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而明亮卻笑了,話鋒一轉,“不過你賭贏了,我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麻煩和不適,但我知道我30歲的時候肯定不會拉着老婆去做服務員了。”

李憶陽聽到明亮的話,雖然還是沒有擡起頭,但是他知道明亮想通了,看開了,也不會怪自己了,可是還是有些後怕。因爲明亮說的話是他們兩以前經常嘲笑對方的,他們最怕的就是默默無爲的過這一生。

“風叔,我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你一直沒有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李憶陽沒有回明亮的話,他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就直接問風源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了。

風源轉過身,閉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有難色的說道:“我不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說,在你的血裡我只感受到有一個很特別的封印,讓我對你血無法探知,我給你的身體下的那個封印也只是讓本燥動的血液恢復正常而已,我認爲你要想知道就只有先想辦法解開封印。”

“這個啊,哎。”李憶陽有點失望的看着風源,後者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後話了。隨着三人都找不到話題,也就沉默起來,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一陣“嗡嗡”的震動聲把三個驚醒了,原來是風源的手機響了,只見他從兜裡拿出一個諾基亞N91出來,按了幾下,然後就對李憶陽和明亮說:“3點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我明天還要再來找你們了,你們再說嘛,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身體上的變化,自己好好適應吧。”說完也不等他兩回話就直接走了。

房間裡就又只剩下李憶陽和明亮兩人了,他們對望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分別上了牀,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去和彼此說,出現了一小點尷尬狀態。

“糟”兩人剛躺下去就又坐了起來,一同叫了起來,李憶陽皺了一下眉頭,說:“這麼那個人不見了,我們怎麼樣去交待呢?”他是在問明亮也是問自己。

“不知道。”明亮很乾脆的回答了李憶陽的問題。

“**。”李憶陽點了支菸,穿上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開始想辦法了。

李憶陽想了很久,終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走到明亮跟前笑了笑:“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我把他的行李拿出去找個地方扔了,你把他的被子什麼的撿起來放在一個牀上,明天問就說我們沒有見到。”

明亮琢磨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聽到李憶陽這麼說,想了一想也只有這樣了,反正自己打死不認,又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會想到這麼大個人就憑空消失了。點了點頭:“行吧,那就這樣嘛,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了。”

說幹就幹,李憶陽提着牛人的行李就出門了,還好是凌晨4點不到,街上也沒有人,就叫了一個出租車坐到一個較遠的地方把行李扔了就回去了。明亮則把被子放好,又看到地上有一個錢包,一打開,裡面全是牛人的證件,便放在自己口袋裡,接着拿了毛巾擦拭乾淨了地上的血跡也就收工回牀上躺着等李憶陽回來。

半個小時後,李憶陽回來了,“搞好了吧?”一進門就開始問明亮了,後者嗯了一聲也就沒有下文了,李憶陽在房間到處看了一下,連地上的血跡也沒有了,也就放心的上牀睡覺了。

這一睡他們兩都睡得很沉,一夜之間經歷生和死,再勉強接受了一些奇異的事情,身心也都累了,疲憊了。

有一個卻沒有像他們一樣睡,而是在某個角落裡隱藏了身形,靜靜的看着他們上牀睡覺了才走,他就是風源。

在這個冬天,好像太陽也睡懶覺似的總是姍姍來遲,近中午了纔看見他那招牌陽光照射在大地之上。

一陣電話鈴聲把睡得正香的兩人吵醒了,“喂。”明亮睡眼蒙濃有氣無力的接了電話,然後應了幾聲就掛了。

“誰啊……啊…………。”李憶陽緩緩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後廚老大來的,說今天沒有什麼事,叫我們不用上班了,好好玩一下。”明亮也起了身。

“我們起來吧,我想出去走走。”李憶陽還是一心想着昨天的事心裡有點亂想出去透透氣。

“好,是個好主意。”明亮點了點頭。

這一覺醒來之後,兩人很默契的再也不去想那些影響感情的事了,反正已經成爲事實,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可是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所以兩個都很義氣的年輕人同時迴避了。

兩個人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李憶陽猛的一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以前有了一些不同,連忙問身後的明亮,“我發現我變了。”

