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啓動戰爭2-7

第七幕:古魔氏家

“你是說,你們家裡,只有你和萊茵兩個晚輩?”雅諾輕撫着印仍在顫抖的肩膀。

“我們還有幾個妹妹,但是自小以來,她都是跟我鬥得最兇的,她還沒有出生之前,家裡的人一直希望她是個男孩,結果她還是個女孩,父親大人便遷怒與她。”

印的腦中回憶到妹妹萊茵出生的那一天。

“先生!夫人生了!”接生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跑出了屋子。

“真的嗎?是男孩女孩?”一個面帶威武之色兩鬢之間已經白髮斑斑的男人着急的說着。

可是當他掀開孩子的裹身布時,臉上那老來得子的興奮頓時煙消散。

“又是女兒身!老天!你是鐵了心要滅我古魔一家嗎?”男子將孩子遞給奶媽,轉身跑進了雨中,任由傾盆大雨管教在他的身上,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傳承數百年的古魔家族要敗落在他的手上!

他就是古魔家家主,兩個姑娘的父親,格利特~古魔,他此刻老淚長流,一旁兩歲大的小印的怯懦的眼神出現在他的眼中,他嘆口氣,輕聲道:“罷了,罷了。”

第二天,他便宣佈,古魔家的傳承人,爲印·古魔,將來的繼承人也將是印·古魔未來的丈夫所有,一則消息頓時讓國都芒熱沸騰了,傳承幾百年的古魔家,就此衰敗了嗎?敗在了天意的手上?

而此刻的小萊茵,還是個剛剛出生第二天的嬰兒,含着奶嘴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不高興時會哭泣兩句。

“萊茵,過來陪姐姐嘛~~”八歲大的小印便開始被送進練功房開始接觸古魔家的傳統魔法了,可練功房的光線並不寬敞而明亮,反之,是個不大的小黑屋子,八歲大的孩子每天要在這裡呆上八個小時,面對着難看的魔法書,和那繞口的咒文與結界印,小黑屋裡,有一扇窗子,那是能讓陽光照射進來的唯一途徑,此刻小印正趴在窗子上對着外面在玩耍的妹妹萊茵說着。

“姐姐,你怎麼在裡面啊?是被罰了麼?”小萊茵把皮球扔到一邊,跑到牀邊握着小印的手,天真的說着。

“萊茵!你怎麼又打擾姐姐訓練啊?你這臭丫頭,趕快給我過來!!”是格利特,他快步走到萊茵的身邊,口中怒罵不斷。

“爸爸,我是...”

“啪!”一個巴掌將小萊茵的話語打回到肚子,卻無法抑制住小萊茵的哭聲,小萊茵捂着半邊紅腫的小臉蛋,放聲大哭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萊茵也是你的女兒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當父親的擔當嗎?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是事嗎?”被小萊茵的哭聲吸引來的母親連忙將小萊茵暴起,撫慰着萊茵的小臉蛋,卻撫不平小萊茵因爲驚嚇而恐懼的眼神,她錯在哪裡?她不知道,年幼的她只知道是姐姐的呼喚引來了父親的責罵與巴掌,她把恐懼的眼神給了父親,把憎恨的眼神給了姐姐,印·古魔。

對!就是那天起,萊茵看待姐姐和父親的眼神變了,變得不像在看待家人,而是在看待敵人。

“萊茵!”十一歲的印在街上見到了九歲的萊茵,本來在街上遇見自己的妹妹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是這是萊茵地三十二次離家出走了,她必須把萊茵給帶回去。

“什麼事?”九歲的小姑娘此刻正陰沉着臉看着自己的姐姐,自己這個每一次都會害她捱罵捱打挨罰的姐姐。

“我們回家吧。”印眼圈溼潤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因爲自己才這樣的,自己的肩膀上揹負着將來家主繼承人的擔子,父輩們便將光環都扣在他的身上,而身爲次女的小萊茵則成了自己的反面教材,每次小萊茵犯下點什麼錯誤都會被‘家裡人’無限誇張的放大,繼而便是殺雞儆猴般的懲罰,偏偏妹妹的性格又倔強得很,屢屢的犯下錯誤,讓‘家裡人’對她的討厭越來越來盛,可是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啊,爲什麼妹妹的矛頭,又一次次的指向她呢?

“家?哈哈,這是個笑話嗎?那是家?那是個墳墓!那是個牢籠,我用生命詛咒那裡!!”萊茵含恨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憤怒的咆哮,這咆哮聲讓印的不禁瑟瑟發抖,那裡對於這樣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是個牢籠。

“你是高高在上的繼承人,我不介意,但是爲什麼這樣對我,尤其是八歲那年母親去世後,我過的是人可以承受的生活嗎?這就是次位嫡子該有的下場嗎?你不會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就像劊子手一樣的殘忍!!”小萊茵想起那個男孩倒在地上時那個眼神,和那句她現在纔想明白的話,她不再懦弱,而是決定用自己小小的手臂去反抗,反抗這個家族帶給自己的宿命!

小萊茵跑了,印無力去追,她跪倒在地上,眼淚在身前變成了一灘水漬,她抓着自己的頭髮,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姐妹兩個會變成這樣的局面,簡直就是,恨不得,生死相向一般。

那一夜,家族的人再也沒有找到小萊茵,就在印十一歲的那年,她失去了自己的妹妹。

“沒有找到她?那麼現在這個女孩,是怎麼來的?”故事聽到這裡,雅諾不禁插嘴道。

“如果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了,我反而覺得解脫,那麼我也不會這麼困惱了。”印嘲笑自己一聲,美目裡流轉着不甘與失落。

日子越過越長,起初全家人都爲小萊茵的失蹤而感到自慚和愧疚,甚至連她那個瘋狂的父親都留下了懊惱的眼淚,從此終日在家中飲酒宿醉,口中喃喃自語道:“是我趕走了自己的孩子,*死了自己的妻子,親手毀滅了自己的和諧家庭!”

