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被直擊了8000點,對於只有四個小局的東風戰而言,無疑是非常傷的。
何況這一局還是她的莊家位置。
堂島月憋了口氣,決定東二局要給對方來個大的!
到了東二局,莊家來到了天江衣。
天江衣是非常喜歡莊家位置的,別人過掉她的莊家,有時候都會讓她很生氣!
所以東二局,她直接火力全開。
沒過多久,天江衣再度直擊到堂島月,又是12000的超級大炮。
堂島月頓時人麻了。
從她的舍牌來看,這個傢伙明明可以做更大的牌,但就是要選擇默聽直擊她,對其她人放的銃張根本毫不在意。
這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不過這傢伙看起來心思很單純,反而沒有清澄部長那樣老謀深算,就是想要直擊到她,然後故意折磨她、噁心她。
畢竟堂島月自己也是這種人,所以對天江衣的想法心知肚明。
因此對方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擊敗自己,而是想要把她的點數打至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然後盡情地羞辱她。
堂島月之前在海選賽也是這麼欺負京太郎的。
甚至還想對清澄的其她人也這麼幹。
如果天江衣不在的話,她已經對清澄的大將動手了。
但現在自己是天江衣的主要目標的情況下,必須要想辦法脫困才行,這個傢伙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手氣也很好,把把都是大牌。
這種情況下她是無暇去針對清澄的大將的。
只不過。
看起來她對自己的能力和信息沒有絲毫的瞭解,似乎只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一心想要直擊到自己,所以她還有反敗爲勝的可能性!
第一局,天江衣和出的役種分別是三暗刻、對對和、役牌中;而第二局,天江衣和出的牌是役牌發、混全帶幺九加上dora3。
第三局最好還是她和牌,自己纔有一線曙光。
但是問題在於。
連續點兩次的滿貫大炮,她目前的點數已經落入只剩5000點的地步,而這個小屁孩的手牌又大的離譜,根本不敢隨便送胡。
可這孩子,應該也不捨得這麼快就幹掉她,肯定還會再玩玩纔對。
所以堂島月這一輪屏足了氣,乾脆不聽牌了。
她不信對方會這麼簡單地擊飛她,應該還會留一點點數的。
她要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隱忍!
而這一局,果然其餘三家的手牌都組建地異常緩慢。
‘又是這種感覺.’
池田華菜抿了抿嘴,已經是第十六巡了,自己還是一向聽!
現在的華菜也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着魔物的存在,她們擁有着異於常人的超凡能力,天生就凌駕於其她麻雀士之上!
而天江衣的能力,便是讓所有人都陷入到‘一向聽地獄’之中,無法自拔。
除非自己能夠開槓,然後摸到嶺上牌,纔有一線機會。
但是老實說,她真的不擅長使用‘槓’這個技巧。
任何麻雀士都很清楚,開槓是麻將領域裡對牌局影響最大的一種副露行爲,一次開槓能夠同時改變王牌、海底牌、寶牌數目以及立直後翻開的裡寶數量,甚至像是大明槓還能改變摸牌的順序。
所以越到後期的麻雀士,越是謹慎使用這個技巧。
甚至到了最後,開槓的能力都要荒廢了。
段位越高的麻雀士,開槓次數越少,因此不善於處理開槓之後帶來的牌局變化。
可是想要破除天江衣的‘一向聽地獄’,最好的辦法還是大刀闊斧地開槓!
但對於不擅長使用這種能力的麻雀士來說,無腦開槓反而會給天江衣帶來助力,畢竟這個傢伙也清楚怎麼利用副露的方式去改變海底牌順序。
所以想要擊敗天江衣的話,最好的辦法只能等另外的魔物出手。
第十七巡,全員門清。
“立直!”
天江衣在最後一圈直接摸切立直。
而最後的那張海底牌,自然是由她來摸。
池田華菜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從這傢伙的能力來看,海底撈月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所以接下來天江衣註定會自摸成功。
一旦是莊家跳滿以上的大牌,那麼就會擊飛最後一家,由天江衣取得勝利。
不過稍微看了一眼各家的場風,池田華菜心中暗暗竊喜。
其實擊飛堂島月對她來說也是不錯的情況,畢竟saki一開始是北家,而她是西家,在座位上比saki更加具有優勢,哪怕同分的情況下也是自己取得第二名。
這樣也不錯。
但很快,池田華菜又想起了什麼。
不太對勁啊.
這個小魔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招惹自己的女生,像是之前的大將戰上,就是故意要把她的點數打至零點。
所以面對眼前的堂島月,她肯定也不會這麼輕鬆放過的。
因此牌局還將繼續!
不僅是池田華菜吞了下口水,一旁的堂島月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其實她也是在賭,賭天江衣不會這麼輕易就擊敗她。
最後一張海底牌,終於是被天江衣穩穩抓在手中。
隨後,手牌應聲攤開!
“海底撈月,每家4100點!”
看着眼前的這副牌,堂島月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幾分。
立直一發自摸,加上海底撈月。
莊家滿貫,沒有超過跳滿!
賭對了,她賭對了!
