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劃過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送進醫院搶救室的那天,權墨醒過來一次,嘴中一直呢喃着戒指戒指……
直到安歌替他將戒指戴上,他才又昏過去。
戒指她洗過,上面的血跡被她完全刷洗乾淨,現在乾淨得就像從來沒沾過血一樣。
“……”
安歌坐在那裡,低頭定定地盯着他手上的戒指,一雙眼乾澀地眨了眨,慢慢俯下身,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修長的手指忽然一動。
安歌怔了怔,擡起頭往前看去,只見權墨躺在那裡,劍眉下,一雙眼睜開了,漆黑的眸深邃地盯着她,一雙脣抿着,沒有聲音。
醒了。
“……”
安歌無聲地看着他,站起來要去按鈴,權墨皺着眉,忽然一用力,手握住她的手。
他用盡了全力。
但那力氣此刻實在微不足道,只要安歌輕輕一掙,就能掙開。
安歌低眸看着他,沒有掙開他的手,但權墨躺在那裡,眉頭蹙得越來越緊,臉色異常蒼白,疼痛之色全聚斂於眉間。
“是不是很疼?”
她輕聲問道。
“不疼。”
他艱難地張嘴,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聲音輕得沒有任何重量。
“我知道很疼。”
她靜靜地看着他。
他一醒來,就要再一次承受所有的疼痛。
權墨躺在那裡,一雙眼虛弱地看着她,她站在那裡,臉色格外平靜,他的胸口一悶,劇烈地疼痛起來,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臉上冒出汗意。
“砰——”
門被人從外推開。
在外面看到的席南星叫了醫生趕過來。
安歌立刻被推開一旁,權墨伸手想抓住她卻沒抓她,他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麼深邃的一雙眼總能掩住所有的情緒。
但這一秒,權墨望着她,眼中是慌的。
安歌不知道他在慌什麼。
醫生們問了權墨很多問題,權墨都沒有回答,一雙眼只是盯着她,直直地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權墨,權墨。”席南星看不下去,皺着眉道,“權墨,醫生在問你話。”
“……”
權墨罔若置聞。
安歌抿了抿脣,隨即走向前,一隻手覆上他的,輕聲道,“權墨,醫生在問你話。”
他怎麼了?
權墨突然反手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抓住,用盡所有的力氣,臉上的汗滲出越來越多,他強撐着要坐起來,輸液的的針管突然回血……
“權先生、權先生放鬆一點!”
醫生們連忙道。
“權墨。”安歌蹙起眉看向他,語氣有些不滿。
見她這樣,權墨像個被訓斥到的孩子,有些氣弱地倒在病牀上,順從地鬆了她的手,針管裡的輸液這才慢慢化淡那一點回血,重新流進他的靜脈。
醫生們繼續替他檢查,一步一步查過去。
權墨終於配合地回答兩聲,他的聲音很輕很沙啞,說得有些費力,語氣卻還是一貫的冷漠,句子都很短。
他回答着,眼睛卻看都不看醫生們一眼,只盯着安歌看。
12。27贏鼠標墊搶答活動問題來了——
問:到目前爲止,銀色口哨在誰的身上呢?(PS:今天又是隻有8更,爲什麼呢,因爲我就是任性=-=哈哈,沒啦,番外也尾聲了,所以要多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