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整個星耀軍營平靜度過。
清晨,寂靜的校場被操練的士兵取代,將士們跟着將領各種體能訓練,交織着各類冷兵器破空的聲音。偌大的場地中,隨處可見光着膀子的老兵,掄大錘,耍長槍,一個個渾身糾結着力量,充滿了血氣方剛。
這時,一道星耀兵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嬌俏柔媚的臉蛋,婀娜的曲線,只是裙褂不再是象徵母儀天下的鳳袍,而是簡單的羅裙。
不過……
他們的王后,也不是個注重身份禮儀的女子,雖然這位女子曾經是祥瑞的王后,但是聽聞這位嬈後是個特立獨行的奇女子,他們這些保家衛國的漢子也沒在意,只是一個個操着大嗓門,行了一個軍禮,道了一聲嬈後金安。
隨後,只見他們的嬈後表情十分微妙,只是盈盈一笑,衝他們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衆士兵略顯奇怪的互看一眼,心道今兒的嬈後反應好奇怪啊,以往這位身份尊貴的奇女子,就算不在乎彼此間的差異,也會俏皮的以爺們的方式捶你一下,以示表達接受了你的打招呼,今兒是怎麼了?
莫不是嬈後也有大家族千金小姐的壞毛病?可會根據多日的相處,嬈後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
然而,正當衆士兵困惑的時候,卻不知這個花嬈根本不是本尊,而是祥瑞帝送來議和的假花嬈十人之一,並且這人還是江湖一神秘組織,逢魔裡最厲害的殺手,且還是個男子。
只不過服食了兩生花,改變了身體面貌,看起來嬌滴滴的,十足的女人味!
與此同時,其他操練的校場,這樣的情況同時發生,導致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見到的女子是花嬈,其實卻是個個贗品!
日上三竿時,這樣*不舉藥的花嬈總算爬起來,洗漱一番,懶懶的從她營長走出,待看見宛若山嶽盤踞的蟒蛇王,花嬈淘氣的衝它吐了吐舌頭。
“大傢伙,你知不知道,你總是用飢餓的眼神看我,每每總讓我有一種想燉了你的想法?”保持距離,花嬈環胸,以策安全的跟語言不通兼具她超級保鏢的蟒蛇王鬥嘴。
吼吼吼,你個傻妞,你到底知不知道本王吃了你能飛昇?
赤紅磨盤大小的眼睛翻了翻,蟒蛇王十分嫌棄的瞥了一眼花嬈,隨後巨尾一掃,一下子就把花嬈掃出了視線之外,省的鬧眼睛。
倏的,體態輕盈的花嬈就像一片落葉,被強力盪出了拋物線!
花嬈:“……”
身體騰空的剎那,花嬈只是有那麼一瞬間心臟緊張的收縮,隨後聳了聳肩,一點都不怕身在高空的自己,一不會輕功,二沒有降落傘的情況下,若是摔實惠了,會不會成了肉餅。
因爲這個大傢伙,雖然跟她打招呼的方式比較“特別”,但絕不會傷害她。
然,這個時候從營帳走出來的拓拔殘,見到空中的花嬈差點沒嚇的心臟偷停,連忙縱身一躍,抱住了花嬈隨後輕鬆落地,“放肆!你再這麼對待嬈兒,朕一定殺了你!”
冷銳充滿殺氣的怒喝乍然響起,蟒蛇王倒三角的大腦袋靈活的一扭,看向很是緊張花嬈的拓拔殘,猩紅的獸目閃爍嘲弄的神色,本來就不和善的面孔滿是輕蔑之色。
吼!吼!吼!就你?還想殺了本王?你真當自己是昔年的魔君擎天嗎?還是就你這小身板,能劈的開本王金鎧護身?
蟒蛇王丟給盛氣凌人的拓拔殘一個白眼,隨後尾巴挑釁的拍在一旁營帳上,瞬間營帳轟塌成渣,無形中影射出它本身強橫的力量,與猛獸成王的威力。
拓拔殘臉色一沉,袖口下的手掌驀地緊握成拳,被強者挑釁他或許可以理解,但是被一隻畜生這麼輕視,明顯讓拓拔殘心生殺念!
尤其是這個蟒蛇王,從祥瑞陵墓裡就不掩飾對花嬈的飢餓欲!
一人一獸對視,兩者身上都發出了不容忽視的煞氣,十分迫人!
忽地,花嬈沒好氣的就給了拓拔殘一下子,拓拔殘皺眉看向滿臉驕怒的小女子,無聲的問:“又怎麼了?好端端爲什麼打我?我這究竟是爲了誰?”
