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的淚滴--已程不識國(今斯里蘭卡),之所以稱爲斯里蘭卡,來自梵語古名Simhalauipa(訓獅人即僧伽羅人,斯里蘭卡又爲獅子國),
帝國軍隊進抵斯里蘭卡,得國王羅摩巴忽同意,於海濱城市普塔拉姆租給他們一塊很大的地皮做軍事基地。
華族素來做事快捷,居住地很快成爲了一個大兵營,到處是帳篷,很多木屋在樹下建了起來,他們還清出了一個個的大操場進行操練,部隊唱着軍歌,高呼口號,排着整整齊齊的隊伍進進出出,在烈日暴曬下狂操苦練,於清晨時長跑,此爲帝國的特色:軍隊若不打仗,那麼練兵絕對是佔了大量時間,以免人一閒下來有時間胡思亂想。
軍隊絕不允許有自己的思想,只能按軍令行事,它存在的前提就是服從皇帝。
也是帝國的特色,盡情讓軍隊的日子好過。營地裡水塔建起來了,使用蒸汽機抽地下水去水塔,再向下供水,解決了士兵的飲水、洗漱內務的問題,只要時間允許,軍人喜歡洗多少次澡都沒關係。餐廳提供豐富的食品和飲料,還請來了當地的大廚去做阿三類的異國大餐——部隊很快就倒了胃口,現在軍中廚師在試着改良,以適應嘴刁的中國佬的腸胃。
基地還不時舉辦各種類型的音樂會,由於儒家的“六藝”,全體人員都有參與,大家最喜歡皇帝親自上臺,經常有新歌出現,每次皇帝新歌一出,短短時間就唱遍全軍營。
最好的環境除了給皇帝、妃子和幕僚團居住之外,往往在那裡設了茶室,出售茶、咖啡,讓士兵們在緊張之餘,有個神經輕鬆的時間,還有各種商品的小賣部,最受歡迎的商品是寶石,斯里蘭卡盛產寶石,有金綠寶石俗稱貓眼石,光線下如貓眼般迷幻不定,極爲迷人!其次是藍寶石,那裡藍寶石的質量是世界上最好的,正如人稱:“貓眼藍寶去斯里蘭卡,紅寶石是夫甘都盧國(今緬甸)第一”。
還有紫翠玉和紫水晶和紅寶石,牛奶石等,每年有大量寶石輸出到帝國本土。
在基地出售的寶石都是沒加工的裸石,價錢便宜,選擇餘地多,軍人們有錢,都搶着購買。
軍人們還比較喜歡到營地內的娛樂室消遣,那裡有各種樂器,棋牌、書籍,還擺設了政宣部門印刷的基地小報,報導兵營軼事,異國風情和兵哥們最想看的故鄉之事(有互聯網傳送)。營區還有健身室,在各種傳自皇帝的健身器前,軍人們互不服氣地比劃,拳擊臺上,狼虎狠鬥。
爲滿足士兵的需要,開辦了寶石學習班,主要講授寶石的鑑定、加工,大受士兵們的歡迎,還有外語學習班,講授阿三的梵文、印地語,兼說阿三的歷史、傳統、詩歌文化,深受文化水平比較高的軍佬們的歡迎,還有動植物興趣班,講授如何識別斯里蘭卡美麗的鳥類和蝴蝶,製作標本,那裡的動植物可就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軍人們在緊張的訓練之餘,可以看到,斜陽西照,健碩的軍佬們,光着上身、胸前掛着護身符和軍標,他們在彈琴,用粗野的聲調唱着歌曲,有空還參加各種興趣活動,部隊甚至利用不多的馬匹,每週都來打一次馬球比塞,在休假日,軍人們可以出外度假、短程旅遊,觀賞斯里蘭卡的優美風光,或者叫雞。
斯里蘭卡百姓與帝國軍隊關係十分融洽,帝國向來對敵人殘酷,但對於不是敵人的勢力,是相當友好的,軍人們對自己的帝國是無比自豪,但對於斯里蘭卡百姓也沒有看不起,更不盛氣凌人,他們嚴於律已,和睦待人,很快就得到了民心。
徵發民力修建、保養營房設施、維持兵營的運轉,需要僱用很多民力,例如士兵們在營地裡是不自己洗衣服的,髒衣服、被單收集起來,送去洗衣房,由隨軍的私人服務公司在當地僱員使用洗衣機(手搖、畜力等)去洗,然後曬乾,燙平後再發送回去,還有燒開水、打掃衛生、送菜、基地內洗碗什麼的,軍隊只是專心訓練和準備打仗。
軍隊向民間購買各類商品,都是買賣公平,需求量也大,大量的金錢流入斯里蘭卡。
送錢的軍隊、有禮貌尊重人的軍隊,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好軍隊,斯里蘭卡百姓親熱地叫帝國軍隊,是佛祖的軍隊!
