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用給我裝可憐,我是不會動搖的!”
太久的沉默對視,導致花嬈覺得必須說點說什麼,打死不承認她看見孤逸受傷的表情,心裡該死的心疼,這種怪異的心情不受控制,任憑她如何壓制,都無法忽視她想逗逗這個自己本該恨之入骨的男人歡笑一下!
麻痹的,自己中邪了嗎?
見她煩躁的抓頭髮,孤逸忽然出聲輕笑,握住了花嬈*自己頭髮的手,“別抓了,再抓就禿了。”
溫聲細語,俊容迷人,孤逸溫柔起來是好看的,也是花嬈最喜歡的。
當然,這點哪怕記憶出了問題,之於花嬈一樣奏效!
撲棱棱,花嬈小眼神一下子閃動紅心,隨後觸及絕色男子脣邊的促狹,頓時回過味來,當即狠狠抽了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下,不過卻再度被孤逸截胡,扣住了她的手。
“欣賞我這很正常,爲什麼要打自己?”
花嬈小腦袋一歪,順着扣着自己手腕的男子手臂往上看,就見孤逸臉上寫着:別驚訝,我長的就是好看,所以你不用自責。
少許,花嬈頭頂飛過烏鴉,她甚至還能聽到烏鴉那“逍魂”的嗓音!
我擦,這人是得多厚臉皮?
“你別攔着我,讓我先去死一死。”
“爲何?喜歡我有什麼不對?”孤逸拽回花嬈,非常不解的問,花嬈一見他理直氣壯的表情,頓時做出嘔吐狀,用肢體語言充分表達了:姑奶奶是被你噁心死的!
花嬈招牌搞怪表情一出,孤逸俊容倏的暈開了一抹炫目的微笑,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吻上了嬌麗女子微微嘟起的脣畔,花嬈瞬間揮出了另一隻沒被擒住的爪子!
目標瞄準了輕薄她的絕色男子,雖然這個吻稱不上吻,甚至不夠溫柔,但……
他奶奶個熊的!誰來給她解釋一下,爲什麼他吻她,她會覺得心跳加速,臉上發燒,這不是該面對拓拔殘纔會有的反應嗎?
怦怦,怦怦,紊亂的心跳促使她的臉頰愈發嫣紅,花嬈已經來不及品位這個吻到底是什麼滋味,她只想制止不受控制的事情!
狠狠一揮,手腕發出“啪”的一聲,花嬈心中狂吼,你妹的,這個男人的反應沒事這麼好做什麼!瞪着一雙晶晶亮的美眸,花嬈不服氣他對自己的侵略,含着怒氣狠狠咬了一口!
噝,輕聲抽氣,男子菲薄的脣流溢出妖豔的血珠,使得他看起來分外撩人香豔,尤其本就長了一張禁/欲氣質的面容,綴上額間一點佛家痣,更多了許許魅惑之感。
他的目光沒有怒,反而瀰漫着一種親暱的“怨”,就像夫君親近娘子不成功,瞬間成了怨夫一般,就那麼用一種稱得上撒嬌的眼神,控訴你的狠心,着實讓花嬈的心一軟,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
做錯事的人……是她?!
你妹的,這什麼鬼想法,花嬈一巴掌拍飛掉,掙扎着收回手,反被狠狠扣緊,一把被他擁在懷中,接着便是狂風暴雨!
天旋地轉,腦袋缺氧,呼吸急促,花嬈欲哭無淚的心中大吼,哥們,你到底會不會接吻,你特麼的這是謀殺吧?
終於,上天聽到花嬈祈禱,孤逸總算良心發現的放開了她,他清冽含着一絲沙啞的嗓音飄進耳畔,“你這愛打人的毛病,還是沒有變。”
“呸!”花嬈嗆聲一句,見雙手比扣住,乾脆也別讓自己的腿閒着,她就不信他還能再生出一隻手來,“你個登徒子,你不親我,我能揍你嗎?”
美腿弓起,膝蓋就往那三角區域一頂,結果預測的一幕沒出現,到是出現了異世版的體操表演,只見孤逸按住她的手臂,稍稍施力,腳下一點,雙腿繃直騰空,成功躲開了花嬈的膝蓋,然後又利落的夾住。
花嬈:“……”
我擦,這樣都行?
金雞獨立的花嬈乾巴巴看了孤逸一眼,心中默默無聞的流出兩道海帶淚,嘴角抽搐的問:“你究竟想怎樣?”打不過,便宜也讓人佔去了,這是徹底被吃定的節奏啊!
“想讓你冷靜的聽我說會話。”
“你說吧,我現在很冷靜!”
