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露面,莫小飛便認準此人並非幕後的主使,如果是他,會武功的人都被擒住了,主使如果武功高強,早自己來了,用得着這麼費力嗎。
所以此人應該還是請來的人。
不過,莫小飛左右看了看,一二三,這裡一共三人,江湖氣息濃厚,莫非他們便是黑風幫的人?黑風幫要殺的人是自己?
誰會這麼無聊找自己麻煩,如果是左應權,來的人應該是快刀堂纔對。
莫小飛說道,“你便是黑風幫的副幫主吧。”
這人愣了愣,隨後陰陰一笑,“呵呵,知縣大人還真是厲害,不知道如何猜到我身份的,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兩名堂主也在地上吃驚的張開了嘴,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三人的身份,這難道是陰謀,是有人想除去黑風幫的人,一網打盡嗎。
副幫主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顯然很快便放下了戒心,因爲附近沒什麼埋伏,就只有眼前的人而已。
莫小飛看出了三人心生猜疑,既然問不出誰是幕後的主使,不如將計就計。
莫小飛說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你們已經被盯上了,你們的幫主就在白曲縣,而我也不是什麼知縣,便是來除掉你們的人。”
副幫主身子微微震了震,媽的,上當了!
不過對方只有一人,副幫主心裡自負,他的武功還不至於輸給一個年輕人。
單腳離地,副幫主雙拳高興,脖子扭了扭,大喝,“看招,猛虎下山!”
右拳在前,左拳在後,副幫主指着莫小飛的腦袋砸去,拳頭很有力度,整個身形如同猛虎一般撲了過去。
副幫主全身並未配上什麼刀劍,可見他的看家功夫必然是虎拳,不過莫小飛可沒有鬆懈,能當上副幫主,沒兩把刷子能行吧。
拳頭飛來的速度極快,靜靜的夜風突然抖動起來,像是見到了恐怖之物一般,迅速躲避着副幫主的拳頭。
莫小飛知道,他的拳頭可不比手下兩名堂主的刀鋒差,這力道足以和胡躍南相提並論。
硬接肯定是不行的,莫小飛使出大挪移身法,巧妙躲過了副幫主的右拳,接着馬上將丹田之氣運轉全身,最後融入右拳之力上。
副幫主的左拳隨之而來,莫小飛猛的發現,他的左拳居然比右拳速度還快,此人是左撇子!
媽的,本想在此空隙時間發起自己的攻擊,看樣子是沒有時間使展了。
左拳呼嘯着冷風揮了過來,莫小飛剛停下腳步,此時身體已經無法再躲開,只能右臂迎上前去,啪一聲硬生生擋下。
莫小飛連退了三步,手臂有些發抖,此人果然很強!
拳頭果真有猛虎般的拔山之力,甩了甩右手,莫小飛心道,自己看來有些自信過頭了,雖然是聚氣的境界,但對方根本不給自己施展的空間,自己打不到他,再強的力量也沒用。
爲什麼剛纔不把“血飲”給拿出來,媽的,他再使拳,自己一刀把他的手給削了。
想到此,莫小飛睜大了眼睛,因爲對方的第二招緊接着又攻了過來,副幫主雙臂拓開,整個氣勢把莫小飛罩入其中。
雙拳已經擺開,突然成了一把大夾子!目標是莫小飛的頭部!
“接我最強一招,雙虎合力!”副幫飛臉上的肉抽動着,從莫小飛頭部的左右兩側夾擊過去。
莫小飛左右看了看,此人也太自負了吧,居然想把自己的頭震裂,絲毫不顧胸前的空檔,此時只要自己可以攻擊其胸脯,必可將其一拳震傷。
不過對方顯然是很有自信的,因爲速度太快,莫小飛確實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起攻勢,如果真要轟向其胸脯,那麼自己的腦袋一定先一步玩兒完。
莫小飛的實戰經驗確實太缺乏了,在這短時間內沒有好的辦法,莫小飛也不想再東躲西擋的,要來就來直接一些。
莫小飛很快做出一個決定,與他硬碰硬!
要比身體誰結實,自己有真氣滋潤過的骨頭和肌肉,還不能擋你這最厲害的一招嗎。
莫小飛瞬間將兩手舉過頭頂,往向擴張而去,與兩側夾擊的雙拳相碰!
好強的力道!
莫小飛忍着雙手的劇痛,向後仰起,飛身於空中,將真氣全數灌注於雙腿之上,縮了縮腿,而後用力蹬直,雙腳整個腳板硬硬踢在副幫主的胸脯之上。
莫小飛往後飛出,倒地之後快速的起身,兩手互摸着受傷之力。
看向副幫主時,副幫主已經彎腰吐血,面色蒼白。
莫小飛見自己已佔上風,雖然兩手疼痛不止,但對付眼前三人,還是有所餘力的,莫小飛說道,“快刀堂要殺的人,你們逃到哪裡都是沒用的。”
副幫主擡起頭來,雙眼多了幾道血絲,盯着莫小飛說道,“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如果你剛纔兩手擋不住我的雙拳,你的腦袋已經碎了。”
莫小飛向自己右手的傷處吹了口氣,淡淡說道,“可惜,我擋住了。”
副幫主自知不是對手,他如今已經身負重傷,忙道,“快跑,離開這裡,去白曲縣通知幫主,咱們的行蹤暴露了,分散逃走!”
