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說實話了麼?”
刑天冷笑,沒有直接表態,而是道:“你還是先起來穿好衣服再說吧!”
說完,刑天卻是自己別過了頭。
現在瓦列莉亞還是衣衫半解在刑天面前半跪着呢!
這女人……那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絕代尤物啊!
皮膚白皙的不像話,而且柔軟的壓根不像個西方女人!
其實……西方女人雖然五官立體感很強,但只要碰過的就知道……那皮膚真的是不敢恭維啊!
雖然刑天到現在還一直沒有開洋葷,但對這個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沒辦法,混在地下世界,和那羣一天到晚咧着個大嘴談女人怎樣怎樣的武士在一塊待着,很多東西那是無師自通的,根本不需要實踐!
反正刑天記得自己的八部天將裡就有一個生活在中俄邊界的武士,那傢伙開過洋葷,然後發表感言的時候就六個字——我草他大爺的!
刑天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那傢伙的表情,說起這個的時候臉都是綠的,咧着一嘴爛牙在那直哼哼——看起來真他媽的漂亮,真他媽的性感,老子一眼就相中了,買了好幾千塊的東西才終於搞定,結果往牀上一扔可太陽下面一瞅……
俺那老孃嘞,犢子上有毛!
……
當時那傢伙的表述直接笑抽了一堆人,雖然夾着方言,但刑天卻知道那傢伙說的犢子其實是指pp!
一個毛屁股……
難怪那個開了洋葷的傢伙會直接臉綠了!
可是如今和瓦列莉亞這娘們一糾纏,刑天才知道這娘們大概真的是西方女子中的尤物了,渾身滑溜的簡直比華國江南的姑娘還要水嫩!
總而言之,這女人對刑天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這娘們勾引自己是有目的的話,刑天還真的不介意提槍上馬在這女人身上好好來一發!
不過現在拒絕雖然是拒絕了,但就這麼看着這娘們衣衫半解的待眼前還是挺彆扭的,聽着心裡的躁動談事情也確實是談不出什麼東西,還不如讓這娘們趕緊把衣服穿上。
雖然,那確實很迷人,很好看,可能看不能吃那不白瞎嗎?活活憋死在這兒就不好了!
……
耳畔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過了良久,才終於傳來瓦列莉亞略帶羞澀的聲音:“北王,我……好了。”
刑天這纔回頭,看瓦列莉亞確實已經穿好衣服、亭亭玉立的站自己面前,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當下連忙拉好自己的褲子,這才道:“好了,你還是先坐下吧,你就這麼站我眼前我很不習慣。”
“嗯。”
瓦列莉亞鼻腔中擠出一個音節,俏臉上敷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顯然這個時候也開始覺得尷尬了,有些扭捏的坐在刑天面前,看着老神在在的男人,沉默良久才終於再一次顫聲道:“對不起,北王,我爲我先前的失禮再一次向您道歉。”
本來刑天還是很坦然的,可現在瓦列莉亞這麼一道歉也頓時不自在了起來,人家一個大姑娘投懷送抱不說,現在還得給自己道歉,饒是刑天臉皮厚也有點吃不住了,當下趕緊擺了擺手:“沒事,不過我也挺好奇,你是怎麼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的?”
“我……”
瓦列莉亞咬着嘴脣,臻首低垂,過了挺久才終於鼓起勇氣咬牙說道:“我的教父現在陷入了困境,縱觀他所有的人脈中也只有您能救他了,所以他的全部希望都在您這個不能算是人脈的人脈上了……
我是教父養大的,教父對我很好很好,我看着他現在的處境心裡也特別難受,所以就想幫幫他!
可惜……我們和您終究是剛剛建立交情,如何讓您來幫這個忙卻是個問題了!
這次的事情,就算是教父爲您搞到了核彈頭這樣的情分都不足以讓您出手幫忙,於是我就開始研究您,希望能找到讓您出手的方法。”
說到這裡,瓦列莉亞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勇氣,猛然擡起頭直視刑天,乾淨的眸子泛紅,一字一頓道:“女人!
