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17,得做合格男友
挺好,沒什麼大礙,就是韌帶輕微拉傷,有些腫。舒榒駑襻安以然不斷的喊疼,誰碰都不準,靠近她就撕心裂肺的喊。約克左右爲難,他就沒見過這麼麻煩的人,一直這麼鬧着,那到底是要不要治呢?早就聽沈爺身邊的安姑娘是個不小的麻煩,約克還以爲舒默他們打趣來着,原來確確實實是個小麻煩精,可偏巧,爺還順着。
約克說:“那這樣,安小姐我就看一下,不碰,成不成?”
安以然不出,就抱着沈祭梵連連搖頭,有人靠近就抓緊沈祭梵衣服大聲嚷嚷,感覺那丟臉的不是自己一樣。她是知道這些人不一定聽她的,可一定聽沈祭梵的。
“不要不要,沈祭梵不要,疼,疼,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脖子臉一個勁兒往沈祭梵肩窩裡鑽,手一下一下揪着他的衣襟,也一聲一聲揪緊了他的心。她是橫坐在沈祭梵腿上,沈祭梵不點頭,誰都不敢接近。
約克無奈,轉頭看向眼魏崢,想讓他說兩句。魏崢眼觀鼻子鼻觀心裝作沒看到,擺明這事兒他不參合,沒看到爺那心疼得要死要活的表情嘛?他是吃飽了撐的纔敢這時候觸安姑娘眉頭,姑娘小氣着呢,他可不想因爲這事讓安姑娘記個恨。
約克只得跟沈祭梵說:“爺,連看都不能看就憑說的,這藥沒法兒開。”
沈祭梵臉色很沉重,目光微沉,一心就撲安以然身上了,手去板她的臉,低聲道:“然然,聽話,看一看,不會疼,嗯?讓醫生看一看,我保證不疼好不好?”
“不要不要,沈祭梵不要,沈祭梵沈祭梵……”合計安姑娘壓根兒就沒聽到別人在說什麼,反正就是不讓人碰,其實沒那麼痛,就是自己心理作用。
她以前鬧歸鬧,可很少有這麼依賴他的,哭得撕心裂肺又一聲一聲喊着他,這明顯就是把他當依靠來着,沈祭梵那心是一軟再軟,聽着她的哭喊聲是玻璃心都碎了一地。韌帶拉傷能有多痛啊?就算撕裂也不會怎麼樣,他們這屋裡的人誰不是槍林彈雨裡滾過來的,能不清楚韌帶拉傷那是個什麼程度?
可沈祭梵買賬啊,她說疼,那就是疼,畢竟她是普通人,跟他們不一樣。
沈祭梵一直臉暗沉着,一條胳膊圈着她,微微側臉親了下她額頭,另一隻空閒的手去撩她褲管。她今天穿的是職業褲裝,換做裙裝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提着褲管邊輕輕往上撩,可被安以然察覺到了,猛地直起身來,瞪大着雙眼看他。沈祭梵就跟被抓包似地手停在當下,安以然憤怒的瞪着他,伸手捶他肩膀大聲吼道:“你怎麼這樣?你怎麼能跟他們一樣,你怎麼能不向着我?沈祭梵你太過分了你太過過分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是不是想讓我疼死啊?再也不理你了,你記着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你跟他們一樣,都是不想我好……”
沈祭梵臉色越發暗沉,伸手抓住她手腕,緊緊攥着不讓她亂動,低聲道:
“然然,聽話,就看一看不會痛,你不信我嗎,相信我,嗯?”
約克內傷,這麼胡鬧爺都能順着,照這模式下去那安姑娘往後怕是能飛上天。
約克道:“爺,要不,您先去忙,安小姐就放心交給我們。”
沈祭梵微微皺眉,垂眼看她,安以然也不嚷嚷亂吼了,緊緊抓着他衣服,一雙被水洗過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慘兮兮的出聲道:“不要,沈祭梵別走……”
沈祭梵埋頭吻了下她額頭,硬了心,道:“我很快回來,你先等我會兒,嗯?”
