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靈嘆道:“三弟,望你好自爲之。二哥也只能言盡於此,告辭了。”向飛宇等了人拱了拱手。飛宇尤在茫然中,只是和四大護衛回了個禮。雲風靈又向蘇星河、李庭登等人抱拳作別,便要離去。
“且慢!”雲風靈沒走幾步,聲後傳來一聲叫喚。雲風靈等人緩緩轉過身來,與衆人一道望向剛纔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庭登,正是他喊住了雲風靈。
只聽他說道:“在下有數事不明,特要請教劉公子,但盼能回答一二。”雲風靈奇道:“公子所問何事?”李庭登整了整衣衫,走前幾步,說道:“聽聞劉公子是蘇老先生的師弟,只是並不同宗。”
雲風靈不知他言下何意,並不開口,只等着他繼續說下去。蘇星河也是心下驚奇,問道:“李公子此言何意?”他也並不知道李庭登的來歷,只是他擺開棋局,無論有無請柬,只要來下棋,他都是來者不拒。
李庭登接着道:“聽適才蘇老先生言,雲公子是貴派一位李姓前輩的弟子。巧的是這位前輩我也認識,可據我所知,她並沒有收有徒弟,不知雲公子如何是她老人家的弟子?”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大驚失se,雲風靈心中不斷盤思:他到底是何人,怎知我不是李秋水的弟子?哦,他姓李,莫非和李秋水有關。蘇星河更是衝口叫道:“莫非李公子認識我李師叔?”
李庭登微笑不答,但所有人都知他是默認了。蘇星河畢竟是年老成精,臉se馬上恢復了過來,問道:“李公子可有什麼憑據?”其實他有沒見過李秋水。他是無崖子離開無量yu洞後收的徒弟,只是聽聞無崖子有個師姐和師妹,而李秋水更是無崖子的妻子。而他也是聽薛慕華告訴他,雲風靈會本門連他都不會的凌波微步,除此外也無任何證據表明雲風靈的身份。只是逍遙派之名外人幾乎都不知曉,而云風靈卻能說出逍遙派之名,而剛纔當雲風靈更打跑了楊素,並且還能知道無崖子的近況。種種加了起來,他還是比較相信雲風靈是逍遙派弟子的。
李庭登從懷中取出一把長約一尺的短劍,光芒燦爛,上面嵌滿許多名貴的珠寶玉石。他走上前幾步,把劍遞給蘇星河,道:“是與不是,老先生一看這把劍便有分曉。”
蘇星河接過一看,只見劍鞘珠光寶氣,劍柄的雕刻卻是雋永而深邃,只是鑲了寶石後反顯俗氣了,整把劍更像個飾物而不像兵刃。他小心翼翼地撥出劍身,但見劍刃光華如水,清澈寒冽,還刻有兩個古篆小字“秋水”“嗆”的一聲,蘇星河馬上合上短劍,臉上更是表情數變。
衆人看不見劍身上的刻字,但看蘇星河表情,已知李庭登所言不虛,反之雲風靈的身份便大有疑問了,不自覺把目光都透到他身上,慕容太更是冷笑連連。
雲風靈心下電轉:不管這李庭登和李秋水是何關係,而我學了逍遙派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那是絕對不假,便是見了無崖子也是無懼。心下更是坦然,毫不在乎地看着蘇星河。
蘇星河心下更是狐疑不定,眼睛一轉,嚮慕容太和飛宇等人拱手說道:“承蒙兩位公子不辭辛苦來到寒山參與老夫的棋會,老夫不勝感激。只是寒山簡陋怠慢了貴客,恕罪恕罪!”衆人已知他要解決自己門派之事,不欲讓外人得知,那是下逐客令了。當下慕容太和飛宇紛紛拱手作別,便要帶人離去。
雲風靈忽然叫道:“三弟且慢。”又對蘇星河道:“真要說起來,我這位三弟和我派也有些瓜葛。”飛宇愕然,想到神仙姐姐所留的秘籍中“殺盡天下逍遙派弟子”的話,他心裡並不樂意與逍遙派扯上關係,是以眼下棋回結束,他是想越早離去越好。口中吶吶道:“二哥,我…”蘇星河聞言,又驚又奇,稍一沉思,說道:“那便請飛宇公子也稍留一會吧。”
其實雲風靈是不願飛宇和慕容太相處,好讓慕容太有拉攏飛宇的機會,倒並非一定要飛宇怎樣,笑道:“三弟可想知道那神仙姐姐的來歷,待會便可知曉。”
