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 175,別吵綁架,劫持,官靈兒
魏崢給安以然去了電話,讓她準備下,他馬上到。舒殢殩獍安以然捧着電話嘀嘀咕咕了幾句,掛掉電話,坐了回去。小趙兒對安以然舉杯,大聲笑着說:
“頭兒,敬你一杯,我先幹了。”小趙兒仰頭吞了杯裡的酒。
安以然也不推,反正都喝了也不差這一杯。放下酒杯小助理就問:“你家那位催了吧,頭兒,你不會這麼快就要走吧,還沒吃多少菜呢。”
安以然笑了下,又把酒杯滿上,然後碰了下小助理的杯子說:“不是他,是魏崢過來接我了。你們好好玩,錢算我的,來,我們也碰一下。”
安以然另一邊坐的人聽說要走,馬上問了句:“頭兒,這麼快就要走了?”
這一聲出來,桌上人都看了過來,七嘴八舌的留人。安以然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不想打擾大家來着,可沒想到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當即解釋說:“不是,家裡沒人,我得早點回去,還有事情沒做呢,來接我的人快到了。礙喲,你都別看着我呀,都吃起來,今晚說了我請客,你們儘管吃好。”
安以然笑着跟大家打哈哈,這桌上有一半人知道她老公是誰,所以也只是意思意思挽留了幾句就沒再說話。豪門裡的生活,是他們都沒接觸過的。但,但凡加入豪門的女人,大多深居簡出,可見豪門裡規矩挺多的。知情人也都不願給安以然添麻煩,硬要留下來也就變了調。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勸:
“就喝了幾口酒,菜都沒吃多少就要走,頭兒,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現在也不是經常見了,難得聚在一起,大家吃個痛快,玩兒痛快纔對。”
安以然臉上滿是爲難:“下次再聚吧,肯定有時間的,今天就陪你們到這裡。”
說話的是公司裡一挺八卦的女人,財經公司不到兩個月,安以然話落她又接話說:“頭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家庭再重要,我們這些爲你打工爲你賺錢的員工也很重要啊,你要體恤下屬,我們做事的時候纔會更賣力不是?”
安以然目光看向那大姐,才進來的新人她不是很熟悉,新進職員都是人事部招的,她也只是看了下資料確認而已。今晚一起出來聚餐,本來是想着跟以前幾個老職工聚聚,並不是員工聚餐,更多的是朋友的聚會。
可這大姐是個沒眼力見兒的,愣是沒看出大家給她的暗示。別的同事都回員工宿舍了,她還一直跟着。跟着就跟着吧,畢竟也是公司的人。既然是個來蹭飯的,就吃你的就好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沒看前輩們都沒說話了?
小助理“嘖”了聲兒,出聲噴過去:“頭兒說了家裡有事,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着?頭兒體不體恤下屬用得着你來說三道四嗎?不吃拉倒,一上桌就唧唧歪歪個沒完,你當誰都樂意聽?跟頭兒嗆聲,這是你當職工該說的話嗎?”
安以然起身接了電話,“魏崢,我馬上出來。”
電話直接掛了,站在桌前,給自己滿了一杯,對一桌子人說:“好了都別說了,多大點兒的事啊。大家高高興興出來,別因爲幾句話把氣氛弄壞了。我給大家賠禮,好嗎?來,大家喝一杯,喝了這杯剛纔的不愉快就過去了,高高興興的。”
安以然端着杯子,仰頭時候說:“我先喝了。”透明的杯子見底,給大家亮了下,然後擱桌上了,“那就這樣了啊,我先走了,你們繼續,都笑一笑。”
“頭兒下週見。”小助理先出聲說,小趙兒跟其他老職工也都跟着出聲。
安以然對大家安撫一笑,拿着包包走人了。剛被小助理噴的那大姐就跟沒事兒人一樣,還缺心眼兒的問桌上人:“聽說老闆嫁的是豪門,老公特別有錢,你們知道這事兒嗎?有錢人都長什麼樣的,你們見過老闆她老公沒有?年紀應該不小了吧。我以前公司的人說起三人行就說是有後臺的,是不是老闆她老公啊?”