花嬈瞪了他一眼,“你究竟是傻還是精?你說你一個人,沒事和一個畜生較勁,說不出讓不讓人笑話?虧得你還是一國之君呢!”
“這不是傻還是精明的問題,難道你沒發現它能聽到人語嗎?”既然能明人意,如此這麼危險的將你拋來拋去,便是有意爲之,現在它懼怕你身上什麼東西,若是有一天它懼怕的東西不再了,你豈不是更危險?
“再通人氣,它也是個*,終究不是人!”
花嬈茶壺狀,一副說教的模樣,像只母老虎一樣揪住了拓拔殘的耳朵,也不管這樣會不會有損拓拔殘帝王形象,總之花嬈十分自然,拎着他就往外走,“喂喂喂,我跟你說,你好歹是我花嬈的男人,不能這麼接地氣,跟一直畜生計較懂不,這明白的人知道你是關心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多缺心眼選了個二百五呢!”
拓拔殘:“……”
蟒蛇王:“……”
吼!吼!吼!混賬,你個混蛋小女子,居然說本王是畜生!
啪啪啪,可以承德上半仙的蟒蛇王抓狂了,雖然它真的不是人,是異類,可它就是不喜歡花嬈說它是畜生的語氣!因爲一般人,說它是畜生也只是把它當成了動物,可花嬈明明是含着看不起它的成分!
嗷嗷嗷,氣死它了!這主人後人的孫媳婦,真真不是好姑娘!
一臉訓夫拎着拓拔殘離開的花嬈,隨後聽到各種搞破壞的聲音,不由轉過頭,挑了挑眉道:“大傢伙,你羞不羞?連小孩子都知道給長輩撒嬌要乖順,才能得到長者的憐愛,你這撒嬌撒的是不是太驚心動魄了?”
蟒蛇王:“……”
你特孃的胡說,本王怎麼可能那麼幼稚?還衝你撒嬌?你眼瘸麼?
“乖啦,我知道你種族奇特,看你這體格也知道你年紀不小了還是公的。大傢伙,你就長點心吧,做男人可不能太傻缺幼稚,不然是討不到媳婦的!”
蟒蛇王:“……”
“好了,你聽點好,不要搞破壞知道麼,這樣我就會和殘處理完跟祥瑞亂糟糟的事兒,然後給你找個滿意的媳婦去喲!”說到這,花嬈*的衝表情僵硬的蟒蛇王擠眉弄眼,看起來好似和它感情很好的樣子,“一定要聽話喲,不然我和殘看你表現不好,可是不會給你找媳婦的喲!”
蟒蛇王:“……”
它能說,這個小女人戳中了它的心了嗎?
見蟒蛇王不再煩躁的毀壞軍營中的帳篷,又見它那張橫看豎看都不溫良的獸臉表情,花嬈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好笑的低笑,隨後跟着拓拔殘回了主營帳。
“走吧,大傢伙不會鬧騰了。”
“還是嬈兒有辦法。”
“那是!”花嬈傲嬌的一笑,嬌麗小臉滿滿都是嘚瑟的笑意,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惹的拓拔殘心一動,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臉頰偷了一個香,“你啊,愈發惹人憐愛了。”
“嘿嘿!”熱情回吻拓拔殘的臉頰,花嬈萌萌噠笑了笑,“嘖嘖,看來你們男人都差不離啊,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大傢伙這樣,你也是這樣。”說完,花嬈撒歡兒的跑去進營帳去,徒留拓拔殘走在後面笑的愉悅。
蟒蛇王瞧了瞧那傻笑的拓拔殘,不由吐了吐蛇信子,心道這人遇到了孤逸上神的轉世,註定是個悲劇!當年,嬈仙尚未修成正果,便是個三界六道比較出名的妖精,若不是傾心孤逸上神,又怎會那麼老實做了他的徒弟甘願飛昇成仙,遵守那些仙規,爲的還不是和孤逸上神長相廝守?
要知道,當年嬈仙沒位列仙班時,甭管你是誰,是何身份,只要惹到了她,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你死磕到底的兇悍樣!
只是可惜……
孤逸上神,一開始出現在嬈仙身邊,便是因爲知道擎天魔君傾心與她,繼而爲了神魔兩界的和平,算計了嬈仙,以師傅身份將她許配給了擎天魔君,不過他卻算漏了嬈仙的心意,因爲嬈仙一開始喜歡的人便是他。
哪怕到最後,擎天魔君許了嬈仙魔後尊貴的身份,嬈仙都不屑一顧,哪怕孤逸上神爲了讓嬈仙死心,寧願拋棄了修行萬年的修爲,甘願做個凡人,與她切斷一切因緣,還是躲不過嬈仙!
