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舒寧正從酒店跟一羣新加坡高層應酬結束,幾人淺笑着從酒店包間出來,朝外面而去,有人不禁揶揄到;“gl美女如雲!前有顧總這樣的美人胚子,後有舒總這樣的美女,想必跟你們合作很愉快。”
舒寧淺笑道;“您難道沒聽過一句話、美女都難伺候嘛?”“跟我們合作可不見得很愉快,”舒寧自嘲的語氣讓衆人笑的前仰後合,甚是滿意,甚至是有人就這這番話語揶揄回去,舒寧也穩妥的接招。
隨即進電梯時,眸光無意中撇到一個熟人,她停留了一秒,隨即跟隨那些合作商們進了電梯,而那人詫異了一秒鐘,隨即見她要走,趕緊快步跟上去。
站在電梯裡,聽着她與衆人談笑風生,站在她身後,直至她將所有人都送走了,他才邁步過去站在她身側;“嗨~。”舒寧聞此言,擡眸撇了他一眼,並未想着要跟他打招呼,畢竟也就見過兩次而已,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沒想到在這裡都能遇見,好巧,一起喝一杯?”邵傑見她要走,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扒着她說到。
舒寧此時對面前這人沒什麼興趣,總覺得他心思不純,可又對他最後一句話頗感興趣,喝一杯?
可以的。
反正她現在有這個想法,而且一個人喝酒也比較無聊。
聽他如此言語,她駐足停在原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緩聲道;“定地方。”
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個人一起喝酒、也是行的,她雖說看不上面前這個男人,但是作爲酒友還是不錯的。
“定地方,”舒寧直接開口。
只因她現在確實需要來杯酒、新加坡的工作本就有些繁忙,這時候忙完出去喝一杯也算是忙裡偷閒了,邵傑稍稍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道;“對面那條街有條酒吧。”他話語剛落、舒寧就擡腳朝外而去,邵傑跟在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護着她,他有些緊張的看着前面冷然的背影。
“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來了,但是我爸一直關着我、不讓我出來,我到漢城來好久了,但是一直沒碰到你,我不知道你是gl副總,不然我早來找你了,”邵傑自從舒寧走後就一直想着,覺得因爲自己的疏忽讓她陷入困境,一直想要道歉來着,但是沒找到機會,那日他本是要出差去國外的,結果在機場看見舒寧便跟着她來了新加坡,一直跟着她到了酒店,他不知曉的是兩人竟然在同一層。
“找我做什麼?聊人生聊理想?”她笑着揶揄到。
似是對他這個問題很不屑,我倆又不熟你我之間也沒什麼人生理想好聊的啊!僅僅就是一面之交,而且還是很不好的印象。
邵傑本就臉皮厚,舒寧揶揄他,他便開始接上來了;“你要是不想聊人生聊理想可以深入瞭解啊!”深入瞭解?聞此言,舒寧回眸忘了他一眼,眸子打量着他,從上到下,隨即停在重要部位,不屑輕笑。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行嗎?
她顯然很懷疑他說這句話。
若不是因爲自己確實閒來無聊,需要找人喝一杯,她纔不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吊兒郎當。
邵傑被她不屑的眸子撇的整個人渾身發燙。
隨即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舒寧輕扯嘴角,頭也未回道,“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還是你腦子不好?”