“不,不要沈祭梵你別走,你不怕他們欺負我嘛,沈祭梵你別走,我不准你走,沈祭梵……”雙手抱住他脖子,臉往他頸窩裡鑽,死不鬆手。
“那你讓醫生看看腿上的傷,就看一下,嗯?”沈祭梵試着好脾氣跟她商量。
“不要!”安以然依然不肯,下意識搖頭,說是說看看,誰知道還會怎麼樣,醫生的話最不可靠,都是先把人糊弄着讓人點頭,然後就任他們擺佈。
沈祭梵伸手拉下她的手,抱着她起身微微側身直接把她單獨放座兒上,安以然傻了,抓着他衣服不讓走,擡眼眼淚翻滾的望着他,哭道:“沈祭梵,你不可以丟下我在這裡,你不能這樣,沒有哪個男朋友會像你這樣,你不可以走,沈祭梵你能走,你就不怕他們害我嘛,你怎麼不爲我想一想,沈祭梵沈祭梵……”
“不會,聽話,我很快回來。”沈祭梵愣是掰開她緊緊扣進衣服裡的手,陰沉着臉,轉身走了。步子邁得很大,疾風一般走了出去。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怒紅着臉,眼淚翻滾,雙手不停拍着椅子,就跟被人拋棄似地,哭得極傷心。擡眼望向魏崢,張口痛哭出聲:“魏崢,魏崢……”
約克推了下鼻樑上過得鏡框,扭頭看向魏崢道:“魏先生難道沒事兒忙嗎?”
魏崢臉色爲難,卻在下一刻轉身走了,換了舒默進來。舒默帶着陰測測的笑走近她,安以然哭聲戛然而止,往後瑟縮了下,腿彎不小心碰到了下椅子,疼得直抽,慘白着一張臉,抿緊的脣微微抽動着,眼裡還水汪汪一片,有些急了:
“你別過來,變態!”她怎麼也不會忘記從他衣服裡鑽出條蛇的事。
舒默在安以然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優哉遊哉說道:“聽說安小姐腿受傷了?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唉喲?約克醫生,這是怎麼個意思呢,安小姐不肯治?”
安以然氣死了,一張臉脹得通紅,想挪開椅子離舒默遠一點,可起不來,只能往一邊歪去。約克聽舒默那話當下笑道:“是啊,安小姐怕痛,不肯治。”
“痛?”舒默詫異,轉頭看向安以然說:“怎麼會痛呢?再痛也沒蛇咬痛吧。”
威脅,哧裸裸的威脅!
安以然往後縮了縮身子,咬着脣,眼淚珠子就那麼掛在眼眶上,欲落未落。輕輕動了下抿緊的脣,在舒默涼悠悠的逼視下終於開口:
“沒、沒有不肯治,你趕緊走開,不然我會告訴沈祭梵你故意害我。”
“我哪是害你?安小姐您可別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不過就是四處溜溜我的寶貝蛇,也沒對你怎麼着吧,安小姐你說對嗎?”舒默挑着笑意反問道。
安以然有些驚恐的盯着他微微敞開的衣襟,不得不點頭。舒默轉頭對約克道:
“約克,安小姐可是我們爺的心肝兒寶,你可得好好給她治治,千萬別給留下什麼後遺症。”頓了下,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當即轉頭特意問安姑娘道:“對了,安小姐不是不想治療吧?我想安小姐這麼聰明的人,一定不願意因爲這點毛病落下病根,耽誤最佳救治時間,要知道拖得嚴重了截肢都是有可能的。”
安以然瞪大了眼睛看他,“我只是,只是……約克醫生說只是韌帶拉傷,怎麼可能會到截肢那麼嚴重?舒先生你別危言聳聽,我不會相信的。”
說着又擡眼去看約克,希望得到他的認可。可約克卻在這時候說道:“是不是隻是單純的拉傷我沒有看到還不確定,剛纔那麼說也只是寬慰沈爺的心而已。”
舒默接話道:“安小姐還不讓醫生給你檢查檢查?”
