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幸裝扮一新,回到宴會廳時,今晚的派對已經準備開始了,陶勝還是穿着他那一身奇葩西裝,鬥志昂揚的在禮臺上慷慨激昂着,說到激昂處,他滿臉紅光,手臂還揮舞着,滔滔不絕的道,“我淘金會所作爲星城頂級娛樂會所,致力於向各位提供最完美、最優質的服務……b區裡開闢出一部分溫泉區域及露天美容區域,想必會讓各位女士們賓至如歸;”
“會所c區則開闢了一處露天射擊場,所選qiang支都是國際上通用槍型,並配備教練及各式防彈器械,可以讓賓客們享受到qiang支帶來的痛快淋漓;”
“地下負一層博採,是經過龍國博採委員會申請的正規場所,每一位荷官都經過專業培訓才能上崗的專業人士,務必會給大家提供最滿意的服務;”
“地下負二層每週末都有一場拳賽,拳擊手是從世界各地邀請而來的優秀拳擊手,相信一定會讓大家體會到最頂級的激qing和熱血!”
陶勝在臺上滔滔不絕着,納蘭幸也趁着衆人都在聽他說話的間隙,偷偷找到楊韜和嚴欣三人,小聲道,“……我回來了。”
楊韜連頭都沒回,只顧着看周圍的名媛們,哪有功夫搭理姿色平凡的小女友?
反倒是嚴欣,回頭看了看納蘭幸,瞧見她身上居然換了身極爲漂亮的小禮服,輕輕的鎖了眉頭,不露聲色的淡笑道,“……禮服倒是挺漂亮的啊。”
納蘭幸緊張的攥了攥裙襬,臉頰紅了紅,顯然有點難爲情,“是、是會所的工作人員給我的,他們說會所裡有給客人備用的裙子,就挑了一件,我穿着挺合身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嚴欣點了點頭,“你穿着倒是挺漂亮的。”
楊韜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忍不住扭過頭,看着納蘭幸一身露肩黑色小禮服,臉上還畫了淡淡的妝容,整個人顯得纖細而嬌美,尤其是臉上的紅暈,平添了一抹別樣的味道……
只是這麼一眼,卻讓楊韜眼睛都亮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名義上的這個女朋友,還有這麼漂亮的一面?
嘖嘖,瞧她這副嬌美羞怯的模樣,要是弄上牀,都對不起他這半年在納蘭xing身上花的時間!
想到這裡,楊韜忍不住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兜裡的欠條,另外一隻手搭在納蘭幸的腰上,不老實的亂動着,賊笑道,“寶貝,一會這邊陶勝說完,我們就下樓去負一層的地下博採玩兩把,怎麼樣?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注噢~”
納蘭幸幾乎想一巴掌把對方的鹹豬手拍掉,可是想到他兜裡的欠條,只能咬緊牙關,默默然的閃了閃身,躲開楊韜的手,眼神只是瞟了一眼楊韜的面容,便重新垂下腦袋,低聲囁嚅道,“我沒玩過這些,也不會賭……只會**牌最普通的玩法,行嗎?”
楊韜現在正是垂涎納蘭幸的身體的時候,哪裡會在意玩什麼?而且,不管玩什麼,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輸,想他楊大少可是賭場老手了,每年從賭場贏來的錢也夠他揮霍的了,哪裡會怕自己輸給這麼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所以,這一會的楊韜,可是極爲好說話的,聽說納蘭幸只會玩最簡單的**牌玩法,立馬“體貼”的同意玩簡單**牌。
反倒是旁邊的嚴欣,皺了皺眉頭,生怕楊韜會失手,淡笑着提議道,“既然是玩那種普通**牌,也算我一個吧?正好我也挺長時間沒玩過了,眼饞得很呢。”
納蘭幸被嚴欣的這個提議給弄愣了一下,卻聽得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傳來葉嫵低低的嗓音,“你們倆是表兄妹,這不是在欺負我麼?”
納蘭幸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這句話,末了還補充一句,“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夥欺負我?”
嚴欣倒是被納蘭幸的這句話給弄楞了一下,這丫頭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蠢嘛!
“哎呀,瞧你說的,我們女孩子纔是一夥呢,誰要跟他一夥了?”不管心裡怎麼腹誹着,表面上嚴欣卻笑盈盈的挽起納蘭幸的胳膊,甜甜的笑道,“你可是我未來表嫂,我拿你當好朋友和親人的,今天肯定幫你贏了我表哥!”
說完這話,嚴欣還俏皮似的揮了揮拳頭,表示加油打氣。
旁邊的嚴悅冷笑了出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人家後腿啊?別拿我們都當傻子,你們倆可是狼狽爲jian,嗤……還跟你一夥,到時候被你怎麼陰死的都不知道!”
納蘭幸偷偷地看了一眼嚴悅,又訕訕的垂下了腦袋。
瞧見納蘭幸這種態度,嚴欣心裡都快被氣死了,忍不住大罵道: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死丫頭!