桌上人臉子都冷了下來,一大半的目光都轉向人事部的經理,那意思是看看你招的好員工,八卦誰不好,八卦老闆?沒看到老闆跟他們打得一片火熱嗎?還真不怕沒人把她這話往頭兒面前捅,缺心眼兒嘛這不是?
人事部經理臉上也有些尷尬,當初幾輪面試時候也沒覺得這大姐德行這麼討人厭,就看中她口才好了,之前是做銷售的,所以交際上挺有一套,可誰知道是這麼個德性。人事部經理埋下頭吃東西,當不存在,桌上一大半的人都搭理那大姐,氣氛漸漸回來了,都各自說着各自的事,愣是沒一個人跟那姐姐說一句。
安以然從大排檔出去,老遠就看到魏崢的車來了。外面的停車位已經滿滿當當,所以魏崢開不過來,只能安以然過對面去。魏崢的車窗打下來,側目看着安以然,安以然對着魏崢揮手,然後朝他跑過去。
魏崢剛準備停車,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前後都被車卡住。他下意識警覺起來,擡眼前後看着,後面幾輛車跟上來。魏崢暗暗低咒了句,停車,準備下車。然而卻在這時,車門也被卡住,魏崢冷眼看過去,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排車從直接把路給封死了。車子整個被堵得死死的,魏崢躁怒的按喇叭,可按喇叭的人不止他一個,所有人都在按,似乎都對着忽然擁堵的情況很不滿。
安以然要過街道,魏崢的車停在對面,街道其實並不是很寬,橫穿馬路是常有的事。安以然一下步行道,面前擦身就停了輛車,安以然下意識的後退,讓路。然而車門瞬間被拉開,車上人跳下來就把安以然給綁了:“綁架!”
丟了兩個字給她就把人給弄上了車,車子“轟”地一聲飆了出去。
魏崢對面被堵也不過就是兩分鐘不到的事,前面車走走停停,總算開了,外面卡住車門的車道也很快疏通,就跟才的事不存在似的。魏崢皺緊了眉,側目看對面,這一看,心頭一寒,對面哪還有人?
魏崢這瞬間就知道剛纔的事是人爲,立馬聯繫附近的人,“安小姐人在哪?”
“被人帶走了,上了一輛改裝的大黃蜂。車子正在莞城大道上,應該是準備上國道,方向是西郊。我把車的位置轉發過來,您請接收。”底下人很快回應。
位置打開衛星裝置,將數據接收進來。很快車內的點子熒幕上出現莞城的透視畫面,一輛改裝版的黑色大黃蜂速度極快的飆飛。位置直接鎖定目標,緊跟着追蹤上去。魏崢上莞城大道時,大黃蜂已經上國道了,看樣子真是往西郊去。
安以然眼睛被矇住了,手也被綁了,臉色嚇得慘白慘白的,只感覺車子在飛,但她的周圍黑洞洞一片,車上人不少,可沒人說一句話,氣氛駭人得很。安以然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似地。
就那麼幾步路都能出意外,看來她往後是真不敢隨便出門。也只有到這時候才肯把沈祭梵的話往心裡去,這社會確實不太平啊,特別是在沈祭梵身邊。
車子開了很久,安以然身體都僵硬了,終於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下車,身邊人在低低耳語着什麼。安以然雖然聽不懂,但至少聽出了是泰語。
安以然還在想是不是又是霍弋的時候,四周已經傳來尖銳刺耳的警鈴聲。安以然嚇了一跳,什麼情況?她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懂,完全處在一個混沌和茫然的情況。壓制她的人鬆開了手,安以然下意識往後退,然後聽見人羣的大吼聲,聽到人急而亂的腳步聲。就像兵荒馬亂一般,嘈雜中偶爾傳出來一聲厲吼。
安以然站了好大會兒,似乎已經確定了沒人再管她時,這纔想着掙脫手上的繩子。手被綁得緊,眼睛被黑布蒙着照樣看不見任何東西。安以然往後退,背後有實物低着,退不動了她也不再亂動。因爲看不到,誰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水,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了進去,那就是淹死的命。
安以然剛站定,忽然脖子上一涼,有刺痛從脖子上蔓延開來,安以然痛呼一聲,心裡哀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
“¥%#&¥%%@#%@##&%#…”冰冷的女聲帶着陰狠的語氣在安以然耳邊響起。
安以然哭,苦拉着張臉出聲:“能不能說人話?”她聽不懂啊!