“哦。”安以然什麼都說,當即挽起褲管兒,一邊的護士趕緊上前幫忙。
舒默跟約克對看一眼,總算送了口氣。其實真沒什麼大礙,拉傷了,還是輕度拉傷,對他們來着這點兒毛病實在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約克是爲了讓沈祭梵放心,還讓安以然拍了片子,然後讓護士拿了冰塊給她敷上。
期間舒默按了下紅腫的地方,安以然疼得直抽氣,卻沒出聲。舒默沒管,按他的,大概是確認了確實沒什麼大礙,鬆手。擡眼時對上約克“你有種”的眼神,當即笑笑,意有所指道:“有時候就不能縱容,像罪犯就是社會縱容出來的一樣。”
安以然擡眼瞟着舒默,心裡狠狠唸了句,變態,靠着椅背沒出聲。
“沈祭梵什麼時候回來呀?”安以然等了良久終於問出聲,可沒人搭理她。安以然撇撇嘴,要不要這樣對她?她是病人礙,這些人,沈祭梵一不在就無視她。
舒默擡眼看向約克,約克點點頭,舒默起身走了出去。安以然見舒默走了,總算鬆了口氣,約克見安姑娘那表情忍不住問了句:“安小姐似乎很怕舒先生。”
“不怕,他是個變態。”安以然怒哼哼道。
她覺得沈祭梵身邊這些人,都不正常,就這醫生也是。因爲她看到約克那桌面上竟然浸泡了顆心臟,跟動物心臟差不多,她當然不知道那是人的還是什麼動物的,可正常人誰會把那種東西放在桌上隨時看着?她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沈祭梵和魏崢前後走進來,安以然一見沈祭梵,心裡那堆積的委屈可就大了,眼瞼一開一合,眼淚瞬間就滾了出來,小口一張,哭出聲來。而很快就閉嘴了,因爲她看到魏崢後面的舒默正陰測測的盯着她,手往衣兜在摸着什麼。
沈祭梵走過去,他不在,她反而不鬧了,什麼都弄得好好的。約克把片子給沈祭梵看,一邊仔細講着她的情況,又說了注意事項。
沈祭梵邊聽着邊側目去看安以然,可安以然一雙眼直直盯着舒默看,這令爺頗爲惱火。難道說他才走這麼會兒連誰是她男人都忘了?
沈祭梵讓魏崢把藥都帶上,轉身去拉安以然,安以然扭頭望着他,撇了下嘴,眼底一片委屈。伸手直接圈住他脖子,低低的說:“沈祭梵,你抱我礙。”
“嗯。”沈祭梵將她打橫抱着走出去,安以然把頭埋進沈祭梵懷裡,出了房間才撐起頭往後面看,看了眼又埋進沈祭梵懷裡低聲道:
“沈祭梵,那個舒默不是好人,你別用他了,他太壞了,真的,你別用他了。”
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當下撇嘴說:“算了,我開玩笑。”
“想好吃什麼了?”沈祭梵問道,安以然點頭,又搖頭,“我想去美食街礙,可是我腳都不能走了,我想吃酸辣粉,想吃燒烤,沈祭梵你說怎麼辦吧?”
