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大少寵妻無度
官靈兒醒來後用最短的時間判斷出自己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時這才從病牀上翻身而起。跳上窗臺時候回頭看了眼,想着是不是應該跟安以然道聲謝。不過想起沈祭梵的眼神,得,免得她情不自禁,還是走吧。
身子一起一落,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安以然醒來是第二天的凌晨,看清楚了是在醫院,抓着頭晃了下,從牀上滑下地,去找官靈兒。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問了值班的護士,知道房號後安以然找了過去。可在門外透過玻璃往裡面看的時候,壓根兒沒人。
安以然轉身時候顧問就在她身後站着,不聲不響的,給安以然嚇了老大一跳,心臟禁不住抖了一下,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口吐着氣,惱怒的出聲:“礙,礙喲,真是,嚇死我了,你們怎麼走路都一樣沒聲兒的礙?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很抱歉安小姐,找官靈兒?她離開很久了。”顧問直接把她想問的事說出來。
“嗯?離開了嗎?她沒事吧。”安以然愣了下,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好歹她們也算是歷經生死的盟友了吧,也太冷酷了點。
“應該沒事,安小姐請放心。”顧問語氣恭敬的迴應。
“呃……”安以然對顧問的態度很有些不適應,抓着頭髮挺不好意思的說:“礙,那個,你別這麼對我說話,我是我,沈祭梵是沈祭梵,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是。”顧問微微欠身,安以然笑得有些,趕緊走了。
好在都只是暫時休克而已,掉了兩瓶營養液,休息一晚上,基本上就沒事了。所以安以然現在是神清氣爽的,回她病房時候步子邁得很輕快。
安以然合上門走進去,沈祭梵坐在他牀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安以然心下一抖,沈祭梵還在醫院啊?安以然立馬往他跟前跑,擠進他身懷,雙手圈着他脖子軟乎乎的往他懷裡貼,小小聲哀怨道:“沈祭梵,你去哪了呀,我醒來都沒看到你。”巴拉了兩句,軟軟的脣往他臉上貼了下,說:“沈祭梵,你昨天要是不來救我,我就死了,所以,謝謝你,沈祭梵。”
沈祭梵挑眉看他,語氣不鹹不淡的:“怎麼,就這樣?”
“那你還要怎麼樣?”安以然不解的看他,沈祭梵目光照舊淡淡的落在她臉上,安以然忽而一笑,捧着他酷硬臉頰上上下下親了遍,說:“好老公,我愛你。”
沈祭梵那心臟猛地擴張了下,這是自我膨脹了,目光嗖地變得湛亮。心底軟得一塌糊塗,無奈的擡手揉着她頭頂,底笑出聲,“小磨人精!”
安以然看他笑了,總算鬆了口氣,總是這麼嚇人。安以然自己往牀上爬,滾進被子裡臉貼着牀面,轉頭看沈祭梵,露出一雙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珠子,賊亮的望着沈祭梵,說:“我還要睡,沈祭梵,你也睡會兒好不好?”
沈祭梵看她那雙賊亮的眼睛,這麼清醒,睡得着?
沒反對,脫了鞋上牀,把小東西拉近身邊,讓她趴在他身上,安以然撐起身來,邊把沈祭梵推倒在牀邊說:“你別坐着你躺下,你要這樣我纔好趴你身上呀。”
沈祭梵箍着小東西,道:“好,那就在睡會兒,別亂動。”
安以然安靜的趴在沈祭梵胸膛,沒多大會兒又爬起來,搖着閉目養神的沈祭梵說:“沈祭梵,沈祭梵你還是別睡吧,我睡不着,你起來,我們說說話話。”
沈祭梵睜開眼,無奈的看她,這麼躺着,他還真有點睏意了,拉着安以然說:“乖寶,聽話,別鬧,讓我睡會兒,嗯?”
安以然又趴在他胸口,撐起身子看他的臉,冰冰涼涼的手指輕輕滑着沈祭梵面頰,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戳了兩下,“沈祭梵,你是不是很累啊?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覺?所以很累了對不對?那我說話會不會打擾你礙?”