“呵呵……”女聲再度在她耳邊響起,忽略那一份陰冷,倒是極好聽,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原來是z國人,那就更好了,你別出聲,當我的人質,幫我逃出去。只要我順利走出大門,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
“姐姐礙,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也是被人綁來的,我有那資格做你的人質嗎?你要是能逃出去,那順帶一個我吧。”安以然一聽,竟然是同病相憐,立馬想起當初小黑屋的情況,一羣年輕女人被人販拐了去賣。遭遇過一次,不會還來一次吧?她哪有那麼倒黴的呀?
身後人一聽明顯愣了下,擡手扯了矇住安以然眼睛的黑布,安以然立馬謝道:“太好了,謝謝啦,我正想讓你給我扯開來着。礙,幫把我手上的繩子也解開吧。”
身後的冷豔女人狐疑的打量了下安以然,難道是她聽錯了?霍老大費那麼大勁兒請來的女人不是眼前這個?可如果不是,怎麼會讓最得力的通差去接。如果是,也不對,不用綁着來吧,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把安以然手上繩子解了,得,她依然動不了,綁了繩子不算,還給了手銬。
“你是什麼人?”女人語氣冷冰冰的問,安以然擡眼掃了她一眼,雙手往眼前舉,張口去咬手銬,怪不得她覺得割手,原來帶了這東西。
“你又是什麼人?”安以然不甘心,她又沒犯法,憑什麼要帶這東西?牙齒一個勁兒的咬手銬的鐵鏈處,咬得還挺認真。
冷豔女人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女人怎麼這麼蠢?隨隨便便咬得開,這玩意兒就不會出現了,又問:“你爲什麼在這?”
安以然擡眼看了眼周圍,身體抖了下,這是……墳場?不是吧,她怎麼到霍弋的墓園區來了?現在是確定霍弋回來了,前一次綁架,今天還來?
霍弋這廝開殯儀館完全就是個幌子,這片荒山就是霍弋的地頭,用造地下陵墓的名頭光明正大的挖地道,要不他那些貨從哪進來?天上被監控局控制着,陸上層層把關,水上照樣嚴防死守。他不從地下想辦法,還能怎麼辦?
當然,這是他內部人才知道的秘密。不然霍弋這人怎麼在京城神出鬼沒?聯合國都下通牒了,他還能從國際刑警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飛天不成,他遁地。
“我要知道爲什麼來這裡就好了,礙,那你又爲什麼來這裡?”安以然推了下眉毛,看着冷豔女人。
女人也是看她手還被烤着,料想她跑不了,匕首也就收了起來,安以然在女人打量她的同時照樣打量着對方。緊身黑色的皮衣湛亮,身材勁爆得沒話說,看見這女人就令她想起了《海賊王》裡的羅賓,羅賓是安以然最愛的女人,除了草帽小子她最迷的就是羅賓了,她做夢都想這麼穿。
“羅賓姐姐?”安以然忽然眨了下眼睛,纖長的睫毛一閃,眼裡亮光驟現。
“羅賓?我是官靈兒,我來偷東西的,你信嗎?”官靈兒被安以然那一眨眼給迷暈了,白癡女人最會放電,官靈兒向來把自己歸爲御姐。而御姐通常是瞧不上小蘿莉的,眼前的小白兔顯然是蘿莉中的蘿莉,官靈兒一眼就恨上了。
官靈兒冷哼了聲,她平生最恨兩種女人,一種就是天然呆,第二種就是長得比實際年齡小的,一看就恨得牙癢癢。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告訴她,蘿莉明顯比御姐更吃香,因爲男人都有變態因子,越幼小稚嫩的,越能激發男人的摧殘慾望。
官靈兒擡手就給了安以然腦門兒一下:“別對姐放電,姐最恨你這種女人!”
