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西南部的深山之中,這裡一世人不敢踏足的地方,但卻是一些野生動物的天堂,這裡沒有吵鬧的汽車轟鳴聲,也沒有繁華大街上的雜亂音符,更沒有戰爭的硝煙,有的只是清心,幽雅,混天然一體的最純的景像。
然而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幾百年說不定都不會有一人進入的地方,今天卻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響。蟲鳴鳥叫之中也透露出那深深的不安,連猛獸都發出了恐慌的低沉吼叫,彷彿風向都不在和以前一樣了,帶來這異像的便是此刻正站在東面一座大峰山門之前的黑衣人。
說他是黑衣人一點也不爲過,他身着一件過膝的長風衣,扣得嚴嚴實實,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但看上去,質的相當的不錯。雙手之上套着一對黑色的皮手套,向下看基本上是看不出來他穿着什麼樣的褲子,因爲他的腳上套着一雙黑色長筒的靴子,而中間露出來的只有不到一掌的長度可以看出他確實穿了褲子的,同樣是黑色的。
最離譜的是他的頭上竟戴着那種連耳朵都能完全遮蓋的黑色毛幟帽子,還配有一副大大的黑色眼鏡和一張黑色的口罩,脖子處圍着一條黑色的圍巾。整個人被這一層人造的黑色籠罩在其中,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肌膚裸露在外,真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或者是精神不正常,要不就一定個變態狂了,不然就這一身隨便往有人的地方一站,那決對是驚倒一片,嚇死無數,也難怪他會來這種毫無人煙的地方了。
突然他的身後一陣草動,如風吹一般一邊倒,他機警的回頭,迅速衝入一邊的草從之中,在這齊腰的草從之中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快疾的速度,只見翻飛不過幾下,接着就是一聲猛獸的低吼,只是這一聲顯得是那樣的無力和悽慘,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而這個黑衣人則是若無其事的又回到了原地,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不過隅而從黑衣人的左手手套之上滴下那麼幾滴紅色的液體,想來便是剛剛那低吼一聲的猛獸所留下來的吧,因爲這黑衣人全身都是黑色,那血浸了進去,也不過是讓那黑色更黑一點而已,跟本不容易看出來,要不是滴下來的時候,能看出來一些,就不定還就真的以爲剛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那黑衣人站在原本已經有了好長時間了,擡頭看了看天,然後喃喃自語道:“看起來,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了。”。
說完他手伸入風衣之內,很是困難的拿出了兩柄手杖,本來他要是解開風衣的衣釦,一下子就能拿出來的,可是他偏偏不解開扣,而從上面一點一點的拿出來,爲此他費了好一會兒功夫。他將拿出來的兩柄手杖直直的插入面前的山壁之中,這時纔看清楚,原來這兩手杖其中一柄赫然是夏涵玉從鬼族世界帶回來的那一柄,也就是地藏菩薩留給李憶陽等人的禁法杵。看到這裡,不難猜想另外一柄很相似的手杖了,肯定就是少林寺所丟失的那一柄相傳是觀音菩薩所留下來的降魔杵。只是爲什麼這兩柄神奇而厲害的杵會在這黑衣人手中呢?而他要這兩柄杵有什麼用呢?
就在這個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在了這個沉寂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深山裡面。由降魔杵和禁法杵的杵頭同時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飛速的射向了天空之中,直破雲層,好像這其中蘊含的能量強大無比,只是其怪了,僅僅兩柄小小的杵怎麼可能有着如此強大的能量,竟能引動天空中的雲層,使之圍繞着這兩道光束飛速旋轉起來,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雲層漩渦,煞是怪異。
這種現象持繼了半個小時之久,異相陡現,在形成漩渦的雲層之中開始有了雷電,清析的一道一道的劈出,遊走於整片漩渦雲層之中,只是那轟鳴之聲,卻如同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樣,清析又縹緲,給人一種恍忽的感覺。突然一道雷電直直劈在那黑衣人身旁不遠的地方,大地爲之一震,森林之中的大小生物皆遠遠逃逸,怕離近了生命不保。這道雷電直劈下來,那浩然的氣波吹得四周的大樹都快站不急腳步了,可見它是如此的厲害,可是卻沒有將它直劈下來的那一片土地給劈出坑來,不僅如此,像一般的雷電一閃即逝,而這一道巨大的雷電劈下來之後,並沒有消失,而是靜靜的停止在了原處,如同那劃破天地的一道裂痕,詭異之及。
這時黑衣人取下了手套,露出了一雙藍色的手,哦不!不能說是手,那只是一雙由藍色能量勾勒出來類似於手掌的能量。那種藍色太迷人了,一種全世界,整個天地之間最純正的藍色,比李憶陽的天驚劍所發出來的藍芒都要純結得多,使人看到之後,容易迷失的永恆之藍。藍色的光芒由兩手的位置散發出來,竟然連黑衣人全身的黑色都不由自主的泛出藍色的光彩。黑衣人可不會去欣賞這些,黑黑的大眼鏡和黑黑的口罩使得他整個面部表情都隱藏了起來,跟本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只見他轉過身,發出那種藍芒於那道停止下來的雷電之上,與之產生了共鳴,在一些絲絲的聲響之中,黑衣人發出的藍芒漸漸溶入了那道雷電之中,而在一旁插着的降魔杵和禁法杵也停止了向天空中發出光束,雖然這樣,但是現在的天空中,那團龐大的漩渦雲層依然存在,並且連一點要消失的樣子都沒有。
