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這麼多天以來,難得的睡了個踏實的覺,尤其是在得知了君明翊居然真的被司凜抓住一會,整個提起來的心似乎都陷入了莫名的安寧與平和。
第二天早晨,葉嫵惺惺鬆鬆的睜開眼,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扭頭看向睡在身邊的司凜。
俊美無儔的男人,赤果着身子,俊美邪氣的面容上,難得的沒有之前的戾氣,反而猶如一隻吃飽喝足的野獸,慵懶中隱隱的流露出一抹可愛。
葉嫵側着腦袋,靜靜地望着如此安靜而溫順的司凜,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平靜的微笑……
此時的她,似乎忘卻了跟君明翊的仇恨。
一直熟睡的司凜,隱約間似乎感受到一束灼熱的視線正望着自己,下意識的猛然睜開眼,之間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的挪向葉嫵的喉嚨上!
可是沒等他真正的觸碰到葉嫵的肌膚,便已經睜開眼,眼角還掛着一顆眼屎的葉嫵,直截了當的撞入他的視線裡。
“抱歉,”司凜收回了手,“只是下意識的……”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扼住喉嚨了,習慣就好。”葉嫵甜笑,捏了捏司凜的下巴,“起牀吧,你該刮鬍子了。”
“嗯。”司凜應了一聲,湊上前去,在葉嫵的臉頰側面印下輕飄飄的一吻,“早安。”
“早安。”
葉嫵飛快的掀起薄被子,伸了伸懶腰,將昨夜瘋狂過後的衣服套在身上,去衛生間簡單的清洗一下,正對着鏡子看着自己臉上突然冒出來的一顆痘痘,司凜正好也走了進來,上身赤果着,下身只套着一條短褲,身材精裝,肌肉虯結而分佈均勻,六塊腹肌下,人魚線蜿蜒進寬鬆的短褲裡,大大方方的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給我留點地方,我也要洗漱。”
葉嫵臉頰緋紅的白了一眼司凜,“貌似隔壁還有一間盥洗室吧?你跑來跟我湊什麼熱鬧?”
“這樣有感覺。”司凜脣角向上翹起,嘴巴上還站着牙膏的泡沫,忽然猛地低下頭,在葉嫵臉頰上吻了吻,“這樣纔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對吧?”
葉嫵的臉頰越發紅了起來,氣哼哼的又白了一眼司凜,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牙膏沫子,又羞又惱的叫道,“我剛洗完的臉!”
“沒事,一會我幫你重新洗一下。”司凜壞笑的打量了一眼葉嫵,“保證把你洗得乾乾淨淨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葉嫵嗔怪的白了一眼司凜,重新躬下身子,在水槽把臉清洗的一番。
司凜叼着牙刷和滿嘴的牙膏,繼續壞笑的轉到葉嫵身後,環抱住她,“我喜歡,嘖嘖,果然早晨纔是好時機……你早晨的表現,簡直比昨晚開放多了。”
不等着話語落音,葉嫵回首將手捧的一捧水直接濺在了司凜的身上,“讓你再亂說話!讓你再欺負我!”
兩個人笑嘻嘻的鬧作一團,葉嫵潑司凜一頭涼水,司凜便死死地抱住葉嫵,硬是將她本就輕薄的衣物蹭上了水漬,原本還算保守的衣服,被他這麼一蹭,居然也被打溼,尤其是那件白色的襯衫在潮溼之後變得半透明起來,映襯着裡面的紫色累死內衣,顯得別樣的勾人……
葉嫵半推半就的推搡着,司凜先是俯身一看,便瞬間被這般的風無限風光給勾得嗓子發緊,眼神越發陰暗下來,如同醞釀着一場風暴般……不等着司凜的這場“風暴”爆發,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葉嫵笑嘻嘻的朝着司凜眨了眨眼,撥開司凜的手臂,還順手踮起腳尖,伸長了胳膊,拍了拍他的腦袋,“乖哦,快去給我那件你的襯衫來,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溼了,沒法見人……然後趕緊開門,估計是你容敘給我們送早餐來了。”
司凜滿臉慾求不滿的瞟了一眼葉嫵,眼神幽怨不已,勾引完了自己,拍拍屁股就不認賬了,瑪蛋!再這麼玩幾次,他就要化身狂魔了,好嗎?
雖然心裡不停的吐槽着,可是司凜還是披上浴袍,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的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容敘,相較於司凜在自己地盤上的不修邊幅,溫煦就顯得溫文爾雅了許多,一萬年不變的白襯衫,外加黑色西裝,鼻樑上架着金絲邊眼鏡,手上端着早餐的托盤,笑容溫和而淡然,好像昨天夜裡的一切只是一場錯覺般。
“早晨好。”容敘衝着司凜點了點頭,也不用他招呼,徑自走進了辦公室裡,辦公室最裡面有個角門,推開便是一件小巧的套房,容敘進門時,葉嫵已經簡單的穿上了司凜的襯衫,下身是一條米色的裙子,上身顯得異常寬鬆。
“早晨好啊,容敘。”葉嫵及時的遞上了一枚討好般的笑容,“不生氣了吧?”