後退一步,學着沈祭梵挑眉的習慣,不高興的哼哼:“礙喲,脾氣果然跟羅賓姐姐又得一拼呀,多漂亮的人啊,幹嘛這麼暴力?不好不好,你得改改。”
官靈兒上前一步,安以然後退一步,官靈兒再上前一步,安以然再退,已經出了石柱遮擋的位置。官靈兒募地側目,箭步上前撲倒安以然在地上連着翻滾。
“礙……”安以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被子彈撞進土裡時震飛的塵土給嗆了一嘴,連着翻滾了好幾下才知道她們這是在槍林彈雨裡滾。
安以然心跳得老快,不過覺得很刺激,女俠礙,比沈祭梵還厲害。沈祭梵可不敢這麼抱着她在子彈裡滾,這是電影兒鏡頭重現。子彈悄無聲息的砸過來,因爲沒有聲音,安以然並沒感覺到氣氛有多嚴重,倒是把官靈兒給弄得狼狽不堪。
總算消停了,兩人也被逼到了中間的毫無遮擋處。官靈兒唾了口土灰,抓着安以然從地上爬起來。那麼一通翻滾,光鮮亮麗的兩姑娘現在除了用狼狽來形容外,還真沒別的詞兒來說。頭髮滾得亂糟糟的,一身的土。官靈兒一聲黑亮的緊身皮衣上就跟蒙了層灰似地,安以然更糟糕,她穿的是淺色偏ol的連衣裙,這麼一滾,走光不說,現在這裙子就跟從泥垢裡撈出來的一樣,毫無本色。
“礙喲,我的新裙子,我今天是第一次穿,這麼髒怎麼洗呀……”沈祭梵嚴令規定她不許穿短過膝蓋的裙子,可她又不高,裙子長過膝蓋那多難看?她腿漂亮,當然要穿短一點的裙子了,所以買了老多裙子全壓箱底兒了,難得碰到沈祭梵不在家的時候她出門,結果還把裙子弄成了這樣。
官靈兒很無語的望了下天,一把扯過嘟嘟嚷嚷的小女人冷聲道:“給我閉嘴!”
命都快沒了她還有心思管那條裙子?他麼這是單純還是單蠢?
官靈兒手一轉,抓着安以然擋在身後。通差和周圍的人很快從各個墓地後出來,手裡拿着槍,緩緩靠近,通差出聲道:“把她放了,我們讓你走。”
官靈兒剛想摸煙霧彈時候聽見通差這話微微一愣,當下改變了主意。真沒想到,這女人就是霍老大想方設法弄來的女人。官靈兒笑了下,直接把身後的人拽到身前,匕首抵在安以然臉上低聲道:“當羅賓姐姐的人質,姐往後會感謝你的。”
冰涼的刀背抵在臉上,這感覺不好受,一動不動:“礙,礙,你要小心點啊,刀子沒長眼睛的,你要是把我毀容了,我老公會宰了你的。你抓我當人質,他們不會買賬的,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真的。有話好好說嘛,你千萬別衝動,你看他們手上都有槍,別到時候把我們倆都給射了,那可真是太划不來了。”
官靈兒笑聲陰涼陰涼的,就跟常年被困在地下的聲音一樣:
“怎麼會?你要相信姐的實力。”
官靈兒轉向通差,目光陰冷中帶着一抹狠:“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反正你們也不會放過我,那正好,拉着你們老大的女人給我墊背。”
安以然忍不住解釋:“我不是他們老大的女人礙,我都結婚了,我有老公啊…”
“閉嘴!”官靈兒膝蓋募地頂了下安以然腿彎處,安以然驚叫出聲,身子瞬間前傾,官靈兒大力一帶,又把安以然給扯了回來,“老實點!”
“官靈兒,你今天若想活着出去,就別動她!”通差當下出聲,犧牲個女人無所謂,可得看那女人是誰。不是看在老大的面子,而是沈家那位爺。前一次出貨時候推着齊風上車的白衣服人就是通差,所以很清楚那女人的重要性。
今天是老大想感謝她,所以讓他們把人請回來。本來是好意,可如果人要在他們這裡出事,老大往後就麻煩了,沈家那位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官靈兒用刀背拍拍安以然的臉說:“看到沒,你有這個本事幫我離開。”
“呿!”安以然哼了聲兒,爲什麼到哪她都能被人劫持?她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嗎?她是不討厭這個翻版羅賓,可她反感被人拿着刀子逼着當人質啊。被霍弋這麼控制了一次,差點丟了性命,再來一次?誰喜歡?