因爲嬈仙也是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什麼位列仙班她從來沒有在乎過,在乎的唯有他孤逸上神一人而已,所以孤逸上神註定失敗,不過也算是挽救了神魔兩界的摩擦。
因爲擎天魔君也是一個一條路跑到黑的個性,也跟着追來,魔界沒了魔君,自然不可能再和神界死磕,所以兩界到目前爲止,還都相安無事。
回憶着主人給它講的天庭趣事,蟒蛇王眸中一閃恍然,轉瞬它就見不少假花嬈出現在星耀軍營中各處,迷惑了衆人的視覺,當即心中好笑,看來當初將愛徒拱手於人的孤逸上神,或許並不如表面未動情呢!
起碼,這一世的轉世,他就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男人,這不是正在進行奪回*的計謀?
入夜,相處和諧的拓拔殘與花嬈早早入睡。
這次,兩人雖然同住一個營帳,躺在一張*上,但依舊是蓋棉被純睡覺,因爲營帳裡盤踞着那位實力彪悍的蟒蛇王,恩,沒錯,在蟒蛇王不停搗亂,最後兩人一獸終於達成協議,讓它“監督”他們僞夫妻的“安全”!
星子閃爍,月光迷離。
祥瑞營帳內,孤逸搗鼓着各種草藥,一雙手繁複的提煉,終於提煉出了大量的兩生花與解藥,此時軟榻上擺放着女子的衣裙,以及一盒首飾。
甄風留坐在椅子中,捧着一杯茶,俊目流連在女子衣裙與孤逸之間,目光那叫一個盪漾與猥瑣,看的孤逸臉色微微一沉,將藥收好囊袋裡,他轉過頭,聲音清冽:“你沒有事做了嗎?”
“該做的都做完了,我當然來你這偷會閒嘛!”甄風留笑的倜儻,眉眼間難掩戲謔的味道,其實他哪裡把所有事情處理好了,實在是知道孤逸要玩“變身”,特意來一睹風采的。
聞言孤逸俊容微微一抽,見好友那滿眼放光的眼神,忽然萌生一種誤交損友的錯覺,不知是他身邊的人天生都比較“活潑”,還是都跟花嬈相處久了,都染上了捉弄人的壞習慣,居然一個個都特別熱衷看他的笑話!
囧了囧,孤逸心中一嘆,隨後慢條斯理的褪去衣服,待看見榻上那一件件體現女子迷人曲線的衣服時,說真的,若是讓他堂堂男子穿上,確實壓力山大!
以往給花嬈一件件穿上好看的衣裙還不覺,如今穿在自己身上,孤逸真的囧囧有神,不過爲了頑徒儘快“心甘情願”的回到自己身邊,他必須破壞一下她跟拓拔殘那該死的“感情”!
沉了沉氣,孤逸將衣裙穿在了身上,隨後服下一枚兩生花,然後就見傾世俊美的男子頎長身軀,慢慢趨向女性化,勁瘦的腰愈發纖細,扁平的胸膛,鼓出了兩團可愛的包子,喉結也滿滿回縮到皮膚裡。
一眨眼,俊美絕塵的男子五官變得柔和,如瀑的烏髮隨意披散着,素白的衣裙襯的他十分絕美,甄風留手中端着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猛然倒抽一口涼氣,一個箭步衝到孤逸身前。
“我靠靠靠!”失聲尖叫,甄風留就像個登徒子,一把抱住了前挺後翹的孤逸,“他奶奶個熊,孤逸你咋沒多個妹妹啊,要是多個妹妹,我一定搶着做你妹夫,這樣咱們不是親上加親嘛!”
言語輕佻,目光猥瑣,甄風留一雙爪子*的抓了抓孤逸胸前的包子,“嘖嘖,誒我說,你這可真是一手無法掌握了!”
孤逸:“……”
“老天!本公子早就知道你長的不錯,沒想到你變成女人居然這麼美!”甄風留扣着孤逸的小細腰,另一隻爪子扣在了他的另一邊包子上,“唉唉唉,這手感,這觸感,尤物啊!”
孤逸:“……”
他是不是該一巴掌拍死他?
“美人兒,來給爺笑一個嘛!”甄風留挑起孤逸的下巴,另一隻扣在包子上的爪子,邪惡的抓了抓,孤逸見好友把他當成大美人*的樣子,並且還噁心的把臉湊過來,看樣子還要來親一口,孤逸頓時額頭青筋直冒!
