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撓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既不會傷及無辜,還是上乘的鬼刑材料。
那便是敦煌的鬼婦,高階封頂的詛咒系與心靈系,兼具土系,實在太契合陸君的通幽鬼刑了。
像心靈系詛咒系的法師單獨擁有一個都十分的罕見,更別說兩者皆有、提升到高階巔峰。
本人又因被燎原劫火燒的渾身糜爛,日常折磨,身處痛苦十幾年,心靈積累的怨恨氣十足,天然紅衣厲鬼相,靈魂品質屬相放眼超階都沒幾個媲美。
更妙的是,誅殺鬼婦煉製成詛咒鬼物不會引起魔法社會強烈反對,反而大快人心,乃替天行道之舉。
此女被敦煌審判會、軍方聯手通緝,曾經犯下滔天大罪,埋葬了九州邊疆一整支軍法師部隊,連帶城池淪陷,讓妖魔侵佔了。
之後,鬼婦僞裝成別人的妻子,蠱惑他人女兒完成弒母,製造人倫悲劇,都算不值一提的惡行了。
“詛咒心靈雙高階巔峰,能同時控制八個高階法師、兩個接近超階的強者,猶有餘力對付莫凡一行人,精神力境界至少是【五境】。”
陸君摸了摸下巴想到,有點難斬殺,不過姐弟倆聯手,大概不怕。
類似鬼婦的,還有黑教廷的虎津執事者穆賀,這人亦是詛咒系、心靈系的高階強者,目前在古都。
兩人是陸君預定的‘倀鬼’,剛好製作成雌雄雙煞,永世不得超生,桀桀桀……
相比較下,他知道某些詛咒系法師,甚至達到超階,同樣罪行累累,比如杭州羅冕議員,再上面的亞洲議長蘇鹿。
但這些人有官方身份,實力高強,就算能斬殺,也不好取其魂魄煉製成詛咒鬼物。
這就是黑色與灰色的區別,亦是莫凡後期的困擾。
前者人人喊打,追殺如有天助,各方面勢力都會大開方便之門,而後者官官相護,層層疊疊,宛如天幕垂落,唯有一意孤行。
陸君沒深思,放下此事,看向胸膛的白虎吊墜,剛纔受到刺激有復甦的跡象,可惜能量不夠。
但它也傳遞給主人一些信息,等恢復到星河魔具,能增幅金系、心靈、詛咒等魔法系威力,能控制金屬類所有魔具等等。
畢竟是白虎聖獸的圖騰器皿,搞不好本身就是帝王之魂。
對此,陸君欣喜,對自己的古都計劃更有把握了。
他又感知自己詛咒系第四級邪蛛之阱的效果,頓時大喜過望。
【邪蛛之阱·咒井】,以詛咒蛛網層層編制,形成一個巢穴,可培育獨屬的噬魂邪珠,通過殺人散發溫澤滋潤成長。
如果混合詛咒物質【血淵咒印】,衍生出的邪蛛物種將恐怖無比,難以被剋制。
須知,陸君還是一個空間系法師,能自行在周身開闢一方虛無空間,到時候兩者結合,便是類似亡靈法師的【亡靈空間】那樣。
可稱爲【詛咒空間】,未來鬼刑煉製的兩隻厲鬼都能放進去蘊育。
同樣釋放出來對敵殺傷力也可圈可點,並不弱。
每一個魔法系除了初階、中階、高階、超階四個固定魔法外,本身還有種種特性,如心靈的感知情緒、讀心術,空間法師的開闢空間等等,需要仔細專研。
接着,陸君沉浸在修煉中,趁着星河魔器還剩下兩三個月租用時間,爭取鞏固詛咒系高階修爲,把高階魔法通幽鬼刑能順利用出。
……………………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明珠學府主校區陷入了沉寂。
主要是陸君與莫凡兩個風雲人物相繼閉關,爲衝擊高階蟄伏下來。
不知不覺,陸君大二學期即將結束,而莫凡低了一級,大一生涯也迎來末尾。
此時,杭州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大事。
【摩天大蛇】橫空出世,驚現城市核心地帶,一張張路人拍出的照片視頻令人震撼。
圖片視頻中,遠遠看上去,墨青色的巨蛇高聳入雲,頭顱碩大,成三角形,渾身鋼鐵金屬光澤的鱗片遍佈,宛如君主般睥睨人世,蜿蜒偉岸。
連周圍摩天大廈都好似低矮的灌木叢,堪堪遮掩一小截身軀。
須知蛇類挺直身軀,尚且還有三分之二的尾部盤繞在地面,稍微想象一下,就心神搖曳。
很快,杭州出來闢謠,這是海市蜃樓,某個魔法試驗項目。
但引起的民衆議論卻遲遲無法壓下去。
“媽耶,這種偉岸生物,真的是現實存在的嗎,我感覺它隨便一甩尾,市中心碾死一大片路人啊,什麼高樓大廈盡數倒塌。”
“是呀太危險了,還好海市蜃樓魔法吧。”
“我是杭州人,在現場,開玩笑我真實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靈魂的寒顫,絕對是高等生物壓迫力。”
“看了你的ID,我信了,而且圖片視頻的巨蛇也太逼真了。”
網絡上議論紛紛,而現實裡,杭州審判會一片寂靜。
會議室,七八個氣勢強盛,不怒自威的大人物端坐。
一位髯須濃密粗獷男子一拍桌子,憤怒道:“你們到現在了,還要袒護它嗎,妖魔就是妖魔,性格反覆狡詐,遲早會反噬的。”
如果陸君在場,便會識別此人,赫然是許久不見的祝蒙議員
對面的審判會幾人,以唐月的大伯唐忠爲首,亦是杭州圖騰守護家族。
一名明顯持着守護圖騰立場的長老義憤填膺的說道:“袒護,我們爲什麼要袒護?”
“圖騰玄蛇在這座城市已經呆了不知多少年,這裡本就是它的棲息之地,我真不明白我們有什麼資格將它驅逐出去?”
祝蒙冷笑一聲:“那前幾天怎麼回事,你們口口聲聲說能控制玄蛇,不讓它隨便出現在世人面前,結果等它突兀現身了,你們才反應過來。”
聞言,審判會爲首的一位中年男子深深皺起眉頭。
唐忠審判長沉聲說道:“那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忘記加固西湖的封印了,絕不會有下一次。”
他強硬道:“玄蛇是杭州的圖騰,一直庇護此地,無需你擔憂。”
一旁的山羊鬍老人,羅冕議員也站出來,當和事佬般笑了笑道:“兩位不必動怒,眼下不是沒出事嘛,到時再說吧。”
“呵呵,最好如此。”
祝蒙甩袖離去,不歡而散,他秉承隱患戰略,像圖騰這種生物,眼中釘的存在,列爲首要處理目標。
議員離去,原地圖騰守護者幾人愁眉苦臉,有人抱怨道:“這條瘋狗,天天來施壓,怎麼就盯上了我們呢,好在玄蛇不會傷及普通人,不然麻煩大了。”
誰料,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祝蒙發難沒多久,網絡上議論尚熱,兩位獵人莫名中毒死亡,瞬間引爆了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