邵傑愣了三秒鐘,隨即大步流星追上去,管他呢,他只要找到這個女人就行了,管她言語都不信,管她有多不在乎。
這些都是長遠的事情,他要做好眼前。
就不信了,自己這個情場小王子,搞不定這個大姐。
若是舒寧知曉他喊自己大姐,絕對會一巴掌過去。
“你就當我腦子不好吧,我要腦子好的話,怎麼會跟着你屁股後頭過來,”邵傑毫不在乎的應着這句話,大有一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模樣。聞此言,舒寧搖頭,只道是年紀小連臉都不要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做起事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撩起人來倒是有一套。
舒寧輕嗤道,“你拉低了整條街的智商。”
赤果果的鄙夷加鄙視差點讓他踉蹌倒地,拉低了整條街的智商,要不要這麼嚴重?他可不認爲自己有這個本事。
訕訕笑到,“那是他們的榮幸,全球六十幾億人,也只有他們能讓我拉低智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此時舒寧心理俳腹着這句話。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酒吧,點了酒窩在包廂處,舒寧端着酒杯,緩緩在手中搖晃着杯中液體,眼眸盯着杯子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眸間平淡無奇,似是想起什麼好笑之處,勾起嘴角端着杯子,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大有一副將所有一言難盡一飲而盡的感覺。
邵傑坐在對面,看着她端着酒杯,望着杯中液體緩緩出聲不知想些什麼?隨後勾起脣角,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那模樣頗爲豪爽,隨即他伸手拿起酒瓶,再給他續了一杯,第二次,她不再望着杯麪出神,而是快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這模樣,看這邵傑直炸舌。
酒鬼,送給她兩個字。
他伸手在度給舒寧倒了一杯酒,隨即道,“看來你今日是來買醉的。”舒寧擡眸掃了他一眼,悠然道,“買醉?你太小瞧我了。”
這麼多年,誰能將她灌醉,那是算她的本事,除非是她心情極度不好,又有意將自己往死裡灌。
外人再怎麼灌她斷然是不會醉的。
她能喝了吐吐了喝無限循環,但就是不會醉,偶爾有時候想買醉,只能自己下狠手往死裡灌。她端着杯子朝邵傑舉過去,“你今日若是能將我灌醉,那也是算得上是你的本事了,”隨即似是挑釁似的端起手中酒杯一口乾了,將手中杯子狠狠擱在桌面上,哐噹一聲,怕他聽不見似的。邵傑愕然,好大的口氣。
第一次兩人見面也是在酒吧,看見她在自樽自飲,但不知曉這女人會這麼能喝!
他端起杯子淺酌一口,似是不理會她的激將法,“陪你喝醉的人是沒法送你回家的,我今天的任務,是送你回家。”
網絡流行用語他張口就來,而舒寧聽聞這話別有一番感覺。
陪你喝醉的人是沒法送你回家的。
多年前,他是酒要命,顧言陪在身側,總是滴酒不沾,最後她問起,她說要保證她安全,今日邵傑將這番話說出來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顧言,陪你喝醉的人是沒法送你回家的,想送你回家的人斷然不會陪你銘丁大醉!
她揚了揚手中杯子,“那多謝了,我今晚可以盡情喝了。”
“你就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他問。她冷笑,“你若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定會廢了你的命根子,讓你絕後,”她這番語氣算不上陰狠,但茂茂然聽聞,還是會有些瘮人,他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手段了,所以,相信她這番話。
酒吧音樂聲震耳欲聾,男女交織的身體扭動在舞池裡,他們二人坐在包廂處,邵傑一杯一杯得給她倒着酒,而舒寧一杯一杯的往自己醉裡慣着。
三瓶洋酒下肚,她已有些飄飄然。
知曉自己此刻是在外面,由不得她胡來,於是,便停了手中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意思很明顯,今晚,可以結束了。
邵傑瞭然,起身買單,隨後轉身回來,準備扶着她回酒店,卻不想,舒寧已經邁着穩妥的步伐,朝這邊過來。
完全不想三瓶洋酒下肚的人,此刻,他信了她的那番話。
“誰又能將她灌醉,那也算得上是本事了,”這女人三瓶洋酒下去毫無醉意,這世上除了她估計沒別人了!
望着邵傑驚愕的眸子,她淺笑隨即張口道,“怎麼?覺得姐姐能喝不?”“能,”他點頭如搗蒜。太能喝了。難怪會口出狂言。兩人迎着暖黃的街燈原路返回,踩着七公分高跟鞋,穩妥的走在路上,偶爾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會有一兩下踉蹌,可以快速站穩!邵傑跟在她身後,眼眸始終跟着他,生怕出現任何意外。
醉了嗎?沒有,她很清醒,腦子裡所有的思路在喝了酒之後更加清醒,清楚的明白自己跟許溟逸的關係,清楚的明白顧言招呼她出來是爲了什麼?清楚的明白,她此刻到新加坡來,不過是被顧言遣出來散心的。
漢城所有的煩心事,到了新加坡之後通通都沒有了,原以爲自己可以很好的待兩天,不去過分想太多,可此刻,似乎由不得她,腦海中異樣情緒翻騰而出,控都控不住。
無意中踢到路邊井蓋,她差點踉蹌下去,邵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投懷送抱搞錯了方向吧你!”
