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要炸裂世界的響聲,在距離白市城郊外三十公里處爆~炸。也就南東陸軍的正中央。
黑衣人一瞬間抓~住馮鳴的肩膀,提着他,風一樣往爆~炸點外跑。
而其他人沒有這麼幸運了,距離中心點十公里內的士兵,七腔流血,他們來不及摸~摸血,倒地不動了。
中心爆~炸處,已經變成了如火山噴發的情況。熔漿滾滾流淌,什麼士兵啦戰車啦武~器啦,統統被熔漿溶解,變成液體。
遠在城牆上的白蓮一行人,都感受到熱~辣~辣的氣浪,部分士兵被吹倒了。人人觀看着爆~炸處。
江中的南東海軍,他們看見了火光瀰漫的天空。大部人已經辨別出那兒是市長帶隊的陸軍方位。
如此巨大的爆~炸聲,火光沖天的跡象,而且靠着爆~炸方向的岸邊樹林也被氣浪掀得嘩啦嘩啦。
這是多大威力的爆~炸?
海軍總指揮看看着自己這邊狼狽不堪的隊伍,再看看市長帶隊的陸軍方向的火光。
這白市究竟是什麼鬼?
他的心跳得很厲害,原本打算直~搗黃龍,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膽子了。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黑衣人一鬆手,市長馮鳴也無聲地癱瘓在地面上。
“這白市真的是一隻魔鬼!”黑衣人上氣不接下氣,“他們哪兒來的飛行器?這不是一般的飛行器,是一艘攜帶着核動力的飛行器。”
馮鳴的腦袋嗡嗡地,聽不見黑衣人的講話,而是保持着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也不能說空白,他的腦海、眼裡,全部是飛行器爆~炸後的火光。
“嘿!”黑衣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馮鳴,“這白市究竟是何方妖孽?”
黑衣人自己很厲害,但是看看白市的手段,再想想剛纔的爆~炸,和主教大人的吩咐不準與白市動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主教大人早早掌握了白市的底細?
呼……
一聲長長的喘氣,打斷了黑衣人胡思亂想。
“我的士兵……”馮鳴沒有說完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濃濃的鮮血。
“我後悔支持你來打白市了。黑衣人可不管馮鳴的憂傷,“如果我冒然動手,我黑衣教惹上馬蜂窩了。現在,看這個情形,你保住了自己的命,這個是最好的結局。”
“我的士兵……他們哪兒去了……”馮鳴差點又吐出~血,硬是吞回去了,“這白市爲何這般對我?”
馮鳴跪下雙膝,望着滾滾流淌的泥漿,心口很難受。
那些沒有死的士兵,開始往山這邊撤離。他們看見黑衣大人和市長,放緩了腳步,心裡也平定多了。
“撤兵!”
……
馬俊安撫好傷員之後,去休息了一覺。
醒來後,他召集了部下的指揮官,召開一個緊急會議。確定再次攻打南東城的計劃。
當晚。與白市恢復了通信,得知南東海軍已經攻佔白市的港口。
獲知這個情況,馬俊知道計劃不得不提前,自己這邊攻打南東城,就可以分散南東軍的注意力。
南北軍又連夜出擊。
這一次,南北軍沒有抓一個方位攻打,而是北面和東面,從這兩個方向同時攻城。
馬俊親自指揮着人馬,從城外往城內炮轟,戰機也是進進出出,他不敢再攻破城內而奪取南東城的想法了。
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引起南東軍,引誘他們出城作戰。另外,馬俊擔心黑衣人做妖法,自己的士兵又遭殃。
雙方遠程攻擊,互相射擊。
炮~彈在天空飛來飛去。
總體看來,南北軍這邊是城外,被壓制的成分更大。
另外,南北空軍進入城市的上空,被打掉了幾架。
戰鬥持續兩個小時之後,黑衣人又做起了法。
馬俊已經做好了準備。
南北軍看見黑衣人作法,每位士兵帶起了透視眼鏡,在隊伍的最後面一羣士兵開啓了衝氣泵,鼓起了風。
惡風呼呼而來,到了南北軍處,被專門對付這惡風的小組擡着衝氣管,吹散了。
城牆上的柏賓看見這情況,清楚黑衣人的妖風是起不了作用。
“出城攻擊。”柏賓的一聲令下,南東軍一擁而出。
柏賓也不做什麼埋伏之類的,他走得是士氣方面。讓士兵一直蝸在城裡,不讓他們出城攻擊南北軍,也沒有命令士兵去突襲。
柏賓一直讓士兵養着這股氣,讓他們憤怒到了幾點。
就在馬俊來攻打之前三個小時前,柏賓將海軍攻佔了白市港口的事情,通報給全體士兵。
南東軍一邊受夠了不讓出城作戰的氣,一邊聽說海軍已經拔得勝利。
終於等到柏賓的命令,他們洶涌的衝出了城門。
一批一批的士兵狂奔向南北軍,進行着短兵相接。
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從城裡出來,加入戰鬥中。
黑衣人也隨軍而出,他們沒有拿武~器,跟在士兵身後。他們一直做着妖風,這又幫助南東軍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南北軍的防風隊伍,依靠的是機器,似乎比黑衣人天然做起來的妖風,有點差了。當黑衣人的距離越近,防風隊伍更加的吃力。
這一戰除了妖風作怪,雙方都是刺刀般硬拼。
馬俊和柏賓兩個人似乎有點惺惺相惜,都不耍手段。就是看那邊的戰鬥力更強了。
短兵相接,相持了兩個小時後,南北軍敗下陣來。
馬俊不得不撤退。
柏賓很紳士,不因馬俊撤退而追擊。
“首長!”一位指揮官問柏賓,“我們要乘勝追擊。”
柏賓望着退兵,搖搖頭。
“爲什麼?”指揮官一臉的不解,“我們要打得他們再也不敢來。”
“馬俊不會再來了。”柏賓說,“在南北城有麻煩等着他。還有,如果我們追擊,南北軍勢必要死抵抗,設想那種絕望中的反抗,我們追擊有用嗎?”