敢有膽子捉弄他,那就要有捱揍的覺悟!
忽!衣袖一拂,表情特*盪漾的甄風留被拍飛,緊接着幾見白衣翩飛,只見武藝高強的孤逸下手就沒留情,拎着甄風留就是一通神擂!
注意了!此時橫看豎看都特柔美的孤逸,下手的地方是甄風留那張英秀的俊容!
嘭嘭嘭!一通神拳,直揍的甄風留腫如豬頭,外加很是醒目的黑眼圈,鼻血兩溜兒。
見狀,孤逸心情頓時轉好,頗有心情的學着花嬈的俏皮,拋了一個媚眼,“爺,可爽否?”
甄風留一個哆嗦,雖說孤逸無論男女,那獨特清冽絕塵的氣質都十分惑人,但是想到自己現在動一下嘴都滿臉疼,他頓時聰明的忍住了繼續調侃好友的心情!
嗚嗚嗚!這廝就是個缺德鬼,那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
不就是開個玩笑麼,不就是真真迷上了好友女裝時的美麼?話說,他要真有個妹妹,他是真心打算娶回來好好疼的!
一個幽怨,甄風留把心裡話禿嚕出來了,就聽孤逸冷冷道:“你想的美!若我真有妹妹,也絕不會讓妹妹嫁給你!”
“孤逸,你幾個意思!”聽言甄風留怒了,頂着破相的腫臉,“雖說本公子不若你祥瑞第一美男子的程度,可好歹也是玉樹凌風,怎麼就配不上你妹妹了!”
真是的,他堂堂祥瑞首富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一個公主嗎?
孤逸斜挑眉梢,涼涼的道:“就是你不夠專一的意思。”
別看他和甄風留感情好,但是這是身爲朋友沒有挑剔可言,但是就這廝妻妾成羣的做派,每個做哥哥的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妹妹嫁給這樣的男人!
“不夠專一?”甄風留哼了哼氣,不服氣的嗆回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專一了?那是本公子還沒遇到真正喜歡的女子,若是遇到了,我爲她與你一樣,這輩子只有花嬈一個女人又何妨?”
“我還真沒看出來。”孤逸低笑,轉過身做在椅中,拿起桌上的銀針刺入自己周身各大穴位,很快他那張俊容開始轉變,漸漸的,輪廓趨向花嬈的面容,直到與花嬈無二致。
隨後便見他身軀柔韌的扭錯,最後身高也和花嬈一樣,若不是他面無表情,這根本就是第二個花嬈,見到孤逸的變化,甄風留不得不說好友的絕技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綰髮戴釵,塗脂抹粉,很快眼前就出現了冰山版的花嬈,那叫一個冷冽無雙,清傲無邊,哪怕不需拿情做調,都張弛着迷人風情,讓男人從骨子裡生出想征服他的*!
當然,這必須得不知道眼前冰豔女子,其實是個純爺們!
是夜,當黑幕籠罩整個蒼穹,繁星閃爍着銀白的光,月華傾瀉着柔和,星耀軍營陷入了沉寂與戒備。
忽然,一道白影快如鬼魅穿梭在軍營當中,那速度快的肉眼來不及捕捉,當士兵發現白影,再次定神卻見除了漆黑黑的一片什麼都沒有,還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低估了一句,難道是我眼花了?
按照下屬留下的記號,孤逸來都距離花嬈與拓拔殘營帳比較遠的位置,食指一彈,數道氣勁兒打在守在營帳外面士兵身上,隨後就見他們身體一軟,倒了下來。
聽到外面聲響,裡面的人快速閃掠出來,將士兵拖進去,少許模樣與身形與之前守衛的士兵出現了,不過若細看他們的目光,你會發現按眼神極爲的冷漠精悍!
顯然,這又是換湯不換藥的做法。
營帳內,衆人單膝下跪,齊齊低聲道:“主子。”
“嗯。”輕微擺手,孤逸坐在上位,眸光一掃下方:“如何?”
“回主子,幸好有嬈主子之前讓我們秘密準備的放大鏡,否則我等行動定會被發現,也非常不便。”頓了頓,回稟之人皺了皺眉道:“不過拓拔殘毒術似乎相當精湛,我等想近身非常難。”
孤逸明瞭,隨後淡淡道:“無妨,這便是我今夜來的原因。”
“主子,那……”
“今晚行動,我親自動手,送他們‘夫妻’一場驚喜,看看是否他們真的‘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