要投懷送抱也是樣身後來,你往前撲什麼?這撲下去不等着毀容呢!“你配嗎?”她狠狠將她推開。
徒留邵傑在身後喊道,“識不識好人心啦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自己救了她,反倒還被懟回來,這麼憋屈的事兒,他以前可從未乾過怎麼反倒是碰到這個女人之後,他把以前那些自己不不屑一顧的事情都幹齊全了。
“你若是好人,會招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舒寧可清楚着呢!留城邵家,黑道家族,他一個從小在黑道里面摸爬打滾過來的人,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
誰不曉得他們留城邵家最得手的事情就是黑吃黑。好人?笑談。
“我承認我在某些人面前不是好人,但對於你我好像沒什麼壞心吧!”邵傑跟不贊同她剛剛那句話。
每條道上都有不同的規矩規則,他以爲舒寧會懂,卻不想她也幹着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兒。舒寧趁着等紅燈過馬路的間隙瞟了他一眼,隨即道,“有所求必有所然。”這道理我還是懂得。
邵傑愕然,似乎他說的每一句話語舒寧都能接去,難道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內涵與學識?
有內涵的女人似乎不會像她這樣咄咄逼人。一時間,她矛盾了。
舒寧清冷的眸子看着對面的綠燈,一秒一秒的過去,綠燈將至,她才擡步朝馬路對面而去,輕坦大道自然沒有坑坑窪窪的地方,她走得也相當穩妥。
公司許多人給她的評價是大步流星,走路帶風,似乎這是每個女強人都有的特質。
雖人流朝對面酒店大步而去,走在她身側的人被她清冷的容顏吸引,但相隔不遠的人們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時,自動隔絕,自古以來,外人對那些長得好看又滿身帶着酒氣的女人都不會有太好的印象。
這世上漂亮女人很多,既漂亮又會喝酒的女人也不少,但這種女人,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隨人流而動,邵傑跟在她身後,看着路邊行人對她頻頻回眸。
似是感覺到自己的私有物品收到的侵略一樣,隨即一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舒寧詫異的眸子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議,有些疑惑。
這男人有毛病?“幹什麼?”她輕嗤道。
“保護你呀,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打人眼,”邵傑沒臉沒皮的模樣着實是讓她無語。
隨即一把推開他,“姐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保護我?真是好笑。
看着她傲然離去的背影,邵傑有一絲晃神,隨即大步流星跟上去,一路進了酒店。
舒寧嘴角牽起一抹笑意,雖然知道他現在說的話語有些吊兒郎當,但是這話聽起來還是會讓人身心愉悅,這麼多年,除了顧言說過要保護她是外還有誰?就連許溟逸都不曾說過,如今這個小男孩說要保護自己,她不免有些愉悅。看他模樣也就20出頭,而自己呢30已過,當他姐姐綽綽有餘。
她面上掛着笑意進酒店大堂,可當看見酒店大堂的人時,掛在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快速將臉上的淺笑拉下來,整個人的腳步也猛然剎車,原本跟在身後的邵傑,沒想到她會戛然而止一不留神直接朝她後背撞上去,舒寧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邵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此時站在大廳的許溟逸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礙眼,而後怒火膨脹,放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滿面迎人的怒火似是馬上就要噴涌而出。
邵傑感覺到氣氛的怪異,見她清冷的眸光望向大廳某一處,順着她的眼光望過去,只見大廳那邊站了一個氣質卓然,沉穩厚重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裝,襯托的他整個人挺拔成熟,陰孑的眸子似是萃了毒藥似的朝這邊掃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被自己護着的女人,“你認識?”“不認識,”她不屑冷笑。她詫異的是許溟逸敢在這個關頭來新加坡尋自己,冒冒然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有一絲驚訝,可隨着邵傑的詢問,將思緒拉了回來,認識嗎?不認識。
她肯定的三個字不大不小,就剛好傳入到許溟逸耳內,握在身側的拳頭,更是有點捏不住了。
見她如此輕描談寫的道出如此三個字,他差點崩盤。“那走吧!”邵傑一邊說着,一邊送來了她。許溟逸隱忍自己暴躁的怒火,直至目送兩人步入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伸手扒開,隨即手中拳頭如猛虎,將邵傑打趴在地,待他反應過來時,才得以回擊。
邵傑自小在黑道家族長大,拳腳功夫自然不會差,許溟逸在漢城握有一方碼頭,拳腳功夫自然是極其狠烈,不然怎能讓手下一干人等信服。他本就手段狠辣,此刻更是怒火中燒,處在怒火邊緣的人下手又怎會輕呢?許溟逸完全不手下留情,一拳一腳下去都恨不得能弄死他,邵傑詫異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臥槽,老子都不認識你,你幹什麼?”電梯不大,但足以讓許溟逸單方面碾壓邵傑。在來看看舒寧,她雙手抱胸,依壁而立,靠在牆角,以免這兩個瘋子傷到了自己。
始終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而這模樣恰好被邵傑撇到了,隨即開口嚷嚷,“臥槽,我怎麼感覺今兒自己當了冤大頭了?”
