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以爲,小貓只能會有兩個反應,一是大義凜然的說:我愛傾城,你休想用錢把我們分開,我只要他不要錢!
她就會用最不屑的眼神冷笑她:你不是不要錢,是想利用傾城以後要更多的錢!
還有一種是,小貓明白傾城背後不可沾染的存在,誠惶誠恐的拿了支票感恩戴德的滾粗。
她會連不屑的眼神也不給一個,直接走人。
可是她沒想到,七小貓笑出聲,說道,“雖然我很喜歡錢……”
下面肯定說對傾城的愛是真心的,是用多少錢也買不走的,哼,老套的把戲,誰信!
“但是錢和支票是兩碼事,支票這玩意,我家窮,恕見識淺薄不會玩,若您不介意,給我現金好嗎?”七小貓笑的俏皮,“如果嫌太麻煩就算了,反正我已經窮慣了,有錢沒錢都一樣。”
貴婦人一口老痰卡在嗓子裡,她能跟這個沒見識的女人說,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三十萬現金在身上嗎?以爲她是暴發戶嗎!
如果她說了,這明明甩支票打臉的痛快行爲豈不是被人給反打了!
“現金呢?”既然是甩錢,那就痛快的甩,別人不稀罕支票,她就用現金砸,只要接了她的錢,她砸的就爽。
跟隨的幾個屬下面面相覷,習慣走到哪裡都劃卡的他們,頂多身上帶萬把塊的現金,三十萬,到哪裡去找?
眼見貴婦人臉色越來越冷,躲在最後面的屬下提着拉鍊包送上,“夫人,我準備下午回家帶給老人的錢,正好三十萬。”
“嗯。回去找管家多領十萬塊!”
“謝夫人!”
三十萬的現金仍在小貓腳下,貴婦人四十五度昂頭傲然,“人民幣認得吧,要不要我給你換成大米堆起來給看。”
諷刺她沒見過錢只見過大米嗎?
小貓一點都不介意,他笑盈盈的打開包,雙眼圓溜溜,“真給我?”
“說給你就給你,但記住我的要求,馬上離開,別出現在傾城面前。”貴婦人心裡很爽,從來不知道甩現金比甩支票更讓人有成績感,下次她決定只甩現金不甩支票了,鼓囊囊的一堆才更有成就感!
七小貓沒有一絲猶豫的拎在手上。
笑話,他顏傾城雖然長的美點,哪裡有票子有吸引力,更何況,她只答應不出現在他面前,可沒答應那女人他出現在她面前她不見。
“如果我出現在傾城面前會怎麼樣?”七小貓嘴賤的問一句。
貴婦人終於正眼看她,不屑的目光變成了同情,只說了一句話,“你會後悔見他。”
後來,她走了。
再後來,又一個女人來了……
“小貓,你在想什麼,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文憶情細長的手指在七小貓面前揮動,打亂她記憶的畫面。
“我在想,人生的緣分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文憶情嘖嘖出聲:“我從來沒發現你還有文藝的天分。”
七小貓站起身,抖動修長的美腿,得瑟的一塌糊塗,“小媳婦,聽說你最近手藝不錯,做點美食犒勞下我如何?”
“
這個嘛……”她故意拉長了語調,彷彿很不情願的樣子。
在小貓微微上揚的“嗯”字中,歡快的擡腿,手臂一揮,“想吃美食,買菜去!”
小美男炮娘弟弟自告奮勇願意當免費的勞力,兩美女也樂得用超級美少年去賺取虛榮的眼光,三位或美貌絕倫或清秀絕倫的組合一路上收穫無窮的星星眼,大大滿足了無聊的虛榮心。
路遇酒吧,七小美走不動了,滿臉嚮往,“姐,我們去酒吧玩玩好不好。”
對酒吧有着不好記憶的兩人志同道合的搖頭。
“酒吧有妖怪!”
“不去,不好玩!”
“你們什麼意思?”七小美撅起粉嘟嘟的脣,不高興了,“姐,你對得起我白天黑夜的在店中忙碌的辛苦嗎?我黑天白夜的忙碌,就希望你有一天能大發善心讓我自由一下,你怎麼可以這樣絕情嘛?”
文憶情嘴角抽抽,這是想鬧哪樣啊?
七小貓抱胸,痞子樣的抖腿,“我就是黑心巫婆周扒皮,你怎麼滴我?”
七小美眼神很幽怨,像被剝奪了玩性的孩子,敢怒不敢言,“我能怎麼滴你,大不了下次傾城哥哥來的時候,我說你跟隔壁賣香菸的帥哥只是出去看了一場電影、吃了兩頓飯而已,絕對不會告訴他你還收了人家一條手鍊、兩個髮飾、三條絲巾,四……”
七小貓頓時變色,一把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小嘴,慌張的左看右看,沒發現熟悉的面孔才暗舒一口氣,嚇得小臉粉白粉白的,“噓,你想害死我啊!”