“那就去美食街,嗯?”沈祭梵難得有耐心順着她,安以然點頭,高興了。
送他們去的人是魏崢,安以然不是不能走,只是她心裡作怪,疼痛就被無限擴大,就是不願意動一下,沒碰到都嚷嚷疼死了,更別說讓她下地去走。
車開到美食街,在外面停下。無疑買東西這事兒就是魏崢的活兒了,安以然衝魏崢道:“我要吃酸辣粉,要三岔口左邊那家的,他們家的辣椒好辣,你要記得說多加一點醋。還要吃黃果樹下面那家的臭豆腐,我要兩塊錢的臭豆腐,多加黃瓜和酸菜,還要臭豆腐家旁邊那家的燒烤,記得是臭豆腐旁邊那家的哦,我要兩對翅膀,中翅全翅都可以,還要兩塊豆乾,一個茄子,一個玉米,一條秋刀魚…”
沈祭梵聽得直皺眉,魏崢記下卻看向沈祭梵,沈祭梵揮手讓他去買,魏崢這才下車,沈祭梵捏着她的臉問:“吃得了這麼多嗎?這些東西都不衛生,那些食材也不知道從哪裡運來的,生的死的,病的好的……都不清楚。而且都是擺在路邊的東西,人來人往車走車過的,灰塵大,能不吃就不吃,對身體不好。”
“偶爾一次啦,哈?”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脖子笑道,她覺得今晚上的沈祭梵格外好,撐起身在他臉上印了下,道:“沈祭梵,你要一直這麼好就好了。”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對她吧,他是不指望她能說出什麼貼合心的話了,只無奈道:“小東西,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你心裡就是這麼片面認爲的?”
車子是加長型豪華版的改裝車,車上餐桌什麼一應俱全,沈祭梵把安以然喊對面坐着,打下餐桌在中間擺着。車頂側一排小型射燈打開,暖洋洋的光源把車內照得一片明亮。
安以然當即就趴桌上,輕聲哼哼道:“魏崢怎麼還沒回來呀?都去了這麼久了,也太慢了吧。沈祭梵,我可以催催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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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等,你要的東西可不少,人這麼多,也得排隊。”沈祭梵手輕輕撥弄着她的頭髮,低啞醉人的聲音就跟這溫暖的燈光一樣,有絲懶洋洋的味道。
“嗯。”安以然,大概再半小時過去,安以然猛地直起身來,看着沈祭梵道:“我都快睡着了,怎麼還沒來呀?沈祭梵你快催催魏崢呀,是不是他先吃了呀?”
沈祭梵看了下手腕,起身坐她同一邊,勾了下她的鼻子道:“來了。”
安以然轉頭看他,還沒出聲,魏崢已經就已經出現。敲了下車窗,打開車門,安以然埋頭去看外面。魏崢一一接過攤販的東西再一一傳送到車裡,東西都完了後也上了車,安以然一樣樣認真點着,擡眼瞪着魏崢:“我的椰奶呢?”
魏崢愣,她有說要椰奶嗎?頓了下,立馬下車去給買,魏崢一句話不說就下車,這讓安以然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頓了下,手拉着頭髮轉頭看沈祭梵:
“沈祭梵,我是不是很過分?不該那麼兇魏崢對不對?”
沈祭梵笑笑,手揉了下她的頭髮,“既然知道,還要這樣?”
“那,我等下跟他道歉。”魏崢是沈祭梵的下屬,拿的是沈祭梵的工資,可不是她的,就算是朋友,也不應該那樣指使人,這點她倒是覺悟挺快。
安以然一一揭開速食盒子,哇哇的連聲驚歎,一盒一盒的東西,這些可都是她曾經想吃想得流口水的東西。聞着熟悉的香氣扭頭看沈祭梵笑彎了眉眼道:
“我以前唸書的時候啊,總是吃不飽飯,要隔好長一段時間才能來美食街一次,那時候我只有麗麗一個朋友,我們倆錢都不多,每一次過來就只能吃一種。我那時候就想啊,以後工作了賺到錢,就一定來美食街把所有以前想吃卻吃不到的東西吃個夠,呵呵,挺俗氣的思想對吧?可這一直是我的願望呢。”
“現在,我有工作了,有能力養活自己了,總算來了。沈祭梵,你知道我現在多開心了,我就是吃完,我也要全部買來,就擺在眼前看着我都覺得好幸福。”
“礙呀呀,我先吃什麼好呢?沈祭梵,你說我先吃什麼好?我好想吃酸辣粉啊,好想吃臭豆腐啊,還有雞翅,怎麼辦怎麼辦,我先哪一樣好?”安以然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不停的說,每一樣都拿着,猶豫得很。
有些發愁,轉頭苦拉着一張臉看沈祭梵,伸手推他道:“你快說說礙,我先吃哪一樣好?”
