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目光撞上姑娘一抹柔情,這畫面不似曖昧,卻顯得那麼溫馨。
初見如何不見公子目光?心中竊喜,又有些羞澀,便鬆開了抱着公子手臂的雙手,側着小臉兒有些嬌媚地退到一邊,緩緩張開雙臂,原地轉了個圈,暗紅色的裙襬如華麗的花傘一般簇擁着一束最美的鮮花。
“公子,我好看嗎?”
今日的初見真的不同,嬌媚的聲音和這一身濃妝顯得格外誘人,又是那燦爛的微笑,和往日的淡雅截然不同。
夏商看得有些癡,但心中更多的是驚訝,驚訝於初見還又如此的動人一幕。
夏商看着許久,卻不見開口迴應,初見忽而反應過來,眼中的神采淡了些,知道自己此刻的作爲有些越矩,和公子的身份可不像是單純的主僕。
初見收起了動作,眼眸下垂,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淡淡地說着:“可惜了,這身裝扮在先前弄亂了些,應該沒那麼好看了。”
夏商還是沒有開口,因爲他發現初見這妮子對自己的情感有那麼一絲的變味,不像以前那麼拘謹了,變得很隨意,也很愛笑。
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卻是夏商不願意看到的。至少在夏商心中,若初見還只是一位朋友,也只能是位朋友。
好在初見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此刻動作便是緩解尷尬的好手段。
夏商笑了笑:“今日忽遇瑣事,故不得已離開了一會兒,待再回來時,發現客人都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不知今日可還順利?”
初見淡淡一笑:“公子,一切都很順利。雖是有些瑣碎的事情,但終歸是好的。只是……只是初見自作主張,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的話?”夏商疑惑,“那是什麼?”
“賑災捐錢。”初見話音較弱,怕是被公子責怪。
“多少?”
“所……所有……不過不是公子賺的銀子,而是初見將要分得的銀子。這恐怕是多了一些,請公子責罰,只是當時……”
“不用說了。既然是捐錢賑災,自然是好事,能多一點自然是要多一點的。既然都是你自己的銀子,你自己如何處置是你自己的事情,又何須跟我說?只是你都捐了,若我不捐倒是說不過去,只可惜銀子還要過些時日才能到手,不然也就拿出一半與你的一併捐了去。”
初見心喜:“公子不怪我擅作主張?”
夏商搖搖頭:“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但初見的憂慮沒有散去,低着頭,輕輕地捻着衣角:“還有一件事……”
“嗯?”
“今日東嶽先生來了,初見一時羞愧,將真相告訴了東嶽先生。”
“什麼真相?”
“《紅樓夢》和《青花瓷》的作者另有其人。”
“啊?”夏商終於露出了驚色,“你怎麼把這事兒給抖了出去。”
初見滿臉通紅,盡是愧疚:“實在是那東嶽先生太過推捧,對方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大華文界的泰山北斗。初見實在是守不住先生的擡愛,心中羞愧難當,便是一時衝動給……給……但是,初見並未暴露公子的身份,只說作者另有其人。”
夏商搖搖頭;“如今流露在外的線索太多了,想瞞過東嶽老頭的眼睛很難,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查到我。”
……
蘇州府陷入了混亂,聽說小皇子李子衿剛來蘇州一天就去青樓尋歡作樂,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不說,小小年紀還一次睡兩個女人,搞得身上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此事是笑談,但也不會那麼簡單,因爲李子衿身上可帶着許多皇家飾物,珍貴非常,隨隨便便丟了可是一件不小的損失,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塊皇帝欽賜的免死金牌。
蘇州府的官差都在議論,但看到京城來的上差侍衛都趕緊住嘴,都知道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皇上臉上無光,追究下來大夥兒都不好過。
“這話又說回來,皇家的人也真會玩兒。看那小皇子年紀輕輕,約莫不過十四,還都學者人家去逛樓子,還一次要兩個姑娘,也不知他那繡花針的傢伙喂不喂得飽青樓裡的狐狸精。”
“嗨!餵飽個p!小娃娃片子,跟青樓裡的姑娘玩?哪兒是對手?先前可都是瞧見了的,小皇子走路都是駝着背,護着襠,一步一搖晃,兩腿顫顫好不搞笑!”
“哈哈哈……也真是糊塗!連身上東西都去哪兒也不曉得,光着身子被人帶回來的。還好只是個小娃娃,若是這樣的娃兒當了皇帝,估計就是個昏庸無能的好色昏君。”
“噓,此話可不能亂說。”
幾個本屬於蘇州府的官差在蘇州府外先聊着,忽見前方二皇子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個個趕緊端正身形,不再說話。
二皇子也沒多看官差兩眼,快步進入府內,繞過正廳,到了後院,見到一個自京城隨行來的小宮女,開口便問:“李子衿何在?”
小宮女抱着雙臂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在屋內休息呢。”
李向陽一皺眉,快步到了內院一間小居門前,一腳將房門踹開。
裡面正和霓裳說着什麼的李子衿忽見李向陽氣勢洶洶殺來,嚇得一聲驚叫,猛地從牀上戰起,卻又一頭撞在了牀樑上,痛得呲牙咧嘴。
李向陽可不管這些,開口i喝道:“李子衿,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呵斥之後,李向陽上前兩步就將離自己抓到了自己手中,擡手就衝着離他的屁股上招呼。
李向陽雖不會功夫,但畢竟是個四十歲的成年人,打起人來可是不輕,兩巴掌就把李子衿的屁股開了花。
李子衿嚎啕求救,嚷嚷着叫霓裳姐姐幫忙。
霓裳可不管,正好有人收拾這廝也是好的,誰讓他在上上居光禿禿地衝出來,害得自己看了不該看的場景。
房間裡傳出慘嚎,李子衿本來是站不得,走不得,現在變成了坐不得,睡不得,如今只有趴在牀上了。
李向陽收拾這小子一頓,等他哭嚎了許久方纔問話:“如實交代,是誰慫恿你去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