“我想你。”親密的額吻落下,絕色男子聲音飽含柔情,花嬈挑眉的等着他接下來的長篇大論,可是等了許久,仍舊不見下文,最終忍不住的問:“然後呢?”
“沒有了。”
“……”
瞬間,花嬈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升起,氣的張牙舞爪,卻苦無掙脫不開孤逸對她的鉗制,最後也只能有氣無力的道:“我服了,你特麼就是佛祖派下來折磨我的。”
兩人糾纏間,忽然勝利的號角由遠及近的傳來,細聽號角的韻律赫然獨屬於星耀的節奏,花嬈頓時心中一喜,“喂,星耀再次大敗祥瑞,你不用回去主持大局嗎?”
“不急。”孤逸還是表情淡淡,不緊不慢的樣子可是急壞了花嬈,這廝愛不會是想抓她回去吧?似看懂了她的小心思,孤逸脣畔傾瀉一縷好看卻略顯殲詐的笑意。
如玉的俊容緩緩逼近,他不捨的親了親她紛嫩的臉頰,聲音異常性感的問:“很想回到拓拔殘身邊?”
“這還用問?”花嬈挑釁的看着他,孤逸眸中幽光一閃,笑的意味深長,卻含着無盡的*溺:“你想要的,我從來不會拒絕。”
言下之意便是答應放她回去?花嬈小腦袋滿是問號,小表情寫滿了:你會這麼好心?
這位星耀大敵真那麼大方?如果這事情換做是她,就算再喜歡她都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起碼擄走了她,便是要挾拓拔殘的籌碼,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吧!
“我並不如你想的好心。”
孤逸放開了懷中的頑徒嬌氣,修長的手掌落在花嬈腰間的鴛鴦佩上,聲音低沉道:“你的沒心沒肺,從你做我徒弟那天我便深刻領教了。就算我此時掠你回去,你也會仗着我對你的好,繼而在軍營中大肆破壞,動些歪腦筋想盡辦法的幫助拓拔殘。”
這麼不利自己的事情,孤逸從來不會做。所以他根本沒打算用花嬈來跟拓拔殘鬥什麼心思,再者花嬈錯亂的記憶治不好,就算強行把她留在身邊,也是“害人害己”。
但是……
這不代表他不會有其他動作,所謂奪人不如攻心,只要人的心向着他,還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
“嬈兒,我不想解釋自己和你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因爲就算我說了你也認爲我在騙你,或者設好了陷阱等你跳,所以就等時間來證明。”說完,孤逸卸去了那枚鴛鴦佩,十分“仁慈”的表示花嬈可以走了。
但是,花嬈這個時候卻不幹了!
看孤逸不問自取拿走自己的東西,尤其還是自己最喜歡的鴛鴦佩,當即伸手去搶,“小偷!把我的玉佩還來!”
腳下飛轉,絕色男子身影飄逸的一躲,微微詫異的挑眉,隨即眸中閃過一縷竊喜,本以爲記憶混亂的花嬈已經不在意玉佩了,想拿回去聽聽之前花嬈錄製的情意綿綿,卻不曾想花嬈如此在意,這是不是說他可以更快一步,讓頑徒*不那麼恨自己?或者更確切的說,不那麼討厭自己?
“小偷?”孤逸笑了,他自腰間拿出與她一模一樣的玉佩,“這明明是我送你的定情物,何來偷一說?”說到這裡,他故作花嬈是個負心人的表情,“明明是你負了我的情,如今你又恨我入骨,既然你不念舊情,又何必執着。”
花嬈:“……”
“我辜負你!”花嬈指了指自己,聲音十分尖銳,心裡暗罵這廝還真會演戲呢!不過……看孤逸拿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鴛鴦佩,自己還真有點站不住腳呢!
可是,她明明記得是他頻頻破壞自己跟拓拔殘在一起纔對啊!
“就是你辜負我。”孤逸俊容很是幽怨,言語認真的道。少許,孤逸按了按花嬈那枚玉佩,隨後鴛鴦玉佩傳出了花嬈的聲音……
孤逸我愛你。
孤逸我想被你睡一輩子,這樣行不行?
師傅,你爲我還俗吧!
師傅,我中了一個叫孤逸的毒,沒他我吃不下飯,邁不開腿,睡不着覺,心臟狂跳。你醫術那麼好,快給我治一治可好……
脆生生的笑聲,有嬌嗔又撒嬌,有着屬於戀人的含羞,也有對戀人的賴皮,花嬈表情糾結瞪着孤逸手中屬於自己那一枚的鴛鴦佩,十分肯定那是自己的聲音,並且每一句表白都是飽含快樂與幸福。
但是她爲什麼不記得了呢?或者說,她的記憶爲什麼沒有這麼甜蜜一段?