爲了小命着想,她還是儘量配合好點,對着慢慢靠近的人大聲喊話:“那個,那誰,你們可千萬別開槍了,子彈都沒長眼睛的,真的會死人啊。你們有什麼恩怨還是坐下來好好談吧,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對吧?”
要打你們自己打去,別扯着她好嗎?她很冤礙,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她就是上個班而已,竟然被綁架,綁架進行中又被人劫持,天,還要不要更離譜一點?
霍弋那邊開着車過來了,黑壓壓一羣人,這人走哪都這麼騷包,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混黑道似地。霍弋一下車,安以然臉子就垮下去了,真是霍弋啊,她跟他有仇嘛?看看他把她害成什麼樣兒了?安以然心裡來氣,可也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跟霍弋攀交情,要讓身後的女人看出她跟霍弋很熟,肯定不會放人。
霍弋那邊下車,通差趕緊跑了過去,霍弋二話沒說擡手給通差腦袋上一巴掌:
“一羣飯桶!”
通差捱了一巴掌唯唯諾諾站在霍弋身後,不敢再出聲。
官靈兒知道今天跑不了,心想運氣背。她是被組織出賣,要不然給她百個膽子也不會在霍老大本人在的情況下過來偷海明珠。海明珠是十三陵中的寶貝,價值連城,據說被盜墓者盜了出來,如今落在霍老大手裡。她也是過來打聽虛實的,可沒想到真被她找到了,寶貝是到手了,人走不了。
現在要讓她選,她寧願不要這玩意。世上寶貝多了去,她還能傻得把命給搭上?無疑這次是組織的人想借機除掉她,纔給她假情報,讓她落網。
官靈兒靠近安以然耳邊,低聲道:“寶貝兒,姐姐可能要對不起你了。”
“不,不會吧,你要殺我?”安以然嚇了一跳,什麼也顧不得,當下大聲喊:“我不想死啊……霍弋,你個王八蛋還站着,你要救我啊,我要死了你也活不了!”
霍弋掏了下耳朵,這小笨蛋,能不能別每次都那麼巧,撞上這事兒?
“官靈兒,放了她,我讓你走,東西你也可以帶走。”霍弋懶洋洋的出聲道。
官靈兒笑得嫵媚極了:“霍老大當我是這隻小白兔呢,我能相信你?”
“不,你要相信他,他就是這裡的老大……”安以然巴拉巴拉着說話,想轉移官靈兒的注意力,官靈兒嫌煩,聽不得女人叨話,刀背在安以然臉上劃了下:
“想保住你的漂亮臉蛋就給我閉嘴!”哪那麼多的廢話!
安以然咬着牙,不說話了。刀背在臉上劃過的感覺很恐怖,可頓了下又說:“我說的是事實啊,不僅你被人拿槍指着,我也是性命堪憂。我也不想死,所以我是在幫你,知道嗎?”
“閉嘴!”這女人怎麼跟唐僧似地沒玩沒了還,官靈兒擡眼看向霍弋道:“放了她可以,我只是求財,從沒想過傷人。你讓他們把槍都扔了,然後退到十米外。”
霍弋笑了笑,這賊女人,擡手在空中打了響指,示意照做。
所有圍住官靈兒的人全部把人放地上,然後緩緩後撤,退到了十米外。霍弋看着官靈兒,目測着他們之間的距離,心裡在合計他最快需要幾秒才能衝過去,可這幾秒內小白兔會不會有任何閃失。
官靈兒照樣在人撤離之後注視着周圍的情況,在尋找最容易脫身的捷徑。最初是想帶這女人一起走,可看這情況,壓根兒不用她操心,她一個人要脫身還是有幾分把握。只要人質有用,和配合她就可以。
安以然雙方又保持沉默,陷入僵局,忍不住出聲說:“要不,我們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吧,大家都冷靜一點,誤會還是需要語言來解開的。”
官靈兒已經準備往後撤,笑着擡眼看向霍弋說:“霍老大覺得怎麼樣?”