他這話是對舒寧說的。
誰知舒寧並不打算救他,反倒是輕輕一瞥,冷笑道,“虐回去呀!”“不厚道啊你!”邵傑咋咋呼呼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許溟逸,聽她跟邵傑如此安然的聊天,更是來氣,下手越發狠烈了,原本只是拳頭相向,此刻更是拳腳相加,他狂怒的模樣讓邵傑滯住了,這男人猩紅的眸子此時似是將他鎖住似的,不能動彈。許是電梯打架引來了保安,原本住在23樓的兩人電梯停在了18樓,隨即保安蜂蛹而來將兩人扯開,隨後將人拉到保安室。
“爲什麼在公共場所打架鬥毆?”保安問。兩人都不回答,反倒是舒寧還是維持那個姿勢靠在門邊。
見兩人都不回答,保安將眸光轉向靠在門邊一臉依然自得的女人,“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她乾脆利落道。
邵傑聞言,臉上雖掛彩可表情詫異望着舒寧,這女人?過後拆遷?反倒是許溟逸聞此言,輕聲一笑,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改不了頑劣的性子。
“真不認識?”保安明顯不相信。“真不認識,”她繼續保持話語。“不認識你爲什麼會過來?”不認識你爲什麼會出現在保安室?誰知舒寧此刻擡手一指,指着門邊一人道,“問他。”他讓我來的。此時站在門口的保安臉色如同豬肝,怎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認識這倆男人呀?他以爲這是電視劇上常演的感情戲碼。保安隊長狠狠剜了他一眼,隨即對他道,“將人送回去。”舒寧藉着門邊的力道站直身體,準備轉身就走,臨走時似是想起什麼?隨即轉眸對保安隊長淺淺一笑,“人家夫妻打架好像也不關你們的事情。”
說完,她搖曳着妙曼的身姿離去,徒留一屋子人目瞪口呆,許溟逸站在屋裡只覺風中凌亂,嘴角直抽,夫妻?在說他跟面前這個小孩子搞基?
邵傑聞言,更是滿身雞皮疙瘩肆起,眸光不自主的撇了眼身旁的男人,只覺惡寒。
一屋子的保安看他們的眸光都有些意味深長,隨即隊長輕咳一聲,“不好意思,誤解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牀尾和的好,公衆場所打架影響不好。”
隨即目送他們離去。他那句牀尾和讓兩人都不敢接話,太噁心了。
舒寧一臉壞笑搖曳着身姿朝自己房間而去,才關上門,便聽聞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並不準備理會。
敲吧!可勁兒敲,自然有人來收拾他的!
伸手將一側書桌上的電腦打開,準備將今日的工作總結髮給顧言,門口死命的敲門聲不絕於耳,生生不息。
她惱火不已,隨即拍桌而起。過去將門拉開,看着門口因爲剛剛打架鬥毆髮型有些凌亂的許溟逸。
“你發什麼瘋?”她冷聲質問。
再來是酒店的服務員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敲門聲難道沒人上來制止?任由他吵得衆人不得安寧。許溟逸似是並不準備回答她的話語,一把推開她,徑直朝屋內而去,隱忍着怒火,他本是想來跟她好好聊聊的,誰知一來便撞見如此激情的一幕,不過隔了一天時間,她邊兒上就有人了,看到那個男人摟着她的時候,恨不得能將撕了他。剛剛若不是保安過來拉着,那個男人只怕是沒那麼好解決,
舒寧側眸見許溟逸一臉不悅的站在房間中央看着自己,滿臉怒火,她倒也是不怕,隨手將門關上;“怎麼?許總的事情解決好了?”她淺笑嫣然的看着他的模樣着實是很欠收拾,隨即只聽許溟逸咬牙切齒道;“拜你所賜。”她冷笑,“拜我所賜?”難道是我讓你去跟人家打架的?被打的人都爲說什麼,許總這話是不是稍稍有些過火了?
只怕是這天底下也只有許總一人如此沒擔當了吧?