當然,光明與黑暗並存,一個醜惡的產業同樣象斯里蘭卡的熱帶植物蓬勃發展,那就是娼妓業。
依託基地,很快出現了一系列的酒吧,進而成爲紅燈區,每到休假日,那裡就熱鬧非凡,諸多軍人就象惡狼一般跑來吃雞,那些“雞”的來源有本地土雞,不夠吃的話,甚至手眼通天的服務公司的老闆們(他們大多是退伍兵),動用軍船到對岸的阿三大陸去採購大眼大鼻的阿三女人回來做雞!
其實阿三女人,並不入帝國士兵眼界,可是大家也都知道“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所以管她三七二十一,有洞就進,有波就打唄。
也有一些貪圖虛榮的斯里蘭卡家庭,默許自家的女兒與帝國軍人交往,這類事情相當的多,高層和軍官們普遍喜歡包養這種相對比較“乾淨”的女人。
在帝國,雖然是后妃秉政,可是誰都明白,她們的權力來源於皇帝,整個帝國是皇帝的家,作爲皇帝的妻妾,后妃們履行當家主婦的職責,去管理帝國而已,而並不代表她們是帝國的真正主人,是爲男人擁有產業,女人管理產業。
因此,女人的地位在帝國依舊很抵,至多增加了一些保障條款,帝國的男人們納妾叫雞,是件很平常的事,平常得就象呼吸那樣。
在軍中,當兵的絕不可能在戰死之前還是處男,那樣上不了天宮,會下地獄的,此種說法的解釋是必須陰陽調和,方可駕雲上得天宮!
部隊是這麼過日子了,其他的人呢?
高層都在埋頭苦學,主要學習阿三的文化。他們從海那邊請來了阿三的婆羅門祭司,講授阿三的知識(阿三沒有書本知識,基本上是口口傳授),是爲準備攻打、統治阿三大陸做準備。
斯里蘭卡是個佛國,高層身處佛國,並不鑽研佛經,他們全然把斯里蘭卡當成了垂手而得的囊中物,一旦帝國軍隊進攻阿三大陸,即行吞併斯里蘭卡!
斯里蘭卡的軍隊不多,訓練不足,裝備也差,哪裡可能成爲帝國軍的對手!
靜室中,鋪着席子,賈詡、龐統、馬良、諸葛瑾四巨頭跪坐如儀(正宗漢朝坐法,元朝時都是坐椅子),洗耳恭聽請來的婆羅門大祭司阿布蘭卡的佈道,旁邊有一名受過訓練的翻譯在記錄,另一名作口語翻譯,還有會梵文和印地語的龐統補充。
對於天朝大國出身的賈詡諸人,都是正統的儒家傳人,堅定的中華民族主義者,大國沙文主義者,對於自己祖國傳承了三千多年的璀燦文化,無比自豪,認爲中華文化,是天下第一!
他們學習阿三文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想的是知已知彼,到時傾覆阿三神教,毀滅阿三神教。
但隨着他們越往深入學習,就越覺得阿三的的文化、他們的信仰,是何等的偉大,他們的文明,是何等的輝煌,並不亞於中華民族的文明與文化!