此時,正當花嬈質疑這鴛鴦佩是否也是作假的時候,忽然一枚挾其殺氣的羽箭駛向孤逸,花嬈猛地回頭,就見拓拔殘策馬而來,手上駕着弓弦,連續射出了一箭又一箭,冷峻的面容滿是他怕自己被孤逸搶走的焦急!
如此真實的情緒傾瀉,這樣的拓拔殘讓花嬈相信他騙了自己,似乎很困難!
“卑劣的小偷來找你了,今兒我心情好,便放你回去!”
溫朗的笑聲盪開,待花嬈回過神來,就見絕色男子云淡風輕的避開了利箭,頭也不回的離開,手中通透流光溢彩的鴛鴦佩是那樣的晃眼,同時深深的在花嬈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數日後,星耀軍營迎來了祥瑞的求和使節,以及祥瑞帶來的禮物!
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在星耀與祥瑞同樣受用,甭管這次兩國議和究竟成不成功,爲顯國之風度,設宴是必須的。
當晚,整個軍營點亮了火把,酒席雖稱不上奢侈,但絕對稱得上隆重,花嬈一襲鳳袍,頭戴鳳冠,挽着一身龍袍加深身的拓拔殘出席了議和宴。
落座首位,花嬈並沒有看到孤逸,只是看到了一名*倜儻的男子,容貌英秀,氣質優雅,明明沒見過,卻莫名的覺得熟悉,心想這人應該屬於笑裡藏刀的類型。
果不其然,這人總是想事好的不靈壞的靈。
代表祥瑞的甄風留十分有禮的朝拓拔殘行了禮後,便言簡意賅的道明來意,“星耀帝,我君憐憫蒼生因兩國不和帶來戰火民不聊生,特派我前來求和,若星耀帝有誠意,我君願意將近年奪得的星耀城池奉上,只需星耀帝用一名女子交換便可。”
此話一出,花嬈下意識的看向拓拔殘,若是她沒猜錯,這個交換城池的女子便是她。
晶亮的美眸看過來,無聲訴說“你會拿我換城池嗎?”
拓拔殘溫雅一笑,溫柔攬着花嬈看向拓拔殘,淡淡道:“用一女子換取失守的城池,這的確是個*,但是如果傲塵帝是想朕用自己的王后來換,那便不用商量了。”
聞言甄風留一點也沒有意外,只是略微歉意的點了點頭,隨手雙擊掌,便見他身後帶着面紗的婀娜女子緩緩上前,“我君早料到星耀帝會這般說,不過我君還說了,請星耀帝看看他爲您準備的議和禮,再推辭也不晚。”
聲落,甄風留手中摺扇刷的——展開,就見那些體型一模一樣的女子摘下了面紗,露出了與花嬈一模一樣的容顏,或千嬌百媚,或嫵媚多情,或嬌俏明豔,舉手投足那是說不出的風情。
這些女子,模樣相同,氣質卻不盡相同,雖然是同一張臉,卻展現了各類女子的不同風情。
“如何?”甄風留笑問,目光似有若無看了眼臉色很難看的花嬈,心中笑道孤逸不厚道,當初拿花嬈換兩個粉糰子,卻給花嬈下了抑欲散,明擺着讓拓拔殘能看不能吃。
這下,又整出跟花嬈一模一樣的美人來求和,明擺着刺激拓拔殘身爲男人的自控力啊!
看着那些千嬌百態的假花嬈,拓拔殘冷酷的眸瞬間閃過一縷火光,這道光偏偏好巧不巧的被花嬈捕捉到,花嬈頓時心裡不舒服了!
你妹的,男人難道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正當花嬈心中小火苗冉冉升起時,拓拔殘臉色一沉,“非常抱歉,朕不得不承認見到這些美人確實很心動,但是這些美人畢竟不是朕的王后,所以朕不答應。”
語畢,花嬈的小火苗被拓拔殘果斷拒絕給澆滅了,不過很快又因爲甄風留的話,再度出現了燎原之勢!
“既然如此,那真是遺憾了!”
甄風留拿起桌上杯盞,衝着拓拔殘舉起,隨後款款而談:“既然星耀帝拒絕了我君的好意,我等便不便久留,我君說了,爲展我祥瑞風度,便將這些美人贈與星耀帝。”
說完,飲盡此杯,甄風留拱了拱手,便留着隨從離開,徒留那些衣着誘人的假花嬈,笑盈盈的衝拓拔殘拋媚眼!