“乖寶……”沈祭梵低聲而出,安以然趕緊扣了下嘴巴:“打擾你了對吧?那我不說了,沈祭梵,你睡吧,我就在你身邊守着你,要不,我給你捏下肩膀吧,你翻身躺着,快點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咯,沈祭梵,沈祭梵你要不要啦?”
“寶貝啊,讓我休息啊,嗯?”沈祭梵擡手捏了下她的臉,看她滿臉的興奮又不忍心拒絕,話落還是照她的意思翻了個身。被困了一天一夜,這小東西今兒還這麼精神?也不知道給她輸的營養液裡是不是加了興奮劑。
安以然高興了,她現在確實精力充沛,感覺渾身都有勁兒。跨坐在沈祭梵虎腰上,微微俯下上身,雙手在他肩膀上捏來捏去。儘管她是把渾身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可沈祭梵那感覺照舊不痛不癢的,安以然在他身上捏來捏去,沒捏到點兒上。沈祭梵大感無奈,這小東西這麼一來,他還想睡?
“累了?”沈祭梵側目看着倒在他身邊不停甩着手的小東西,沈祭梵肩膀肌肉很厚實,基本上沒什麼多餘的贅肉。她那點兒力道壓根兒就吃不住。安以然點頭,邊甩手別抱怨:“手好酸啊,沈祭梵你肩膀也太硬了,你給我捏捏手吧。”
沈祭梵側過身,順勢坐了起來,枕頭靠在身後,把小東西也拖了起來,握着她的手輕輕揉着,在她圓潤的指頭上一根一根的捏着,壓着,按着手上的穴位輕輕重重的揉壓。仔細看了看她右手食指,恢復得很好,已經看不出任何問題了。
“沈祭梵,你見到官靈兒了吧?”安以然白生生的臉往他跟前湊。
沈祭梵幾不可見的點了下,安以然臉上的笑忽然就沒了,手從他掌心抽了回來,小眼神兒飛向他,哼哼聲兒說:“很漂亮吧?”
沈祭梵目光挑着安以然,還沒鬧明白她這又是鬧的哪樣:“嗯。”
安以然不高興了,伸手推了下沈祭梵當下嚷嚷出聲說:“沈祭梵,你是故意氣我的嗎?你在我面前怎麼能說別的女人漂亮?她漂亮,那我就不漂亮了嗎?”
沈祭梵頭大,他姑且把小東西這莫名其妙的脾氣看成是吃醋了,伸手拉着安以然的手,繼續給揉着,聲音低啞醇厚,道:“我沒看清她長什麼樣。”
當時就回頭掃了眼而已,無關緊要的人,那麼關注作甚?倒是這個女人的名聲他是聽過的,飛龍組織中身手最厲害的一個。至於遍佈世界各地的飛龍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這迄今爲止還是個迷,不過近年來飛龍組織的目的漸漸顯山露水了,目標應該是在國家文物上,世界上能力最強的盜墓團隊就是屬於飛龍組織。
飛龍組織當然不只是以偷盜爲主,這只是其中一項,前一次霍弋運出境的軍火,沈祭梵從微弱的蛛絲馬跡上看來,交易對象就是飛龍組織。能吃下那批軍火,看來這飛龍組織幕後的人並不簡單。
不過這些跟沈祭梵都毫不相關,大家進水不犯河水,不碰觸相互間的利益,當然可以和平共處。
而對於官靈兒這個人物,沈祭梵知道是因爲肖鷹,肖鷹跟官靈兒打過多次交到,似乎都沒討到好處,就連魏崢都親自出手過,本以爲能將官靈兒擊斃,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人給逃脫了。這女人本事一般,搏擊,近身格鬥都不強,可腦子夠聰明,逃脫的本事堪稱一流。曾經因爲偷竊國家文物被國際刑警逮捕,進了二十一次監獄,每一次三天不到,就逃了,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抵的。
魏崢當初被官靈兒擺了一道,最後想把人歸攏,編入魏門。可被沈祭梵壓下了,一個只會逃命的人,嚴格說來就是近乎無用,能出神秘人物,拿來幹什麼?
