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驚,趕緊跟了出去,就在門口,一個穿着考究的人出現在面前,我眼睛一瞪。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是老鬼,這掌櫃的看上去和以前有相當的不同,一身西裝穿在身上,帶個眼鏡,我猛瞅了幾眼才瞅出來是這貨。
“小爺。”
我兩步走過去正要打招呼,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頭,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句“錘子喲”還沒罵出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一隻手牢牢的按在我頸後,鐵屎等兩人臉色一變,刀子瞬間就掏了出來,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鐵屎看了這人,慌忙的把傢伙又塞了回去,
“三……三爺……”
我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眼前一張笑臉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三叔叼着個煙,一個勁的瞅着我,見我睜開了眼睛。
“屁娃,你看個求。”
我心頭恨的不行,下意識的就回了句我看的就是個求,之後只覺得腦殼痛,“叔,剛纔發生了什麼?”三叔叼着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什麼,給你灌了幾斤水下去。”這時候我才發現肚子脹的不行,着急就要找廁所,三叔一腳踢了個什麼東西,我一看,是個痰盂。
“將就一下,又不是外人。”我心頭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時間來不及問那麼多,再次見到這貨,三叔穿着個褂子,有好幾處地方都破了,雖然在笑,但臉上看得出相當的疲倦。
就在我忙活的時候,這貨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人走過的地方都有人氣。這幾天你也走了不少地方,給你灌的東西其實就是要把你的步子給消一些。老子知道你喝不下去,這不也是沒辦法麼?你要理解我。”
我心頭一堵,三叔話裡有話,我一時間就要開口,被這貨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小澈,你確定你看到的那闆闆,叫常觀遠?”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這招果然管用,這貨的手機關機,但有人絕對可以聯繫到他,而這人,就是我老漢。
三叔的抽着煙,似乎在想着什麼,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心頭一抖,
“常觀遠,常觀遠,那地方必須要找到……”
這貨還在喃喃自語,我心頭已經是憋了很多事,快速的說了幾句?三叔嘆了口氣,
“常觀遠……跟着你的幾個人,我已經讓他們閉了口,屁娃,這事兒其實很簡單,死人最在乎的就是這個,每個人都有一個什麼?對,叫孽障的玩意。即使是變得鬼,這些東西也不會變。好在你們當時沒有對外頭那三娘兩下手,不然現在已經是出不來了……那常觀遠的孽障,就在他孫女身上。”三叔說完,一把拍在了我肩膀上頭,我一聽“閉口”兩個字,一時間有些激動,誰曉得這貨一巴掌就拍在了我腦殼上頭,
“你把老子想成什麼了?老子只是讓他們對這事閉個嘴。狗日的電影看多了。”
“那周圍你要是看得出什麼玩意還奇了怪了,你們去的那地方壓根就不在那處,上回那東西把你們帶進去,壓根就沒想過要你們出來……風水地勢,這裡頭的道道多着咧,如果我猜得不錯,要想找到那地兒,就只能找出常觀遠到底埋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候,我眼前似乎又浮現起那奇怪的老頭,“叔,那屍體是被什麼人偷走了?”
三叔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他姓什麼?”
我心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常家?
三叔吸了口煙,雖然之前也有猜測,但聽到三叔說是平城的人,我心頭莫名的有些閃,這裡頭到底有什麼名堂。
“沒想到那常觀遠已經死了,幾十年前,這人在北邊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的人物……從這件事就可以說明,任你當時有多意氣風發,他孃的幹我們這行,死的時候還是落破狗一個……”
三叔的語氣有些異常,常觀遠三個字三叔似乎很是在乎,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駭了一跳,“這人不是我們這一代的人,我只知道,當初你爺爺,找這人找了很久,幾乎把這北邊都翻了過來,沒想到這老頭藏在了那山裡頭。就連很多平城的人,估計除了那些老傢伙,連聽都沒聽過這名字。”
“小澈,你是不是想問我那跟着你們的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心頭一抖,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叔,這貨臉上露着賤笑,聲音卻很是冷“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常觀遠那老頭自己。”
怎麼可能?一時間我似乎被這貨繞暈了,那老頭明明是把我們從那地方放出來,怎麼可能是那東西?三叔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盯着我,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前浮現起一些東西,當時的南雨,還有那跟南雨一模一樣的玩意……
“那也是他?”
