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繁華小鎮邊緣,陳重道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陳戍國代入小鎮內,畢竟這裡還是境外,通過組織之間特有的聯繫方式,陳重道在下午的時候,就被其內部人員接到安全地帶,而陳戍國也被成功控制……
老班長以旅遊的形式來到境外,當他和張琦紅推開房門,看到渾身捆綁着繃帶的陳重道後,老班長快步走向前去,略帶嗚咽的說道:
“你幸苦了……”陳重道勉強咧嘴笑了笑,隨後回答道:
“我不幸苦,我乾的是體力活,而班長乾的玩命的活……”聽完陳重道這句話,站在老班長身後的張琦紅緊張的詢問着張北的情況。
當陳重道把事情一一向兩人訴說後,站在那裡的張琦紅,雙眼紅潤,眼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了……老班長愣在那裡,思索了很久,其實現在他的心情比張琦紅的更加的悲痛,但他相信張北能順利的回到組織這邊,這種信任是建立的多年戰鬥經驗上,但是不得不說的,當一隻老虎面對高於自己的數百倍,數千倍,甚至數萬倍的惡狼時,即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是九死一生……
迅速從兜裡掏出加密手機的老班長,進一步的安排着什麼,而張琦紅堆圍在牀邊,兩眼無神,當他聽到張北以己之力,牽制住整個金三角的武裝部隊,以及死亡軍刀的時候,她的心在瞬間碎了下來……
當天晚上,陳戍國就被連夜送回的國內,對於這個國內毒品組織高級官員,這一次老班長親自護送回國,而與此同時,關於境外叢林深處戰鬥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老班長手中!
看着手中一份份關於張北動向的資料,坐在境內辦公室內的老班長,臉上的陰霾被由心的興奮所代替,近三百人當地武裝分子被殲滅,國際傭兵也二十有餘,這是何等的戰績,坐在老班長面前都是實施此次任務的高級領導,無論是在政治信仰還是在底子方面都有着絕對的清白,老班長把這份情報傳閱到各個的領導手中,當作爲信息部的張琦紅看着一個小時前,張北還在叢林深處成功的阻殺二十多名當地武裝分子,原本跳在嗓子眼的心,逐漸放下了少許,這份情報,充分證明着張北,依然堅挺着……
輕輕的敲了下桌面,老班長掃視坐在自己對面的衆人,隨後說道:
“通過同組隊員的報告,這次黑影會進入越國境內,從那裡返國,但是我們要做好幾手準備,這次任務十分成功,不但繳獲了,建國以來最大的一筆毒品交易,還抓住了盤根在國內數十年之久的毒品組織上層領導,黑鷹的迴歸將給予我們這次任務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我宣佈,這一次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黑鷹安全的代入國內,立刻聯繫境外毒梟組織內部我們的人員,密切關注黑鷹的動態,安排好接應隊員,在所有接頭人的都要給我密切關注黑鷹的走勢,另外,緬國,泰國等地接應隊員,也做好準備,戰場是千變萬化的,誰也不能保證,他能按照的原計劃撤回越國……”
這場會議整整開了近半個小時,老班長把所有可發生的變故,都做了詳細的安排,只要張北成功的逃脫金三角地界,他們就絕對能讓他安然的回到國內,作爲信息組的組長,張琦紅擔任着把握張北所有信息的篩選,這也是對她的一種考驗,本來考慮到張琦紅和張北之間的關係,老班長準備讓情緒有些波動的張琦紅休息一下,但卻被張琦紅直接拒絕……
“我男人是軍人,我也是個軍人,我知道一個軍人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不會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張琦紅的這番話,徹底的讓老班長信服,微微的點了點頭,看着張琦紅離開自己房間時的落寞,老班長的臉上露出對張北的擔憂……
“小北,活着回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連續下了近五天的金三角的腹地,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穿過層層防線的張北,在和陳重道分開後的第十五天,成功的繞出了叢林深處,進入金三角腹地!
在金三角所管轄的範圍內,依舊有着平民過着最平凡的生活,墾地,種地,只不過他們種的的更多的是罌粟,而不是的大麥和水稻……
進入四月的金三角腹地,已經春意盎然,不少早熟的罌粟已經開起了豔麗的花朵,和其豔麗的花朵相比,這些在五到七後結出的果實,更讓人爲之一動。
不敢在集市出現的張北,沿着崎嶇的山路,蹣跚的往前一步步的艱難的走着,身上的傷口,已經有部分極度腐爛,張北頭上的燒越來越厲害,順手在農家小院內偷的一身便裝的張北,此時正扶着旁邊的樹杆,坐着簡單的休息,他不敢睡覺,深怕這一覺再也醒不過來……
張北的企圖以及政策,已經被當地毒梟大佬所知道,憤怒的大佬們,在金三角各地張貼着張北畫像,雖然作爲一個小人物的張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張北在境外山寨時的表現,過於刺眼,還是讓潘吉依照着想象,把其大致輪廓用電腦拼湊了出來,當然和真人還是有些出入,張北所扮演的肖勝,最突出的特點就是下巴處有個明顯的疤痕,繼而在進入金三角腹地後,張北就改變了自己以前的模樣,利用手中的工具,張北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名當地人民的模樣,雖然熟悉的張北的人,在大致輪廓上還能看出一絲破綻,但在金三角腹地,當地武裝分子,怎麼也不會想到把他和被通緝的肖勝聯繫在一起!