跟着祭司念着古老的《摩訶婆羅多》的詩句(印度古代兩部偉大史詩之一,也是世界最長的史詩),傳說其作者是廣博仙人。摩訶婆羅多,意爲“偉大的婆羅多王族”:
“善人們永遠德行崇高始終不渝,
善人們永遠德行崇高始終不渝,善人們決不會陷於愁苦失去歡愉,善人與善人交不會沒有果報,善人對善人從不會產生疑懼。
惟有各人以真理引導太陽運行,善人以苦行法力支持着大地,王爺啊!善人掌握着未來和過去,在善人之間善人不會消沉喪氣。
這就是聖人堅守的德行,善人對此是永記在心;對他人永遠施行恩德,卻從不期待他人報恩。
……”
小小的詩詞,已經飽蘊了人生的哲理,滌盪心靈,智慧人生,與我中華文化,完全相通。
每天聽見婆羅門祭司在唱誦神曲,那傳承了幾千年的唱誦,與龐統們吟誦的《摩訶婆羅多》詩篇疊加在一起,恍惚中,作爲中國統治階層的智者們——龐統等人,彷彿看到了婆羅門經典穿越時空的神奇力量。
婆羅門教是阿三文化的主色調(佛教都出自婆羅門教),它沒有嚴格的宗教禮儀,更多體現了一種生活方式。
阿布蘭卡大祭司說信神的人,每家每戶都設有一個神龕。那個頭髮花白的祭司微微笑道:“貴國向我們大量出口神像,我們拜的是貴國‘製造’的神啊!”帝國製造業空前發達,凡是人類造的東西,帝國的百姓都能做出,他們的技術好,生產規模又大,很快就能把任何外國製造的東西排擠出去,大部分的外國,淪爲帝國的原料產地。
在阿三大陸,早上出門和睡覺之前,人們都會進行祈禱,神廟遍佈城鎮鄉材,這些廟宇撐起了阿三大陸的精神天空,又把它固定得密不透風。千多年來,阿三們就這樣生活在宗教的天蓋中,造就了阿三的自負和執着。
祭司自豪地道:“我們的衣衫,與佛祖時代完全一樣!”說着這句話,他掃視了一眼穿着阿三袍子的龐統(他是婆羅門)、穿着中華漢服的馬良、穿着休閒裝的賈詡還有就是穿西裝衫襯打領呔的諸葛瑾。
(注:佛祖即喬達摩-釋迦牟尼(公元前563~前485年),何止是李青龍那時的公元219年,後來的公元2006年與佛祖時期也是相差不大)
阿三文化是沒有卷帙浩繁的史書記載(華族倒是相反,熱衷於留下文字在紙上),他們有《羅摩衍那》和《摩訶婆羅多》兩部史詩,還有《吠陀》、《奧義書》和《薄伽梵歌》流傳下來,靠着祭司的背誦,奠定了阿三文化的基石。
《羅摩衍那》被稱爲阿三的“第一部詩作”。這部古老的史詩是印度神話的寶庫,是後世印度文藝作品的取之不竭的源泉。其作者傳說是蟻蛭(約生活在公元前五到公
元前二世紀)。羅摩衍那,意思是“羅摩的遊行”。
在婆羅門神教中,羅摩是阿三神教中三巨頭毗溼奴的化身,他與魔王羅波那戰鬥,並得到猴王哈努曼(我們的孫猴子的原型,換言之,《西遊記》遠遠遲於《羅摩衍那》)的幫助,打倒了魔王羅波那,救回羅摩的妻子悉多。
附提一句:按詩作,悉多保持了清白。我們可愛的李青龍對此嗤之以鼻,要是他是魔王,搶了悉多羅波那,會第一時間把她搞大肚子,好處有二:一是爽;二是羅摩可能憤怒到昏了頭,此時大有可乘之機。(阿三大神毗溼奴重重地打了一個寒噤!)
《吠陀》是婆羅門教最古老的聖典,《奧義書》則出現在公元前9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左右,它標誌着吠陀時代的結束,所以《奧義書》被稱爲”吠檀多“,也就是”吠陀的終結”。
阿布蘭卡大祭司娓娓道來:《奧義書》在梵文中稱爲“Upanisad”,是“近坐傳授”的意思,即師傅弟子親密地坐在一起。它提出了“梵我合一”理論,根據這一理論,在所有不斷變化着的物質形式背後,是不變的“梵”。“梵”是永恆的,無始無終、無邊無際。它存在於人的內心。
這幾乎是中華文化中的“道”了!
茫茫天宇,悠悠時光,漫漫人生路上,我們都有想到“道”。
中華民族歷代先哲苦苦思考着“道”,何爲道?天有天道,佛家有道,道家乾脆以道字命教名,老子有云:“道可道,非常道……”更有云:“朝得道,夕可死!”
