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你怎會一個人去那地方了?
一說起這事,呂雅這眼淚又下來了。
別哭了行不,慢慢的說來,有啥事呢咱不好商量了,就衝着咱倆這交情,我總得……
還不是你這渾蛋乾的好事,不然我怎會這樣了。一邊說着,一邊流淚。
蘇自堅皺了皺眉頭:能把情況講得清楚些兒嗎?
呂雅把他走後,呂家又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到傷心之處更是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蘇自堅等她哭了一會,這才罵道:媽的!原來那傢伙叫石穩樹是嗎?這小子還欠你錢不還,居然還來這麼一手,那好,你等着,這事我替你搞定就是了,他要是敢不還錢,我把他放血了。
你……真能替我把錢拿回來嗎?須知她這是救命錢,這石穩樹一拖再拖就是不還,這一次她也是明知會有一些風險,內心裡又存有一絲僥倖之意,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別的事也就罷了,這上門催錢的事應該問題不大吧。
你可別光說不練,現在說得好聽,要是看人家有來頭的人就怕了。呂雅說着忍不住諷刺了他一下。
哦!這傢伙什麼來頭呀?
據我所知,他與省公安廳新近上任的廳長關係密切,你打了他這人多半會出頭的。呂雅提醒地說道,她也希望蘇自堅能替她把錢拿了回來,不然就泡湯了,以那石穩樹的爲人她還是很清楚的,把他打成了那樣子,只怕還會受到打擊報復,更何況是這筆錢呢,現在商場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不然她也不會把僅剩的三家商場賣掉了一家。
哦!他還有這樣的來頭呀。蘇自堅極是意外,這到是想不到的事,自己把石穩樹傷成這樣已是殘廢一個,這新廳長只怕不幹了。
不然你以爲他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動我的嗎?說到這兒,不禁自地打了個寒噤,那是她一想起石穩樹等人忍不住就要嘔吐起來。
實在太可怕了,那麼多人對付自己一個,真叫他們得逞自己還不慘了,這事一旦想了起來就是半夜也會從惡夢中驚醒。
你呀你,也真是太大膽了,明知他是這樣的人,怎沒跟我聯繫了一起去,我看他有沒這膽子來動你。
你還說這話,是誰害得我才落到這般田地的。
這事能怨我嗎?你弟弟與父親不害我的話,我會反擊的嗎?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的吧?
呂雅知他講得有道理,只是這時她已是氣得不以常理來說話了:我不管他們作了什麼,他們是我的家人,如果不是你的話他們就不會這樣,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了我不怪你怪誰。說着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既然這樣,當初你幹嘛還陪我上牀了?蘇自堅盯着她,心裡不住地猜測着她的心思,此舉又是何意?
呂雅聽了這話,臉上忽地露出一抹冷笑之意:哼!幹嘛問這話?
我覺得很是奇怪了,按說你當初那是恨我得很,要說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我也不否認。
說到這時,呂雅撅着嘴不屑地說道:臭美吧你。
蘇自堅繼道:既是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該發展到這地步,可你卻拉着我就上牀了,這讓我想不明白。說罷,沉吟了良久,終是想不明白。
呂雅把頭轉過別處,沒去瞧他,眼中含着許多複雜的神情,心裡有話卻終是沒說了出來,那是她的殺手鐗,要到最重要的時候才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蘇自堅瞧着她,在慢慢地讀懂她的心思,忽地輕輕地嘆道:原來……我明白一些了。
呂雅臉上有着一些詫異之色,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蘇自堅搖了搖頭:你……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法來處理事情。
快說?你到底明白什麼了?還是你已經知道一些什麼了?呂雅也是大急,她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的,這事先可不能叫蘇自堅知道事情真相了。
蘇自堅盯着她的雙眼,直看得她都心虛起來了,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含嗔而道:你變態呀,幹嘛這樣盯着人家。
你有咱倆的孩子了?蘇自堅輕輕地嘆了一聲,然後緩緩地說道。
這話一出,呂雅臉上登時變色,一臉恐懼之色,顫聲道:你……你怎知道的?