容敘莞爾,眼神寵溺的看了一眼葉嫵,很快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你是什麼xing子,我會不知道嗎?你犯犟的時候,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不過,以後你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我還好,不會真的跟你生氣,但你也要考慮司凜的感受。”
“嗯。”葉嫵乖巧的應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坐在桌子前,“容敘,快坐下吧,司凜……你快去把褲子穿上。”
早飯過後,在司凜和容敘的帶領下,葉嫵再度去看了已經恢復生龍活虎模樣的君明翊,再然後……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上看着容敘對他用各種藥劑,對他動刑。
任憑着君明翊怎麼謾罵,怎麼侮辱,葉嫵好像無動於衷一般,就那麼翹着二郎腿,慢條斯理的看着君明翊淒厲而慘痛的嚎叫聲……
“吃點東西吧。”
不知何時,司凜居然從外面回來,手裡端着果盤、瓜子以及爆米花,將桌子挪到葉嫵身邊,將一對零食往葉嫵的手邊推了推,“他們告訴我的,看戲一定要嗑瓜子、吃爆米花,纔是享受。”
葉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揶揄的看了一眼司凜,指了指小圓桌旁邊的位置,“坐下吧,跟我一起看……容敘,一會你要是;累了,就換司凜……”
“司凜要是累了,就換你?”容敘揚脣淺笑,向來溫和的眸子裡,難得的溢出一抹揶揄之色。
葉嫵厚臉皮的欣然應了下來。
她昨天只是一時的失控,昨晚跟司凜瘋狂一夜之後,又睡了半晚,今早起來,已經神清氣爽,就算是現在看看着君明翊,心裡除了涌動着莫名的恨意與快意之外,居然真的平靜下來了。
葉嫵的爽快,倒是讓容敘站起身子,利落的將位置讓了出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你想玩,我和司凜正好也省省力氣了……你站這裡,知道洋娃娃嗎?我在旁邊指導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別一下子弄死他就成。”
“真的?!”葉嫵面露喜色,捏了捏手指,一步步走到君明翊面前,按下控制桿,將原本平躺在地上的合金牀緩緩豎起來,原本躺在上面的君明翊也豎了起來,渾身光溜溜的,爲了避免他咬舌自盡,還敲掉了他所有的牙齒,裡面只剩下牙牀,說話都有些含糊。
“君三少,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葉嫵勾脣冷笑,手上把玩着手術刀,輕描淡寫的在君明翊的胸口,劃下一道,從傷口裡深處的血珠子,滴落了滿地。
“葉、葉嫵!你不要得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君明翊還真的是塊硬骨頭,即便是疼得渾身冒冷汗,痛不欲生,也絲毫不肯討饒。
葉嫵森寒冷笑,嫵媚的面容上滿是蛇蠍般的陰毒與狠辣,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從君明翊的胸口蜿蜒而下,一直滑到下放方,幽幽的打了個圈,“……君明翊,你不如猜猜看,我接下來的這一刀,應該往哪劃?!”
瞧着葉嫵眼神的方向,君明翊幾乎渾身膽寒!她、她……這個該死的賤人,她居然想閹了自己?!
君明翊拼了命的向蜷縮起雙腿,可是四肢早已被固定住,哪裡能躲開葉嫵那一刀?!
“咳咳……”司凜實在受不了自己女人的手,停留在另外一個男人下方的位置上,忍不住警告般的咳了咳,“不該看的別瞎看!”
葉嫵瞬間從剛纔報復的快感中驚醒過來,回頭哀怨的看了一眼司凜,抿了抿嘴,將位置讓了出來,理直氣壯的向司凜要求道,“司凜,我要雕刻一朵小菊花!用刀雕刻,我要看看你的刀工……”
“不要!”司凜扭頭拒絕,“我嫌棄噁心!容敘,你來!”
容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碰別人,我就不嫌棄噁心了?”
葉嫵無語的望着這兩人,隨即朝着門口警戒的鬼三招了招手,面帶笑容“鬼三!快過來,給你安排個差事……”
鬼三:“……”我也嫌惡心,求放過!
心裡萬分再不願意,鬼三卻絕對不會忤逆未來主母的命令,頭皮發麻的接過手術刀,搬了個小馬紮,強壓着噁心的念頭,在上面扭扭曲曲的雕刻了一朵小菊花……
聽着君明翊痛苦到極致、屈辱到極致的哀嚎聲,葉嫵心裡有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快意和瘋狂,瞧着那多小菊花,略微搖了搖頭,“不行,太醜了,再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