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院長,這位方醫生真的26歲?”
邊上同樣有人不信,這尼瑪,這種水準,這種技術,你說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開玩笑呢吧?
“就是,邵院長,您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二十六歲,怎麼可能,幾位醫生都以爲邵友亮是開玩笑呢。
“我可不是在講笑話。”
邵友亮笑呵呵的道:“我其實和方醫生分開沒幾天,說實話,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想信.......”
“對了!”
說着話,邵友亮拿出手機,從裡面找出一個視頻,遞給任少斌,笑着道:“任主任,看看這個。”
“嘶!”
任少斌原本還不是很在意,看着看着就倒吸一口涼氣:“這止血水平牛啊,立竿見影。”
邊上有人也急忙湊了上來,有人還道:“是今天的騰訊新聞吧,我看過了,徒手止血很厲害。”
“止血的這位就是方醫生,怎麼樣,年輕吧?”
邊上有人一愣,我去,止血的這位就是正在手術的這位?
“是一個人?”任少斌也有些驚詫。
“當然是一個人。”
邵友亮笑着道:“去年滬上召開的肝病會議任主任您是沒去,喬恩在手術中大出血,就是這位方醫生給救的場。”
“去年滬上的那個年輕人?”
這一下任少斌倒是信了,他的朋友不少,去年滬上的肝病會議他雖然沒去,可事後聽說了,喬恩差點陰溝裡翻船,術中大出血,還好一位年輕醫生幫忙,徒手止血水平相當高,事後喬恩還多做了一臺手術。
在業內人眼中,術中出血,意外情況,倒是不會去看扁喬恩,而且在術中,喬恩的表現也確實牛逼,可當時要不是方寒,喬恩的手術失敗了,那外人可不會理解的。
業內人士理解,大家都是醫生,而且都是專家,明白手術的風險,水平高只能說面對意外狀況的時候解決問題的手段多一些,可不代表絕對不會出問題。
“任主任,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一羣人正說着,有人進來通知。
“行,準備手術吧。”
任少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頓時有點索然無味。
今天的這臺手術其實還算是比較複雜的,原本任少斌還打算秀一下技術呢,可想到人家二十六歲的小夥子水平都不比他差,裝逼的想法瞬間收斂了不少。
......
“方醫生,今天就安排兩臺手術吧,第二臺手術做完差不多就五點了,繼續的話就到十點左右了。”
高瑞林很是客氣的徵求着方寒的意見。
“五點?”
方寒沉吟了一下:“那今天就這樣吧。”
晚上十點方寒倒是不介意,主要是他還打算請樑羣風吃個飯,聊一聊的,原本打算昨天的,只是昨天剛到上豐就遇到了傷者,正好到了省醫院,主刀的又是高瑞林,晚上高瑞林請吃飯,吃過飯已經挺晚了。
今天第二臺手術結束五點,時間倒是正好,和樑羣風吃個飯,聊一聊,算起來差不多有兩年沒見了。
趁着手術的空檔,方寒給樑羣風打了個電話過去。
“樑主任。”
“哈哈,小方啊。”
樑羣風笑哈哈的,他上午還有些納悶呢,方寒到了上豐竟然不給他打電話,過分了啊,沒想到這纔沒過多長時間,方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樑主任忙着呢?”
“是啊,上班呢,最近科室事情多,比較忙啊。”
樑羣風裝着不知道方寒到了上豐,笑着問:“小方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樑主任,我到上豐了,您不請客?”方寒笑着道。
“你到上豐了?”
樑羣風很是意外的樣子:“方醫生到了上豐,肯定是要給方醫生接風洗塵的嘛,你現在再哪兒呢,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在省醫院的招待所。”
方寒笑着道:“昨天就到了,原本打算約一下樑主任的,路上遇到位傷者,送到了省醫院,湊巧遇到省醫院的高主任,現在正在省醫院這邊做手術呢。”
樑羣風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頓時釋然了,笑着道:“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行,好久沒見樑主任了怪想您的。”方寒笑着道。
“那我快下班了給你打電話,就在省醫院附近吧。”
掛了電話,樑羣風有些唏噓,方寒在省醫院做手術呢。
這小子,當初還跟着他學習關節置換呢,這一轉眼不僅僅能做關節手術,肝臟手術都能做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
想到方寒,樑羣風下意識就想到了曲忠強。
曲忠強做了開顱手術,現在還在省醫院住院呢,不能下牀,舌頭僵直,左手發抖......或許可以讓方寒過去看看。
方寒的中醫水平也是相當高的,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症,聽說現在癌症患者都治癒了好幾位,或許真能醫好曲忠強。
曲忠強做過手術之後,樑羣風去看望過兩次,沒有樊志遠那麼頻繁,可他這心中也操心着。
樑羣風的爲人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現在他也覬覦科主任的位子,可心中還真關心着曲忠強。
樑羣風之所以看望的不頻繁,主要是覺得曲忠強現在的心情應該不會太好,他們這麼整天去,其實挺鬧心的。
換位思考,要是換了他自己,樑羣風覺得自己的心情絕對不會太好。
下午五點半不到,方寒走出了手術室,看到手機上已經有樑羣風的未接來電了,急忙給樑羣風回了過去。
“樑主任,剛剛下了手術,您到了?”