蘇自堅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怎能拿無辜的孩子來說事,他長大了後知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懷他的,那他還不恨咱倆。
你快說,你是怎知道這事的?是不是之前你早就知道了?呂雅並不理會將來孩子如何,只是很關心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須知這事她作得極是隱蔽,既便是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懷孕生子這件事,而孩子生下來後被她寄養在別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現在蘇自堅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怎不叫她吃驚變色了。
唉!你呀。一聽她這口氣,還不等於是直接承認了,蘇自堅心想這女人報復的心理也實在太厲害了,居然連這招數也用上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呂雅怒罵道:當初你把我呂家的人害得那麼慘,我不作些準備工作的話,呂家的生意還不被你搶光了。
你可有看到我去害誰跟誰了,也只有那些主動向我攻擊的人才會被我傷着了,我這是自衛反攻戰,這事也能怨我了。
呂雅一想他這話說得有理,當初父親呂中就是自仗權大勢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才被蘇自堅整得到裡面去了,她也是怕蘇自堅一發而不可收拾,將呂家所有產業都併吞過去了,爲了替弟弟呂石磊保住這最後的幾家商場,才與蘇自堅上了牀懷了他的孩子,以便將來要挾他放過呂家,卻不曾想蘇自堅發現了她的密秘,這叫她如何不吃驚了。
不管過程怎樣,我父親與弟弟終是你害的,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吧?呂雅一點都不理會那許多,一個女子由單純,漸漸轉變成不擇手段起來,這時她的心境已是變了,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呂雅了。
那你打算處理這事的呢?
嘿嘿!這個已後再說。呂雅隨口應道,顯然她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我說你有點腦子好不好,孩子也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哼!這是誰害的,我願意變成這樣的人嗎?呂雅大怒地說道。
今天的事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想來一次不成。蘇自堅也是生氣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爲這樣的犧牲品,試想這事對孩子造成的傷害那是蠻大的,不覺暗暗着急。
石穩樹,夠狠的,你怎沒殺了他?呂雅憤憤地說道。
殺人!那是犯法的,我可不想也像你弟弟那樣搞得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說什麼?呂雅聽他話講得難聽,這可就不幹了。
話講得雖是難聽,比喻得卻是恰當。
呸!你給我聽着,別惹毛了我,不然要你好看了。
蘇自堅看着她半響無語。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說着白了他一眼。
呂雅!你變了,你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呂雅了。蘇自堅輕輕一嘆,心中隱隱作痛。
我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你逼的,你當我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嗎?
現在你年紀還輕,往後的日子還長着,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吧。苦口婆心地勸道。
呂雅苦笑了一下:太晚了,一切都沒辦法回頭了。當她與蘇自堅上了牀,這一行動已經開始,就沒辦法停了下來。
蘇自堅握着她的手:不!還來得及的。
呂雅看着他半響,輕輕地搖着頭:我還能再回到原來的那個我嗎?一切就不再發生了嗎?我們之間註定着就是這樣的結果,你就順其自然吧。
呂雅!你再這樣,真的會把自己給毀了,我真不忍心看着你這樣下去。
呂雅哼了一聲,把手抽了回來:佔我便宜呀。
別的便宜我都佔了,這手又打什麼緊了。只得開玩笑地說道,想緩解一下氣氛,不至讓她老處在緊張狀態之下,這話也沒好說。
呂雅皺着眉頭瞪着他: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說罷,哼了一聲。
這叫正常反應,一個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話,這人你說他是不是心理變-態的呢?
呂雅一臉鄙視之色:你們男人除了這玩意,難道就沒別的心思了嗎?
我說呂雅呀,這纔是生活呀,你說一男一女湊在一起生活的話,能離得開那玩意嗎?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耶,你得弄懂了它不可。
去你的吧,我還沒結婚呢,跟我討論這話題你不覺得太過了嗎?
你是沒結過婚,這話一點都不錯,可你已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你不僅要爲孩子着想,也要爲了自己着想,過好自己的生活,享受着生活,不過在這人生當中豈不白活了。接着教訓她道:你說,一天到晚活在仇恨當中去,累不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