安以然一聽沈祭梵這話,又高興了,往沈祭梵懷裡拱:“那你說,我漂亮不?”
沈祭梵無奈,這話題有意思?揉着她頭髮,“漂亮,跟圓圓滾滾一樣。”
安以然臉上的笑扯動了下,好像覺得這不是好話,狐疑的看着沈祭梵,“可我從來沒認爲圓圓滾滾漂亮礙?沈祭梵,你在罵我是不是?你罵我是肥貓!”
沈祭梵臉色頓黑,這話是他說的?擡手象徵性的拍了下她嘴巴:“胡說八道,我是這意思?你要嫌棄圓圓滾滾,回去就把它們扔了吧。”
“礙,沒有沒有啦,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它們那麼圓嘛,你生氣啦?別呀,我胡說的。”安以然又開心了,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拱。
“沈祭梵,我送你個東西唄,你要好好保管哦。”安以然伸手往自己內力摸。
沈祭梵聽小東西說要送他東西,有些意外,前一次抵用券還沒用,這次又是什麼花樣?不得不說這是好的徵兆,至少她肯把心思往他身上花了。目光看着安以然的動作,眼底有火苗在跳躍,這小東西……
安以然手摸進了內衣,沈祭梵就看着她自己握着,給刺激了一把,怎麼,小東西想來點狂野的?可顯然是爺想岔了,安以然從內衣裡摸出了顆牛眼睛大笑的珠子,遞給沈祭梵說:“給你,這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哦,不對不對,是無價之寶。”
沈祭梵臉色有些黑,接過珠子看了眼,無甚驚其,因爲表面的度的熒光粉已經被蹭得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是假貨,不過也沒掃小東西的興。握在掌心,安以然抓着他的手給合上:“你要好好保管哦,這是靈兒給我的,她用命換的。”
沈祭梵笑笑,出聲道:“是假的。”言下之意,這玩意不值得爺收藏。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啊,可它跟我共患難過嘛,意義不一樣啊,你看,還是很漂亮對不對?反正我們又不拿珠子去換錢,真的假的有什麼關係,對吧沈祭梵?”安以然俏臉往沈祭梵跟前湊,笑眯眯的對着他。
沈祭梵點頭,這點小東西倒是看得很開:“這裡,誰讓你這麼放東西的?”
安以然冷不伶仃的被沈祭梵戳了一下,立馬往後一縮,雙手抱胸,擋住:“不準戳,好痛的。”沈祭梵挑眉,她說不準的時候他向來都會在惡趣味驅使下狠狠來幾下,當下起手就抓過去,滿足了過了把手癮,安以然抱着胸滾一邊去,小眼神兒賊兮兮的瞪着沈祭梵,嘟嚷聲說:“靈兒說這裡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誰也不別想從這裡拿走東西,她寶貝的東西一直都藏在這裡,所以我也放這裡。”
安以然看着沈祭梵不懷好意的目光,有些不高興,“你又笑,沈祭梵你笑得難看死了!”頓了下,忽然又往沈祭梵身邊滾,自己抓着他的手往綿軟的兩團上放:“沈祭梵,你叫我打拳吧,跆拳道啊柔道啊什麼的,只要打起來很酷都可以,好不好?沈祭梵,你如果教我打架,我會很感謝你的。”
沈祭梵目光落在小東西臉上,當然,該摸的摸,該揉的揉。她這想法倒是跟他想法不謀而合,他確實在考慮什麼時候開始教她些防身術和一些基本的格鬥。如今她自己要求,當然就省去了再壓迫她那一茬兒:
“怎麼忽然想學這東西?女孩子打架可不好,多難看。”沈祭梵故作遲疑道。
“不會不會,很酷的,像靈兒一樣,還能抱着我在子彈裡面滾,我們一點兒傷都沒有,真的。”安以然一想起前天的場景,眼裡都冒出亮光來了。
沈祭梵陡聽之下,臉色當即黑沉了下去:“往後少跟那些接觸,然然,忘了協議書上的內容了?”