“變了,沒有啊,還是個男的啊,要不你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明亮裝成一付奇怪的表情看着李憶陽。

“操,我不相信你就沒有發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同。”李憶陽送了明亮一箇中指,顫抖的聲音裡滿是興奮,“我身體好像是輕了一些,而且我能看得很遠,還很清晰。”

“我還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流動和表皮下有一股氣在流動。”明亮也不再開玩笑了而正色的對李憶陽說。

“不是吧,你這麼厲害,我只是感覺到一些東西在體內循環着,好像能控制,但是我抓不住那種感覺。”李憶陽吃驚的看着明亮。

“不信是不是哦,我試一下。”只見明亮身體開始慢慢的被一團黑色的氣體所覆蓋,本身卻還是很清楚,突然他嘴一張,兩顆血紅的屍牙露了出來。

看着明亮的變化,李憶陽呆住了。

“喂,你不是被嚇死了嘛,你不要開玩笑哦,我膽子小你也是知道的哦。”明亮在李憶陽身上拍了幾下,見還是沒有反應,便加了一點力道給了李憶陽一拳。

這下打過去可不得了了,李憶陽啊的一聲直接飛了出去,這下換明亮呆住了。

“**,我又沒有說出去玩要坐飛機。”李憶陽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停的拍打自己衣服上的塵土。

“我……我………我……”明亮瞪着雙眼看着自己的手,我了慢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憶陽也驚奇的看着自己,“我……我怎麼沒有痛的感覺,我只是感到一股很大的力量襲來,就撞在了牆上,但是不痛。哈哈”李憶陽嚮明亮走過去,“你再打一下試試,快啊,你二啊。”

聽着李憶陽的話明亮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對着李憶陽就又是一拳,結果不想而之,李憶陽再一次坐上了飛機。

還好是在房間裡,不然別人看到了,還以爲兩人有神經。一個站着不動,等另一個從地上爬起來走近後就是一拳,另一個就飛了出去,然後爬起來繼續。

過了好久,兩人相抱在房間裡跳着,唱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背背山來的“同志”呢。

“我們是超人了,我要去除暴安良,英雄救美,我要……。”李憶陽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也是,我…………”明亮也甚是激動。

折騰了大半天,兩人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李憶陽望着明亮說“我們強銀行去嘛。”

“咳……咳,”明亮一聽一下子被自己口水給嗆着了。

“別那麼大的反應,有什麼不得了的,我們現在這個樣,搶了他們也不定就知道是我們乾的,人錢多好,去不去。”李憶陽一付很認真的樣子。

“去就去,我還怕你啊,我也沒有試過能跑多快,我想應該會快到一般人看不到吧。”明亮帶着挑釁的眼神看李憶陽。

李憶陽則一付誰怕誰的表情:“好,就這麼定了,走。”

“好”

說是說,兩人心裡都還是很虛的,還搶銀行。兩人你一句走,我一句好的搞了慢天,就是沒有人動。

“哈哈……哈哈”一陣有點熟悉的笑聲傳了進來,還沒有等兩人反應過來,來人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進來便關上門,牢牢的盯着兩人看。

原來來人就是昨晚的風源,他還是穿着昨天一樣的白色很修身的名牌西服,寬闊的肩膀將之拉得一點褶皺也沒有,很明顯就是量身定做的,那布料和做工,就算李憶陽和明亮這種大粗也看得出來,這身行頭價值不菲。再配上他的神態和氣質,全身都散發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李憶陽和明亮微有吃驚的看着風源,就在風源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明亮猛的一拳轟了過去,風源快速的伸出左手擋住了明亮的的拳,反過來就一腳踢出,李憶陽見勢就衝過去一腳向風源踢出的腳踢去,風源反應比他們兩快多了,突然提速,左手一用力明亮就被彈飛,腳也馬上改踢爲掃,李憶陽立刻感到一股猛力襲來,毫無疑問的撞在牆上,摔在了地上。

“看來搶不了銀行了,也做不了超人了。”李憶陽爬起來灰頭喪氣的看着明亮。

明亮沒有爬起來,趴在地上不停的對着李憶陽點頭,“好像捱打還行,高手打了我,也不是很痛。”

