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尚高舉着木棍從上到下,大有一種將對手一招斃命的架勢。這是他喜歡用的起手式,也是最能發揮他劍道的準備招式。
這一招叫做‘嵐尾手’,這一招是他的父親千葉仁君親傳的招式,從小到大經常和父親一起練武的千葉尚時常被父親打的滿地找牙,他每次捱打都會默默記住父親的打法。這次特別將學了過去。
唐人穿着白色的道袍打量起四周,這才發現一隻期望的葉傾城並沒有到場,他可是在來之前給她發過信息的,難道是因爲葉傾城的手機關機了嗎?
劍道基本上有三種殺招,一是劍殺,而是技殺,三是氣殺。
千葉尚年齡雖然小,但是殺氣外放,蓄勢待發,可愛的小臉上佈滿嚴肅,眼神凜冽如鷹,他看着唐人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千葉尚在等,這時的形象和平時的可愛形象相比,相差很多,如果說平時的千葉尚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的話,現在的他就是一頭正在獵殺兔子的野狼。
葉傾城沒有來,這場架還有打下去的意義嗎?
唐人興趣懶散的想到。打贏了笑別人,打輸了讓可惡的凌天再次想一場。他能來完全是因爲葉傾城。
看到千葉尚的表情,唐人不由的樂了,這小子還真的很認真哦,弄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對手的表情和要殺人是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唐人的嘴角飄起,千葉尚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時機。因爲他非常清楚,當一個人開始微笑的時候,也是他的心情最鬆懈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身體防禦是最差的。
這個時候動手,將對手擊潰的機率明顯加大。
千葉尚一劍劈出,帶動一陣風聲。這是木劍劃破長空的聲音,那劍柄也變得火熱發燙,好像就要燃燒了一般。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那攻擊的角度速度,以及木劍劃破空氣時帶動的強大氣流,足以讓人看到的驚心動魄。
這是一個高手,這小小年紀的傢伙是一個劍道高手。千葉尚的劍法凜冽。唐人出劍的姿勢和眼前這位一般無二,這一招他也學過,還在凌天的身上用過。
他的家底本來就是傳至唐門,家中之人多是會武功的,所以在唐人的陪練隊伍中也有劍道高手,所以對這種凜冽的劍鋒,感到詫異但不感覺可怕。
唐人舉劍迎接。
咔嚓一聲兩劍碰撞在一起,洋人手裡的木劍很快應聲而斷。
雖然兩把劍都是木劍,但千葉尚發力在先,而唐人只是被動相迎。一方蓄力已久,而另一方消極應對,高下立見。
千葉尚的木劍帶着殺氣,而唐人手中的劍沒有殺氣,有心對上無心,自然是這樣一個場景。這在千葉尚的心裡並沒感到詫異,像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一般。
在唐人劍斷的時候,他並沒有收劍,甚至連停頓都沒有,而是就勢向下,直擊唐人的腦袋。
“不要啊……”場下的小女生們看到這種場景,嚇的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道。還有一些已經情不自禁的選擇閉上了眼睛。他們是在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以千葉尚的此時的氣勢,如果唐人的腦袋真的被砸中,非要開瓢不可。
凌天皺眉看着場上的情況,這小子劍術不錯,可是殺心很重,雖然這劍是順勢而下,中途沒有任何變招,但是在唐人劍斷的時候,他出劍的速度更快劍的角度也
更加刁鑽,看起來就是一副勢必將唐人腦袋打爆的架勢。
雖然凌天對千葉尚並沒有好感,但是卻也並沒有出聲阻止,因爲他試探過唐人的實力。如果唐人連着一劍都躲不過去的話,那真的太讓他失望了。唐人的實力可不是連對手一招都截不下來的樣子。
如果唐人還是這樣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那麼千葉尚肯定會贏得這場比試。羅伊也沒有喊停的意圖,因爲唐人和凌天上次的打鬥他就是裁判,所以對唐人他還是有很多瞭解的。
直到千葉尚的劍尖快要接觸唐人的腦袋的時候,才讓唐人有了一點認真的態度。
戰爭,就應該是這樣。唐人沒有辜負凌天和羅伊的期望,他右手緊握半截木劍,而左手已經閃電一般的抄走那斷裂在半空的修長劍身。
鐺!
