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藏在自己手腕下軍刀,在一開始就顯示出了他凌厲的一面,張北不知道其他幾個傭兵具體的位置,繼而在出刀的時候,故意把自己的背部緊貼着樹幹一面,從樹上跳下來的傭兵,倉促的應對着,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當自己揮刀,去阻擋張北那雷霆一擊的時候,張北會用一個看似兩敗俱傷的法子,直接貼向自己的身體……
張北這也是無奈之舉,在自己揮刀向其從樹上跳躍下來傭兵進攻的時候,旁邊不安分的其隊友已經從短暫的詫異中反映過來,在凌厲的刀法也抵不過三名其他傭兵的背後偷襲。不得已下,張北只得鋌而走險,身體緊貼向身邊的傭兵,想以此讓對方三人有所顧慮……
但是張北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顯然這波傭兵,爲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當張北的身體緊貼在從樹上跳下傭兵身前時,藏在其左側的傭兵還是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子彈應聲竄出槍口,在數秒後,直穿到張北和張北身邊的那位傭兵身上,兩人同時在肩膀位置受傷,但因所站的位置不同,張北的左側剛好是對方拿刀的右側,原本緊握在其手中的軍刀,因爲子彈的穿透力,讓其在疼痛下,不得已,有了短暫停在進攻跡象,而就在這時,早就已經揮刀而上的張北,不顧從正面衝上來的兩名傭兵,直接揮刀隔斷站在其前面傭兵的喉嚨……
他的死並沒讓張北感到一絲絲的輕鬆,隨即而來的兩人,揮舞着手中的砍刀,甚至還有一個已經舉起了握在手中的槍械,對於他們這些傭兵來說,只要能完成任務,弄死張北,無論他們使用什麼手段,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已經確定出其三人主要位置的張北,豈敢和他們再做任何交織?就在其成功斬殺身邊的那名傭兵後,張北藉助其還沒倒下的身軀,迅速竄進了旁邊樹幹後面,‘砰,砰’兩顆子彈,瞬間往張北所流竄的方向飛去,藉助身邊樹幹,擋住其槍彈的張北,大口喘着空氣,心裡不禁謾罵道:
“去你嗎的,你有槍,老子就沒有了?”就在對方兩人緊追,衝進叢林中,認爲張北已經身中子彈時,剛停下身子,從腰間掏出手槍的張北,順勢翻滾出去,在翻滾的同時,手中的槍械,噴射出犀利的子彈,子彈帶着刺耳絞殺聲,直逼衝上來的兩名傭兵……
突然出現的張北以及犀利的子彈,讓緊追不捨的兩名傭兵嗅出了死亡的味道……後面一位還有轉身逃竄的機會,但是前面那個已經失去了任何位置,數發子彈編織成一張無形的死亡大網,無論你如何逃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死亡……
應聲到地的前一個傭兵,並沒有什麼大無畏精神,選擇在臨死的時候,爲身後的隊友,擋着那顆犀利的子彈,臨時組建的傭兵團隊在這一刻出現了他的弊端,雖然緊跟身後的那位傭兵,成功躲開了死亡的威脅,但是還是有一刻子彈,在其騰空躍起的時候,穿透了其腿彎位置,已經失去了單兵作戰能力的他,內心中不禁有着絲絲的恐懼,現在他的渴望着身後那名槍手的趕緊到來,雖然他們已經看慣了生死,隨時準備倒下,但是能活着,總比死了連佣金都花不上的強……
連續做了多個高難度動作的張北,此時肩膀上的傷口,血液已經滲透其上體外套上,新傷舊傷一起交織的疼痛,讓張北汗流浹背。但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知道,還有一個槍手已經從前處趕了過來……
玩槍,張北自認爲不是自己的強項,但擁有的靈活頭腦的他,知道如何來彌補自己這一缺陷,張北沒有急於向剛纔那樣,持續的進攻,出其不意,既然能在國際上游走多個國家的傭兵,不要試圖讓他們犯第二次錯誤……
這一次首先開槍的是那位隱藏在叢林外圍的槍手,其凌厲的槍法,就連張北都感到棘手,在黑夜中他不需要看清張北所在的位置,只要一個細微的聲音,就能讓他在第一時間辨別出張北所在方位,連連翻滾着自己的身體,張北意識到了對方有着超強的聽覺,倘若在這個時候,和對方拼槍的話,死的無疑是自己……
就在這時,那個原本腿受重傷的傭兵,不經意間,發出的微微喘氣聲,讓張北霎時找到了突破口……
一直在等待機會,準備退出這裡的那受傷的傭兵,一直在屏住自己的呼吸,深怕給自己的隊友帶來錯誤的判斷,但人非聖賢孰能沒有一絲的怠慢?不經意間的一次長出氣,卻讓他陷入進退難的境界。
這一次的翻滾,張北十分的高調,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位置,而那位用槍高手,也不會放過如此機會,狼狽的張北,不停的翻滾的着身軀,以躲閃着對方凌厲的槍法,故意在四周翻滾幾次的張北,突然改變了方向,徑直的衝向了那位受傷的傭兵所在地,看到突然出現的張北,那位受傷傭兵,舉起手中的軍刀,下意識的準備回擊着,可是就在他敢舉起手中的軍刀,一顆無情的子彈,瞬間穿透了對方的頭顱……