三人各自往一個方向逃竄,莫小飛裝意追趕,實則放三人離開,一個也沒追,大搖大擺了回到了縣衙。
至於幕後的主使是誰莫小飛也沒功夫猜想,他知道,被誤認爲和快刀堂一起陰黑風幫,那人一定沒好果子吃。
黑風幫幫主羅遠恆,收到屬下的消息之後,匆忙離開了棲身之所,在白曲縣的縣城外找了間廢棄的小屋歇下。
羅遠恆怒不可言,這次居然這麼危險,快刀堂的人已經打聽到自己等人所在,還好在他們動手前自己離開了白曲縣。
羅遠恆把一名堂主踢倒在地,狠狠說道,“這就是你給本幫主接來的差事!咱們中計了!也許是因爲快刀堂還在調配高手前來,要不咱們誰都逃不掉!”
羅遠恆眼裡很迷惘,過去黑風幫家大業大,如今生無分文,靠着攬些殺人的勾當賺些錢財,還不敢暴露在外,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副幫主坐在一張灰塵鋪滿的木凳上,說道,“幫主,也怪不得他們,此事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咳咳,才中了他們的奸計,以後小心就是,咳咳!”
副幫主的傷可不輕,咳嗽幾乎沒停過,捧着胸口,像是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
羅遠恆猛的拔出自己的配劍,劈向牆角,一隻未有指甲大小的蜘蛛從牆角的網上分成兩塊掉落下來。
羅遠恆說道,“那個叫王重的是什麼人,是誰託他來和咱們交易的,查出來,這事情吃了虧,我不找回道來枉爲一幫之主。”
羅遠恆一腳踩向蜘蛛的屍體,不斷的用力踩來踩去,活活將那隻已經死掉的蜘蛛揉成了粉末。
杜挽月回到烏縣後,儘管病情尚未根治,但也不再有傳染性,但她始終不肯接受莫小飛的提議,搬到縣衙裡住。
包子鋪挺好的,一個人住同樣有溫馨感。
包子鋪重新開業,杜挽月的生意火紅無比,早上排隊買包子的人,如果不早到一些,後頭的便沒有了。
杜挽月並非因爲錢財而做此生意,所以她也沒有把量加大,每天還是供應固定的量,再者,她也沒準備請人幫忙,一個人蒸出這麼多包子,還得忙活生意,本就很累了。
縣衙有規定,衙役們的早飯是縣衙花銀子,不過莫小飛定了個規矩,早飯必須得去杜挽月的包子鋪,否則便自己掏銀子吧。
有此規定,衙役們能不每日清早去包子鋪排隊買包子嗎,附近的百姓見狀,當然想到了包子鋪的包子,味道一定比過去還好吃,否則這些挑剔的衙役會每日都來嗎。
所以生意就這麼一天比一天好。
這日莫小飛來到了包子鋪前,門外還是排着長隊,杜挽月還是像往常一般熱情的給大家夾包子,春風拂面像是洗去着臉上的疲倦,雙眼水靈透徹,表情欣慰開心,讓莫小飛又回到了他剛到烏縣的時候。
當時自己連乞丐也不如,就在這包子鋪前,自己的一生髮生了變化。
“挽月,有空嗎,咱們走走。”莫小飛走到了前頭。
排隊的人本想起鬨,但見莫小飛並不像是買包子的,所以也沒發作。
杜挽月右臂抹了抹額間的汗滴,“沒見我正忙着呀,下午吧,吃過午飯我找你去。”
莫小飛拿出身後的風箏,“挽月,春暖花開,今日我想帶你去烏羅山附近遊玩,昨日我差人前來問詢,你是答應過的。”
杜挽月輕盈的笑了笑,看了看排隊的長龍,說道,“好吧,不過你得多等一會兒哦,還有四五十人吧。”
莫小飛把身後一人叫到了前方,“鐵二,你在這裡幫杜姑娘賣包子,沒問題吧。”
鐵二站得直直的,說道,“沒問題,大人,保證完成任務。”
杜挽月看了看鐵二,“算了吧,鐵巡檢如何能幹這差事。”
鐵二搶着收下一人的錢,慢慢把杜挽月擠出了桌前,莫小飛拉起杜挽月的手,“走吧。”
後邊兒的人吵鬧起來,“我們要杜姑娘!”“杜西施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