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公平

可以說陳伯固的出現也讓樂昌吃了一驚。

陳叔陵甚至就連這個宗室之中一向公認“冷麪無私”的傢伙都能夠說動,那麼他到底還佈下了多大的棋局?

如果說之前陳叔儉和陳叔澄這等遊手好閒的皇子會成爲陳叔陵利用的棋子,樂昌毫不懷疑,畢竟諸如他們兩個,平日裡也是無所事事,所以很容易受到陳叔陵的“蠱惑”而站在陳叔陵一邊,同時陳叔陵也需要有人來幫着他四處聯絡。

身份高貴並且有很多閒暇時間的陳叔儉和陳叔澄自然是不錯的選擇。但是當陳伯固也跟着冒出水面的時候,別說是樂昌公主,就連陳頊都有些驚訝。

這說明陳叔陵佈下的局已經不只是陳頊原本預料之中簡簡單單的局,這已經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了。陳伯固是國子祭酒、侍中,這種有實權的朝中重臣,不是陳叔儉兄弟二人能夠相比的。

“你二哥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陳頊眯了眯眼,眼睛之中隱約有了殺氣。陳叔陵如此大的局,已經讓一向性格多疑的陳頊坐不住了,畢竟對付性格軟弱的陳叔寶,如此大費周章值得麼?

樂昌公主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自家爹爹這是開始懷疑陳叔陵想要的是什麼了。

到底是陳叔寶的皇位,還是······陳頊的皇位。

“陳叔陵······”陳頊將這三個字重複唸了一遍,拳頭緩緩攥緊,“你到底還瞞着朕什麼。”

“父皇!”樂昌擔憂的看着陳頊,此時臉色陰沉的陳頊讓她的心緊緊揪在一起,“父皇你莫要生氣,二哥就算是膽大包天,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哼,”陳頊之前微微眯着的眼睛此時猛地睜開,“膽大包天,他的膽子,真是比朕想象的還要大,是不是覺得朕已經命不久矣?!”

手指輕輕敲着桌面,陳頊低聲說道:“陳伯固不是想要給陳叔儉和陳叔澄求情麼,那便先應允他,不過這之後······樂昌,你去把這奏章謄抄一份,然後給······”

頓了一下,陳頊聲音愈發冰冷:“就給沈君高送過去。”

“沈······沈公?!”樂昌公主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父皇這是要坐山觀虎鬥?”

陳頊手撐桌子,微微點頭:“你二哥不好對付,但是朕這些年對於東宮的扶持也從來沒有少過,且不說這沈君高這幾日蠢蠢欲動,原本東宮的周確、毛喜還有傅縡等人,都不是等閒之輩,相比於陳伯固也毫不遜色,朕現在還是給你長兄這個機會。”

目光緩緩轉移到那奏章上,陳頊沉聲說道:“若是你長兄對付不了,那就得朕親自來收拾這個心懷不軌的孽障了。”

頓了一下,陳頊接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樂昌公主打了一個寒顫。

“當然還有你那個廢物長兄,也沒有必要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雙眸微微閉上,樂昌躬身行禮:“天色不早了,父皇吩咐的女兒都記在心裡,父皇先去用膳,早些歇息吧。”

似乎感受到女兒語氣之中突如其來的冷意,陳頊皺了皺眉,不過他也不是傻子,隱約明白什麼,只是在心中低低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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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徐儉告病?”聽到蕭世廉的話,沈君高自然沒有興趣再去計較剛纔他的冒冒失失。“聽周大人說,昨天還在朝會上見到了徐儉,爲什麼今天就會突然告病了?”

蕭世廉一攤手:“這就不知道了,某也是剛剛得知消息,所以抓緊跑過來告訴兩位大人。這徐儉之前可是和陳叔儉、陳叔澄兄弟碰過面的,此時告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徐陵那個老狐狸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竟然和揚州刺史勾勾搭搭,所以乾脆以這種方式讓他強行和揚州刺史斷絕往來?”傅縡臉上也是露出一抹詫異神色。

沈君高緩緩坐回到位置上:“以現在來看,應該是最有可能的了。徐陵爲人機警狡猾,若是徐儉真的和揚州刺史勾勾搭搭,他不可能沒有察覺,而既然陛下已經警告他,以孝穆公的性子,自然也不會放縱徐儉做出什麼糊塗事。”

“陳叔儉和陳叔澄兄弟被禁足,徐儉也隨之告病,現在揚州刺史暴露出來的暗子可就只剩下一個陸瓊了。”傅縡驚喜的掰動手指。

想前幾日整個東宮如履薄冰,彷彿建康府中處處都有揚州刺史的眼線和暗子,曾幾何時,這一切都顛倒過來,至少徐儉和陳氏兄弟,揚州刺史在短期內是依仗不上了,沒有了這些馬前卒,可就輪到他如履薄冰了。

“可是話說回來,我們實際上也沒有······”傅縡突然想起來什麼,詫異的說道。

按照東宮的策略,實際上這幾天一直都是靜觀其變,想要趁此機會引誘揚州刺史埋下更深的暗子出現,可是事到如今,蛇還沒有引出來,但是這草都已經快被打幹淨了。

“這可不是我們的功勞,”沈君高苦笑一聲,伸手衝着皇城的方向遙遙一拱手,“這是陛下的功勞。”

“陛下?”傅縡一皺眉,旋即明白沈君高的意思。

此話不假,陳叔儉和陳叔澄兄弟被禁足也好,徐陵收到警告也罷,實際上背後都有陛下的身影,甚至可以說陛下是起最主要作用的。

不過傅縡困惑的說道:“雖然是陛下出手不假,可是爲什麼陛下在此時要突然出手幫助我們東宮,要知道對於揚州刺史,陛下可是一想沒有什麼實質懲罰,甚至上一次瓜洲渡也只是罰俸罷了······”

話說到此處,蕭世廉也好奇的看向沈君高,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就有所疑問。

沈君高輕輕嘆息一聲,雖然一向是閒雲野鶴,但是不代表他的目光就短淺,甚至以他皇親國戚的身份,所經歷的和所看到的甚至要比傅縡更多。

沉默片刻,沈君高無奈的說道:“這原本是一場因爲我們的後知後覺而不公平的遊戲,現在陛下······讓它變得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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