“那男人是誰?你跟他什麼關係?”他一步步朝她邁過來,哪怕他滿臉怒火,到了隱忍的邊緣,她也始終是一副毛不經心的模樣。
她越是如此漫不經心吊兒郎當,許溟逸就越有氣。
一段感情,有人在乎,也有人不屑,許溟逸屬於前者,舒寧屬於後者。
他們二人之間也算的上是相輔相成了。
此時兩人暗潮四涌般的站在臥室中央,許溟逸大有一副她若是不回答,便覺不罷休的架勢,而舒寧,似是很不屑回答他的言語。
“就許總看到的那種關係,”她似笑非笑模凌兩可道。
偏生就是這句話惹的許溟逸更是怒不可揭,猛的牽起她瘦弱的臂彎,“舒寧、人貴在自知之明。”
你明知我如何愛你,卻還如此待我,你明知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商場上常見手段,卻還要同我冷戰,讓我不舒服。
再對待顧言時,你不在乎她是何種人,更不在乎她用了什麼難以啓齒的手段,但是跟我在一起時,你爲何要求劇增?爲何明明知曉這件事情我並沒錯,卻還要上綱上線。
許溟逸一直不能理解,在對待顧言跟對待自己的問題上,舒寧爲何會有那麼大的差距,她可以幫着顧言設局,甚至將自己投入到局內,讓顧言無形之中將她設計進去,她是如可慷慨,可是面對自己呢?他不敢多想,有些事情細想起來,傷人心。
“我也將這句話送給你,”舒寧一把將自己纖細的臂彎從他掌間抽出來,語氣寧重的將這句話甩給他。
隨後似是很不耐似的,指着門口;“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報警?”他心頭一顫,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許溟逸看着她有些苦笑,有些無奈。
舒寧始終未有半分好聽的語言,在面對許溟逸時,在她準備放棄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饒是在痛心,她也不想讓自己在同一棵樹上吊死三次,那樣的話、她若干年後到了陰司,怎有臉面面對那些曾經犧牲的人?,看着她怒目圓睜的臉面,許溟逸有一絲絲晃神,隨即開口道;“你明知我跟林安琪之間沒什麼,你明知我跟她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你能旁觀看待顧言那些難以啓齒的手段,爲何不能理解我現在的做法?”同樣身處高位,舒寧怎就不懂?舒寧淺笑,跟顧言比?
她袖手旁觀看待顧言的手段,那是因爲她一開始就知曉顧言的手段,知道顧言的步伐,知道顧言不會害她,所以她信任顧言,但是許溟逸呢?從一開始她就沒想告知自己事情的經過跟來龍去脈,他要求自己像個旁觀者一樣對待自己事情,可是他不知的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局內人,身在局中,又怎能做到旁觀者清?
許溟逸、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
“因爲、你、我、林安琪三人從一開始便在一個局中,你要求我做到旁觀者清的時候想沒想過到底是誰將我拉進來的?”許溟逸、你說我對你要求高,你對我何嘗不是i這樣?這麼多年,你怎還沒學會換位思考?“你不可否認的事情是,從一開始你我之間分開就是因爲你不會換位思考,就是因爲你太過強勢霸道,不顧及他人感受,許溟逸、在回過頭來、你我之間還是如此,就算在重來十次二十次,你我之間也會因爲這個問題分道揚鑣,這麼多年、你終究還是沒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我要的是偏愛,而你從未給過我,”舒寧語氣激烈,言語中透着些許哽咽,大學時期愛過的男人可能會伴隨你一生,就算你們並未在一起,但也會成爲你紅裙子上的飯粒,讓你時時刻刻惦記着,她承認她跟許溟逸再度和好有不甘有賭氣,三十歲過後的任性妄爲都會被現實狠狠的甩一巴掌,此時、她便被現實打的稍稍有些許暈頭轉向了。
若是忍、她定然能忍住的,但若是許溟逸言辭激烈的指責自己時,她便控不住了,恨不得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道他身上去。
許溟逸這麼多年,愛過自己嗎?愛過吧!只是他給的愛並非自己想要的,他的愛太過理智,從讀書時期開始他便是如此,他愛的太過理智,理智到讓她一度懷疑他是否愛過。
原以爲分開這麼久,再度重來,在他們見漲的年歲裡,會有所好轉,事實證明、是錯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許溟逸還是如此,他明知自己不愛林安琪但卻還是跟她逢場作戲,他理智道利用自己的感情去拓展疆土,在事業跟愛情面前,他選擇事業,一如多年前她跟林安琪發生衝突,因爲家族原因,他選擇站在林安琪身邊一樣。
她要的東西很簡單,簡單到很多男人都能給,但是唯獨只有許溟逸,這個男人在她身旁這麼多年,他們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再度迴歸,他還是給不了自己想要的。