“當年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只有爹知道,二哥應該也清楚一些。這老頭當年的失蹤,爹那樣子找他,應該是知道這裡頭的道道,看來平城藏得東西,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平城這羣人,到底知道多少……”
三叔緊皺着眉頭,似乎在使勁的思考,突然這貨像是想到了身,語氣有些急促,
“小澈,你說你在那裡頭看到的那些玩意,還有穿古代衣服的?”我心頭疑惑,不過還是記得清楚,再一次的點了點頭,三叔長長的吸了口氣,
“狗日的,那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養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地方,是平城那羣雜種的祖宗就開始整的東西,一直到了現在才成了那樣……”
說完這句話,臉色鐵青。我心頭更是吃驚的不行,那邪乎地方,居然是平城自己搞出來的,不知道爲什麼,一時之間我居然想起了之前到過了那雪山,三叔說過的,那條路上存在着一個絕世的風水佈局,一時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趕緊說了幾句,沒想到三叔話鋒一轉。
“不可能,平城的人是絕對不知道西崑崙那雪山。這點,老子敢提着腦殼保證……”
“當初這常觀遠離開平城,算得上是突然失蹤,也只有一些有重量的貨才知道所謂的內幕,都以爲這狗日的是因爲內鬥,而且都以爲這人已經死了。沒想到背後藏的這麼深,這事兒沒想到背後藏的這麼深,這事兒在平城,除了他之外,恐怕就只有那裡的第一把交椅曉得……”
三叔話裡頭對平城的瞭解已經是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問了兩句,這貨話鋒一轉,
“還記得餘八幹麼?”我心裡一抖,這貨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闆闆,
“那就是安在那雪山裡頭的人,他爹就是被你爺爺送進去的,連帶着他後頭繼承了他爹的衣鉢……你以爲平城就沒有?”
雖然當初對那餘八乾的身份有些猜測,但聽到三叔這話,兩個大大的字浮現在腦海,“錘子喲。安進去的眼子?”這可不就是“間諜”。而且他孃的餘八幹還是個“二代間諜”……這……
三叔叼着煙,依舊皺着眉頭,似乎在拼命的想着什麼東西,我聽到他喃喃的念着,
“爹,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見這貨又不出聲了,又問了幾句,沒想到聽這貨的話,那草坑裡頭果然就是他和老鏟以前去過的石縫棺材。
“那三棺破了之後,地勢還是個好地方,老子當時在平城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從裡頭把那罐子給偷了出來,放在那地方,也是想着三棺之地,多少有些脈氣,可以鎮住那罐子,化了那裡面的怨氣……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平城的這羣狗雜種,在那罐子裡頭做了手腳,這回,居然引出了常觀遠……這麼個死了幾十年的老東西。”
什麼?那罐子是三叔從平城偷出來了,這貨從來就沒說,當初我知道他貓在這裡一年的時間,還幹了這事兒?突然之間,我覺得這裡頭說不通,如果按照三叔說的,黃成身上的東西就是常觀遠的話,那玩意同樣也是上了胖子的身,也是來自那罐子裡頭的東西,一時間又想起那罐子裡頭的爛肉,我心頭一陣發麻,難道那罐子和常觀遠之間有什麼聯繫?
“有個錘子聯繫,那罐子裡頭本身是藏着一條東西,平城知道常觀遠這個人的的本來就不多,那“常觀遠”是自己找去的,狗日的反而把祖宗的秘密給露了出來,不過那“常觀遠”既然找到了哪裡,那條玩意早跑了……那常觀遠變的東西,是想吃那裡頭的玩意……”
“叔,罐子你是偷出來的?裡頭的爛肉是什麼行頭,你說的……說的那條東西又是什麼?”
我的背心有些發麻,一想到三叔說是“常觀遠”的那東西,居然要吃了罐子裡頭的玩意,那罐子裡頭的一堆爛肉,到底是什麼?
三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怪,眼睛有些不敢看我。我心頭一愣,以我對這貨的瞭解,他分明在瞞着什麼事情。三叔低低的念着,我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是咬着牙,
“平城,這些狗日的做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夠?你要斷我的根,老子以後就要讓你斷子絕孫……”
我跟着三叔出了門,到了這旅館的進口屋,我才發現一羣人已經是等在了這裡,那寡婦臉色十分不好看,不時的瞅瞅周圍,有些害怕。雖然聽到常觀遠之後,三叔的震驚幾乎比我老漢更大,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已經完全超出了我預料。但不知道爲什麼,之後他就決口沒提這事兒,在屋裡頭最後的話是,“那地方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估計知道那常觀遠埋在哪兒的人不超過三個。正好老子這回來算賬,不管是誰,老子也得逼他說出來。”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驅鬼師》,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