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號當晚,《活着》就在網上引發了一陣熱潮,看過這部片子的觀衆都開始極力的推薦自己的好友去觀影,你說心眼得有多壞。
這個月上映了十四部電影,算是高產月了,其中跟《活着》差不多同期上映的有兩部花旗大片、一部香江喜劇,和一部國產動作片。
如果你站在影院的門口,看着觀衆們從電影院陸陸續續的出來,其他電影的觀衆基本分不清,而那幫出來後一臉抑鬱,眼皮紅腫,甚至出門還在哭的觀衆,肯定是剛看完《活着》。
連帶各個省份的醫院體檢預約人數都有了一個明顯的漲幅,而且大多都是年輕人帶着父母,全家都來進行體檢,真的是被《活着》嚇得心裡一直不安生,不體檢簡直睡不好覺。
同時有很多人在網上抱怨、哭訴《活着》實在太過於虐心,這部電影不是講一個人活着有多艱難,而是講述了一個人放棄活着的故事,這種絕望感可以影響到一個人一連好幾天都高興不起來。
現在《活着》名聲大噪,不少大V和資深影迷發表評論是視頻,把現在上映的這五大電影橫向的做一個比較,,結果不言而喻,從深度、寓意、表演、帶給人的啓發等各個方面都有極大的優勢。
聽人這麼吹《活着》,自然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人也抱着作死的心理買了兩張電影票,然後哭成一條傻狗,出來接着吹爆這部電影。
其實普通的觀衆也不會去觀察什麼鏡頭的運用啊,什麼佈景色彩啊,這些都不是他們關注的點,普通的觀衆只在乎電影是否與自己有共鳴,如果它能逗自己笑,或者讓自己哭,甭管它在專業人士哪裡得了多少多少分,他們不在乎,他們就會覺得這是好電影,毋庸置疑。
但第二天票房結果出來後,《活着》還是讓喜愛它的人們失望了,這部電影註定票房不高,因爲沒有多少人喜歡自虐,沒人喜歡自己原本開開心心去看電影,結果回家的路上,走一路哭一路。
最終,《活着》首日票房二千七百多萬,成爲五大電影中票房最低的一位,第二天排片只有百分之六點三,提前退出了五大電影的行列,無法再與其他四部電影爭搶票房了。
不過收回成本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畢竟是備受好評的電影,成本加上宣傳也不過三千五百萬,本週的觀影人次如果不會斷崖式下跌,按照正常的推測來說,還能小賺一點。
這樣的成績其實天橙就非常滿意了,他們如果要是想賺錢的話,根本就不會把《活着》立項,因爲傻子都知道這部電影賺不到錢,註定是奔着拿獎去的,賺不賺錢不是很重要。
另外,《活着》也會推出藍光碟片,在國內和海外發售,進入家庭錄影帶市場,相信不少的影迷會選擇收藏,到時候還能賺一筆。
所以天橙的高層對莊羽也是非常滿意的,新銳導演,兩部電影雖然都沒大賺,但也沒賠錢,關鍵是榮譽可以拿到手,也算是個寶貝,雖然沒有票房號召力極強的導演吃香,但也是公司重要的底蘊,對於吸引優質演員有相當大的幫助。
而陸澤這邊參加完首映禮後就帶着瘸子回到了家裡,每天就是喂喂貓,散散步,品品茶,看看劇本,生活的像個老年人,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有滋有味的。
肖鳳英導演也打來了電話,通知陸澤六月十號到杭市集合,準備拍攝,對此,陸澤沒有異議,表示瞭解後就開始享受這二十天的假期。
......
“如果說大家家中有存活的薔薇杆,或者說已經種活的那種薔薇,你就可以直接在上面嫁接,首先第一步就是把薔薇杆上面的那些啞點給它去掉......”
