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花嬈催眠篡改記憶時,緋月想過千萬種失靈的情況,但絕對沒有“反目成仇”這一說!
瞧着花瓶、臉盆、掃把、珠釵等等能被當做武器攻擊人的物件飛向自己,緋月森森的蛋疼了!特麼的,這不科學!他明明記得,他將花嬈對拓拔殘的恨意轉移到了孤逸身上,這會兒怎麼應驗自己身上了?
麻痹的,這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混蛋,你還敢騙我說是*鬼?”花嬈一副苦大仇深的瞪着緋月,隨後衝一旁表情變得十分微妙的拓拔殘,溫聲細語的道:“殘,他騙我,你去給我幹掉他!”
緋月:“……”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他篡改花嬈記憶的劇本不是這個樣子滴!
明明就該是花嬈對孤逸的愛轉移到自己身上,這會兒看這架勢怎麼那份愛轉移到拓拔殘身上了?這情況咋就那麼邪門?
正當拓拔殘跟緋月同時疑惑的時候,咱們身爲花嬈身邊最牛掰的蟒蛇王護衛真相了!
哼,一羣笨蛋,菩提珠跟移情珠都是神物,又豈是小小凡人的力量能撼動的?孤逸跟花嬈乃有菩提珠庇佑,你惡意篡改花嬈的記憶,菩提珠肯定護主反撲,事情當然不如你們預想的那樣。
不過……讓蟒蛇王意想不到的是,這菩提珠居然還幫了拓拔殘一把,居然因爲緋月篡改花嬈記憶,反而發揮了移情珠的作用,改變了花嬈對拓拔殘的態度!
“滾!看你長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隨着花嬈的嬌喝,以及丟出來的投擲物,緋月覺得他的人生就是茶几上擺滿的杯具……
轉過頭,見到禁衛軍齊齊舉起長槍瞄準自己,緋月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自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隨後極具幽怨的消失在星耀的皇宮,發動所有魅魘的力量尋找大巫!
與此同時,拓拔殘抓住時機和花嬈培養感情,順便下了嚴令加強皇宮的戒備,防備着緋月的同時,也在緊鑼密鼓的實施偷心的計劃。
“嬈兒,嚐嚐這個。”
“嬈兒,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嬈兒,你認爲張侍郎是個可用之才嗎?”
半月之久,整個星耀皇宮,每處都能看見他們冷酷君王,彷彿*之間從冰山化作了熱情奔放的火山,不但天天陪着這位用計謀換來的皇后,還親自帶她入朝堂,允她與他同坐龍座。
如此殊榮,絕對是無上榮*,甚至拓拔殘爲了贏得美人芳心,開始放開手中的權利,允許花嬈來代替他決策!
隨着相處,外加細心觀察,拓拔殘發現花嬈自打被緋月篡改了記憶,無巧不成書的成全了自己,到目前爲止一點都沒有懷疑的樣子,心情就說不出的舒坦。
埋首寫計劃方案的花嬈感受到火辣的目光,不由撇撇嘴道:“喂喂喂,請注意一下,不要妨礙我寫東西。”
聞言拓拔殘笑了笑湊過來,愛憐的吻了吻她的臉頰,隨後見花嬈粉容暈開嬌羞的紅霞,頓時笑容更濃。見他取笑自己,花嬈頓時嬌嗔瞪了他一眼,那模樣就跟初嘗情懷的女子無二致。
“嬈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似感慨又似低喃,男子緊緊摟着花嬈,致使握筆題字的花嬈寫了半天的紙張報廢,花嬈嬌容一黑,一把推開成天都快把自己供起來的拓拔殘,“邊兒去,你看看你,我寫了半天的成果都被你毀掉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認罰幫你抄寫還不成?”看小美人惱怒,拓拔殘頓時好脾氣的哄着,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再次讓伺候他們的宮女太監掉了一地下巴。
他們的王真是轉性了,再也不是人前手段冷酷的鐵血帝王,而是變成了普天之下最平常的好夫君呢!
只是……
這搶奪來的愛真能長久嗎?那位不輸他們皇上的傲塵帝,真的能善罷甘休嗎?
衆人斂去心中心思,小心謹慎的服侍着,因爲他們都看到拓拔殘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不想因爲好奇繼而像其他人一樣,無聲無息的送掉小命。
原因則是,宮女私下裡討論普天下哪個帝王好看,卻被花嬈不小心聽到了……
見拓拔殘乖乖抄寫那張她寫了一半廢掉的計劃方案,花嬈則偷殲耍滑的溜出去,那步伐別提多輕鬆了,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特別愜意!