“沒有,不是,靈兒又不算居心不良的人。”安以然咕噥道。
“盜取國家文物的賊不算居心不良?”沈祭梵冷哼,安以然眉頭一皺,臉子拉了下去:“那也不是她想的,她說了,她也是被逼的嘛。”
沈祭梵懶得跟她扯這些沒用的,聲音冷了些:“霍弋呢,我一走,你又跟這人混在一起,還鬧出這樣的事。怎麼,我沒追究你就當這事情這麼過了?”
安以然忽然從牀上跳起來,擡腳踢了下沈祭梵的腿,怒氣哼哼道:“礙,沈祭梵,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是被綁架了,被綁架你明不明白啊?哪裡是我自己願意去的?魏崢沒告訴你嗎?你真是太讓人討厭了,人家被嚇得半死,你不僅不安慰我,你還在這裡興師問罪。這樣的時候你不是應該先哄哄我纔對嘛?”
安以然擡腳踢着沈祭梵小腿,一下一下踢去,當然不敢用力踢,也就是意思意思的踹着他解恨。可這動作明顯讓爺怒了,不管真踹還是假踹,這輩子都沒人敢這麼對他過。擡手直接抓着她腳踝,有些用力,安以然顫崴了下差點栽倒下去。
腳被他拽住,安以然本來是鬧着玩的,也真有些火大了:“你幹嘛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放開啦,我站不穩了,沈祭梵放開!”
沈祭梵冷聲道:“然然,擺正了態度,道歉,並且保證往後不會再犯。”
“什麼嘛?不要,又不痛……”安以然滿臉惱怒,開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想踢他,就算真的想踢他,也沒用力踢啊,鬧着玩而已,這也不行嗎?
“道歉,這是你對你丈夫最基本的尊重!”沈祭梵語氣森冷,面色也沉了下去。
沈祭梵認爲這觸犯到他底線了,她自己怎麼鬧騰可以,可要鬧到他身上來,那不成。沈祭梵很堅持在小東西心裡維持嚴肅的一面,寵她可以,可得讓她怕他。她要半點不怕他,那可真就要翻了天去。
所以沈祭梵有時候想法奇怪,寵安以然的時候寵得無法無天,可在嚴肅的時候哪怕一個無心的動作他都能動怒。像安以然這樣笨頭笨腦的女人,是根本就拿捏不了這個度的,她哪知道他底線在哪,什麼可以碰什麼不可以碰?
沈祭梵那話顯然嚴肅過分了,弄得安以然一時間有些沒回過神來。怕是這時候才知道沈祭梵真的上火了,可她也很委屈啊,她並沒覺得哪裡就做錯了,不高興的輕聲哼道:“你自己還不是那樣,老是掐我臉,還咬我,明明就很痛,我也不高興被你咬啊,我也說你了我不高興你那樣,可你也沒說給我認錯啊?沈祭梵,你總那樣,再錯都是對的,從來不道歉,也從來不認爲你做錯了……”
見他臉色越來越沉,安以然咬了下脣,聲音越來越小,不說了。可沒安靜多久又說:“我本來就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你誤會我了你不應該這時候來質問我爲什麼又跟霍弋走一起,那根本就不是我想的。是他讓人把我綁過去的,我知道又給你惹麻煩了,你在工作,在出差,因爲我,肯定耽誤了不少正事。可那都是你自己願意的,我也沒讓你來救我呀,你不來,魏崢也會把我救出來的。”
沈祭梵臉色黑沉得駭人,口口聲聲念着霍弋已經讓他很火大,現在又扯出來個魏崢,這不純粹就是跟爺作對來着?她現在是膽兒肥了,越來越不服軟了。
沈祭梵掌下一用力,握着她腳踝一扯,直接把人給扯到了牀上,雙腿前後壓在牀面上。雖然安以然現在筋很開,可忽然這麼來一下,當然會痛。尖叫了一聲,火了,屁股爲軸,移動另一條腿,用力朝沈祭梵踢去:“沈祭梵,你這個暴君……”