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貓呢,文憶情眉梢挑動,來了惡趣味,有勁爆消息哦!
對上她揶揄的眼神,小貓乾咳一聲,“那啥,上次被幾個臭男人害的沒玩好,今天再進去玩玩。”她故意激將,“小媳婦,你要是怕冷大少知道後不好交代,可以自己先走,我帶弟弟進去見識見識,說不定還能碰上他的真命小攻呢。”
請將不如激將是對的,古來有多少的歷史偉人曾中過這一招,更何況文憶情本就沒覺得去酒吧是什麼爲難的事情,大不了……咳咳……大不了回去獻身哄哄某隻狼讓他吃飽點就是。
“酒吧而已,我纔不會像你一樣被男人管着呢。”隨着相處的加深,最近文憶情越發的說話沒有顧忌了。
似乎爲了證明自己話中的真實性,文憶情昂頭挺胸邁進燈紅酒綠的地方。
大門內,兩撥人無巧不成書的偶遇。
隔着一層特製布簾,獻媚的聲音傳出:“冷少,安少,慢走,下次來再給你們介紹漂亮的小妞!”
“那說準了,比不上冷少懷裡的女人,我可是會發飆的。”溫和中帶着疏離的聲音,是屬於安在右特有的音質。
布簾掀起,有人要進有人要出。
“傑爾,當什麼人牆,快走……啊……小情!”安在右驚喜出聲。
在此偶遇文憶情,他非常歡喜,一時忘記了此地是何地,也忘記了身邊還有誰,激動不加掩飾,“最近過得怎麼樣,你還好嗎?”
說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周圍突然靜的出奇,連從不正視女人的顏傾城都擡起了妖孽的臉
看向前方。
他陡然記起身邊還有人,冷凌風……
“拜安少所賜,我母死父棄,沒人管教,無拘無束,過得非常好!”文憶情回答着安少的話,目光卻停留在另外的人身上。
這個人,每天早上會把她吻醒,給她做愛心早餐,會在晚上把她折騰的身體發軟、忍不住求饒。
這個人,此時,他有力的手臂摟着一位長髮飄飄飄的女人,她微紅的臉貼在他寬敞的胸膛上,小鳥依人的柔順。
相比於安在右變得蒼白的臉,這位劈了胳膊敞開胸膛的男人臉很黑,語氣更是差的要死,“文憶情,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文憶情忍着揪心的痛,強顏笑出聲來,“冷大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又不是犯人,來酒吧玩玩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冷大少一字一頓,重複她說的話,“是不是我們最近交流的不夠深入,才讓你還有力氣到處逛!”
文憶情被他紅果果的暗示憋的臉色酡紅,惱羞成怒,“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酒吧是你家開的嗎?”
“到處逛怎麼了?誰規定女人不能來酒吧了?”七小貓非常看不慣冷大少的霸道,特麼的什麼玩意,自己摟着小妞,恨不得勒進肉裡去,還有臉指責別人這那。
七小貓難得會說正經話,“冷大少,做人不要太霸道,雖然我們女人有時候很傻,會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人,但是受了傷之後,絕壁不會輕易原諒傷她的人!”
聞得此言,傑爾饒有興致的冷眼旁觀;顏傾城眼中第一次盛下兩個女人;安在右踉蹌後退一步;只有冷大少,死死盯着某人,“我傷害你了?”
“你沒傷害?”文憶情笑的柔順,眼中卻暗藏風雨,“對哦,你怎麼會傷害我呢,你頂多會在我身上劃幾刀再撒點鹽而已!”
冷大少眉毛皺的死緊,這女人受什麼刺激了?
“我覺得你手臂上掛着的東西很礙眼!”
就是東西!
文憶情不怕冷凌風生氣,不怕讓他丟臉,他偷吃腥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如果她還能忍,她就是死人!
嗯?
冷凌風眉毛一高一低,他還沒發火,做錯事的人還有理了!
不對,文憶情很懂事,寧可自己委屈也絕不會讓他在朋友面前委屈。
他是不是一時生氣忘記了什麼?
思考中的冷大少根本選擇忘記了很關鍵但他不認爲重要的詞語。
趴在他懷中的女人暗暗的笑了,爲了怕引起他的不滿和猜疑,她原以爲還要佈置很久才能讓文憶情知道她的存在,沒想到,機會來的這樣快,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凌風哥哥!”嬌滴滴的聲音從冷凌風胸口傳出,能讓男人聽到骨頭都酥了。
馬玲玲擡起微紅的小臉,故作茫然不知樣,“到家了嗎?”
家?
家!
告訴她有客戶要陪可能晚回是因爲要和這個女人一起回家!
欺人太甚!
一股怒火陡然竄出眼眶,文憶情雙眸中火焰幾乎可成實質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