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佟雄視全場,那個小女學生早趴了頭,裝不知道。陳永寧卻正盯着這兩位看呢,正好迎到了馬佟的目光。
好哇,原來是你這小子,馬佟登時認定了,還要問嗎,這倆小子肯定是看着這麼多的漂亮姑娘,想出風頭,不服氣,所以裝腔作勢的嘲笑自己,來顯擺顯擺的。
哼,如果這樣想,我葉良辰,哦不,我馬佟就會告訴你,什麼叫你徹底的想錯了。
“諸位,”馬佟衝着周圍衆人一抱拳,“叨擾一下,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馬佟一指譚副主席,“是我們林州的文聯副主席,譚宇譚主席,聲明雅望,文采風流。”譚副主席忙跳起來,對衆人揮手點頭,很是得意。沒辦法,好顯擺,是文人的通病。
“鄙人馬佟,乃民俗文學協會理事長……”
噗!不僅陳永寧,就連那兩個樣貌俊美的姑娘也禁不住笑了出來。
痰盂、馬桶,這名字,夠勁,夠酸爽。
美人一笑,不管是笑啥的,咱都不生氣。馬佟昂然道,“今日欣逢盛會,與諸位賓客有緣,在下和譚兄吟詩弄對,聽這兩位小兄弟會心一笑,想必也是胸中有塊壘,酒裡有乾坤,在下不才,想要和兩位一起,來個鬥詩賭酒,給大家助助興,諸位以爲如何?”
好!看熱鬧的不嫌局大,更何況本來就是出來玩的,衆人轟然一聲叫起好來。跑堂的也靠在木樓梯邊,跟着叫好。
這處酒樓本來就是個景點,文人雅士畢集,所以對這樣經常出現的文人騷客的雅事,也歡迎的很。
二蛋還沒反應呢,陳永寧已經接下了:“好,小爺就陪你們玩玩,說吧,怎麼個鬥法,”
哈,簡單,馬佟樂道,“你我兩方,即景賦詩,衆人旁觀,高下立判,輸了的,就把這酒錢給付了,如何?”
好,不失爲一件雅事,衆人紛紛道。
“馬理事長,老闆說了,這風雅之事,我們集賢樓求之不得,美酒管夠,這酒錢,就象徵性的只收一塊錢。”酒保在那高聲道。
嗬,別說,這地方,人文氣息還真是怪濃郁,二蛋心道,姐姐她們肯定會喜歡這樣的地方。
好啊
,馬佟道,“老闆雖處酒肆勾欄,然乃真風雅之士也!”說着,伸手掏出了一個一塊錢鋼鏰,掂在了手裡。
開始吧,衆人紛紛鼓譟道,這一頓酒席吃的,超值。
好,馬佟道,這第一關,以當前的景色場景爲題,即興賦詩一首。
說罷伸手相邀,請譚副主席先出場,這是他的強項。
譚副主席拈了一顆花生米,投進了嘴裡,不慌不忙的起身踱步,踱到了窗邊,正好七步。
衆人目光隨着譚副主席一起望向窗外。
窗外,是當地的名勝玉泉湖,湖波浩渺,帆影點點。
譚副主席心思飛轉,猛然看到了湖邊不遠處,一個婦人,正揹着一個竹簍走過。
這山裡的女人,臨山靠湖,水靈又漂亮。這婦女也不例外,衣着樸素,但是架不住飽滿的身姿,前凸後翹,呼之欲出。
有了!譚主席朗聲吟了一句:“遠看湖水碧波盪……”
吔,還行,挺寫實的,把這湖波盪漾的景色描寫了出來,有點意思。
“近看婦人背籮筐……”譚副主席又來了一句。
好吧,也算尚可,夠樸素,可不是嗎,背籮筐的婦人還沒走遠呢。
“裡面個個大番薯……”
我去,衆人都爬窗戶上伸頭往外瞅,對頭,那婦人筐子裡背的,還真都是大番薯。
不過這一句,也太大俗話了吧,難不成這最後一句,要奇峰突起?!
譚副主席瀟灑的一指婦人身姿:“玲瓏飽滿兩不讓!”
哈哈哈哈哈,馬佟首先意會,兩人哈哈笑了起來,頗有些醉臥花叢、嬉戲佳人的感覺。
二蛋很快也明白了,再看陳永寧,臉色漲紅,顯然也明白了。
啥意思啊。原來,這伏牛山裡的大番薯,形狀都是那種梨狀圓形,頂端還有一點的蒂疙瘩,像極了女人的胸脯。所以那個小胖子在調戲那小村姑的時候,會騷包的拿着大番薯往人家胸脯上比劃,說大咪咪啥的。
譚副主席這也是下流的意淫,不過他自己恐怕還以爲這是才子風流呢。這揹筐婦女,身姿性感,離的老遠,就能看到布衣下
的胸脯鼓蓬蓬的,所以他來了一句“玲瓏飽滿兩不讓,”意思是胸脯跟這大番薯相比,各不相讓,一樣的飽滿脹大。
衆人都鄙夷。只有馬佟,依舊是譚主席最欣賞的知音。
哈,妙,妙不可言,言不可說,馬佟搖頭晃腦,一陣意淫的快感。
“兩位,請吧,”馬佟昂然道。
陳永寧臉色漲紅,對這兩個文痞又氣得不行,一時之間哪裡想得出來什麼,不禁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二蛋。
二蛋頷首一笑,早已成竹在胸。雖然書唸的少,可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咱可沒少聽。
二蛋早早的就想起了唐伯虎戲弄文人騷客的智鬥故事。
故事講的和今天的場景差不多,風流才子唐伯虎,因爲看不慣那些文人的自以爲是,天天還自詡風雅的賣弄,所以找了一個機會,專門戲弄了這些所謂的文人騷客一把。
二蛋哪裡有人家唐伯虎的才情,不過唐伯虎那首詩,他可記的清清楚楚呢。
準確的說,其實那也不是唐伯虎的詩,說書的說了,那其實是司馬光的詩,就是那個司馬光砸缸的司馬光,他的詩,被唐伯虎拿來,略改了一下,用了,效果甚佳。
所以二蛋決定照瓢畫葫蘆,也把他的詩拿來略改一下,戲弄戲弄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衆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二蛋兩人,替他着急,兩個俊美的姑娘更是一臉期待的望着這個英氣勃勃的帥哥,希望他能語出驚人,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要臉的貨。
二蛋不慌不忙的喝了杯中酒,站起身來,望了酒保那邊一眼,道:“一上一上又一上,”
衆人登時苦了臉,啥呀這,上了又上的,還一連上三下,這水平,還沒有那個痰盂高呢。
二蛋不以爲意,“一上上到樓頂上。”
噗,酒保禁不住樂了起來。客官,您厲害,有生活,您是農民詩人吧。
馬佟和譚副主席對視一眼,撲哧一笑,繼而哈哈大笑。
陳永寧臉更紅了,不過是不好意思的,本以爲這二蛋兄的文采風流會和那記凌空飛腳一樣漂亮,誰知……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