這條腿還沒踢過去,又被沈祭梵給握住了,雙腿踢動不了,安以然坐着也吃力,沈祭梵手上一擡,安以然就跟不倒翁似地到了下去,自己不甘心被他這樣雙手撐着牀面上身又成了起來,沈祭梵提着她腳踝再提高了些,安以然再度倒了下去。當下捶着牀氣鼓鼓的出聲喊:
“沈祭梵,你發什麼神經啊?我又沒做錯什麼,你總這樣欺負我,離婚,不要你了,離婚……啊哈……疼……”
安以然一句話沒喊完,沈祭梵直接提着她兩條腿折下去,安以然就跟張紙一樣被摺疊了起來。沈祭梵壓下去,把她大腿更緊的壓緊了她自己的身體,小腿搭在他肩膀上,垂眼看着因爲吃痛滿臉漲紅的小東西,腿被他壓着,他掌就空了下來你,起手狠狠捏着安以然的下顎,怒聲道:“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安以然一張臉憋得都成了紫色,哭嚎道:“沈祭梵,疼,疼……腿被你壓斷了,腰也斷了,我都聽到骨頭再響了,沈祭梵,你快放了我,好疼……”
“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嗯?”沈祭梵那聲音就跟從地獄鑽出來的一樣,冷戾得過分,面色半點不改,完全無動於衷。
“沒有沒有,我沒說,沒說,沈祭梵我沒說,你饒我了好不好,以後不敢胡說了,好疼,沈祭梵好疼……”安以然痛得臉色都不正常了,紫漲着一張臉,哭得稀里嘩啦的。哪還敢跟他硬抗,痛不死她。
沈祭梵聽見她的求饒面色這才漸漸好起來,微微撐起狠狠壓在她身上的健壯虎軀,鬆開被他扣住的雙腿,從他肩膀上拉下去,安以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傷心,感覺骨頭都裂了,不敢動。沈祭梵放開她的腿後又復壓了上去,擡手拍着她的臉冷聲道:“知道爲什麼我這麼對你?嗯?”
“知道……”安以然不停的抽泣,小小聲迴應,睫毛溼噠噠的一小撮一小撮粘合在一起,緩緩的輕釦在下眼瞼上,溼漉漉的睫毛一扣在下眼瞼上,就帶起了一片水漬,眼眶依然還是淚水滿滿。
“說說看,爲什麼。”沈祭梵大掌卡在她脖子上,順勢往上移,扣在了她下巴上,不准她左顧右盼,逼得她與他對視。
“我說要離婚……”安以然一出口就更傷心了,委屈得不行:“我說來玩的,又不是說真的,我沒那麼想。你知道我不是說真的,你還那麼對我……”
沈祭梵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安以然嚎了幾聲,又咬着脣不出聲了,低低的抽泣着,委屈滿滿的望着他。沈祭梵冷冷的警告了她一眼再道:“下次還胡說嗎?”
“不胡說了。”安以然吸着鼻子小小聲迴應,伸手又去抱他後背,想親近他,低低的喊着:“沈祭梵,沈祭梵你別這麼兇我……”
沈祭梵照樣冷着臉,面色並不爲她的親近有任何鬆動,只鬆開扣在她下巴的掌,拍了兩下她的臉道:“記好了,往後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嗯?”
“是,記住了。”安以然眼瞼一合,一開,一串眼淚花子滾了出來。
沈祭梵就見不得她這捱了收拾後唯唯諾諾的可憐樣兒,是讓他又愛又恨,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冷聲再道:“剛纔跟你說的話呢,記住沒有?”