話還沒落,直接抓着安以然快步往後退,霍弋在這瞬間如叢林豹子一樣衝過來。官靈兒扯着安以然往後退,安以然那還肯跟她走,不跟合作,官靈兒直接扯着她手銬一帶,安以然被大力一扯,腳下一絆,整個人就朝前面栽了下去。官靈兒閃得快,可還是被安以然撞到在了地。官靈兒反應快,抱着安以然又是幾個翻滾,直接把近身的霍弋甩開了。
好在這片片陵墓官靈兒都研究過,陵墓下都是空的,有地下通道的陵墓墓碑上都有記號。官靈兒抱着安以然往就近的墓碑滾去,腳下跨過安以然在翻滾的時候一腳踢在了方角石頭上,而這一瞬間,兩人滾落的前方石板已經開了,露出個黑黝黝的洞。
安以然被摔得頭暈眼花,哪還看得清什麼跟什麼?保住小命就夠了。
官靈兒腳下一抵,兩人當下就砸進了黑洞中,上面石板下一刻合上。
霍弋疾步上衝,雙手板着即將合攏的石關,下面傳來機械咬合的聲音,霍弋雙手一鬆,石關閉合了上來。
霍弋低咒了句,起身怒道:“還不讓人下去追?”
“是,大哥!”通差帶人趕過來,立馬又站住,轉身從另一邊的下去。
下面的地道就跟迷宮一樣,就算熟悉路形的人下去也會繞好幾個彎才能出來。所以他們用的通道都是做了別人看不到的標記的。正因爲地下通道複雜多變,所以就算被人知道墓園的地下秘密也沒什麼好怕,一般的毛賊下去,不是上帝特別眷顧的人,只會在裡面憋死或者餓死,根本就出不來。
“嘭--”地一聲悶響,安以然和官靈兒落了地,實實在在的砸到了地面。
“骨頭,碎了……”安以然摔下地時候是清楚聽到胸腔的悶響,感覺內臟都移位了一樣,跟一賤那話說得一樣,吐血兩斤。
擡腳很不客氣的踢開壓在身上的官靈兒,“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到底怎麼得罪霍弋了?礙喲,我的腰,我的心臟,動不了了,胳膊腿肯定都摔斷了……”
安以然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確實痛,腦子裡還嗡嗡作響,好在砸下來時候頭下意識的往上仰了,要不一準給她砸個腦震盪出來。
官靈兒雖然大部分壓在安以然身上,合計也給摔得夠嗆。好大會兒纔出聲:“這是霍老大的秘密基地,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多半都是在這下面進行的。喂,你知道這地下能通到哪裡嗎?”
“我怎麼會知道?”安以然哼了句,不過心裡有些計較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霍弋真的走私嗎?沈祭梵那次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我前天進來,轉了一天才走出去,md,別小看這裡,玄乎着呢,就跟地下迷宮一樣,一不小心就是在裡面打轉,轉上一年也走不出去。”官靈兒往一邊唾了口唾沫,運氣太背了,好在小命抱住了。
安以然心裡冷哼,哪有那麼玄乎?
“黑燈瞎火的當然找不到路出去啦。”笨蛋!安以然伸手摸索着身上的手機,手上還烤着手銬呢,很不方便。手機磨出來,翻開,黑暗中總算有一點亮光出來。
從地上爬起來,拿着手機晃了下四周。完全是一模一樣的石壁,她們正在一個內凹的空間,安以然往外走,左右都是通道,安以然愣了下,真的是迷宮?
“完了完了,我方向感最差了,怎麼辦,我們會不會困死在這裡?”安以然臉都爛了,要不要這麼倒黴啊?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種事,打死她也不會去上班。
官靈兒活動了下手腳,身上是被摔痛了,可能動就沒問題。擡眼看了眼安以然,她剛纔雖然嚎得大聲,可照樣能走,應該也沒多大事兒。
官靈兒上前,把安以然的手機合上,安以然驚了一跳,回頭看官靈兒:“幹什麼你?想殺人滅口啊?”