這裡每一樣味道都挺重,完全不用擔心先吃什麼後吃什麼會串味的問題,因爲都會串。沈祭梵臉上笑意淡淡的,伸手摸了下她的臉,這小東西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卻是從最不堪的泥濘沼澤中爬出來,到底要多頑強的心態,才能保持這樣一顆純粹的心?他自詡強大,卻不過是身份地位賦予他的本能。沒有這些外在條件,他會是什麼樣?誰都無法知道,假設條件背後的真實,因爲那不曾發生過。
沈祭梵漸漸撥開她的心門,似乎,開始明白她了。
伸手掌過她的臉,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下,道:“你高興就好。”
安以然聽他說了等於沒說的話,白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下,她最需要的是建議,她就是選不定才問他嘛,“你要不要吃?”
這話問得不那麼真心,拿着筷子夾臭豆腐,有些地方的臭豆腐是黑色的,可這邊的臭豆腐卻是炸成金黃色的,很漂亮,筷子夾着黃瓜絲堆在豆腐上,又堆了酸菜,不厚的一塊豆腐上堆了高高一堆菜,她愣是一口塞進了嘴裡。
沈祭梵看得皺眉,實在、很不能贊同她這種吃法。安以然包了滿口,就連咀嚼都緩了,艱難的嚼動着,哽了不少下去才正常嚼動。邊嚼邊轉頭對沈祭梵說:
“這家的臭豆腐最好吃,但是辣椒好辣啊,一定要多加點黃瓜和酸菜,不然會辣死人的。沈祭梵你要不要吃?嘗一嘗嘛?別的地方沒有的,你嚐嚐唄。”
說着用筷子也堆了一塊,一手夾着一手接在豆腐下面以防上面的菜掉下來髒了車座。移到他脣邊,示意他張嘴,出聲道:“啊--快點,吃啊。”
沈祭梵擰眉看她,她滿眼的期待不忍拒絕,良久,還是推開,道:“你吃吧。”
安以然撇了下嘴,哼哼道:“沈祭梵,你總是這樣,你讓我吃的東西我不吃你就生氣,可我喜歡的東西你連碰都不碰。我知道,其實你是嫌棄我,對吧。”
沈祭梵沒出聲,激將法這種小把戲對他基本上沒用。拿了雙筷子將盒子裡的豆腐塊一分爲二,他實在是看不了她一整塊塞嘴裡哽得咽都咽不下去的樣子。
魏崢正好這時候上車,關了車門,坐在他們對面,對沈祭梵打了個招呼後把椰奶遞給安以然,安以然笑眯眯的接過,吸管魏崢已經插好了,就着吸管大大吸了幾口下肚,舒坦,滿足的對着魏崢笑道:
“魏崢,謝謝你,還有,剛纔我的語氣不好,你別生氣,我跟你道歉。”說着看了眼滿桌的食物,伸手從盒子裡拿了個雞翅遞給他道:“爲表我的歉意,請你吃。吃吧,你不吃是不是不肯原諒我呀?是不是你也嫌棄啊?”
魏崢無奈,看向沈祭梵,沈祭梵並沒有任何指示,隨他。
魏崢頓了下,伸手接過,道:“謝謝安小姐。”
安以然飛了他一眼道:“魏崢,是不是因爲沈祭梵在,所以你才這麼客氣?”