您最大的軟肋就是女人!
這是我通讀了您一生的所有經歷後得出的結論!”
“您這一生,崛起於草莽之中,猶如彗星飛逝一樣瞬間點亮了整個華國地下世界,曾經加入過華國一個‘影子組織’,然後在十萬大山中一戰成名!
這些可能都是隱秘,但對於一個情報網遍及世界各地的大軍火商來說,要弄明白並不是很難!
說句實話,看了您的事蹟以後,我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您真正的弱點!
非常可笑,對嗎?
可事實卻是是這樣的,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您的弱點,您就像是一個完美的人一樣,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是那樣的無懈可擊,我甚至都找不到您性格中的某一個致命弱點!”
“直到……我看到了您和駱影,也就是華國地下世界的那位主母之間的感情後,我才終於找到了!
這個女人,就是您的軟肋!
當初這個女人受到傷害後,您衝冠一怒爲紅顏,悍然與北方地下世界的大梟開戰,這才踏出了您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也是因爲這個女人,纔有了現在的北王!”
“……”
聽着這個女人的訴說,刑天漸漸的開始坐不住了,細思極恐!
因爲……瓦列莉亞確實找到了刑天最致命的點,一個就連刑天自己以前都不曾注意的點!
瞬間,刑天已經渾身冷汗,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瓦列莉亞:“所以……你產生了這麼一個念頭?”
“對!”
瓦列莉亞垂下了頭,但是語氣很堅定:“爲了教父,我可以九死無悔!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餓死在街頭了!
我……只是個可憐的孤兒,是車臣戰爭中失去家庭的衆多孤兒之一。
很幸運的是,我碰到了我教父。
所以,爲了我的教父,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爲了報答他的恩情,我覺得我無所不能!”
刑天搖頭苦笑,仔細想了想,覺得如果今天真的按照瓦列莉亞安排的劇本走下去的話,恐怕自己還真的沒辦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走向滅亡!
不過這些刑天自然不會說的,要不然這個瘋女人今天晚上恐怕真的會給自己強j了!
“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
刑天擺了擺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沉默須臾,問道:“說說恰爾巴耶夫的難題吧,我倒是很好奇這位全球最大的軍火商究竟碰到了什麼難題!”
“這個……”
瓦列莉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話了,沒辦法,碰到刑天這種人隱瞞壓根兒沒有任何意義!
“其實,這個可能就要從我教父的發家說起了。
可能您也知道,他曾經參加過第一次車臣戰爭,而且在戰爭中失蹤了!
等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後,那時候他是攜帶着鉅款回來的……
這些您應該都知道吧?”
瓦列莉亞嘆了口氣,道:“現在我教父的困境,就是來源於那個時候!
那時候其實他是被俘了,然後車臣的軍人將他關進了戰俘集中營,一個遠在歐洲無人問津的小山溝!
可惜,他被俘後沒過多久第一次車臣戰爭就結束了,那時候的情況我想您完全可以想象到,當車臣選擇臣服之際,所有車臣軍隊在第一時間崩潰,就連遠在歐洲的那個戰俘集中營都一樣,沒人敢留下來等待軍事法庭的審判,幾乎在接到戰敗投降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如鳥獸散,跑的一乾二淨!
然後我教父經歷了自己人生最苦難的一段歲月!
在戰俘集中營他們都是被鎖着的,那些車臣士兵逃走後,沒有了食物供應幾乎所有人都餓死了,只有我教父一個人活着挖了地道逃出來了!
然後……他在那山谷中發現兩珠很特別的藥草,看着長的形狀很怪,所以就乾脆自己帶走了。”
說到這裡,瓦列莉亞沉默了一下,澀聲苦笑道:“當時的教父,真的是一無所有,而且也實在不想以一個戰俘的身份歸國,乾脆就在歐洲的西西里半島留下來了。
他是一個很純粹的士兵,除了殺人打仗身無長處,你說忽然進入和平社會他能幹嘛?