李青龍的道:“全球歸我,天下美女讓我睡,對自家百姓好,敢反抗本龍的(包括自家百姓)統統砍頭,對於敵人,砍腦袋,擁抱他的妻女,搞大她們的肚子……”
芸芸衆生,當然不可能象那些巨巨們得大道,我們也有小小的“道”,那就是:“忠於自己的祖國、熱愛自己的國家、民族、文化,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李青龍大叫道:“子民們!你們的道,必須包括‘忠於皇帝’!”得道的哲人搖頭笑曰:“癡兒,癡兒,皇帝是過眼雲煙!祖國母親萬世長存!”)
這個道,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我們以自己的文化傳承爲榮,我們堅信:“中華民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
現在,龐統四人學習《奧義書》,心中大悟:“何爲殊途同歸?阿三並不次於我們啊!”
阿布蘭卡大祭司講解着《奧義書》,念着書的的經義,滿臉虔誠,說到激動時,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閱盡人生,本已經是古井不波,可是現在他甚至流出了眼淚!
龐統最受感動!他的心中有着一種欽佩和感動,阿三的婆羅門神教,如同它的神河——恆河源遠流長,千百年流淌在阿三大陸,讓這個民族生生不息,幾經波折,瀕臨滅絕,卻又一次次的重生!
就象我們的中華民族,窮兇極惡的外族,一次次讓中華民族接近滅亡,然而中華民族,每次都能浴火重生,從來沒有一個外族能夠徹底征服我們高貴的頭顱!
最後說到了《薄伽梵歌》,記述距今23004400年前的往事(按公元219年計),但一直是以神話的形式流傳。直至公元前500年左右,相當於春秋時代才得以首次成書。
薄伽梵歌講述的是古代印度的一場大戰之前,大神克里希納和王子阿周那的對話。裡面卻蘊含着“瑜伽”的哲理,可以說是一字千金。薄伽梵歌時每一個修習瑜伽的人必讀的一本書,書中的道理永遠也講不完。
千萬年來,一直有人在絕對其理的啓迪下,走在一條完美的人生之路上。
踏上瑜伽之路,反觀孔子,你會敬仰孔子探究人生的審慎,也會感嘆他不解生死的惘然。
踏上瑜伽之路,反觀老子,你會明白老子無爲的超脫,也會立見他說道的感慨。
踏上瑜伽之路,反觀佛祖,你會洞悟佛祖普渡的慈悲,也會看到佛祖保持沉默的另一個世界(靈性世界)的永恆的精彩。
踏上瑜伽之路,反觀氣功,你會驚奇更廣、更深、更美的瑜伽境界,也會對歷來只有氣功師學瑜伽,而未見瑜伽師學氣功的事實瞭然神會。
……
練習瑜珈,最終的目的就是實現“梵我合一”,亦即爲得道!
瑜珈:通向光明和永恆之路!
聽着阿布蘭卡大祭司講解瑜珈要術,起初四巨頭還保持着矜持,可是最終誰都坐不住了,依着講解,他們居然也跟着阿布蘭卡打起座來!
並不是他們對中華文化動搖,他們的心,永遠不曾有過絲毫的彷惶和疑問,現在是爲見獵心喜。
賈詡眼中精光一閃!
他已經看出了瑜珈對軍隊的妙用!下定決心經過整理後,先小範圍試練,然後大規模的在軍中推行。
阿布蘭卡大祭司講解了十天,對於博大精深的阿三文明,十天的光陰不過講了九牛一毛,不過也令賈詡、龐統、馬良、諸葛瑾四巨頭受益非淺,畢竟他們都是智者,舉一反三的能力相當強。
後來,賈詡、龐統、馬良、諸葛瑾四人與阿布蘭卡大祭司的研討刊出成書,稱爲《十日談》,成爲世人研究阿三文明、文化的重要典籍。
阿布蘭卡大祭司和翻譯都退出去了,落日餘輝下的靜室,十分寧靜,賈詡、龐統、馬良、諸葛瑾四巨頭都在沉思。
龐統絕望地道:“說真的,我越學習下去,就越是害怕,我們怎麼能夠毀滅掉婆羅門教呢?我們怎麼能夠消滅掉阿三們呢?”
他站起來,焦燥地走來走去。
諸葛瑾JIAN笑着作了一個“喀嚓”的手勢。
龐統冷哼一聲,從放在牆角邊的公文包取出一張地圖,放在靜室的木板地上,然後在地圖阿三次大陸的位置上一拍道:“這麼大一塊土地,我們能夠控制多大的地方?大家看,西邊有貴霜帝國,始終打不到南部的阿三大陸,因爲阿三大陸地方險阻,幅員廣闊!”