花嬈:“……”
你妹的!這個孤逸也忒缺德了!這不明擺着搞破壞嗎?
撤席後,拓拔殘叫人“處理”了假的花嬈後,便回營帳處理事宜,花嬈卻因爲拓拔殘處理假花嬈的態度而火大的不行!
這是幾個意思,沒處死,也沒趕出軍營,這是打算留着解決他的生理需求的節奏?
當晚,花嬈就叫人找來一大推藥材,頭頂黑雲的開始給拓拔殘煉起了藥!
麻痹的,就算拓拔殘說真沒心思想和那些假花嬈叉叉圈圈,花嬈都不相信!從他把那些假花嬈留下,花嬈便知道這個男人心思有點浮動!
其實,這也沒是啥,拓拔殘好歹是一國之君,又不是天生的和尚,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正常,可是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所以……就出現了讓拓拔殘囧囧有神的一幕!
營帳內,拓拔殘正和將軍們商議事情,說到重要處,就見營帳的簾子被人撩開,隨後就見花嬈笑盈盈端着一碗東西走進來。
“臣等見過嬈後。”
將軍們下跪行禮,花嬈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拓拔殘見她走來,臉上沒有被議論軍情被打擾的不快,反而看着花嬈臉上殲詐的笑容,隱隱背後冒着涼氣,因爲隨着相處,他太瞭解花嬈的笑容代表什麼含義。
尤其這笑吟吟,彷彿太陽花耀眼的模樣,通常都代表她悶了想找樂子,或者是極爲生氣的表現。而鑑於之前甄風留議和時的種種,拓拔殘很肯定花嬈這是生氣的前奏。
“議事這麼久,我看你晚上也沒吃什麼,特意做了宵夜給你。”
如此溫柔賢惠一出,在場知道花嬈是被拓拔殘使手段搶來的將軍們紛紛挑眉,雖然他們不知道皇上用了什麼辦法篡改了傲塵帝最愛王后的記憶,但是她能如此準變,衆人也好是好奇她給皇上準備的宵夜是什麼。
畢竟,從她來到星耀,關於她對朝政的決策如何英明他們是有所耳聞,但卻從未聽說她還擅長廚藝,擅長挖人祖宗他們到是時常聽聞。
這一看,衆將軍們表情僵硬了,隨後感受到拓拔殘冰冷的眼神,他們齊齊擡頭望天,假裝自己沒看見嬈後手中那碗“宵夜”
誒我去!話說那是“宵夜”嗎?衆將軍紛紛頭頂飛過一羣烏鴉……
拓拔殘望着那碗裡“顆粒”飽滿,堆滿碗尖的棗泥丸的“宵夜”,冷峻的面容抽搐了一下,“嬈兒,這是你新做的糖果?”其實他更想說,這“宵夜”更像藥丸。
花嬈萌萌噠的點頭,“不是糖果,不過是有助於我們夫妻感情升溫的東東喲!”
拓拔殘吞了吞口水,“我能知道配料是什麼做的嗎?”
“各種有助於男子從一而終的藥材!”小小萌女子笑的極甜,用湯匙舀了一勺,送到拓拔殘的嘴邊:“親愛的,來,快嘗一嘗,人家可是特意爲你做的喲!”
有助於……男子……從一而終的藥材!
這會是他想的“那種”藥材嗎?
拓拔殘雖然不排斥讓自己繼續“不舉”,但是花嬈這個舉動着實讓人糾結,他看起來這麼讓她不信任嗎?拓拔殘繃着臉,表情那叫一個幽怨,只聽他幽幽的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那你先吃嘛,我再告訴你!”一個甜甜的臉頰吻別落在他的俊容上,花嬈的嫵媚俏皮頓時萌的拓拔殘嚴肅不起來,唯有撫額嘆了一口氣,張嘴吞下了這預防他和其他女子叉叉圈圈的“夜宵”。
嚼吧嚼吧,什麼味道不知道,總之稱不上美味,囫圇吞下去,拓拔殘挑了挑了俊眉,示意花嬈可以說一說爲什麼讓他吃這獨特的“宵夜”原因。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吃醋。”
“所以?”你吃醋的方式,便是讓自己的男人變得不舉?
“自然是爲了捍衛我的幸福,要將一切破壞我幸福的因素扼殺在搖籃裡!”
言畢,花嬈特盪漾的抓來一把拓拔殘的“那啥”(親,你們懂的),隨後邁着日本小碎步,還扭了扭小屁股,走到門口,回眸一笑:“矮油,你千萬不要感謝倫家喲!”
拓拔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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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抱歉,今天更新比較晚,因爲白天一直都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