降魔杵和禁法杵幾乎在同一時間掙脫了石壁的束縛,一齊飛向了那道如同天地裂痕的雷電之上,一左一右的,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同樣漸漸溶入了其中。五分鐘之後,黑衣人收手,戴上了手套,使得他重新回到了那黑色之中,跟着那降魔杵和禁法杵如同兩個聽話的小孩子一般,乖乖的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此刻的黑衣人一手持一杵,站在那道雷電之前,靜靜盯着它,再也沒有一絲動作,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只是這片天地仍舊是那個樣子沒有新的改變。
良久之後,黑衣人全身發出光束,直射在那道雷電之上,接着他還朗朗說道:“我的族人們,甦醒的時間已經到了,睜開你們沉睡的眼睛吧,打開那通往人世之間的大門,出來吧!”,雖然黑衣人嘴上罩着那麼大一個黑黑的口罩,可是他發出的聲音卻似乎沒有受到一絲的阻隔,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清楚明朗,混厚無比,僅僅是說一句話,卻有着震撼天地的震鳴。
話剛剛說完,那道雷電真的有了動靜,中間部份開始向兩邊緩緩的張開,真如一隻立在這個天地之間的眼睛一樣,慢慢的張開了,只是它的中間沒有任何景相,只有一片的漆黑,深深的黑。半晌之後,這裂痕越張越大,似有一個體育場那麼大的面積,也就是在這時,一道接一道的光芒射了出來,好像有了三百多道之後,裂痕之中停止了射出光芒,靜止了一會兒之後,開始緩緩的關閉了。關閉遠遠比剛剛打開的時候快多了,不到三五分鐘之後,裂痕便恢復到了之前的雷電樣子,然後就這樣憑空消失,最後天空中的雲層也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在宣佈着這一次異變的結束。
等整個深山還原到起初的樣子,那射出來的三百多道光芒,漸漸顯出了他原來的樣子,一個個整齊的排着,等光芒完全消失之後,那裡竟然是三百多號人,直直的站在原地,而目光全全停留在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明顯開始有了些激動,因爲他的身體有了些輕微的顫抖,他熱血沸騰的道:“我的族人們,我們的時代再一次的來臨了,我們等待這一天已經近兩千年了,讓我們齊心協力,向這個天地要回我們應有的東西吧!”。
這三百之號人也是個個興奮之極,激動的不住的嚎叫道:“以尊爲首,以尊爲首……”。
而在北京的超凡精英會的總部,今天又迎來了一位新人,也不算是什麼新人,他和夏明鴻,風源都有見過面,只是這人從來沒有來過總部裡面而已。
“啊!貔貅,你竟然親自過來了,看來重成的面子很是挺大的,快快,裡面請,裡面請。”夏明鴻激動的說道,不時還看了貔貅身邊的重成一眼,然後急急的一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迎着貔貅向裡面走去。
貔貅依然化做了上次見面時的那個中年人,面上雖然沒有笑容,但看的出來他對夏明鴻明顯有着熟悉的感覺,不像遇見那些陌生人一般的表情,他客氣的道:“夏會長不用如此見外,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不用這麼客氣了。”。
夏明鴻臉色一變嚴肅,道:“那怎麼行,你的身份可不一般,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能見着你一見已經很不錯了,一些應該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嘛。”。
貔貅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夏明鴻有過多的爭辯,而是道:“那夏會長,時間不多,我們直接去李憶陽所在的地方吧。”。
夏明鴻“哦”了一聲,本來還想請貔貅去書房坐一會兒的,既然貔貅這樣說了,夏明鴻當然是照做了,當相來說,還是李憶陽的生命比較重要一些,其他的無所謂了。
不消片刻,三人便進入了李憶陽的房間裡,風源因夏明鴻找到了李憶陽家的地址,但他覺得這樣的大事,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比較好一些,而且他還有一個目的,他總覺得李憶陽的長像跟他的那個故人很像,所以他才覺得更有必要親自去一趟,所以此刻他沒有在李憶陽的房間之內。風遴這幾天可算是擔上了夏涵玉的保姆一職,每天早上給她送洗臉水之類的,中午送午飯之類的,一天到晚都是給夏涵玉送這送那的,而夏涵玉則是一直在李憶陽的牀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就連上廁所都是能少去一次,就少一次,人憔悴的已經不成樣子了,要不是她天生長相清麗,不用靠什麼化妝品之類的東西,說不定現在的她跟本就不能出來見人了。
“玉兒,這幾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有我們,李憶陽他不會有事的。”夏明鴻看着自己的女兒竟成了這個樣子,心酸不已,連說話都有了些哽咽。
夏涵玉回頭一看,重成她早認識的,貔貅她卻不認識,但這個陌生的中年人的身上竟然不停的散發出一種力量,一種精神層次的力量,使的她就只是看了他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一下子有了一些力氣,頓時心中大驚不已,連忙起身,向着夏明鴻道:“爸,那我先出去了,你們一定要治好憶陽哦。”,夏涵玉只通過感覺已經可以猜到那陌生的中年人一定是他們找回來治救李憶陽的,她當然高興無比,只是留戀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雙目緊閉的李憶陽,便快速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