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又從自己的裙衫上“哧”的一聲撕下了一塊布條,拉過楊一凡那受傷的左手,輕輕的包紮了起來。
楊一凡心底微微有些感動,他細細的打量着蓮兒那嬌麗的臉龐,不禁開口道:“蓮兒你真好。”
蓮兒微微一笑,向一個長輩一樣的說道:“要是你真的覺的我好的話,就用心跟着福伯學習鬥技,知道嗎?要努力,等學好以後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楊一凡使勁的點了點頭。
蓮兒在楊一凡的傷口處打了個蝴蝶結,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這些鹹菜我來切吧。”
說着,蓮兒迅速的移到爐竈旁添了一堆柴火,然後走到桌旁,拿起菜刀,輕輕切了起來。
楊一凡走出廚房,找到了福伯。
福伯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楊一凡,這越看越是疑惑,只見楊一凡一臉的憨氣,雙手不規則的擺來擺去,頭還時不時的東瞅西看,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十足的傻子,可是傻子真的能學會鬥氣嗎?
楊一凡卻是毫不理會,現在那些傻子應有的動作,他已完全不需要刻意模仿便能做出來,所以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穿真實身份。
“你知道什麼是鬥技嗎?”福伯一邊把碗筷什麼的裝上馬車,一邊發問。
楊一凡連連搖頭,這個時候裝得無知一點爲好。
“鬥技,說白了就是使用鬥氣的技術,雖然對於咱們鬥者來說,強大的鬥氣纔是根源,但是一個好的鬥技,能夠讓我們在同級之間的戰鬥中輕鬆獲勝。”
“那福伯你教我最好的鬥技,好不好?”楊一凡傻不愣登的問道。
福伯白了楊一凡一眼,說道:“最好的鬥技?嘿嘿,按照世人一般劃分方法,這鬥技分爲天、地、玄、黃四階,可是老頭子我一生所學的四個鬥技,三個是最低等的黃階,只有剛纔的水療術算得上玄階而已。”
楊一凡摸了摸腦袋,說道:“那福伯幹嘛不學好的?”
聽了這話,福伯不禁一陣吹鬍子瞪眼,說道:“你以爲高級的鬥技都是廢紙嗎?想學就能學到的?我告訴你,天地二階的鬥技,那都是大家族、大宗派的不傳之秘,就算是玄階的鬥技,那也是很難得到的。”
看着楊一凡那不以爲然的模樣,福伯心中不禁苦笑:完了,我跟他說這些幹什麼啊,以後要被這傻小子鄙視了。
其實楊一凡只是在想,什麼樣人才算是大家族、大宗派,按理來說,這飛魚國的皇家那肯定是最大的家族了吧,什麼時候敲那胖皇子一頓。
“行了,現在先教給你最基本得水屬性鬥技,水波柱。”福伯打斷了楊一凡的思考,說道。
楊一凡點了點頭,於是跟隨着福伯認真的練了起來。
其實作爲鬥者中最低級的鬥士,能夠修煉的鬥技本就不多,因爲很多高等級的鬥技都是需要強大的鬥氣作爲基礎的,沒有鬥氣,一切都是空談。相反,即使是最低級的鬥技,在一個鬥神的手中,那也會變得恐怖之極。
而所謂的水波柱,竟然就是利用自身的鬥氣,引發周圍的水屬性本源,召喚出一道手臂粗的水柱而已。
楊一凡的鬥氣是複合型鬥氣,當他召喚出鬥氣之時,竟然引的周圍風、火、土、水四種元素全部活躍起來。
經過幾次的失敗之後,楊一凡漸漸掌握了規律,四種元素之間的性質還是有一定差別的,於是他利用這些差別,控制着體內的複合型鬥氣引發水元素,果然,一道水柱奇蹟般的出現在他手中。
楊一凡傻傻的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一道水流,哭笑不得的問道:“福伯,這水柱能幹什麼,給敵人洗臉都不夠啊。”
福伯的老臉也是紅了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般都是用它來刷碗的。”
楊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福伯,眼神中的鄙視之意表露無疑。
福伯沒想到僅僅幾分鐘楊一凡就掌握了水波柱這個雞肋技能,於是又將水箭、水龍術兩個攻擊性稍微強一些的技能傳授給了楊一凡,並再三強調,當楊一凡的鬥氣增多之後,這些技能就會變得強大起來。
楊一凡哭笑不得的練習着這些鬥技,那水箭連兔子都射不死,至於那什麼水龍術,根本就是給敵人洗澡用的。
這三個鬥技都是非常簡單的,普通人也只需要訓練個三五日,而對於楊一凡這種修煉天才來說,掌握這些技能就像是背一個簡短的公式般一樣簡單。
福伯懊惱的看着楊一凡,心道:難道這傻瓜是個修煉天才?
楊一凡無聊的變換着手中水柱的形狀,問道:“福伯,剛纔你的那個水療術呢?教給我吧。”
福伯嘴角**了一下,想當年這技能可是自己花了二十年的積蓄才弄到手的啊,現在卻要無償的傳授給一個傻蛋,而這個傻蛋卻還不當寶貝,看不上眼。
“好吧,這水療術稍微複雜一些,使用時需要利用自身的鬥氣感應受傷者體內的氣息流動,然後再順勢激發受傷者體內的生命潛力,從而達到療傷的目的。你聽懂了嗎?”福伯殷切的看着楊一凡,他多麼希望對面的那個傻蛋能搖搖頭啊。
然而楊一凡卻是恍然大悟的使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鬥技有點意思,福伯你快教我。”
福伯無奈,迅速的把口訣和要領說了一遍,然後大步的走開了,他實在受不了被一個傻子鄙視的滋味了,怎麼說,怎麼說我老頭子也是飛魚國數得上的人物啊,福伯一邊迅速逃離,一邊在內心深處痛苦的抱怨。
楊一凡卻是留在原地,一邊思考着這水療術鬥技的原理,一邊默默背誦着使用時的方法和要訣。
這時蓮兒走了過來,看到楊一凡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院子中,嘴裡還不時的叨咕着什麼,不禁奇怪的問道:“一凡,你幹什麼呢?福伯呢?”
楊一凡只是顧着自己思索,沒有理會蓮兒,頭腦中隱隱感覺已抓住了這水療術鬥技的關鍵所在。
看到楊一凡又在犯傻,蓮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一間屋子喊道:“福伯,粥都燒好了,咱們出發吧。”
福伯應答了一聲,走出門來,見到楊一凡仍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說道:“走了,傻小子。”
楊一凡卻是猛的跳了起來,大叫道:“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好蓮兒,我明白了。”
福伯有些驚訝的瞪着楊一凡,他當然明白楊一凡話語中的意思,但是福伯實在想不通,這傻小子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領悟這項鬥技的,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掌握這水療術的。
蓮兒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以爲楊一凡又在犯傻,便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安慰道:“好,好,你明白就好。以後咱不練了,行不行,現在跟着蓮兒去發粥吧。”
三人一起忙活着將那些粥灌進桶中,又帶上碗筷鹹菜,向着府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