風源在門外站了很久才進來,當然也聽見了剛纔他們說的話,這時再一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頓時明白了他們是在自己身上試刀。

李憶陽一手抓着後腦勺,一手不停的揮動着,“風叔啊,那個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熟悉一下自身的變化,哈哈。”

風源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李憶陽又轉過頭看了看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明亮,不過從心裡來說,看到兩人這個樣子還是很欣賞的,遇到這種事情兩個當事人還和沒有事一般,不得不說兩人的心境很不錯,“還好我沒有心臟病,不然後果就……,”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換了話題,“我今天來是要看看你們身體和心理的變化,……看樣子你們兩樣都很好嘛。”

“風叔,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救我們,還要幫我們?”李憶陽把心裡的疑問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對了,爲什麼你會知道我們這裡有事發生,然後就出現了。”明亮也跟着說道。

風源沒有馬上回答他倆的問題,“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再給你說。”看到李憶陽和明亮猶豫不決的樣子,又接着說道:“我想這裡也不會只有你們兩人,我們說話也不是很方便,對不對。”

李憶陽立即想到今天肯定還會有廚師會來,說不定一會就會來了,風源說的也是事實。但是風源給他的感覺如一種神秘的存在,跟本無法相信,但是又對風源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也許是因爲他救了自己吧,再說如果真的要害自己和明亮也不用等到現在,還要騙自己去什麼地方在下手,這也有點說不過去,當下就說:“好,明亮我們一起去嘛,死不了的,就算是死了你也賺了,多活了一天,哈哈……”

“……”明亮向李憶陽比了一下中指,轉過頭看着風源:“風叔,我想我們只有選擇相信你了,是不是。”雙眼堅定看着風源笑了笑。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跟着來就是了。”風源回了明亮一個堅定的眼神,向李憶陽一側頭就大步走出了門外。

李憶陽和明亮就這樣跟着風源走了,他們坐車來到了郊外一小山岡外圍,李憶陽下車一看,我的乖乖,這裡就是一個富人區嘛,全是別墅,大的小的,各式各樣的層出不窮,不過顏色還是差不多,不然真是五顏六色,百花齊放了啊。

李憶陽和明亮跟着風源走進了其中一幢別墅,和旁邊不同的是,這一幢大門不是很大,門內是一條鄉間小路似的,兩旁整齊的種着很多樹,就像是正在站崗的保衛一樣,頗有另一種威嚴。這條路的盡着就是一個圓形的大噴泉,中間一小座假山,水就從四面八方的噴向小假山上。繞過噴泉,入眼的是一三層的小住房,看着很普通的那樣,李憶陽就想不通了,你說這風源又不是沒有錢,前面一個樣,這後面住的又一個樣,差距也不要太大了嘛。想歸想但也沒有說出來。一路上老老實實地和明亮跟着風源進了屋。

一進屋李憶陽就傻了,他這一輩子也沒有看到過裝修得這麼華麗的房子,簡直就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嘛,整個一樓就是一個大廳,一道寬大的白玉大理石旋轉樓梯對着門口延伸向二樓,八坐高級的套裝沙發整齊的擺放在左邊。

李憶陽沒有再繼續打量下去,他是怕自己心裡素質不夠好,叫了出來,就丟人了,一邊感嘆,一邊嚮明亮瞧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媽的,明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兩眼泛光,一付白癡的表情,立馬走過去用手捅了他一下。

“嗯”李憶陽一個不小心力量用大了,把明亮捅痛了,一下子把明亮從失神狀態拉回來,他就叫了一聲。

“怎麼。”風源轉過頭問李憶陽和明亮。

“沒事沒事,明亮就這個樣子,沒有見過大事面,哈哈……”李憶陽先把明亮出賣了。

“我……”明亮又被李憶陽拉了一下。

“風叔啊,這個是你家啊。”李憶陽打斷了明亮的話問風源。

風源向四周看了看,“是的啊,你們覺得還行吧,這是我兒子搞的。”

“可……可以,你兒子比我大……大吧。”李憶陽有點吃驚。

“走吧,上去你就會見到他,我想你們可以交個朋友試試。”風源又帶着這兩“鄉巴佬”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