“要殺你我用等到現在?”官靈兒冷哼了句,安以然撇撇嘴,哼哼了聲。官靈兒拉開衣服拉練,手往內衣裡面摸,邊說:“試試這寶貝。”
安以然轉頭,但看不太清楚。官靈兒從內衣裡掏出顆牛眼那麼大顆的玉白珠子往空中一亮,安以然驚奇的出聲:“咿,會發光礙,夜明珠嗎?”
“p個夜明珠!一顆破珠子……”
“你幹什麼?別扔啊,你不要給我唄。”安以然眼疾手快把珠子奪了過來,拿手上左右看着。
官靈兒被安以然的動作弄得一愣,沒想到這女人動作這麼快,真人不露相啊,竟然從她手上搶走東西,她可是神偷的傳人啊。
官靈兒想了下,沒再管安以然。千辛萬苦找來的東西,竟然是假貨。別看會發光,表面就是一層熒光粉而已。拿到東西時候根本沒有時間仔細看,誰會料到霍老大的東西竟然也有假的。
“你就是來偷這個的?這有什麼來歷啊?”安以然看着珠子,眼睛都湊珠子裡面了,她怎麼覺得裡面好像還有東西呢?也不知道是不會死看錯了。
“那個啊,明朝在位最久的皇帝陪葬的東西。據說是爲他最寵愛的妃子留着的,可惜,皇帝先走了,妃子死後卻沒葬在一起。十三皇陵知道嗎?這玩意就是從那裡面出來的。”官靈兒拿了只微型手電筒在前面走着,看不到全局她們就跟被蒙了眼睛的瞎子一樣在這裡面左碰右撞,出不出得去,只能碰運氣。
“哈?那這不就是國寶了?”安以然出聲驚訝出聲,往前快走了兩步跟上官靈兒:“礙,你真捨得給我嗎?你連命都不要了就爲這顆珠子,你真要給我?”
“假貨!”官靈兒沒好氣哼了聲,別提了,一提她就來氣,果然是給她挖的陷阱,就等着她往裡面鑽。他們不僅知道霍老大在京城,還知道海明珠是假的,這就是忍不住要除掉她了。
“假貨也是你用命換來的啊,意義不一樣。”安以然不明白,真的假的有那麼重要嘛,假的也很漂亮啊,還會發光,多好。主要是費了那麼大勁兒找來,就這麼扔掉,那纔是做了無用功。
官靈兒沒回應,兩人繼續走,不轉彎,就往她們的前方走。轉了大半天,安以然拉着官靈兒說:“等等,好像這裡是我們剛纔來過,你看這裡,是我那會兒不小心把珠子磕上去蹭的熒光粉。”
“嗷--”官靈兒拍了下頭,“真是要命!”
“怎麼辦啊,羅賓姐姐?”安以然好奇寶寶似地發問。
官靈兒一巴掌推開湊近眼前的白生生小臉:“一別兒去,別給姐裝可愛。”
“哪有在裝可愛?”安以然委屈,咕噥了聲,“明明就是羨慕嫉妒我比你漂亮!”
官靈兒被安以然氣笑了,總算是理解了一點男人都喜歡養小白兔在身邊的樂趣。
霍弋親自招待魏崢,茶都喝完兩壺了,人還沒找到。魏崢很清楚霍弋不敢對安姑娘怎麼樣,耐着心等。霍弋陪着笑跟魏崢打太極,什麼都扯,心裡也急,地底下的事兒,並不是他能控制的,只能等。
左了一晚上,清晨的眼光從外面撒了進來。
魏崢站起身,霍弋趕緊上前做最後努力:“魏崢,大家都是兄弟,認識多少年了,千萬別衝動,你要真給我把地下迷宮炸了,我這麼多年心血不全白費了?再說,沒準兒就傷到安安了。她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是不?”
不是魏崢要把這兒給轟了,霍弋能舔着臉陪這麼久?
轟了?開什麼玩笑,他霍弋一輩子的血汗錢全砸在地下了,能讓人給轟了?再說,這一轟,他的事兒還能兜着?往後他的貨從哪進出?