當保安,人家嫌他不夠禮貌。
做生意,沒有本錢。
打工,軍事學院的畢業證根本不是任何一個公司需要的,而且那時候他基本上已經被定性爲戰死了,在加加林空軍軍事學院的教育網上根本查不到有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或許也只有在爲國捐軀的軍人的目錄上才能找到他!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意大利當地的居留權,更沒有任何身份證件!
這個我想您應該是可以理解的,戰爭時期軍人根本不允許帶任何身份證件上戰場,怕給家人或者是國家帶來損失!
他這樣的人,在那樣的形勢下要想活下去,幾乎就只有一個出路了——地下世界!”
“事實上,我的教父也確實這麼做了,加入了意大利黑手黨家族!
然後,他用了四年多的時間爬到中層,也總算是瞭解到了一些隱秘的事情——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背後,其實一直都站着支持者!
那個支持者是誰,到現在都不清楚,總之,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強大勢力。
那時候,那個勢力忽然下達命令讓整個意大利黑手黨都動起來,集中一切力量找一株藥草,並且給出了圖案!
那株藥草……正是教父在戰俘集中營發現的那一株!”
“教父在那個時候就意識到……一個巨大的機遇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他沒敢說自己手裡就有那株藥草,而是告訴上面的人,他說自己見過,知道在一個人手裡有!
之後的事情您可能也猜到了,教父打着與那個人交易的幌子,直接從黑手黨家族騙取四十二個億的美金!
就這樣,就像是偉大的神靈故意成全他的一生一樣,我的教父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完成了自己的原始積累,並且在之後的一個多月後找了一個藉口退出意大利黑手黨家族,返回莫斯科動手操作軍火生意,這纔有了現在的他。”
瓦列莉亞苦笑,聲音有些艱澀:“只不過我的教父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初他因爲這株藥草而發家,到最後也會因這株藥草走向毀滅……
當時的他,交給了黑手黨家族一株,自己保留了一株,也算是感覺到了這藥草的價值,準備待價而沽吧!
誰知……
就在前幾天,黑手黨家族忽然又在找這株藥草,而我教父手底下卻出現了一個叛徒,這個叛徒是我教父的親信,他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直接出賣了教父!
意大利的黑手黨家族不傻,哪裡還能不知道在許多年前我教父騙了他們啊?
所以,這次他們乾脆將怒火撒到了教父的頭上,提出了極其苛刻的要求,不光白要那株藥草,甚至還要我教父在非洲、歐洲、美洲的所有生意!
否則,就要徹底滅亡我教父!
我教父如何可能妥協?於是,雙方的火併就開始了……”
“……”
來龍去脈基本上就是這樣,刑天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這當中竟然還有這等故事,略作沉默後問道:“意大利黑手黨?
一個意大利黑手黨可能爲難住你的教父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恰爾巴耶夫光是在北非就豢養了至少超過兩千名僱傭軍吧?
這兩千人可全部都是不要命的狂徒,作戰經驗豐富,如狼似虎,每一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甚至是以一當百的好手!
恰爾巴耶夫就算是不動用別的勢力,光這兩千僱傭軍就足夠黑手黨家族喝一壺吧?”
“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呢,尊敬的北王。”
瓦列莉亞幽幽看了刑天一眼,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嘲諷,但卻沒有否認,坦然應承:“不錯,事實確如您所說!
剛開始我們確實佔了大便宜,那兩千名僱傭軍把意大利黑手黨家族打的節節敗退!
而且,那場戰爭就是我指揮的,說實話,意大利黑手黨家族那羣垃圾真的就像是沙子堆成的一樣,我一共發起了三次猛攻,然後他們就崩潰了!
但是無論是我還是我教父都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惹出了黑手黨家族背後的組織!”
說到這裡,瓦列莉亞的眼睛紅了,咬牙道:“他們出動了很多很多可怕的人,甚至用的都只是冷兵器,可每一個人卻都像戰神一樣勇猛,幾乎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打的我們退出了西西里島……
我記得,當時西西里島海岸邊的到處都是我們的人留下的屍首,鮮血將白沙灘都染紅了,如果不是部下掩護我,可能……就連我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
“他們,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
“……”
武道修煉者!