“礙……”安以然哭,沈祭梵冷眼給她,安以然咬着脣吸着鼻子,抿緊了脣,點頭:“記住了,少跟霍弋他們接觸,我會避着他們的,沈祭梵,你別再兇我了。”
這態度沈祭梵勉強滿意了,坐起身,伸手把她從牀上拖起來,拍着她後背道:“這才乖,你要聽話,我也不捨得兇你對不對?”
安以然點頭,委屈死了,拒絕看他陰沉沉的臉,頂着滿臉的淚水往他懷裡拱,放聲大哭,就一個勁兒的哭,也不敢再埋怨他。
沈祭梵一下跟着一下的順撫着她後背,小東西身體強了不少,人的潛能有時候就靠外力因素才能激發出來。要是以前,他哪會這麼粗魯的對她?嬌氣得更個瓷娃娃似地,稍微扯一下都得痛上幾天,手重了下,青痕都要兩三天才消。現在好了,隨便他怎麼折騰。沈祭梵那心瞬間又膨脹了起來,這小東西可完完全全都是被他開發起來的,這種驕傲比做了幾單上億的生意還好上許多倍。
世上女人千千萬萬,可他只想要這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
吃了點東西后沈祭梵擰着小東西就回了別墅,安以然回去就把衣服換了,明天安以鎳婚禮,她想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沈祭梵進了書房,沒多久又出來,敲了下安以然房門,“乖寶,來書房一下。”
說完就進了書房,安以然換了衣服趕緊往書房去,進門就問:“什麼事啊?”
沈祭梵沒擡眼,只淡淡的出聲:“嗯,過來。”
安以然走過去,沈祭梵轉動着椅子將她拉進了懷裡,一手箍着她腰一手提着她的腿打橫抱着:“坐着別動,我馬上開會。”
安以然是下意識伸手圈住他脖子,但聽他說這話時候愣了下,“什麼?”
沈祭梵把懷裡小東西位置調整好,讓坐在他懷裡,一條健壯的胳膊圈住她腰身不讓亂動,脣欺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下道:“我馬上開會,你安靜一點,嗯?”
“什麼?”安以然這回詫異中帶着惱意了,早上才被他收拾了這眼下是不敢對他發火嚷嚷的。沈祭梵把資料已經整理了出來,聽見她出聲,側目看她,目光陰測測的給了她一眼,安以然趕緊低下頭去,沈祭梵再把目光側向桌面。
安以然小聲哼哼道:“你開會還抱着我?沈祭梵,我不會打擾你嗎?”
“不會,你乖一點,安靜點就好。”沈祭梵聲音壓得低低的,頭微微一側,又在她臉上親了下,摟住她腰身的手臂箍得更緊了。
安以然垮着臉子有些不高興,低低的出聲咕噥道:“什麼嘛,開會還要拉着我,人家今天很忙的,還要去大哥那幫忙,早就說好了的……”
沈祭梵資料已經排好,點開桌面文件夾,將一些緊要的文件打開,投映在另一邊的顯示器上,電腦接了三臺顯示器,這是特地專爲開會時候準備的。因爲會議內容多,資料繁雜,很多資料都得提前放出來,節省時間是一個原因,再者是避免出錯。別看KING集團有高端的電子科技公司,可在科技這塊他還真不如舒默,現在的東西更新換代的週期太短了,日新月異,基本上每一天都在更換,對於一個時間安排得緊湊的商人來說,研究這些玩意並不在他的行程內。
所以這些科技產品包括電腦,衛星裝置,定位監控等等,都是舒默一手設置,沈祭梵只需要會操作。因爲不是熟悉的東西,所以像預設資料這類的在沒有助理的情況想就得提前設置好,免得在會議中途出現差錯。
“不願意?”沈祭梵聽安以然唧唧歪歪的聲音,側目看她,低聲問道。
安以然伸手捂臉,又往他肩頸裡埋,“沒有不願意,如果不是先答應了我爸媽說今天會回去幫忙,我還是很願意陪你開會的。我知道開會很無聊嘛,可沈祭梵,你得體諒我,我可不可以下次陪你礙?”