“我看馬俊必定要帶着兵再來騷擾我們的城市。”指揮官一頭的愣青,聽他的口氣就是埋怨不追殺,“我真想將他們往死裡打。”
“你問問回來的士兵,有沒有跟你再去追殺南北軍?”柏賓不悅的語氣,“有,我給你權利去追殺。”
指揮官真的帶着一部人去追殺了。
當他們追上馬俊隊伍,自己的槍還沒有開,就被對方打的灰土灰臉,直~接~幹~死了這支追擊隊伍的指揮官,也就是請求追擊的那個人。
逃回的二十多人士兵,彙報了情況。
所有指揮官看見一萬人的士兵只回來了二十幾個,再聽聽他們的彙報。
大家都不再有異議了。
“我們的任務是守住城。”柏賓臉色很凝重,“這一次我們贏在士氣上,地理上,還有保衛城市的決心上。今夜,全軍人員安心睡覺。相信我,馬俊不日定當退兵,因爲南北城要發生事情。”
不說這邊馮鳴敗兵逃竄,馬俊被殺柏賓殺得一塌糊塗,卻說南北城中的單良。
單良收到馬俊攻打南北城的第一戰,自己的士兵死傷超過十五萬人,開始抓頭。
在那邊攻城失敗後的第二日,單良接待了黑衣人。不能說接待,而是被迫接近。黑衣人已經扣押了他的家人。
黑衣人的條件很簡單:殺了白紅。
“你們能潛入我的家,殺一個白紅易如反掌。”單良說,“爲何要藉助我的手?”
單良膽小怕事,但是也知道殺白紅會帶來什麼後果。
白紅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藥,誰要了他的腦袋,誰要倒黴。
僅憑在當今世上的影響,殺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崇拜他的人,重金購買殺手,暗殺行兇者。
“你照辦就是。”帶隊的黑衣人說,“否則,折磨你家人的手段,我們多得用不完。”
黑衣人說着,示意手下人押過單良的家人。
單良看着二十多口家人,禁不住嚥了咽口水。
“你們想怎麼樣?”單良的額頭有汗水流下,“放了我的家人。”
“很簡單的條件。”黑衣人說着話,從身上拿出一條蜈蚣,伸到單良兒子的嘴邊,“你殺了白紅,一切都很簡單。”
單良的汗水嘩啦嘩啦,滿臉都是汗水,脊背已經溼透了。
“殺白紅,這……”單良口吃了,“白紅是……”
“爸爸!”他兒子哭泣了,看着眼前的蜈蚣,豆大的淚珠,嘩啦嘩啦,直流,“你答應他們……”
“老公!”單良的老婆說,“當初你不應該答應結盟,你看看,你禍害了我們的一大家子人。你不救兒子,我就……”
二十多個人我一句他一句,嘰裡咕嚕,紛紛指責單良。
單良看着他們的面孔,看看黑衣人,看看黑衣人手中的蜈蚣。
“怎麼樣?”黑衣人的講話很平和,但是在單良聽來那就像蜈蚣無聲的爬行,刺痛着心臟。
“我殺了白紅沒有用處。”單良說的是實話,“他在這場戰爭中沒有用處了。”
“哦!你理解錯了。”黑衣人說,“我要殺了白紅,不是要奪下戰爭的勝利,是要你的南北城。”
“爸爸……”蜈蚣已經進入單良兒子的口中。
“你這是殺了我們的兒子……”
“兒子!那是我們單家的薪火……”
“我殺……”單良頭勾勾的,“我殺……”
“你早點說,就完事了。”黑衣人說,“不過,蜈蚣已經進入你兒子的肚裡。我們要帶他走,你就好好殺了白紅。否則,你的家人一個個消失。”
黑衣人帶着單良的兒子走了。
“你這個千刀剮的……”單良的老婆跑過來,對着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亂打,“還我兒子來,還我兒子來,你這個千刀剮的人,爲何不早答應?爲什麼?”
“兒子。”單良父親說,“你的小心思,害了我們單家人。”
一羣人不停地指罵着單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