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低眸,一言不發地開鎖,拉開把手。
白萱忽然衝了過去,一把拉過他的手,低頭就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腕,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發泄……
這一口,她咬得有多重,就是她有多恨,就是她有多愛……
權墨蹙眉看向哭花了妝的女人,正要伸手推開她,白萱下一秒就又撲進他的懷裡,他的手腕……鮮血淋漓
。
“我最後再抱你一次。”白萱撲進他的懷裡,眼淚滑落,脣上染着他的血,“從今往後,我對你就只有恨。”
再無其它。
她就像她肩上價值數百萬的鮮花,一季開一次,爲他開過,現在,也糟塌了。
“席少,着急見新娘了吧,我剛看她進了這裡,跟我來。”
一陣調侃聲傳來。
門忽然被推開。
席南星和白萱的一衆閨蜜就站在外面,表情各有豐富,名媛閨蜜們驚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不是說白萱甩了權墨,怎麼還抱着他哭?
席南星站在那裡,看着這一幕,臉色難看到極點,一股無名火遊走全身。
在他的婚禮上成爲焦點。
把他的臉置於何地?
權墨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伸手將哭得不成人樣的白萱拉開,丟到席南星面前,低頭睨了一眼手腕上的傷口,轉身淡定自若、鎮定如常地離開。
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
席南星冷着臉接住白萱,“還哭什麼?沒出息!”
男人不要,還要上趕着倒貼。
白萱哭得無法控制,靠在席南星懷裡不斷落淚,一旁的閨蜜們見狀都竊竊私語起來,席南星冷冷地掃過去,“看什麼看。誰把今天的事傳出去,誰就是和我席南星作對。”
陰沉地說完,席南星擁着白萱離開。
白萱自覺丟人,也不敢擡頭,直到走了一段路,她才擡起頭看向席南星,有些意外,這個強-奸犯居然沒當場罵她……
大雨鋪天蓋地地落下,威頓莊園正在舉辦一場盛世婚禮,大雨也掩蓋不了它的奢華
。
席老爺子的孫子和白家大小姐的婚禮,賺足眼球。
衣香鬢影、斛光交錯。
這場婚禮,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沒有什麼意外,沒有什麼阻礙。
宣誓時。
權墨坐在賓客席中,目光冷冽地望着他們念誓愛一生的誓詞,牧師給上上帝的祝福。
沒人比權墨更希望席南星和白萱被這誓詞捆綁一生一世。
交換戒指。
親吻彼此。
儀式結束。
權墨的脣角勾起一抹笑容,冷冽、妖冶,連黑眸都因笑容染上一抹銷魂噬骨的妖異光澤。
不少賓客都刻意去看權墨是個什麼神情,看到這個笑容都納悶不解。
未婚妻被搶,權墨居然還笑得出來,有意思。
權墨耐心地見證了席南星的整場婚禮儀式,而後站起來,轉身離去。
一個身影攔在他面前。
“權墨。”何美英站到權墨面前,淡淡微笑。
“舅母。”
權墨微微低頭,淡漠地道。
“你手受傷了,我帶你去處理一下,正好有醫生在。”何美英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