哄好任何一個人,不管是多麼變態的要求恰爾巴耶夫總能恰到好處的安排好!
於是,這家所謂的酒店就有了另外一個稱號——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據說,每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性來這裡以後,幾乎都會樂不思蜀。
譬如,每一次洗澡都會至少有十來個脫得光溜溜的美女在旁邊伺候着,從西方的白人到東方的黃種人,甚至就連黑人美女都有,反正都不帶重樣的,從妙齡少女到風情萬種的成熟女性,涵蓋各個國度,光是看就能亮瞎任何一個男人的鈦合金狗眼!
再譬如,在這裡抽的雪茄全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光溜溜的大腿上先搓出來的,新鮮的菸絲外加少女的芬芳體香,一口抽進肺裡已經抽的不是煙了,而是一種來自於精神上的滿足!
這等享受加起來……家裡媳婦熱乎乎的被窩還算個屁啊?是個男人就得樂不思蜀!
然而,刑天在入住這裡後,卻壓根兒沒有受到這種待遇,別說十來號美女伺候着洗澡什麼的了,就連少女大腿上搓出來的雪茄都沒見着一根!
但!
他的享受規格絕對是最高的!
因爲……以恰爾巴耶夫如今的權勢,想弄出是十多個女人來伺候一個人真的太容易了,別說十個,就算是一百個他都能在彈指間弄出來!
可教女……恰爾巴耶夫卻只有一個!
而且,還是當成親女兒一般的一個——瓦列莉亞·謝爾蓋耶芙娜·米哈里奇科!
這位全世界最大的軍火走私頭子因爲早年在車臣戰爭中受傷的位置比較特別的原因,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而他教女瓦列莉亞幾乎就成了他的心頭肉!
可現在……恰爾巴耶夫乾脆連自己的教女都直接搭贈給刑天了!
……
15樓,唯一一間總統套房內。
房中不時傳出陣陣誘人至極的女性輕吟。
房間內,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此刻更是上演着任何男人看到估計都得化身月夜之狼的一幕!
地上……
到處散落着女性的衣物,兩隻足足有七十公分長的高跟靴子亂扔在門口。
再往前,是一件黑色貂皮大衣。
在往前,是一件純白色的打底針織衫。
再往前,是一條呢子短裙。
再往前,沙發上有兩人正糾纏在一起……
這兩人,正是遊覽莫斯科遊覽了整整一天的刑天與瓦列莉亞,兩人遊覽着遊覽着最後還是遊覽到了開房的地步。
此刻,刑天正坐在沙發上,而瓦列莉亞乾脆騎在了刑天身上,醉眼朦朧,乾淨漂亮的猶如世間最純淨的綠寶石的眼睛裡瀰漫着朦朧水霧,醉眼惺忪,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滿頭金髮散亂,整個人身上洋溢着一種致命的慵懶味道,近乎狂亂的在刑天臉上細細吻着。
此刻,瓦列莉亞已經近乎卸掉了所有衣服了,只剩下一套內衣還在遮擋着最後的陣地,兩條絲襪包括下的長腿完全糾纏在刑天腰間,一雙纖長的手在刑天身上游離着,只不過動作卻顯得稍微有些生澀!
只是……在這般情形下,刑天的眼神卻稍嫌冷漠了些,嘴角甚至都泛着一絲冷笑!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戲一般,彷彿此刻自己根本不是主人公之一,而是在旁邊淡漠觀看瓦列莉亞表演的看客!
“唉……”
毫無徵兆的,一道冷幽幽的輕嘆在空曠的房內響起,隨後一道很有磁性男音帶着一種飄忽味道響起:“卿本佳人,奈何爲娼?
可惜!可惜!可惜!”
“唰!”
霎時,瓦列莉亞的動作凝滯了,原本眼中的惺忪醉意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身子僵硬,一雙手明明還插在刑天褲子裡,但是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有些怔怔看着身下的男人。
“難道,恰爾巴耶夫現在的處境真的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堂堂大丈夫,需要將自己摯愛的教女推到另外一個男人牀上,然後來博取這個男人的‘友誼’?”