這個龍門渕的小女孩,還想多玩玩,想要愚弄她。
真是可笑!
結果反被她給算計了。
別的都無所謂,這個門清自摸,對於她而言至關重要。
因爲門清自摸的對對和,只會出現一種情況。
那就是役滿牌型.四暗刻!
還想着怎麼故意噁心我,做夢去吧,接下來會是我的主場!
想到這,堂島月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她只剩下900點,居然笑了?’
天江衣不禁面露古怪。
這個人是瘋了麼?被自己打到只剩下九百點,連立直的權力都不復存在,她居然還有心情在笑?
那接下來的二本場,小衣就胡一個一番40符的那類牌,把這傢伙的點數徹底壓至0點,看接下來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這時天江衣稍微擡頭看了一眼清澄的嶺上使。
場上唯一有能力來制止她的,只有這個人了。
不過她似乎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想法,只是在作壁上觀。
這樣也好,不會干擾到她。
但是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天江衣還是發動了能力,直接壓制三家的手牌。
而她自己,便是隨便做了個40符的無役牌型,靠海底來彌補那個一番。
這種情況的海底撈月,正好是一番40符。
接下來還得副露才行,不然還會有門清自摸的一番。
可見到自己打出的白板,池田華菜立刻抓住機會碰掉。
想要對付天江衣的能力,必須要積極副露才行,最好是碰牌,因爲這樣不僅碰牌能夠改變牌序,加槓還能換掉海底牌。
這樣就有兩次打亂海底牌的機會。
對於華菜而言,不管是任何局面她都不可能坐以待斃。
‘風越的大將還不死心麼?’
天江衣對於華菜的副露行爲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她本來就是要副露的,不管華菜怎麼改牌序,都能夠調整回來。
何況感知力不夠強的人,再怎麼改牌序也是徒勞。
反正最後的海底牌,絕對會是她來摸。
只不過天江衣有些在意清澄的嶺上使。
連續這麼多個小局,這個人一點氣息都沒有露出來,跟人感覺就像是局外人一樣,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畢竟是戰勝過她的麻雀士,天江衣會多在意一點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打入明天的個人賽決賽之後,她很有可能會和這傢伙競爭與南夢彥的對局,必須要小心纔是。
人不會第二次掉入同一個坑。
小衣也不會第二次輸給她的!
這一局見到清澄的嶺上使一直沒有動作,天江衣也放心了下來,全力壓制對面的堂島月。
牌局很快便進入了尾聲。
如無意外的話,最後的那張牌依舊是由天江衣來摸。池田華菜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啊,自己真的努力在副露了,結果最後的海底牌還是由天江衣來摸,搞什麼啊!
還有她實在無法理解,清澄的宮永選手,還有這個堂島月,怎麼你們一個人都不副露啊?
只靠她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天江衣。
你們至少都反抗一下啊,別隻會在一旁滿臉享受,就算是被人脅迫了,多少得動一下啊,掙扎一下啊,結果她們什麼都不做。
華菜真的是服了!
這樣下去的話,這一局的主導權完全掌握在天江衣的手裡,完全贏不了的。
“槓!”
就在這時,堂島月脣角微動,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四張發財副露在外,而且還翻出了槓寶牌指示牌的白板。
直接就是滿貫拍在了桌子上!
天江衣瞪大了湖藍色的眸子,微微有些吃驚。
在這次開槓並且摸牌之後,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手牌變了,從手牌上散發的氣息來看,變成了一副極其可怕的大牌。
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這種手段,應該是清澄的嶺上使纔會的招數。
她不禁轉頭看向了宮永咲。
發現saki也在靜靜旁觀着對方的操作,但是沒有太過吃驚的模樣,似乎只是在觀察對方的表演,依舊沒有太多的動作。
天江衣見saki沒有動靜,也就放心了下來。
困獸之鬥罷了,不會讓伱得逞的!
隨後天江衣便再度副露,最後的海底牌,依舊是由她來摸,不會改變。
只不過由於三次的副露,她手裡剩下的牌已經不支持她繼續副露下去,因爲再進行碰牌操作的話,符數就會超過50符了,接着海底自摸的話,就會剛好超出100點,從而擊飛堂島月。
她還想再多玩一會。
‘真把本小姐當軟柿子捏了,不會讓你得逞的!’
堂島月冷冷一笑。
在牌山上只剩下最後兩張牌的時候,她摸到了自己需要的牌,隨後
“槓!”
堂島月自信開槓,又是一組紅中槓出。
這一刻,天江衣徹底震驚。
又槓?
二度開槓,也讓天江衣回憶起一些不好的記憶。
之前在團體賽決賽上,自己的一向聽地獄和對手牌的感知能力就是被宮永咲連續的嶺上開花破除掉的。
難不成這個人也有嶺上開花的能力?
而這次的開槓,便讓本該屬於她的海底牌,被充入了王牌之中,而本該是倒數第二張牌卻成爲了海底牌來到了堂島月的手裡!
一股恐怖的魔氛,從她手上的牌裡傳出。
天江衣瞬間就明白她已然自摸成功了,而且那還是超級大牌!