直到死,那位受傷的傭兵,還瞪着豆大的眼睛,也許在死亡那一刻,他才真正理解到了張北的用意……
清脆的爆頭聲,讓那位用槍的高手,有了短暫休整時間,雖然他清楚張北是否真的被自己一槍爆頭,但在此時,當他聽到頭顱爆開聲音後,手中的槍械,還是有了一絲絲的停滯……
張北的槍法不如對方,聽覺也不如對方,但張北的時間把握能力要遠遠高於的對方,就在對方一槍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隊友的頭顱爆掉後,張北沒多做停留,在對方停滯的那一瞬間,果斷的舉起手中的槍械,對着剛纔所噴發火光的地方,連續射了多槍……
數發子彈,編製成一道火力防線,讓躲在其樹樁後槍手,在這時,不敢露頭,子彈‘砰砰’的定格在樹樁上,而與此同時,跳躍而出的張北,猛然衝出來叢林的束縛,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衝向對方所在地……
矯健的腳步聲,明顯讓的躲在樹樁後面的槍手感到一絲恐慌,就在手握住手槍,轉身衝出來準備給予張北致命一擊的時候,拍馬趕到的張北,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腳重重的踢在了對方手腕上,霎時,強大的衝擊力,讓原本緊握在其手上的槍械,頓時飛向遠方……
槍械張北確實不如對方,但是要輪到單兵作戰的話,那個用槍高手,明顯不是張北對手,倒在地上的張北,猛然站起身,反手就是重重的一拳,身體還沒從剛纔大幅度受擊中恢復過來的傭兵,整張臉和張北的拳頭來了一次的親密接觸,三顆牙齒,伴隨着從口中噴出的血跡,飛了出去……
對於這些遊走在世界各地的傭兵們,張北雖然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但這是戰場,張北毫不留情的在第一時間解決了對方的生命,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已經在邊境待過數些年的張北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簡單的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張北不敢多做的停留的繼續的開始的着自己的逃亡的旅程,這邊的大規模的打鬥以及槍聲的已經引起周圍其他傭兵團的注意,現在的張北唯一的思想就是原路返回,也只有這樣,才能避開那些身經百戰的傭兵團們,他們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和陳戍國,困在這裡,以求對死亡軍刀的凌厲打擊,既然自己擾亂對方視線的目的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再去冒這個險直衝叢裡腹地……
時隔十日後,悶熱的天氣,因爲一場春雨變得涼爽起來,苦撐了十天的張北,此時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那個已經發臭的屍體,被張北拋棄了,在他看來,現在的陳重道應該已經到達了政府軍所在管轄位置……
對於陳重道能力,張北有着充分的信任,這段時間,武裝分子對於張北的圍堵更見的凌厲,顯然是對方已經耐不住性子了,蹣跚的走在泥濘的叢林中,連續多日沒有好好休息的張北,十分的疲憊……
來到一處叢林處,張北身子靠在樹樁前,從兜裡拿出的僅有幾塊乾糧,藉着壺中的淡水,努力的往肚子裡咽着,張北已經不敢再往叢林腹地牽制對方了,很顯然,張北一系列的‘挑釁’的活動,徹底激怒了那些大佬,百分之八十國際傭兵的參與,讓張北不能再遊刃有餘的解決武裝小分隊,不能解決武裝小分隊,也就意味着張北,將在缺乏物資和彈藥的前提下,和對方周旋,張北自認爲,自己還沒到那種‘天下無敵’的境界……
穿過前面的那片叢林,就到達了金三角武裝分子,所管轄的村莊和領地,而張北的意圖就是孤身一人,從那裡橫穿整個金三角腹地,進入越國境內,從越國首都河內,再和組織上聯繫……
身上部分傷口,已經發炎,在確少藥品的情況下,張北已經開始發燒,全身無力的他,就目前而言,是在靠着意志往前奔走着!
只做了簡單休息,張北起身繼續着自己的逃亡路線,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作爲死屍作爲幌子,張北清楚,沒多久,對方毒梟大佬,就會分析出自己真正的企圖,繼而,張北必須要在其發現自己企圖前,進入金三角腹地,小隱於鎮,張北相信,依靠着自己易容後的面孔,一定能成功穿越金三角腹地,雖然會很艱難,但這些對於張北來說,已經不在算什麼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