他滔滔不絕地道:“還有,不同於南洋,南洋猴子是分隔的,我們剿滅一個部族,其它部族並不知道,形成不了合力,也沒有人有意見,若在阿三次大陸這樣做,影響不太好。如果帝國用舉國之兵力,攻打阿三,絕對可以佔領整個大陸,可是這樣值得嗎?”
龐統提高了聲量道:“不值得!阿三次大陸,遠遠不如南洋富裕、資源豐富!我們要全力鞏固南洋。我們的軍力、人力、物力、金錢不可能向阿三次大陸傾斜的。”
賈詡平靜地道:“這不用你說!南洋的二個女總督做得有聲有色,她們居然要求曹仁動用艦隊封鎖馬六甲海峽,盤查來往船隻,凡是移民的,先去南洋巨港‘報到’和‘作客’。”
龐統驚道:“那你同意不?”
賈詡微笑道:“當然同意艦隊按二個總督的要求行事!”
……
身穿漢服(帝國以漢服爲官方正式服裝)的馬良先是沉默不語,然後才道:“即將發動的阿三次大陸攻擊戰,若是我們還用以前那種殺光搶光的簡單方法,那我們不是在殺野蠻人,不是在打猴子,我們在消滅一個文明!真的作這樣的事,或許……”
他的聲音幾乎輕到聽不見:“就算有皇帝的庇護,去找閻羅王大人走後門,我們死後照樣要下地獄!”
龐統悠然道:“我受皇帝指派,主掌情報,對於外邦,有所研究,諸君聽我一述心得!
阿三的凝聚力量主要是宗教,宗教以外的凝聚力是很微弱的。
宗教的統一作用還表現在民族認同上。宗教不僅是阿三的一種信仰,還是一種生活方式,同時也是一種民族認同,我們帝國的國人把國家、民族看得比較重,“亡國”幾乎是“亡種亡族的同義語,而在阿三,對民族和文化的認同主要在宗教。人們生活的重心不在國家政治上而在宗教。在這種情況下,亡國未必等於亡族亡教。阿三曾經容許無數民族統治者君臨其上,很大的一個原因在於他們不大在意什麼人來統治剝削他們無論是本地人或異邦人。對他們而言要緊的是宗教而不是政治;是靈魂而非軀體;是無數的來生而非暫駐的今生。外來民族可以佔領國土、掠奪財富、焚燒廟宇、屠戳人民,卻無法改變神教信仰。國家滅亡而阿三神教不會亡、神教不亡民族就不會亡。”
他作結案陳詞道:“要想滅亡阿三,就必須滅亡阿三神教,神教不滅,阿三也就不滅!只是,要滅亡阿三神教,就象要在我們帝國……”
龐統的聲音也幾乎輕到聽不見:“……就象要在我們帝國滅亡大成至聖先師的聖教一樣。”
這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四巨頭作出了決定:“皇帝成爲阿三的神,阿三順從神,就順從了皇帝!也就順從了帝國!不過,絕不可能讓阿三神教的影響去到帝國的統治薄弱之處,相反,在帝國統治極牢固之地,阿三神教就算傳入,也不用擔心。”
如果說以前的高層對於皇帝是溼婆轉世的事情是三分二意,龐統號稱加入了婆羅門教,成爲種族中最高級的婆羅門(祭司),也根本不當一回事,甚至身在曹營心在漢,想的是如何幹掉婆羅門教。
那麼現在,高層對於皇帝是阿三之神的事兒才真正熱衷起來,決定充分利用此事,他們決定在攻打阿三次大陸時,大力扶持阿三神教中的溼婆派系,對溼婆神軍進行加強,撥出專項資金,建立廟宇,挖掘諸多經典,擡高溼婆大神的地位。
不過,四個智者,並不完全打算廢黜婆羅門教的梵天和毗溼奴,而讓三派互相牽制,帝國從中得利。要繼續保持婆羅門的種族制,只要阿三大陸存在着這種制度,那麼它永遠也追不上帝國的步伐!它將永遠落後!
徐徐圖之,不必深入干涉阿三事務,可以以神的名義,哄騙阿三當炮灰,爲帝國去死,減少帝國的犧牲。
高層在接受婆羅門教的教育,我們的李青龍,也在做着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兒,一件令他的姬妾巨惡之事,那就是:“種馬去做和尚!”
不是假的哦,他真的是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