唐人的臂力驚人,在一個側身單手擋下千葉尚下劈的劍的同時,左手上的修長劍身也猛的刺了過去。
看這樣子,唐人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千葉尚不敢向前,如果在向前勢必會和唐人的劍尖接觸,所以他選擇向後跳開,這一劍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兩者距離拉開。千葉尚再次將雙手的劍高舉過頭,而唐人表情嚴肅的拿着兩截斷劍,看着千葉尚。
他知道眼前這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唐人,需要換劍嗎?”羅伊輕聲詢問道。
羅伊也看出來了千葉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如果唐人一直用斷劍的話,恐怕一時半會還真的很難戰勝對手。
唐人輕輕搖了搖頭,眼睛盯着千葉尚說道:“不用,他不換劍我也不換。”
“嗯,好!小心。”羅伊善意的提醒道。
唐人將修長劍身丟在地上,只留下右手上的斷劍,木劍劍身從中間斷開,看上去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以短劍對對千葉尚手上的長劍,雖然在距離上吃虧,可是一旦能夠切入到千葉尚的近身,那麼長劍自然成爲累贅。
嗖……
兩人的身體同時向前衝擊,千葉尚衝到中途,猛然停止然後向上次一樣,一個從上而下的直劈。不同的是,現在和剛纔想必角度更加刁鑽,而速度也更快。唐人急忙側身躲開,手中的短劍在他轉身的時候,狠狠的刺向千葉尚的左邊肋骨處。
嗖……
千葉尚手裡的長劍快速變招,變刺爲橫斬,一招划向唐人的脖子。唐人的步伐輕盈,輕身一跳,就跳出了千葉尚的攻擊範圍。
兩個人都是年輕氣盛,經過千葉尚這麼一激,唐人也變得很想贏得這場比試。
凌天撇了和田純一郎一眼,剛好發現和田純一郎正在滿臉詫異的看着唐人,顯然他沒有想到凌天隨便找來一個學生就有和千葉尚旗鼓相當的本事,他竟然可以和千葉尚打了一個平手。
原本以爲有心算無心,難道這一次又是自己失算了?
和田純一郎看到凌天正在看着他,小聲的問道:“這個男生難道是你們津海大學的?”
“當然。”凌天無比驕傲的說道,“你可以在五班的大名冊內找到他的名字。”
凌天說話的時候,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學生的花名冊來,指着上面的一排名字說道:“看到沒,就是這個。”
“他怎麼在這麼後面?”和田純一郎帶着疑惑的問道。
“你這是在懷疑什麼?”凌天說道這裡,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來,說道:“看,這就是唐人同學的學生證。”
和田純一郎接過學生證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說道:“這個學生證是不是太新了一點。”
凌天撓了撓頭,想了想,這個還真的是臨時補辦的,爲的就是說臨時湊人,如果和田純一郎問起他的教師證呢,凌天還只能擺擺手說沒有呢?願意自己當教師也沒多久,也沒來得及留意這些事。
“這個是剛剛補辦的。”凌天坦白的說道。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唐人原來不是你們班的學生,而是其他班級或者其他學校的學生,爲了一覽我們學校學生的風采,當年正好在五班,然後爲了比試,臨時加辦了這樣一個學生證?”
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和田純一郎說道:“和田老師,我看到你的表情我覺得你今天真的很可愛?”
“凌天老師,你什麼意思?”和田純一郎帶着怒火盯着凌天說道。
“我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一位大智者對女人進行分類,第一種是漂亮但是蠻不講理的女人;第二種是長得醜但是同樣蠻不講理的女人。我覺得和田老師,你真的很像第二種。”
“凌天……”
“和田老師,你是真的輸不起嗎?”凌天板着臉問道。
“誰輸不起,我怎麼輸不起了,明明是你作弊?”和田純一郎尖叫起來。
“那是爲什麼和田老師一直在找這種細微的小毛病呢?我沒有辦法不懷疑,和田老師不是在爲自己的失敗找理由哦。”凌天冷笑着說道。
看着這兩位又斗的和兩隻公雞似的,陸雅倩簡單的撇了一眼,就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場面上。
千頌敏對着兩位也是無奈,只能搖了搖頭,也不在說話。
“我這是怕你們在有意作弊?”和田純一郎笑着叫道。
“你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們到五班聽課的時候,有沒有人邀請你?”凌天譏諷道。
和田純一郎認真想了想,當時提出要到五班參觀的是校長千頌敏,當時校長是看着凌天如此年輕,才提出要進去聽課的,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情況還是隨機的。
“這個……”和田純一郎爲難的說道。
“提出比試茶道劍道的是誰?”
“是……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應該懷疑你猜對,你敢指着你們的神明發誓,你們不是提前安排好了人選,或者早就知道你們的隊伍裡有着這樣的高手,才提出要比試這兩項的?”凌天看着和田純一郎問道。
和田純一郎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看看,你現在都不好意思回答了。你說說,如果你真的懷疑,你現在可以到學校的檔案室調取學生的檔案,這個方法總不可能作假吧……不過我倒是想問問,這次火山大學考察華夏是不是同一個班級裡的學生?”
“這個當然不止。”和田純一郎說道,“我們是從學校內部選取的優等生來到華夏的。”
“就是說,你們是從全校甚至全國選取的學生來到華夏的?”
“我們只是從火山大學的內部選取的,並不是從全國選取的。”和田純一郎說道。
“在東洋發生的事情有誰會知道呢?我又沒辦法查他們的檔案和學生證……”凌天擺了擺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