臉貼着他脖子,抱着他軟乎乎的出聲。沈祭梵陰鷙的氣息漸漸散發出來,板正她的頭直視她眼睛道:“婚禮是明天,今天你過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可是……”
“你今天要出門,有提前跟我說嗎?”沈祭梵直接截過她的話反問。
“沒有……”安以然不說話了,她出門又不去別的地方,就回家而已,這也不允許嗎?
沈祭梵笑笑,伸手摸摸她的臉,難得溫和的語氣道:“聽話,我難得在家一天,你就別到處亂跑,嗯?真想出去,中午帶你去外面吃,好嗎?”
“我可以說不好嗎?沈祭梵,我都已經跟爸媽說了要回去,可現在又不回去,多讓人失望啊。”安以然低聲咕噥道,沈祭梵笑笑,耐着心哄:
“乖寶,你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他們也很清楚你去幫不了什麼忙,如果缺人我會讓魏崢派人過去,總之不用你擔心,嗯?”
“沈祭梵”安以然抓着他袖口拉扯,沈祭梵笑道:“嗯,還想說什麼?”
安以然哭,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兒去,代溝,這就是代溝。就因爲他在家,她就哪也不能去,回家也不能,這人怎麼能這麼過分?他明明在開會,開會還要拉着她,他開會,那她幹什麼?像白癡一樣傻坐着嘛?
“這工作是因爲你耽誤的,你說說,現在陪我一起完成,不應該嗎?”沈祭梵看她一臉的不情不願,也不惱,耐着心跟她扯。
安以然不再說話了,頭臉往他懷裡拱,沈祭梵滿意的笑笑,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進入會議室,沈祭梵並沒有戴耳機,而是把聲音放了出來。可見他對她有多放心,高層會議,就連他的是個助理都不能參與的,他竟然把安以然擰了過來。
都是回報一類的,完了後就是討論,五花八門的語言鬧得安以然頭都大了,她是沒怎麼聽,或者是聽過就完了,可這聽不懂的情況下,幾個人一起說,那就有點考驗人的定力了。安以然在沈祭梵身上磨來磨去,顯然是很不耐煩啊。
沈祭梵臉色越來越沉,沒一個人說到點子上,都不滿意。聽着會議室的人爭吵,冷眼旁觀着。安以然越來越不舒服,她都坐一兩小時了,要舒服了纔怪。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身子已經背對他了,就想着慢慢往外磨,然後滑下地出去。不出門也行,她不想在書房呆着了,悶死她了快。
沈祭梵鐵臂照舊箍着她,她往外磨了下,他就緊了一分,安以然回頭看他,見他臉上沒什麼別的情緒,又往下磨了下,沈祭梵當下把人又給提了回來,揉得緊緊的,安以然側臉看他,沈祭梵正好垂眼,對上她委屈的神情當即安撫性的一笑,欺近她的臉,親了下,順勢往她脣上磨,再吸了下,然後放開。
就像獎勵給她一顆糖一樣,安撫着她的情緒。安以然抓着他袖口,不再動來動去。會議室裡照樣聲音不斷,或許他們都據理力爭,有條有理說得清楚,可安以然聽不懂,那就是噪音。再過了會兒,安以然越聽越煩躁,伸手堵了下耳朵,忽然出聲說:“沈祭梵,他們在說什麼,你都能聽懂嗎?”