“正準備走,飯店的地址我已經發你微信上了,你直接過去,我馬上到。”
“行。”
方寒掛了電話,換了衣服,邊上高瑞林已經湊了過來:“方醫生,晚飯我已經安排好了,咱們這就過去?”
“高主任太客氣了,您這兩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要是再加上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這是把我當做關二爺了?”方寒開着玩笑。
“方醫生您這話說的,嚇得我腿軟啊,兩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我倒是沒問題,可這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我可承受不住,一次就破產了。”
高瑞林開着玩笑。
“我晚上約了骨傷醫院的樑羣風樑主任,高主任要一起嗎?”方寒問。
“樑主任啊。”
高瑞林道:“沒想到方醫生還認識樑主任,正好,那一起去。”
和樑羣風吃飯,方寒自然不是一個人去,即便是高瑞林不去,冼奮和林廣才江楓也都要去,冼奮不認識樑羣風,江楓和林廣才那可都是認識的。
“飯店距離醫院不遠,咱們走着過去?”高瑞林看了看地方,道。
“那就走着去吧。”方寒點了點頭。
幾個人一邊走着,高瑞林一邊道:“骨傷醫院關節科這一陣可不平靜啊,樑主任最近估計正焦頭爛額呢。”
“怎麼了?”
“關節科的科主任曲忠強前一陣子生病了,做了開顱手術,現在還在我們醫院神外的住院部住着呢,曲忠強這一病,科主任是幹不成了,樑主任和另一位副主任現在都盯着科主任的位子呢。”
高瑞林說着還嘆了口氣:“我們當醫生的治病救人,可自己也是人,誰知道那一天突然就倒下了。”
這一點方寒倒是感同身受,燕京的祁學敏,醫附院的趙士朝,都也只是五十來歲的年紀。
“曲忠強年齡不算大,也就比樑主任大一兩歲,曲忠強要是不病,樑主任基本上是無望科主任了,現在曲忠強病了,科主任的位子空了出來,有資格的都盯着呢。”
“樑主任希望應該很大吧?”方寒問。
“不好說。”
高瑞林道:“樑主任的水平倒是不差,只不過另一位也不差,這種事一個看醫院的領導怎麼想,另一個估麼着曲忠強的意思也很重要,現在曲忠強還在住院,骨傷醫院那邊暫時也不好直接任命新的副主任,估麼着要等一陣子。”
說着話,幾個人已經到了飯店了,方寒幾個人進了門報了樑羣風的名字,就被帶進了包間。
在包間坐了大概五六分鐘,樑羣風就到了。
“樑主任。”
方寒和江楓林廣纔等人急忙起身。
“呵呵,你們這人不少啊。”
樑羣風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多人:“高主任也在?”
“樑主任。”
高瑞林笑着向樑羣風打了聲招呼,幾個人依次落座。
“小方,你這來了豐州,不來我們骨傷醫院,卻先去了省醫院,這可不厚道啊。”樑羣風開着玩笑。
“湊巧,湊巧,原本確實打算準備去拜訪您的。”方寒知道樑羣風是開玩笑,也陪着笑。
“你個小子。”
樑羣風笑罵道:“差不多近兩年沒見,你小子現在了不得了,我在豐州都聽說你小子的事情。”
方寒淡淡的笑着,樑羣風算他半個老師,方寒對樑羣風也是相當尊重的。
邊上的高瑞林眼珠子亂轉,這方寒和樑羣風的關係不一般啊。
隨意的稱呼方寒小方,還能這麼隨意的開玩笑,絕對不是簡單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