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魏崢,安以然哼了句,準備再吃塊豆腐就吃秋刀魚,可筷子往食盒裡一伸,差點氣翻了胃,臉子立馬拉下去,轉頭衝着沈祭梵大聲吼道:
“你怎麼這麼討厭,你不吃搗什麼亂啊?你給我戳戳戳,戳成這樣我怎麼放菜在上面啊?你乾脆給我戳成豆腐渣我用匙子舀着吃好了,真是的,討厭死了!”
小眼神兒一下一下朝沈祭梵掀去,狠狠皺着眉惱怒得不行,還不停的抱怨:“真是的,人家還怎麼吃呀,你不吃還不讓別人吃,沈祭梵你討厭死了!”
對面魏崢眉頭突突直跳,這要是換個人敢這麼吼爺,舌頭別想要了。
沈祭梵振振有詞道:“哪裡成豆腐渣了?也只是對半夾斷而已,你自己不知道剛纔那樣子有多不文雅,女孩子吃東西應該斯文點,太粗魯不好。”
安以然吃飯習慣很好,剛纔那樣子他確實少見,倒不是批判,而是怕她一不小心給噎死了心疼的會是他。不也是爲她好來着,小東西,不識好。
“要你管,我就這麼一次你還管東管西的,你不說不管我的嘛,真是的,沈祭梵忒你煩人,煩死了,誰要你管啊,我就是這麼粗魯,你不喜歡找別人去啊,又不是我求着你喜歡的。”本來她就認爲是他不對,她說他時候他竟然反駁,還有理說她,一點認錯的意識都沒有,這能不讓她上火?
筷子放在臭豆腐的盒子裡戳了兩下,恨氣的摔了,筷子氣怒道:
“你看你看,我怎麼吃?我都說了他們家的辣椒好辣,要絆着多一點的黃瓜和酸菜才能把辣味壓下去,你看看現在,那麼一小小塊豆腐我能在上面堆幾根黃瓜絲啊?你是不是就想辣死我啊?真是的。”
沈祭梵按按眉心,低聲道:“要不讓魏崢再去買一份?”
安以然氣死了,伸手推開他,吼道:“你別什麼都使喚魏崢,明明就是你的錯,你要道歉就該你去買,你去!別把事情都推給別人,你又不是沒有手腳了。”
沈祭梵目光微微暗沉,絲絲怒氣噴出,魏崢當即跳下車:“安小姐別鬧了,我馬上去再買一份。爺不是故意的,也是爲你好,你就別生氣了。”
安以然擡眼狠狠朝魏崢瞪去,魏崢當下拉上車門趕緊走了。
安以然又推了下沈祭梵道:“你看你看,你我做錯事你非逼着我認錯,可你做錯事總有人幫你頂着,連道歉都要魏崢幫你說,沈祭梵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嘛?”
“那你想我怎樣?”沈祭梵壓下心底的情緒低聲反問。
他,確實不知該如何去做一個男朋友。他那樣地位的人,再錯都是對的,認錯?這詞兒大概一輩子不會在他生活裡出現。可既然小女友要求,那他就反省反省,應該怎麼做,他順着她來就是。
“你……”安以然給氣得,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伸手不斷在耳際給自己煽着風,她要氣死了,要氣死了,“沈祭梵,怎麼會有你這樣明明做錯了事卻還要理直氣壯的反問別人的人的?你就不知道應該要哄哄我,跟我說說好話嘛?”
沈祭梵被她嚷得,耳朵嗡嗡作響。養個小情人就跟養只寵物一樣,高興了拿來玩玩,不高興了扔一邊去。而養個小女友卻沒那麼輕鬆,他以爲沒多大差,可事實證明,養個小女友比養個情人麻煩多了。看看這小東西,以前她敢這麼鬧騰?
伸手將她拖進懷裡捧着她的臉在她脣上親了下,一下就即刻移開,吻印在她臉上,再低聲道:“我是爲你着想,看你噎得慌,你看,你先也沒說清楚,對不?”