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垂眼看她,擡手食指在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安以然撇了下嘴,“你可以把聲音關了嘛。”
沈祭梵臉色暗了暗,垂頭在她脣上咬了下,接着用拇指在她脣上按了下,不讓她再出聲。安以然頭一句會議室的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畢竟是各個地區的人,大家都在說自己的。這第二句時候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了,安以然轉頭看着切出來的畫面,每個人臉上都一臉的古怪和驚疑,吐吐舌頭,擡眼看着沈祭梵,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很吵嘛。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去拿他的鼠標,沈祭梵手抓着她的手低聲道:“別亂動。”
沈祭梵的聲音一出,會議室裡徹底安靜了,都看着BOSS方向,可BOSS是從來不露面的,就算他們把屏幕看穿了也看不到BOSS對面的情況。
安以然咬着脣緊抿着,狠狠皺着眉,任性的推開他的手,把話筒的聲音關了,這才道:“沈祭梵,你真笨,難道你不知道關掉話筒他們就聽不到我們說話了嗎?”
笨蛋!
沈祭梵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很快又鎮定下來,他確實不知道,他只會操作,再說,即便再簡單的操作沒有人說,他自己沒時間去倒騰,也不知道可以這樣。
安以然在屏幕上打了個英文單句“請繼續”發出去,也就停頓了一刻,會議室漸漸又有了討論聲,顯然是有些試探的發聲,漸漸的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況。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袖口:“沈祭梵,我可不可以申請喝個椰奶?”
其實是坐不住了,她要出去透透氣。
沈祭梵確定會議室的人都聽不見這纔出聲道:“等會兒,很快就結束了。”
安以然晃着腦袋,唉聲嘆氣的往他懷裡拱,頓了下又說:“沈祭梵,我可不可以申請看一集路飛?”
“別鬧,乖,不久了。”沈祭梵出聲迴應。
“沈祭梵,那我可不可以申請去衛生間?”安以然掰着手說。
“……”
“沈祭梵,我可不可以申請先出去打個電話?”安以然扯着他衣服說,把他領帶扯開,又解開他的衣襟,也沒想性騷擾他,這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手在他衣服裡鑽來鑽去,沈祭梵捉住她的手垂眼看她,目光裡一片火熱。
安以然當下縮了下脖子:“我沒那個意思。”
“乖一點,嗯?”沈祭梵點開話筒,語調極低的出聲說了幾句,說的是什麼安以然是一句沒聽懂。沈祭梵話落又關了話筒,會議室裡漸漸安靜。安以然以爲要結束了,沒想到新一輪的彙報又開始了,挨個兒的說,安以然氣得直拍胸口:
“沈祭梵,我要被這些傢伙氣死了……”
沈祭梵笑笑,埋頭在她臉上親了下,安撫着她煩躁的情緒。
桌面上有顆仙人球,這東西是她特地買回來了,兩顆,她一顆,沈祭梵一顆。
安以然往前面移去,伸手去掰上面的利刺,被紮了幾下總算拔了顆刺下來。安以然捏着刺往綠油油的仙人球身上扎,挺殘忍的扎着洞,咬牙切齒的,把這顆球當沈祭梵在報復。
沈祭梵垂眼時候看見小東西的東西,微微擰了下,順手把仙人球給推開了些。安以然自己晃了幾下,過了會兒又把東西往身邊拉,在球身上扎扎扎,心裡有種變態的過癮。
沈祭梵退出了會議室,關了電腦,直接把仙人球移向另一邊,出聲道:
“它也沒惹你,你砸它幹什麼?”
“怎麼沒惹我了?我扎它的時候,它也刺我了呀。”安以然氣鼓鼓的迴應。
沈祭梵伸手,冷着臉子看她。安以然嘀嘀咕咕的出聲,良久才把手裡捏的刺放他手裡放:“就紮了幾下而已,小氣。”
沈祭梵把刺扔進了垃圾桶,擡手捏了下她的臉冷聲道:“殘忍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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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尹清清認爲武師益這混蛋是在她念大學時候就盯上她的,要不然怎麼會在畢業後都追到她家去了?
虧得她一直認爲武師益是教師中的典範,沒想到他卻是禽獸中的模範。
武教授意外成爲尹清的第十個相親對象,之後,尹清便徹底落入禽獸魔掌。
“教授,你是我導師,你不覺得這樣會破壞我們之間純潔的師生關係嗎?”
“親力親爲教導自己老婆,我認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