陸澤坐在飯桌上,低頭看着手機,擺弄着手上的薔薇杆和月季,他是越來越養生了,上週開車到狗市想給瘸子買點貓薄荷,給它抽點大煙,正巧看到路邊有賣盆栽的就過去瞧了瞧,也是覺得家裡缺少點綠色就順便買了兩盆多肉。
但多肉這玩意也太好養活了,通通風,放在陽臺上,連水都不怎麼澆,實在沒什麼參與感,養着實在無聊,所以陸澤就又去買了兩盆白茉莉,後來越玩越上癮,現在都開始自己動手玩上嫁接了。
犀牛刀片切在薔薇杆上,剛跟着視頻拿起剪刀,突然手機屏幕就變成了來電顯示,無奈放下手中亂碼七糟的東西,接通了沈靖寒的電話。
“喂?阿澤,你丟的那塊表找到了,人也抓到了,你得去趟派出所認領一下,把手錶的購買證明帶上,我現在就在派出所,我在這兒等你,還有點事到了再聊。”
“哦好,xxx街的那個派出所對吧,我這就過來,走了瘸子。”
扯開保鮮膜把薔薇杆包住,把月季放進花瓶裡,進了衣帽間把空着的手錶盒裝好,陸澤拎着貓籠對瘸子喊了一聲,就看見它搖頭尾巴晃的朝自己這邊跑。
不是所有貓都對貓薄荷有感覺,但瘸子是賊有感覺的那種,沒事就好抽兩口,一看就是貓界的老盲流子。
十五分鐘前陸澤剛給它上了兩口,現在正是上勁兒的時候呢,腦袋左右搖擺還蹦蹦躂躂的,就是瘸了一條腿看起來有點像腦血栓,陸澤憋着笑,打開貓籠,它進去後就側身吐着舌頭,瞪倆大眼珠子往外看。
上了車,開啓導航,他只知道那裡有個派出所,但怎麼走還真不知道,放了一首輕快的音樂,下午的陽光有點足,把墨鏡帶上,二十分鐘後導航結束,拎着貓籠,他緩緩的進了派出所。
詢問了一下值班的民警,陸澤上了二樓,找到敞着門的科室,敲了敲門走進去,沈靖寒就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機。
“來了?”
“嗯,寒姨你幫我看着點貓,您好我是陸澤,我的手錶丟了,我來認領一下。”
跟坐在辦公桌上的警察打了聲招呼,警察也是十分客氣,起身讓陸澤跟他走,沈靖寒也拎着貓籠跟了上去,三人進了拘留的房間,陸澤見到了擼他手錶那人,警察詢問了一聲後,這個看起來髒兮兮的四十多歲男人點點頭,爽快的承認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了,陸澤提供了購買證明後,警察就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一個塑料袋,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陸先生你檢查一下吧。”
“好的謝謝。”
拿起手錶看了一下,錶盤在陽光下面有了一道很清晰的劃痕,其他的沒什麼問題,陸澤也不去追究賠償了,他也不覺得這人能賠得起,而且那天他晚上喝多了,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摔了劃的,他還不至於在自己也不確定的情況下去訛人。
這人在陸澤看來也挺倒黴,看着挺老實的一人,腦子一熱動了歪腦筋,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擼走一三十多萬的手錶,估計他要是知道這表多少錢,也不敢動。
шшш● тTk án● c o
至於看他老實巴交的就主動替他求情,陸澤還沒那麼賤,犯法就得承擔後果,自己做事不過腦子能怪得了誰呢,這也就是擼了個手錶,要是把陸澤戒指擼走拿去融了,那陸澤今天就跟他沒完。
“手錶我拿去修吧,你這貓怎麼了?”
“吸·毒了,上勁着呢,告訴梓萱讓她給派出所送面錦旗,買買點水果,對了,不是說還有事兒嗎?”
出了派出所,沈靖寒上了陸澤的車,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貓籠裡,斜楞着眼睛,淌口水的瘸子,把手錶放進表盒,裝進自己的包裡。
送錦旗雖然挺土的,但是這是派出所,送別的真的不合適,人家真是爲了陸澤這塊表找的挺辛苦的,要不是路口有攝像頭真就找不着了,丟一百塊錢被人換回來還得給人買瓶水呢,這三十多萬的東西必須得表示一下。
“我有一個朋友想找你上個節目,就是魔都衛視的,劉慧欣,你看過她節目嗎?”
陸澤想了一下,有了印象,劉慧欣是魔都電視臺的主持人,也主持過魔都衛視春晚,在魔都有很高的知名度,現在應該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陸澤就知道她做城市新聞,不至於說是讓陸澤當一把熱心市民吧?
“她不是做《新聞晚高峰》的嗎?”
“你有多久沒看過魔都衛視了?半年前就換了,現在做訪談節目,就是收視率不怎麼好,就拜託我問問你有沒有空。”
“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沒空嗎?什麼時候吧。”
“就後天,你要是去,就趕緊把你這期給拍了,不耽誤你拍戲。”
“那行,到時候是你跟我去吧。”
沈靖寒點了點頭,陸澤也沒有在意,他雖然不是很喜歡走人情禮往的人,但哪個圈子都避免不了有這樣的事,而且也得分是誰,劉慧欣找了沈靖寒的關係,陸澤還能說不嗎?也沒問價,不給錢都無所謂,反正就半天的時間,坐着閒聊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