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歸驚呼,但是也有一部分人開始爲陸澤的未來感到擔憂,嘆氣聲不絕於耳。
“哎,他是打敗了劉隊長,但劉隊長代表的是陰陽一條街的臉面,就這種情況,鬧成這個樣子,被太多人看見了,我覺得今晚這年輕人是走不掉了,你們覺得呢?”
“也是,陰陽一條街背後的大老闆可是道上傳說中的人物,他斷然是不會放這個年輕人離開的。”
“可憐啊,功夫好有什麼用呢?還是鬥不過這些大人物。”
“是啊,工夫好的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只要是狗,都可以被收買。”
這種聲調不絕於耳,從地上爬起來的劉隊長只覺得臉面掛不上。
他的手下此時直接將陸澤給圍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打傷了他們隊長,一定不能放走。
“都住手,散開。”
關鍵時刻,劉隊長喊了一聲。
手下紛紛讓開一條路,兩人上去扶着劉隊長走了上去。
還好他及時制止了,劉隊長心裡很清楚,自己手下這點人兒,根本就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今天是我輸了。”
劉隊長開口道:“你可敢留下姓名?”
可敢留下姓名?這話一聽就是想要報復啊。
陸澤盯着劉隊長,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敢的,難道他就真不怕自己在這裡殺了他?
“顧澤。”
陸澤開口道,隨後又掃視衆人,接着說:
“或許你們都應該記住這個名字,我叫,顧澤。”
說完,陸澤再次看向劉隊長,接着開口道:“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想幹什麼?”
劉隊長將陸澤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一遍,雖然心裡面有點不甘心,但輸了就是輸了,是自己技不如人。
“我記住你了,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走運。”
“你覺得,剛纔只是走運?”
陸澤笑出了聲,接着說道:“也好,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認爲。”
說完,陸澤便再次補充:“但是有一點你是不是忽略了,我,讓你走了嗎?”
話音剛剛落下,攙扶着劉隊長往外走的那些人就停住了腳步。
劉隊長回過頭,惡狠狠地迴應道:“你還想怎樣?”
“如果我想把你的命留下呢?”
陸澤說道:“哎我這總覺得你走之後還會想方設法的報復我,所以,如果我在這就把你給殺掉的話,是不是就永絕後患了呢?”
聽陸澤這麼說玩的時候,劉隊長的雙腿都在打顫。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了,這是殺氣,只有殺過人的人才擁有的威亞。
這種氣息一旦出現,就證明對面要開殺戒了,到時候這個場面必定是要流血的。
但在外人看來,陸澤這麼說,就有點大言不慚了。
“我說這個小兄弟怎麼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知不知道自己打敗劉隊長就應該快點跑調,不然的話,陰陽一條街背後的勢力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就是呀,劉隊長現在走掉,是不想爲難他,不然把他給困住,等人來支援,死的就是這小子了。”
“哎年輕人啊,就是不能戒驕戒躁,打敗了劉隊長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殊不知這世上比他厲害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是啊,陰陽一條街背後的勢力像他這樣的打手豈不是一抓一大把?”
但也有人持悲觀態度。
“我總覺得這小子不止是想殺了劉隊長那麼簡單呢?他要是滅口的話,得殺很多人吧?我們都有危險。”
“你想多了吧?殺人犯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你當他有陰陽一條街的勢力在背後撐腰嗎?”
“就是,咱們只是看熱鬧的,他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這些人話還沒有說完,陸澤一個眼神掃過他們,那股凜冽的殺氣瞬間籠罩住整個房間。
這下子,所有人都閉嘴了,不再討論,也不敢討論。
因爲他們知道,討論,就意味着死,就意味着下場會跟劉隊長一樣,即使不死,也會掉一層皮,或者骨折什麼的。
劉隊長這時候站出來說道:“顧澤,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今天是我輸了,但我記下你的名字只是要給上面一個交代。”
“至於尋仇,我是不會再找你尋仇了,但我的上家如果要收拾你的話,我也攔不住,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這話說的倒是有模有樣。
陸澤很清楚,作爲一個衛隊長,這個劉隊長的確沒有什麼能力阻止這一切。
“那我如果要跟着你回去,解決你的上家呢?”陸澤反問。
劉隊長愣住了,這一次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並沒有吱聲,因爲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吱聲,什麼時候不該吱聲,很明顯現在就是不該吱聲的時候。
而劉隊長也不明白陸澤爲什麼要這麼說,他有一個問題,活着,不好嗎?
在陰陽一條街,雖然大家都知道這裡是一個自由地,但衆人都很清楚,這背後啊是一門生意,有一個神秘的家族掌控者陰陽一條街,掌控着這裡的一切。
而陸澤現在這麼說,就是公開挑釁那個背後的勢力,現在,即使他剛纔的行爲不至死,那剛纔那句話也足以至死了。
這,就是大魚吃小魚的遊戲。
“你瘋了?”
劉隊長也反問:“好吧,你就是一個瘋子,既然你想死,那就跟我一起走。”
周圍的人聽到這裡,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人是真瘋了吧?陰陽一條街背後的神秘家族不去找他的麻煩就差不多了,他竟然還要主動找上門?”
“前面的,我糾正一下,這不叫主動找上門,這叫洗乾淨脖子主動送上去給人家抹。”
“實在是太狂妄了,我覺得咱們今天算是見證歷史了,竟然有人敢這麼挑釁衛隊,挑釁陰陽一條街背後的神秘家族。”
剛纔那個叫做老七的人此時也站出來開口道:
“小子,好言難勸想死的鬼,雖然咱倆剛纔有過節,雖然你手上那玩意沒有一點價值,但是你的確是勇氣可嘉。”
“在陰陽一條街還沒有人敢像你剛纔那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