安以然哼哼,不樂意,伸手推開他的臉說:“沈祭梵,你在嫌棄我。”
沈祭梵無奈,欲加之罪啊,只得出聲道:“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要嫌棄,也不會專程陪你來這裡,對不對,嗯?你看我今晚有沒有阻止你吃什麼了嗎?”
“我不是說這個,你不嫌棄,你爲什麼不親我?”她剛纔分明感覺到他要吻她了,可一下他就移開了去,那還不是嫌棄她是什麼?嫌棄她嘴巴上有味道。
沈祭梵嘆息,他是有那麼些反感這些味道,他連中餐都甚少吃,對這些風味小吃的味道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中,所以,倒還真不是嫌棄。
安以然在他說話前再道:“沈祭梵,我以前聽別人說,情侶之間,就算對方吃大蒜了也能親吻,也不會介意。我還沒有吃大蒜,你就這麼這介意……”
沈祭梵不等她話說完,已經伸手將她抓進了懷裡,埋頭重重的壓上她的脣上,反覆的碾磨撕咬,一點一點吸吮着她的脣,又在她臉上咬了幾口,擡眼,大掌捏着她下巴,低沉的聲音問道:“還要深入嗎?嗯?”
安以然舔了脣,推開他,哼聲道:“沈祭梵,你才粗魯,你就不能溫柔點嘛?”
“小東西。”沈祭梵不客氣的捏了下她的臉,道:“東西都快涼了,都不吃了?”
安以然馬上抱着酸辣粉說:“不不,要吃要吃。”
酸辣粉太燙,放了不少辣椒,因爲太燙辣味就更重,吃了口又推開等涼一點再吃。打開燒烤的盒子,挑着茄子肉吃,一邊啃着玉米,另一手拿着雞翅準備玉米啃完了就到雞翅。安以然啃雞翅技術特別好,就用筷子夾着不用手拿,她啃得既斯文又快速的把雞翅啃完,而且還啃得忒乾淨。
沈祭梵記着她剛纔嚷嚷說他嫌棄她的話,所以伸手拿走了她手上握着的雞翅,使手給她把雞翅上的肉一點一點撕下來,放盒子裡。
安以然在沈祭梵拿走雞翅時候扭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以爲他要吃來着。雞翅就兩,魏崢吃了一個,沈祭梵拿走一個她就沒得吃了。但也沒有不捨得,畢竟她剛纔才說他了,所以就讓給他吃,他肯吃這些她覺得就是進步啊。
魏崢再次坐進車裡,一盒臭豆腐往她跟前放,安以然呶呶嘴,低聲哼道:“魏崢,我現在都不想吃臭豆腐了,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吃礙,你把豆腐都吃了吧。”
魏崢眉角抽了下,沒反對,打開盒子又認命的開吃。安以然對魏崢的配合很感動,覺得魏崢纔是真朋友啊,朋友間就應該這樣嘛,哪像沈祭梵,忌諱那麼多,也太沒意思了,他自己也不覺得無趣,安以然撇撇嘴,繼續吃自己的。
沈祭梵把撕好的雞肉往她跟前放,道:“吃吧。”
安以然正好一口咬在玉米眼,垂眼看到眼前已經被撕成一條一條的雞肉,愣了下,很快,再次火了。鬆開牙板兒,指着雞肉氣極道:
“我的雞翅,我的雞翅你把它變成肉絲了?那我的雞翅呢?沈祭梵,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得意的是什麼?就是啃雞翅,我一直放到最後就是等魏崢回來給你們展示的,你竟然給我撕了?”
沈祭梵滿臉黑線,他紆尊降貴給她撕雞肉她竟然還嫌棄?魏崢覺得不應該再參與這二位的戰火,當即拿着臭豆腐的盒子下車子了。
安以然惱怒的瞪着沈祭梵,她真是,想發火都發不出來,擦了手,遠遠的離沈祭梵坐開去,氣死她了:“不吃了不吃了,沈祭梵我不吃了!”