“許溟逸、我要的東西很純粹,純粹道你這麼複雜的男人給不了,”你以爲你身家萬貫就能有所愛?你以爲你英俊瀟灑事業有成就能與愛人雙宿雙飛?這世上多的是愛而不得,你給的再多,也不是別人稀罕的,這世上不缺那種只要一個蘋果的人。“我可以學,”舒寧的話語在度讓他頹廢,他深知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身在這個圈子裡面,很多事情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他害怕舒寧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模樣,那樣會讓他沒有安全感,可也害怕舒寧字字珠璣站在自己面前戳着自己的脊樑骨,在告知他,他是如何不堪的,他這輩子唯獨只愛了這麼一個女人,他不想這個女人成爲回憶,他要的是現實,可是、他們之間裂痕似乎已經大到無法修補了。
“你已經學了十二年了,”她隱忍顫慄道出現實,將他無情打壓。
“古話說、六年一小輪,十二年一大輪,那些死過的人都開始重新投胎了,而你卻還在原地踏步,許溟逸、你怎不去死啊!你若死了、指不定現在也已經脫胎換骨改朝換面了,”她殘忍無情的話語似是粹了毒的利劍似的狠狠的朝他而去,她本不想如此殘酷無情的,可是面對許溟逸的無奈跟頹廢她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來解決了。他越是這般模樣,她便越是氣氛,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毒巫婆,將粹了毒的話語扔向別人,許是這個世道將她逼的不知該如何前進,也許是許溟逸這個男人將她逼至懸崖,多年前她離開,很平靜,沒有爭吵沒有吵鬧,多年之後她年歲見漲,原以爲自己已經足夠沉澱,可以做到臨危不亂了,可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她還差遠了。
許溟逸一挑撥她的時候,她隱忍的怒火悉數爆發了出來,甚至是有種愈演愈烈的架勢。許溟逸看着舒寧惡毒的面容只覺痛心,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存在隔閡,從小成長環境不同,格局不同,所要不同,以至於他多年前做的事情跟多年後做的事情她都不能理解,他們二人之間、存在的是鴻溝,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累了、需要安定,而你、給不了。”
此話一出、許溟逸詫異的眸子看着她良久,嚴重各種思緒齊齊翻涌,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受,直至舒寧以爲他不會說話時,他淺緩開口道;“恩。”
這聲“恩”包含了太多情緒。
直至許久之後,她顫顫巍巍踉蹌着扶着一側的牆壁回到牀上,一趟在牀上身心放鬆,也很疲倦。
她累了、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不能像小年輕一樣去折騰了,她想安穩,就算不結婚也沒關係,自己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好餘生就好。更不想在跟誰勾心鬥角,她累了、此番對付林家本已經讓她絞盡腦汁精疲力盡,許溟逸偏生又在這個時候跟林安琪勾搭上,她更是身心疲憊,林安琪當初對自己做的事情,她是不會放過的,林雄?順帶吧!
酒店的大牀很柔軟,柔軟到讓眼淚掉進去瞬間吸收,酒店的被子不太好,這座城市明明有着花園的稱呼,此時她躺在被子裡面像是赤身裸體行走在冰天雪地裡似的,瑟瑟發抖。這麼多年、除了在柏林那個皚皚白雪的夜晚有過這種感覺之後,這麼多年也未有過這種感覺,那時、或許比現在好,最起碼身旁有人,現在呢?她像是困獸似的,被困在一方天地裡,獨自舔着自己的傷口,一下一下的、直到痊癒爲止。任由外面花天酒地,夜場繁華,街燈暖黃,可是她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溫暖,甚至是越來越寒冷,這種寒冷由心底升起而後快速蔓延全身,將她凍僵,冰封,讓她不得動彈、饒是她像個溺亡者似的在最後時刻苦苦掙扎,也無半點用處。
睡一覺吧!明日依舊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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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將篇】
在遇見沈清之前他這輩子只有一個願望;服從組織保衛國家。
再遇見沈清之後他這輩子有兩個願望;一、服從組織保衛國家,二、將她坑回家。
不從怎麼辦?先上車後買票吧!【沈清篇】
兩個本是毫無交集的人,卻陰差陽錯在陽臺一夜風流。
她怒;“你這是強姦,我要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他輕點菸灰,嘲諷道;“警察局的大門朝哪邊開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