徒步行走了近五十里路程的張北,渾身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身體有些搖曳的在樹幹邊上,努力的大喘着氣,呼吸有些的急促,這是病變的前兆,這一次張北無論怎麼用力,再也站不起身子,雨水洗禮,讓這位國際兵王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直到他合上眼睛的那一霎那,他的嘴角還帶有着一絲絲笑容,也許這一次真的不能幸福的活着回去了……
泥濘的小道,讓這裡寸步難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也只有它能在這裡舉步前進,一位六十多歲的老漢,趕着馬車,艱難的往前行駛着,躲在馬車後面敞篷內的小姑娘,抱着今年唯一換來一份大米的,在外人看來,罌粟和毒品是暴力的行業,金三角的人民怎麼也會生活的很好,其實不然,在這裡,真正有錢的要數那些,當地武裝分子,而作爲他們統治下的平民,只不過用罌粟換取可憐的糧食而已……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躲在敞篷內的小姑娘,探出頭來,用當地方言詢問道:
“爺爺,怎麼了?”
“沒啥,前面個漢子躺在那裡,估計是出事了,我上去看看……”最淳樸的平民,不單單是在其他的地方,即使在連連禍亂的金三角腹地,也有着這樣的村民!
頂着連綿不絕的春雨,老漢跳下馬車,走到躺在那裡漢子身邊,叫了幾聲,看到沒什麼反應,摸了一下頭,驚道:
“那麼燙……”……
當張北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虛弱的身體,讓他很難挪動身體,睜開雙眼的張北,先是打量了下四周,在確定是在一家民居的時候,他才放下心來,全身上下刺鼻的草藥味,讓張北意識到了,自己是被路上救贖了!
就在張北打量整個房間的時候,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端着一晚米茶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醒來後的張北,走向前去,微笑用當地語言問道:
“你醒啦?”張北微微的點了點頭,常年在邊境執行任務的張北,從對方的口音中,不難發現,這裡還屬於緬國和老撾的交界地,也就是整個的金三角的腹地……
姑娘的皮膚很緊緻,黝黑的膚色,掩蓋不住其年輕飛揚的俏皮模樣,整體給予張北的感覺,很舒服。
被張北用眼神打量一番的小姑娘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把手中的米碗放在張北牀邊,輕聲的說道:
“剛醒,餓了吧,我餵你喝點米湯……”姑娘聲音很甜,有一隻園林布穀鳥的感覺!張北沒有推脫,因爲他確實真的的很餓……
小姑娘是個性格開朗的人,而且十分單純,在喂張北和米粥的時候,她就把自己以及周圍的情況和張北說了一遍,很顯然對方是想讓張北打消那份警惕心……
這是位於金三角腹地,隸屬於一個叫昆站將軍所管轄的小地界,因爲緊靠前面的園林,繼而這邊的集中住着數百戶人家,小姑娘有個可愛的名字,叫嗦萌,緬國人不論男女,都是有名無姓,他們通常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一個稱呼,以便表示性別、長幼、社會地位和官職的區別。
(成年、幼年或少年男子的名字前,往往加“貌”(Maung),意思即自謙爲“弟弟”,如:貌西圖(MaungSithu)。對長官或長輩的男子,其名前往往加“吳”(U)字,意思即敬稱對方爲“叔叔”、“伯伯”。對平輩或年輕的男子,名前往往加“郭”(Ko),意思即稱對方爲“兄”。
緬甸女人的通稱是“瑪”(Ma),意思是姐妹。不論已婚或未婚,年齡較大或受人尊敬的婦女都可稱“杜”,意思是姑姑或阿姨。PS:爲了簡單,漫雨就中文化,以大叔,大爺爲基準,不然太麻煩了!PS:以上介紹是不收費的!)救贖張北的那位老漢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從外面回來,手裡拿着很多的草藥,顯然是爲治療張北的傷口而準備的,看着坐在牀邊,一直滔滔不絕的和張北聊着的家常的孫女,老漢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