沈祭梵也有些上火,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難伺候,沉着怒氣道:“不吃以後就別來這裡,這些東西本身不衛生,別把胃吃壞了。”
安以然瞪他,氣不過,出聲道:“沈祭梵,我真是煩死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時候頂頂討厭?”
說着還是又移過去,畢竟沈祭梵臉色沉下去了,她再怎麼鬧也不敢頂着來,沈祭梵筷子遞給她,安以然拿着,夾着雞肉吃。吃了些又氣不過,筷子拍在桌面上,氣哼哼:“你看你看,這樣吃有什麼意思?一點樂趣都沒有。”
沈祭梵是真上火了,他是再傷忍着告訴自己今天無路如何要順着她,畢竟這岌岌可危的關係才確定,想讓她看到他的好。可這小東西實在會折騰人,沈祭梵本身脾氣不怎麼好,耐心拖到現在已經了不得了。
“不吃就讓魏崢把東西撤走。”沈祭梵低怒出聲,不識好的小東西,就是縱容她不得。
安以然立馬擡眼瞪他,飛快的把東西吃一吃,抱着酸辣粉吸着,不時擡眼飛他。心裡控訴他的無情,別人的男朋友哪像他這樣的,一句話不對就兇她。她現在能反悔嗎,能嗎?
她心裡在想什麼沈祭梵哪能不知道?她擡眼看他時候他冷眼朝她掃過去,安以然總算老實了不少。
回去時候沈祭梵讓她給家裡打電話,就說出差幾天,晚上不回去。
安以然本來心底就窩着火,一聽他這麼說當即就火起,再沒忍住衝他就喊:“你兇我就算了,你還讓我跟我爸媽說謊?我爲什麼要去你哪裡?我沒說要去你哪裡,我要回家!”
沈祭梵聲音淡淡的,目光涼涼的落在她臉上,半晌才道:“難道你想讓你家裡人伺候你?你以爲我很想管你是不是?”
安以然被他的話給堵住了,她都忘了這事,火沒了才認真想了下,她確實不能讓爸媽伺候她呀。就去沈祭梵那住兩天,反正他現在是她男朋友,她再麻煩他也是應該的。
這麼想着就給安父撥了電話過去,說了出差的事,還說了已經給安母報名學舞蹈的事,時間地點都說清楚了,這才掛了電話。
沈祭梵看她依言做,總算臉色好看了點。在她掛電話後,伸手把她抓懷裡,低聲道:“然然,別鬧了,嗯?”
安以然伸手推他,怒道:“我沒鬧,是你在鬧,你總那麼兇我,我哪裡在鬧你了?明明就是你不對,還總推給我,你說是我再鬧你嘛?”
“好好,我不兇你,嗯?”埋頭在她額上親了下,把人往懷裡扣,輕輕抱着,埋頭吻着她發間的香,低聲道:“乖寶,你要試着理解我對你的好,不要總認爲我是在兇你,我沒有那麼壞,嗯?”
他好纔怪了,安以然不樂意的掀着眼神兒飛他,不說話,免得他又說她在鬧。
到了淺水灣別墅,安以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沈祭梵下車伸手抱她,安以然推開他的手說:“不要不要你抱,我自己能走,”擡眼看他的臉色不好看,頓了下小聲解釋說:“沈祭梵,那麼多人看着嘛,你給我留點面子礙。”
沈祭梵臉色這纔好看點,安以然當即呶呶嘴,覺得分明是他小氣,他還總怪她了。伸手把着沈祭梵,小心的下車。
總是她心裡原因在作祟,輕輕一動就覺得痛得不行,其實腿腳落地根本就沒那麼痛。安以然抓着沈祭梵,小步小步的挪動,那樣子就跟傷殘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