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箏怎麼這麼奇怪,我從未見過這上頭的圖案。”
杜挽月注意到了莫小飛手中的風箏,形態如同飛鳥一般,可是圖案卻很奇怪。
莫小飛看了看手裡的風箏,說道,“是我自己畫的,左邊兒翅膀上畫一隻展翅高飛大雄鷹,代表着我,右邊兒是一輪黃色的彎彎月亮,代表着你。”
飛鷹,彎月,杜挽月笑了笑,指着中間一串符號說道,“這是什麼?”
中間是英文的“love”,莫小飛總感覺,“love”比“愛”更加的深入和溫馨,莫小飛說道,“這是我發明的一個特殊符號,你可以把她理解成永不分開,或者是永恆。”
杜挽月的臉微微紅潤起來,羞澀迷人。
指着烏羅山上的平旦山峰,杜挽月說道,“小飛,咱們去最高的地方放風箏好嗎,這樣風箏纔可以飛得更高。”
莫小飛說道,“走吧,上去,會當凌絕頂,山高我爲峰。”
也許是因爲春意爛漫,烏羅山竟然有不少人遊玩在此,有散步的老人,有一家幾口帶着孩子的,有男女出雙入對的,在這花間叢林感受着自然的美好,親情的溫暖,愛情的甜蜜。
莫小飛不僅是處子之身,而且連女人的手也沒拉過,看着幾對卿卿我我的情侶豪放的拉手,莫小飛心裡也很癢癢。
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手,大清國內確實是比較豪放之人才可以幹出。
莫小飛認爲自己的膽子很大,但卻不敢拉身邊女子的手,心裡也是一陣貶低,直到兩人走到了烏羅山的最高處。
這裡過去是一座山峰,如今彷彿被利劍一刀削去了腦袋,留下平坦的一片空地,雜草叢生。
兩人配合起來,莫小飛在前拉着繩子,杜挽月在後輕輕扯着風箏,只等莫小飛一聲令下,她便放開手來,讓風箏在空中飛舞。
山頂之上大風陣陣吹來,風箏很輕鬆便放上天去,可是風箏的多姿哪裡可以和杜挽月的身姿相提並論,莫小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杜挽月的身上。 Www¤ тt kān¤ ¢ o
白裙款款飄揚,秀髮徐徐吹拂,杜挽月從未像現在這麼活潑過,如果有,那也許是在她小時候吧。
貌若天仙的容顏,天真無邪的神情,婀娜多姿的身影,在莫小飛腦海裡像是仙女在跳着世間最美的舞蹈,揮之不去,記憶深深。
“小飛,你說風箏可以把咱們的心願帶到天上,讓蒼天明瞭嗎。”
“能!”
莫小飛說道,“挽月,你的心願是什麼。”
杜挽月癡癡一笑,說道,“我想要幸福開心的過完一生,不過我的過去卻是那麼的慘淡,母親早早病逝,父親也在多年前徵兵去了戰場,戰死在小戎國和大清國的邊境……”
很快杜挽月的表情沉重起來,一個弱女子,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憑自己的勇氣和雙手活下去,實屬不易。
莫小飛何嘗不是有着同樣的孤獨,無父無母,自幼被師傅養大,傳於一身的本領,在前世風光、不可一世的光環之下,莫小飛也有很痛苦的內心。
更令莫小飛難以接受的,便是師妹和別的人離開了。
本以爲失去了全國妙手回春大賽的冠軍,可以和師妹雙宿雙飛,可換來的,是更大的痛苦。
莫小飛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手輕輕拂過杜挽月後頸的秀髮,搭在了她的肩上,“挽月,上天是公平的,我會讓你的餘生充滿幸福……”
杜挽月輕輕挪動的肩膀,欲拒還迎的樣子,羞澀過後手指向天空,“跑了跑了,風箏跑了!”
莫小飛擡頭一看,風箏像是斷了線一般,左右搖晃着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線並沒有斷,莫小飛剛纔太過在意杜挽月,是他的手鬆開了,傻傻一笑,“讓它隨風去吧,裁着咱們的心願而去,老天會讓你幸福的。”
杜挽月問道,“小飛,你呢,你的心願是什麼。”
莫小飛說道,“我的心願很簡單,我不需要多大的權力,也不需要太多的錢財,我只想讓百姓安居樂業,讓我身邊的人可以幸福開心的活着。”
“原來你的心願這麼偉大呀。”
“不是偉大,是普通。”
王有財在院裡狠批着王重,他對王重辦的差事很不滿意,那人還活着,而且好好的就在那裡,王有財這次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居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王有財罵完之後仍然不解氣,隨手拿起一根棍子,往王重身上拍去。
“你怎麼搞的,你都找了些什麼人!拿錢不辦事兒的嗎!”
