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喜悅地揚眉,親吻着手上的卡,向所有人證明她確實能隨時動權岸的錢。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一張張臉上都帶着揶揄的顏色,這還只是朋友?就是牀上朋友吧……
薛貓擔憂地看向安夏。
安夏站在那裡,一張臉上沒什麼吃味痛苦,甚至脣邊帶着一點笑容,她伸手給大家的杯子倒上酒,揚聲道,“來,別光說話啊,喝酒。”
這是她的生日會。
這是她的主場,不是嗎?她要聯絡感情的。
安夏發揮着一個主人該有的水平,招呼大家,給大家倒酒,然後陪着喝酒,酒喝多了,就連李麗在那邊說到“我一年前生了場大病,權岸爲救我照顧我,就重新做回醫生,他真是好朋友對嗎?”時,她也沒什麼感覺。
麻木。
無邊的麻木。
她的心難以死掉根本就是聽到的太少,幻想的太多。
“來,喝酒,謝謝你肯來。”安夏和一個女生碰杯,將杯中的酒仰頭全部飲盡,然後繼續倒酒。
“安夏看不出來你酒量不錯,深藏不露啊,來,繼續。”
“好,來。”
碰到的一個女孩也是個愛喝的,正好隨了安夏的意,安夏給她倒上酒,又道,“紅的喝着沒意思,要不要來白的?”
“白的就算了,喝啤酒吧。”
“行,我這裡正好有。”
安夏搬出一大箱,酒精將生日會的氣氛推開最高點,安夏直接拉開拉環,和那女孩碰杯飲盡,一轉頭,她就和權岸冰冷的眼神撞在一眼。
他站在人羣裡,又像站在人羣外,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
安夏很快移開目光,笑着看向身邊的人,“來,繼續喝,誰不喝趴下不準走。”
“你幹什麼?酒可以混着喝嗎,不要命了?”
薛貓見勢不對連忙上前拉住安夏。
“喝個酒而已,別那麼掃興。”安夏笑得一臉張揚,雙眼開心無害,她看向薛貓,把一罐酒遞給薛貓,“你也來一罐?”
“來你妹啊來,不準喝了。”薛貓要搶她的啤酒。
安夏立刻仰起頭將一罐全部喝下肚子,甩甩空空如也的啤酒罐,得意地看向薛貓。
“……”
薛貓無語了,更替她擔心,本來被甩就夠難堪了,要是還在李麗和權岸面前醉酒丟人,那還要不要活了。
“來,我們繼續呀,教我玩那個小蜜蜂好不好?”
安夏繼續和身邊的人拼酒,酒精墜入胃中的感覺很舒服,酒精本來就是能麻痹人類所有感官的好東西。
沒有感情。
沒有心痛。
什麼都沒有。
權岸在英國喝到胃出血的那回也是這樣吧,她也學他,等喝到胃出血了,她說不定也能徹底放下……
薛貓一直提心吊膽地看着安夏,但直到生日會結束,安夏也沒搞出什麼亂子。
安夏只是不斷地喝酒,不斷地喝,然後跑廁所,出來後再喝。
夜深。
安夏除了走路有點不穩以外,說話什麼的都沒有過激,還和薛貓站在一起送客。
安夏送客的方式很復古,90度鞠躬彎腰,“謝謝你能來我的生日會,謝謝你的禮物,我今天很高興,謝謝謝謝。歡迎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