可見,花嬈不論做了誰的王后,都不習慣這種刻板而隆重的生活。
走了幾步,迎面正巧遇到一個星耀的大人物,這人叫墨非白,喜白衣,示於人前永遠帶着斗笠遮擋了容顏,本來花嬈只是好奇他的長相,但是聽說他手握星耀三分之一的兵權,又頗爲受拓拔殘重用,興趣就濃了起來!
因爲不爲別的,就爲喜歡吃醋的拓拔殘不允許任何男子靠近她,唯獨這個墨非白是個特例。難道說……這人因爲長的特有安全感,所以才成了特例?
花嬈摸着下巴,故意擋住了他的去路,“非白小親親,午安。”
“嬈後萬安。”墨非白挑眉,凝視自己的小師嫂,拱了拱手算是見禮,隨後感覺勁風襲面,墨非白輕鬆躲避,腳下橫切一步,避開了花嬈偷襲背後的手臂,拉開兩人距離笑道:“嬈後您這是何意?”
“找你玩的意思。”花嬈歪着小腦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勾住了墨非白的胳膊,邊走邊道:“喂,你……”
話才起了個開頭,下面的話便因爲墨非白快速躲開花嬈而告終,一個趔趄,花嬈摔了個屁墩兒,哇哇大叫:“特麼的,你有點風度沒有!”
墨非白:“對豪邁的您,我不敢有風度。”
花嬈嘴角一抽,“爲啥。”
“因爲殘。”更因爲大師兄。墨非白早就聽三師弟雲朗說過花嬈的豐功偉績,這個小師嫂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連大師兄的祖墳都敢刨,何況是沒事和男人拉拉扯扯?
“若是嬈後沒有其他吩咐,下官告退了。”
說罷,墨非白轉身就走,回頭之際卻見拓拔殘站在殿門口,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十分危險,他摸了摸下巴道:“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看不住她。”
拓拔殘蹙眉,他就是知道才生氣!他深沉望着跟沒事人一樣的花嬈,語氣頗酸:“我對你不夠好?”居然去勾搭別人?
“只能一般般。”花嬈很是嫌棄的說道。
“……”拓拔殘嘴角一抽,“我爲你肅清後宮,許你江山共享,這還只是一般般?”話說她真難伺候,當初孤逸不是也許了她這些,怎麼沒聽說她四處勾搭?
當然,拓拔殘永遠理解不了,真正愛一個人的真諦,是跟權利沒有關係滴!
花嬈不以爲然的撇嘴,“誰規定你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給我,我就會高興?”戳了戳拓拔殘緊繃的俊容,頓了頓又道:“我真的很懷疑,我究竟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驀地,拓拔殘心中一跳,一把握住了花嬈的手,順勢將她擁在懷中,轉移話題道:“不許瞎說,若是悶了,我陪你出宮轉轉就是了。”
撲棱棱,花嬈小眼神一亮,果真思緒落在了出宮玩的上面,“殘,那你帶我去看看你的祖宗好不好?”
拓拔殘:“……”
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孤逸有時候對花嬈不是打就是揍(當然是很輕的那種),因爲這動不動要挖自己祖宗的要求,可不是誰都有那個魄力答應的!
“換一個,最近星耀跟祥瑞局勢緊張,若是帶你觀光皇陵,萬一祥瑞發兵,我們來不及做佈置。”拓拔殘誘哄着花嬈,隨後提議道:“不如我陪你出宮看看?”
花嬈小眼神特盪漾,“京都附近有什麼出名的墓?可有漂亮男屍嗎?”
拓拔殘:“……”
這品位是有多獨特?放着他堂堂美男子不欣賞,反而喜歡已經作古的死人?
看見拓拔殘彷彿被雷劈的樣子,戴着斗笠的墨非白無聲咧開脣角暗笑,看來這搶來的愛情,也不見得舒心多少。小師嫂的特立獨行,若非真愛恐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受的了。
“怎麼,不願意?”忽地,花嬈黑下小臉,衝着拓拔殘運氣,反觀拓拔殘則嘴角抽搐,咬牙答應下來,“好,我們現在就去!”
聲落,拓拔殘感受到臉頰傳來柔膩的觸感,只見花嬈不吝嗇的送了他一個臉頰吻,臉上是極具燦爛的笑容,“這才乖,做皇帝要懂得放鬆,不管你多勵精圖治,總是會有後世者來取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