魏崢擋開霍弋,直接走出去,暗衛在外恭恭敬敬立了兩排,顧問的人也來了,正和霍弋的人對峙不下。顧問看向魏崢:“怎麼樣,還沒有消息?”
魏崢點頭,顧問道:“炸了吧,這玩意留着也是禍害。”
霍弋從裡面打着哈哈走出來,一左一右掛在顧問和魏崢身上,笑道:“今兒真是貴客臨門啊,兩位老大哥都來小弟這,中國那話怎麼說的?蓬蓽生輝啊。”
“中國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霍弋,你別等我們爺回來安小姐還沒找到,到時候別說你這地底下被轟了,就是這山頭都得給你移平。”顧問面色不佳的推開霍弋搭上來的胳膊,冷着聲音道。
“兩位哥哥,我是真怕啊,我這不是讓人都下去找了呢嘛,別急別急啊,出不了岔子的。”霍弋照舊打着哈哈迴應。
一天一夜過去,太陽已經下到對面山頂了。顧問去了機場,爺到京城了,過去接人。沈祭梵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沈祭梵後面幾輛車的人全部下來,全副武裝,手上拿着生命探測儀,嚴肅待命。
沈祭梵讓霍弋的人全部從地宮出來,然後讓人偵測。地下迷宮確實很大,就是爲了放到外面企圖他霍弋手上找到點便宜的人,所以在地道出口修建了大型迷宮。就算抓不到闖進來的人也困死他。
人羣漸漸擴散,半小時後終於有人警報響起,沈祭梵等人趕過去,在生命跡象顯示的前三米左右,找到滯空位置,直接給炸了。霍弋看得那叫個心疼,說炸就炸,有沒有問過他這主人的意見?
地面炸了個洞,魏崢和顧問直接從上面跳了下去,霍弋眉眼一挑,帝宮標高還是有兩米多三米,就這麼跳下去了?不怕摔斷腿?忍不住往前湊,想看看兩個逞能的男人又沒摔得嗷嗷直叫。
然而霍弋一往前靠,沈祭梵伸手就擋住了,目光冷到一個極處。霍弋被沈祭梵一掃,往邊上靠去。得,他還是別再這節骨眼兒上再觸爺的黴頭。沈祭梵擋開霍弋,上前,看下去,下面已經被光照亮。沈祭梵沒等梯子過來,也跳了下去。
霍弋這回離得近,看清楚了,兩三米的高度,人跳下去毫無壓力,輕輕鬆鬆就落地了。霍弋狐疑的摸了下清俊的下巴,果然人與人是不能比的,看來他跟沈祭梵他們還是有一段距離。
魏崢和顧問在前面開路,沈祭梵在後面。拐了兩個口就看到暈倒的安以然了,兩姑娘抱在一起,估計是冷的原因。地下空氣不流通,氧氣很少,短時間還能堅持,可長時間就會窒息。安以然和官靈兒是又冷又餓,體力不支,氧氣又少,所以才暈倒在這裡。
上面爆炸的時候安以然和官靈兒都被震醒了,迷迷糊糊的瞪着人來。
亮光一點一點傳過來,最後是把她們在的空間照得透亮。安以然看到沈祭梵時下意識就推開官靈兒,朝沈祭梵伸手,“沈祭梵……”
沈祭梵步子依舊沉穩,並未因心急而凌亂。
大步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安以然雙手攀在他身上,臉色慘白慘白的:“沈祭梵,抱我……”
沈祭梵擡手輕輕摸了下她額頭,在她臉上吻了下,並沒出聲,當即把人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扯動着,沈祭梵垂眼看她:“想說什麼?”
“救靈兒……”安以然臉貼着沈祭梵的衣服,低低的說,“救她出去。”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微微側身,冷漠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這是官靈兒第一次見到沈祭梵,冷漠疏離的眼神淡淡的,酷硬下顎微微擡起,如天神帝王蒞臨般傲視一切,深邃的輪廓在光暈下變得迷離。霸氣,孤傲,冷酷,決絕,這樣的男人,真的存在。
官靈兒有些發傻的望着沈祭梵,沒聽到他說了句什麼,人再度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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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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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