刑天瞳孔一陣收縮,冷笑了起來,不用說也知道,意大利黑手黨家族背後站着的絕對是西方修煉者!
就像當初的華國李長青和彼岸天的關係一樣,八成這意大利的黑手黨家族也是西方修煉者在紅塵中的代言人!
“呼……”
刑天常常呼出一口氣,神色凝重,看着瓦列莉亞的時候眸光有些閃爍:“你怎麼知道我能救你們?”
“因爲您是戰無不勝的北王!”
瓦列莉亞擡頭咬牙道:“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利益之戰了,而是榮耀之戰!
我們揹負了深重的仇恨,可卻無力復仇,所以我們希望您能幫助我們,偉大的華國戰神!
您不要這麼看着我們,是的,我們確實調查過您的一切資料!
事實上,當西西里島的土地上沾滿我們的鮮血的時候,我們就知道自己的敵人已經不再是普通人,所以就開始接觸這個圈子!
到最後綜合對比過,您應該和他們是同一類人,我們看了您在金陵機場打敗王子聰的錄像,您英勇的簡直比那羣惡魔更加可怕!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纔開始注意您的!
然後……我們知道了十萬大山的事情!”
“偉大的華國戰神,我們希望您能拯救我們,那些西方修煉者同樣是您的敵人!!!
如果您能拯救我們,那麼……俄羅斯的恰爾巴耶夫就欠了您永遠都無法還清的情,我們將成爲您最忠實的盟友!
只要是您所要求的,我們必然雙手獻上,只要是您所希望的,我們必然竭力做成!”
“……”
“很聰明!”
刑天抿嘴讚了一句,但卻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最後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你教父那株草……是什麼樣子的?”
這纔是刑天最感興趣的!
能讓那羣西方修煉者發瘋的,肯定是至寶!
“這個……”
瓦列莉亞猶豫了一下,其實也擔心刑天會起貪念,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沒辦法,刑天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是一株散發着金光的草,非常漂亮,形狀……就像是你們華國的圖騰龍一樣!”
“龍魂草!”
痞子龍當時就在九州鼎中尖叫了起來,聲音在刑天腦海中激盪:“一定是龍魂草!!!
該死的,只有龍族的強者在戰死後一身精氣在機緣巧合下才能滋養出這種神藥!!!
這種藥……蘊含着龍族強者的精氣與意志!
刑天,一定要得到它,你現在最需要這種東西了,煉化它可以讓你境界飛快突破!”
“唰!”
瞬間,刑天的眼睛亮了!!!
“走!”
刑天幾乎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喝道:“帶我去見你的教父,這件事情刑某人管定了,事後,別無所求,只要你教父手中那株草!”
刑天態度轉變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就連瓦列莉亞都被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狂喜!
“感謝您!我們會記住您的慷慨出手的!”
瓦列莉亞站了起來,不過在剛剛邁出腳步的瞬間又猶豫了,沉吟了一下,道:“要不……咱們還是明早再去見我教父吧!
今天,那些黑手黨家族的人來了,他們在與教父會面,咱們現在去肯定會碰上他們的,這樣的話反而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的!”
刑天眼中綻放神光,這一刻當真想狂笑幾聲,那龍魂草簡直就是自己的救命寶貝啊?哪裡還能等得了,萬一被那些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人帶走就不好了!
所以,刑天幾乎是一把就拉起了瓦列莉亞的玉手,低吼道:“既然決定了抗爭到底,何懼殺戮?
走!現在就去,誰敢與你們父女爲難,我殺誰!”
這一刻,刑天渾身殺意有如實質化!
誰他媽敢搶龍魂草,簡直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啊!焉能不動殺心?
可偏偏就是這股殺意,讓瓦列莉亞心中大定,眸中綻放異彩,幾乎是下意識的踮起腳尖在刑天臉上輕輕一吻,一字一頓道:“偉大的華國戰神,若您決定披堅執銳一戰,俄羅斯的恰爾巴耶夫會陪您瘋狂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