王重不敢躲避,捱了幾棍,委屈道,“老爺別打了,我這身子骨經不住您這般敲打,看在老奴服適您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老奴吧。”
王有財見王重的樣子着實可憐,扔下了棍子,不過心裡的火氣還是憋不下來。
“王重!我現在是人財兩空啊,讓你聯繫一些高手,你都給我聯繫了些什麼人啊,懂不懂江湖規矩啊,事前給五千兩銀子,成事兒以後給五千兩銀子,可現在呢,這夥人拿着五千兩銀子跑路了!”
王重低沉着聲音說道,“老爺,雖然眼下聯繫不上這夥人,但也不能說明他們是跑路了吧,我看他們也許在暗中策劃呢,再等等吧。”
王有財不是沒有給他們時間,而是他已經等了很久。
氣沖沖的,王有財走進了大廳裡,王有財突然懵了,完全愣在了原地。
這兩人是誰呀!
王有財往後看了看,一切都好像是那麼正常,但爲何大廳裡會出現兩個從未謀面之人,穿裝打扮挺江湖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二人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友善。
王有財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多少有些害怕,陌生人闖入,還正大光明坐在大廳裡,當中一人就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
兩人雙眼極爲鋒利的注視着王有財,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王有財壯着膽子說道“你們……你們是何人!”
羅遠恆就坐在王有財的太師椅上,給副幫主使了一個眼色,副幫主飛身躍起把王有財拉進了大廳當中,而後把大廳的房門緊閉。
王有財一團肥肉縮成一團,全都癱在了地上,面色驚恐,心跳加速,四肢發抖。
“兩位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我叫王有財,我不認識兩位爺啊。”
羅遠恆順手拿起一個杯子砸在王有財身邊,啪的碎片甽濺,“不認識?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識你,王重是你的管家吧。”
王有財答道,“對,他是我管家,可我還是不認識二位爺啊。”
羅遠恆的臉皮輕輕抖了抖,露出兇惡的表情,“不認識?不認識你也敢和快刀堂一塊來陰我們,哈哈,好在我們命大,這次沒死,很意外是吧。”
王有財真的懵圈兒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在說什麼,對,王重是管家啊,可這和眼前的兩人有何關係了。
王有財發抖的手在臉前擺動着,“二位爺,你們認錯人了,真的認錯人了。”
羅遠恆突然伸出一隻手來,說道,“王有財,把剩下的五千兩銀子給我們。”
“五千兩銀子,什麼五千兩銀子……”
王有財左右一想,媽的,知道他們是誰了,是王重請來對付莫小飛的高手!
王重找的都是什麼人啊,不僅事情不去辦,還反過來要自己把尾款給結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當自己是冤大頭好欺負嗎。
王有財緩緩的站了起來,挺着肚子昂起了頭,一副很不屑的樣子看着羅遠恆,手指戳起了羅遠恆的胸前,“小子,訛人是吧,也不看看爺是誰!爺可是正七品的候補官員,拿了老子的銀子不做事兒,居然不敢上門討錢,活得不耐煩了吧。”
羅遠恆右手一下子伸了過去,扣住了王有財的脖子,“死胖子,還敢裝模作樣,快刀堂如今很強,那又如何,我殺你一個小角色太容易了,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王有財的眼珠瞪得很大,也許是吃驚,也許是因爲羅遠恆手裡的力道太大,王有財想說些什麼,可他再也無法講出口,吱唔了一會兒,臉色由紅變白,最後垂下了重重的腦袋,樣子如果一個上吊自殺的人。
羅遠恆說道,“想要咱們的命,看誰的命更長!找到王重,五千兩必須給咱們,若是不給,他和他主子的下場一樣。”
副幫主應道,“是,幫主。”
王重雖然是管家,可家裡的錢財他根本不能支配,王老爺死了還有夫人和公子,不過對方是如此毒辣之人,王重也怕惹禍上身,嚇得把府上貴重的物品都抱了出來。
銀子他也不知道在哪兒,不過這些貴重的寶貝,可以讓兩人隨意拿去。
羅遠恆兩人離開王有財府上之後,王重立馬去了縣衙報官兒。
“大人,出事兒了,王有財死了!”鐵二匆匆進了書房,向莫小飛稟報。
莫小飛寫着“論語”,頓時停下了筆,王有財可不是普通人,他存在與否對烏縣百姓是有一定影響的。
當然,在莫小飛看來,他死了顯然對百姓來講是大快人心之事。
不論他是如何死的,莫小飛也不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莫小飛說道,“鐵二,馬上搜集王有財的罪證,我要抄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