但是九年過去了,歷史的滾滾車輪將所有的自慚不捨或者其他的情緒因素都碾成了粉碎。

就在印·古魔和她的‘家裡人’都快要將萊茵·古魔的名字忘記的時候,府中突然來了一位讓人瞠目結舌的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破舊的衣服甚至無法完全遮蓋住她的白皙肌膚,完美的臉上卻滿是灰塵,一頭秀髮上佈滿污物,她手上拿着的,是古魔家的家徽,她是古魔家的人!

是萊茵,她回來了,誰也沒有問她在外頭流浪的九年是怎麼度過的,只知道她回來後變得漂亮了,變得穩重了,也...變得更加強大了,她此刻是一名召喚魔法師,她的召喚儲物囊中藏着一隻唯有斯頓雪域纔會出現的斯卡薩冰龍。

“姐姐!我好想你!”洗漱完畢的萊茵看見了印,飛奔至前給了印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個擁抱讓印措手不及,這是自己的妹妹的笑容和擁抱嗎?有多少年沒有享受到了?

“是我的,我總會奪回來,我變得貪心了,我有多少在你身上的東西,我就要搶回來多少,如果你真的那麼懦弱,那麼你的繼承人,也會是我的。”印還沒來及享受這遲來的溫暖,就被萊茵貼在耳邊的低語給打入石化。

“姐姐,你變的好漂亮!”

“沒你漂亮,沒你那麼漂亮。”印苦笑着搖頭,淚水悄無聲息的劃過臉龐,妹妹還是那個妹妹,她不是回家了,而是回來...復仇的,宿命還是沒有放過他們兩個人,甚至,接下來的攻勢,會更猛。

得知萊茵回來的格利特終於從長達九年之久的低沉期中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白髮蒼蒼了,渾濁的眼神中,是滿滿關愛,他認爲這覺悟並不算晚,但是,真的來得及嗎?

後來的日子裡,格利特爲了彌補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對萊茵的關愛甚至超過了印,雖然比不上年幼的那些懲罰,但是印深深的體會到,當時萊茵的委屈,這一切,都被萊茵翻轉了過來,角色的對調,性格的差異,註定了懦弱的印會在這一場家族捍衛戰中落敗,她雖然還是家主的繼承人,但是她在家族的勢力已經被‘乖巧’的萊茵架空了,最後,迫不得已印只能自己加入‘啓戰’小隊,通過家族的能量,印順利的進入了‘啓戰’小隊,遠離了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但是,噩夢還是沒有結束.....

“我不知道原來她還會跟到前線來。”印·古魔抓着自己的頭髮,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她這次隨你來到,是爲了什麼?”雅諾扶開印擋在額頭前得長髮,看着紅着眼睛的印,她心中感慨頗多,這樣的一段悲慘過去,該由誰來買單?

“是一個男人,我愛的男人。”印·古魔突然變得鎮靜了起來,彷彿那個男孩有魔力,能撫平她的不安。

“是夢·洛斯嗎?”雅諾苦笑說道。

“你...看出來了?”印突然就羞紅了臉。

“誰看不出來,估計也就只有夢·洛斯那個傻*小子了吧。”雅諾攤攤手站起身來,順帶拉起坐在石頭上的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妹來姐收,怕什麼?愛情這玩意兒,”雅諾說道一半,卻因爲沒有適當的詞句形容而卡殼了,憋紅了臉才憋出了一句:“就像放屁一樣,來了,誰都擋不住,信姐,沒錯。”

“雅諾姐,你的比喻不能含蓄一點麼?”印古魔滿腦子的黑線。

“哎呀,那麼文縐縐的幹嘛?”雅諾終於也受不了了,而且看見印的笑容,她終於放下了自己心裡的那塊石頭。

“我們,修養了一個多月了,我們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吧?”夢·洛斯朝空中揮動一下拳頭,感覺自己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然後不解的問着身邊同樣是大病初癒的伏特加說:“爲什麼,父親還不下令往公主城進軍呢?”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有別的計劃吧。”伏特加漫不經心的說着,眼神,飄向一邊的萊茵身上,原因很簡單,萊茵看着印的眼神,複雜來說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但是簡單來說,就是不善的眼神,但是,她們是姐妹啊。

“各位將軍們,鋒將軍請你們過軍機大營!”軍帳被傳令官拉起,躬着身子說道。

“是的,我們馬上就到!”

“小夥子姑娘們!我們的後方失火了!”衆人還未在帳中站定,鋒·洛斯便着急的說道。

“後方失火?”夢·洛斯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軍營後方。

“是埃爾文!遭到了淺棲部落的攻擊,那些該死的異類,平日裡躲在草原的另一方,一到這種時候,就開始叛變了。”

“父親大人需要我們怎麼做?”夢·洛斯問道。

“從‘啓戰’的六個人中,挑選幾個人領兵去剿滅這股淺棲部落的軍隊!”鋒·洛斯的目光不停的在‘啓戰’衆人的臉上劃過,臉色陰晴不定,很顯然,這樣的變故,將全盤戰局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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