飛宇大窘,他看到無量yu洞的玉像時,就已深深着迷,後又見到王菲語更是把她當做神仙姐姐的化身,說是不敢絲毫褻瀆,卻情不自禁一腔癡情盡繫於身,再也不能自拔。此時見王菲語全副心神都在慕容太身上,不免又是自傷自憐,心中想道:王姑娘眼裡只有他表哥,我跟上去也是自討沒趣,不如留下來,若能知道神仙姐姐的事也是好的。只是聽雲風靈說得如此入骨,面上極是忸怩。
慕容太見雲風靈似乎又看破他的意圖,心中惱怒不已,面上卻是不動聲se,就此離去。王菲語轉身之際,還特意又望向楚依依,心中有無數疑問,默嘆一聲就此離去。
“呵呵,看來這天絕峰真是熱鬧啊,幸虧我們來得早一點,不然要是最遲就不得了了。”謝宇看着衆人正要離開回到各個門派的所在之地,對着雲飛揚等蜀山派衆人大侃道。只是謝宇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他也沒去注意這個的聲音又多大。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蜀山派的謝宇來了啊。”一個講話陰陽怪氣的人,在那應聲道。仔細一看,只見那個人生得賊眉鼠眼,放在一堆人之中都可以知曉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原來是手下敗將啊,不知道這次你還有沒有那麼幸運可以從我手上再次脫險了。”看也不看,充分的藐視,謝宇一聽就知道是最陰險的小人,連營門的大弟子方勝!
聽到謝宇的話,方勝那賊眉明顯擠成了一團,眼裡都要冒出了怒火直視謝宇。在上一次的大會之中,他和謝宇對持。慘敗於謝宇之手因而生恨,可此次他覺得自己修爲大進,要在這一次門派大會之上斬殺這個令自己丟盡了臉面之人。因而滿是勝利者的目光直視謝宇,可謝宇連看都不看他,充滿了藐視的味道,讓他簡直就是怒火三升!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蜀山派的到來,只是蜀山派在衆多的門派之中算不上突出,也不至於包圍,算是不上不下的。所以也沒有掀起什麼浪花。
可方勝和謝宇的對話被別人聽到,充滿了死仇的味道。近些年來也聽到了連營門和蜀山派的衝突,連營門只是一個相當小的門派,如果不是近些年來天狼幫對他的扶持,那麼他哪敢觸碰蜀山派的虎鬚!
所以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蜀山派,看到說話的並不是爲首之人,而謝宇在場的衆人也有認識,而且不少。畢竟作爲一個蜀山派的二弟子的身份,在之前的大會之中可說也是鋒芒畢露,所以也有人想知道這些年來謝宇到底進步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在謝宇之後的其他人當然被其他人選擇性的掠過,畢竟都是沒什麼名氣的人。而且在謝宇之後,謝宇只是一名弟子,那麼在其之後的人當然也是弟子了。所以大家都在關注蜀山派爲首之人到底是誰?
“蜀山派的掌門竟然沒有來?”
“葉聞沒有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寧茹雪呢?”
“那位年紀看起來都不比謝宇大的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看起來謝宇對他很恭敬啊。”
“這人很強啊!”慕容太不是什麼有眼無珠之人,在雲飛揚身上他聞到了那濃重的死亡味道!
“這人就像一個火山一樣,我感到他隨時要爆發一樣!”雲風靈感覺很深,雖然一到場,雲飛揚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由謝宇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