“可不只有你一個人會海底撈月啊,我也會!”
堂島月臉上帶着恣意的笑容,重重地將摸上來的麻將牌砸下。
終於是揚眉吐氣了一回,可不得好好上上嘴臉。
【二二五五筒,八八八萬】;暗槓發財和紅中,最終自摸紅五筒!
“自摸,嶺上開花!役滿!”
門清自摸,嶺上開花,對對和,三暗刻,役牌中,役牌發,dora4,紅dora1!
哪怕不是以四暗刻來計算,她手上的這副牌,依舊能達成累計役滿!
而且還誕生了極其罕見的古役——花天月地!
也就是嶺上開花和海底撈月,在一巡之中同時出現,只不過在計算上,嶺上和海底不會複合。
但實際上,堂島月確確實實改變了海底牌的順序!
“花天月地!這是極其罕見的古役呢!同時這位堂島月選手,還依靠着花天月地的自摸,完成了役滿的四暗刻!”
八木解說看到這驚人的反轉,也是大呼出聲。
古役,花天月地!
這是他從學會打麻將開始,都只是有所耳聞,實戰裡未嘗一見的役種。
嶺上和海底本就少見,同時出現則更是難得。
沒想到在這一場居然真的出現了。
“厲害!”
井川博之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場高中生的比賽,許多難得一見的古役都相聚亮相,實在難能可貴。
藤田靖子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人居然破解了天江衣的海底殺局,看場上的局面,似乎連天江衣都有些驚訝,這應該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過這對天江衣來說是一件好事。
她有時候太相信自己的直覺了,完全是靠感覺來打麻將,出現這種反直覺的對手,才能促使她擺脫對感知的依賴。
看到這幅役滿大牌。
池田華菜也是一臉震驚。
倒不是因爲這個人達成了驚人的花天月地以及役滿四暗刻,而是這個人,居然在天江衣面前玩海底撈月,在宮永咲面前嶺上開花.
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句話想要送給堂島月。
勇氣可嘉!
而這個役滿,也將堂島月從死亡線的邊緣拉了回來。
不過還是很可惜,但凡上一場天江衣胡了役牌白的話,那麼自己這一局將會是雙倍役滿。
也就是四暗刻+大三元!
這麼一來,她不僅用雙倍役滿炸了莊家位的天江衣32000點,還將其她兩家壓低至只剩不到五千點,最後所有人都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哼哼你們距離死亡線,就差那麼一點點。
算你們運氣好!
而且更爽的是,自己還是用對方引以爲傲的海底撈月!用別人的能力擊敗對方,這纔是最大的羞辱。
看看對面龍門渕的小女孩,此刻已經氣得炸毛了。
“欸你真厲害啊!”
就堂島月心情愉悅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讚歎的聲音。
堂島月猛然回頭,看到宮永咲目光湛湛地看向了自己。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還誇起她來了。
不過就算對方誇獎自己,堂島月也不會高興,畢竟她可是將清澄的選手視作敵人來對待。
要不是有個龍門渕的女孩擋在面前,她早就全力來對付清澄的大將了。
而這個清澄的大將似乎一點都沒有被自己這副牌給嚇到,反而是並且握緊拳頭,自言自語了起來,說着‘我也得加把勁了’之類的話。
這番話聽得堂島月有些不屑。
咱這可是花天月地加上四暗刻的役滿,你以爲是你嘴上說着努努力暗暗加把勁就能做得出來嗎?
可笑!
凡骨就是凡骨,總能夠說出這般惹人發笑的話來。
東三局,莊家華菜。
只剩下最後的兩場了,她也只有最後一次的莊家位置,自然得好好珍惜這次坐莊的機會,不能錯過。
現在的分數,已經墊底了,她必須和一次牌才行。
可是她究竟能不能突破天江衣的一向聽地獄,華菜心裡沒有底氣。
“槓!”
就在這時,宮永咲開了一次槓,隨後又進行了一次碰牌。
在這兩次副露之後,華菜突然發現自己的進張好了起來,很快就聽牌成功,而且因爲宮永的碰牌,也讓自己手上有了寶牌。
不過尷尬的是,自己聽的牌是坎張,而且還是宮永咲碰掉的那張牌。
如果在平時,華菜肯定是不會立直的,她畢竟不是竹井久,玩不轉地獄單聽。
但是能在天江衣的面前聽牌,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自己必須珍惜這次此生僅有的聽牌機會。
當即橫版一張,宣佈立直。
聽絕張!
可正當華菜以爲自己這個行爲很帥的時候,對家的堂島月也不甘示弱,同樣橫版一張,對日!
這個瞬間,華菜直接傻眼了。
她以爲只有自己聽牌,所以纔敢立直。
沒想到連堂島月也打破了一向聽地獄,同樣聽牌了。
自己只聽絕張,這怎麼可能對日成功?
這下要成爲全自動點炮機了。
可誰知道,下一巡裡。
“槓!”
宮永咲二度開槓,還是加槓華菜榮和的那張牌。
這一刻,華菜徹底懵了!
宮永咲到底在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