刑天眼眸深邃,直直凝視着瓦列莉亞,臉上竟然帶着一種惋惜,緩緩搖頭:“你本來是個強大的戰士,一個手中沾血站在累累屍骨上威懾羣雄的武士!
你,屬於黑暗,屬於殺戮,屬於地獄!
奈何……此刻卻淪落到了以色侍人的地步?
真的很可惜,太可惜了,天下婊子何其多,然而能征慣戰的女中豪傑卻有幾人?
你的墮落,可悲可嘆!”
此言一出,瞬間瓦列莉亞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眼神回覆清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刑天,一雙手也漸漸從刑天褲子裡抽了出來,不動聲色的從沙發上退下,滿臉驚駭的看着刑天,過了良久臉上才終於擠出一絲僵硬笑容,結結巴巴的問道:“北王何出此言啊?”
“你的手……”
刑天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自己被解開的褲子,輕嘆道:“那是一雙殺人的手,卻根本不適合用來幹這個,你真的一點都不專業!
若是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我早就死在羣雄並起紛爭的華國地下世界了,更不用說蕩平李長青橫掃南疆一統華國了!”
說此一頓,刑天看了眼瓦列莉亞晶瑩如玉此刻卻腳跟腳趾發紅的玉足,苦笑道:“而且……你大概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高跟鞋吧?
在當今這世道,不穿高跟鞋的女人大概有兩種!
一種,生活在最底層,也就是撿破爛的那種人。
第二種,就是戰士!
戰士不需要那種奢華的東西,一雙夾了鋼板、一腳下去能踏碎敵人骨頭的軍靴纔是戰士應該穿的!
除這兩種人之外,大概只要是生活在現代的女人一生中都多多少少要有機會穿高跟鞋的吧?而你,今天所表現出的種種,都在告訴我你是第一次穿這玩意!”
此時,瓦列莉亞已經面色蒼白的不帶一點血色!
“整整一天了,你帶着我在莫斯科兜圈子整整一天了,不是逛街就是去情侶該去的地方,說白了大概你是想培養培養感情,然後在和我發生一些男女之間應該發生的關係吧?
因爲你只是個戰士,不是婊子,所以接受不了那種見面就上牀的事情?”
刑天摸着鼻子,但是眼神卻很冷,毫無徵兆的問道:“是恰爾巴耶夫讓你來的吧?
不!應該不是他!
這個老匹夫不會幼稚的以爲我碰了他的教女,就會不遺餘力的幫他!
因爲我們這種人喜歡的只有利益,也只有利益纔是維持長久合作關係的最靠譜的東西!”
說到這裡,刑天似笑非笑的看着瓦列莉亞,嘲諷道:“那麼大概這就是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的計劃嘍?天真的以爲把自己獻給我就能爲你教父獲得整個華國地下世界的鼎力支持?
唔……應該就是這樣了,否則我來了這裡恰爾巴耶夫不可能寒酸的只派一個女人來接我,那樣的儀仗對於我的身份來說真的是太寒酸了!
那麼,這就肯定是你自己的主意了?這樣纔對嘛!
我來猜猜,你肯定是告訴你教父,我有點事情要推遲來俄羅斯,然後你好實施你自己那可笑的計劃?
所以你整整一天都在勾引我?甚至就是用的香水都是那種特別讓男人亢奮的?
真的是……天真啊!”
“……”
當刑天說完後,瓦列莉亞臻首低垂,甚至都已經不敢直面刑天!
“不得不承認,北王,你真的是個了不起的男人,難怪您能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就一統紛爭了上百年的華國地下世界,您確實和其他的臭男人不一樣,看見漂亮女人就沒有了完整的思維。
原來……真的是我幼稚。”
瓦列莉亞垂頭苦笑,聲音乾澀。
下刻,毫無徵兆的,這個漂亮嫵媚的讓所有男人都爲之側目的女人“噗通”一下竟然跪在了刑天腳下,顫聲道:“我爲我之前的無禮道歉,對不起!
只是……還請您能救救我的教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