納蘭幸並不反對自己的意見,倒是讓嚴悅樂了出來,故意道,“不如也算我一個吧,我跟你一夥,讓他們倆輸個底朝天,如何?”
嚴悅突如其來的提議,已經超出了之前的計劃範圍,一時間倒是讓納蘭幸有點不知所措,悶悶的沒吭聲,耳朵卻幾乎豎了起來,等待着耳機裡葉嫵的命令。
葉嫵也愣了一下,隨即對納蘭幸叮囑道,“表姐,這場賭博不能把嚴悅參合進來,她肯幫我們一起設局,已經很幫我們了,可畢竟她畢竟也姓嚴,一旦被她爸知道,她爸怕是能打死她!我們不能再讓她冒險了!”
說到這裡,葉嫵頓了頓,“表姐,跟嚴悅說,你不也是姓嚴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他們倆一夥的?”
別看表姐納蘭幸人有點木訥怯懦,可是執行能力倒是一頂一的,葉嫵讓她怎麼說,她就怎麼說,連語氣中的譏諷和不悅都說得惟妙惟肖。
這麼一句反問,倒是把嚴悅氣樂了,起先還以爲是葉嫵不信任自己,怕她在牌局裡做手腳,可是反過來一想,貌似葉嫵不是這種人啊?
再聯想到自家渣爹,嚴悅立馬明白過來,葉嫵這是怕她涉入太深,到時候被渣爹遷怒?
嗤,這個笨蛋葉嫵,也不好好想想,她嚴悅要真的怕那個渣爹,哪裡會出手幫忙?
可是葉嫵這又出於一番好意,而且旁邊的嚴欣和楊韜很明顯的在嘲弄自己多管閒事,她倒也不爭這事了,故意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
也不知道這句嘟囔,是說給納蘭幸聽的,還是說給耳機另外一端的葉嫵聽的。
“那你準備找誰啊?”嚴欣帶着點不悅口吻的問道。
納蘭幸踟躕了好半天,聽得耳機裡傳來葉嫵的兩字命令,“擡頭。”
擡起頭時,瞧見大嫂宋雨清正站在幾個名媛堆裡,又說又笑着什麼……
納蘭幸臉上立馬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指向那邊叫道,“我嫂子宋雨清!”
嚴欣順着納蘭幸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心底浮上一個念頭:靠了!宋雨清怎麼會在這裡?
納蘭幸好像抓到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似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嫂子!”
宋雨清正跟幾個名媛閒扯着,聽見納蘭幸的聲音,滿臉的意外和驚喜,“哎?這不是小幸嗎?你怎麼也在這裡啊,嘖嘖,打扮得可真漂亮。”
納蘭幸臉上劃過一抹紅暈,“嫂子,請你幫個忙,好不好?”
“行啊。”宋雨清疼愛的拍了拍納蘭幸的肩膀。
納蘭幸噼裡啪啦的將整件事說個底朝天,而宋雨清的臉色,卻漸漸陰沉了下來,拽着納蘭幸的手臂,一直來到嚴欣和楊韜面前,怒氣衝衝的道,“我告訴你們,別想拿我妹妹的婚姻來抵債,欠你們的錢,我們納蘭家自然會還,可是絕對不會拿人來抵債!”
嚴欣卻是笑了出來,“宋女士,您可別發這麼大的火,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你妹妹贏了呢,欠條自然歸還,那筆龐大的債務也就當沒發生過,可要是輸了,也不過是讓兩個青年男女,提前體驗生活罷了。”
宋雨清似乎被嚴欣這種態度給惹怒了,緊咬着牙關,“行!你們不是說對賭嗎?你們兩人一夥,我跟小幸一起,普通**牌打法,你們倆要是贏了的話,別說是小幸了,連我也一起陪他一晚上!”
別說是納蘭幸了,就連耳機另外一端的葉嫵都有點懵了,表嫂……不至於把自己也搭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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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轉念一想,葉嫵心裡又明悟了過來:表嫂宋雨清這是怕納蘭幸這顆誘餌不夠,還拿自己也當起了誘餌,引誘嚴欣出手!
納蘭幸微微的紅了眼圈,她忍不住恨起了自己,恨起了媽媽,如果不是她借了這麼多錢,把這個女兒搭進去也就罷了,現在連嫂子都……萬一真的輸了,她怎麼對得起大伯和大哥他們?
“嫂子,你不用……”納蘭幸哽咽了。
宋雨清回眸,淡淡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納蘭幸,“傻丫頭,長嫂如母,我要是不護着你,誰能護着你呢?”
說完這話,宋雨清毅然決然的望向嚴欣,“這場賭局,我拿我自己和小幸兩個人當賭注,不知道,你們三個人……除了那張欠條以外,還有什麼賭注?”
嚴欣輕輕的吸了口氣,幾乎無法壓抑得住宋雨清的這份誘惑:納蘭家大房向來做事滴水不漏,一點把柄都沒有,之前爸爸還在爲這事發愁,想着怎麼把納蘭家大房也拖下水……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錯有錯着,真的把宋雨清也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