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屯兵峽谷

經過這樣的事件之後,繩文島上的蟑螂慘遭亡國滅種,只剩下一隻孤軍徘徊在海外,如同孤魂野鬼流落異鄉。兵士思鄉心切,但是家園盡毀,一夜之間就有上百名兵士死於自殺,爲穩定軍心便在永城成立蟑螂王國,大將軍自立爲蟑螂王。在慶功宴上將死去的蟑螂兵士分食,繁衍生息,與乳螺西洲形成對峙,誰也滅不了誰?經常因爭奪邊界地盤發生局部小的摩擦。剛剛安定下來,乳螺西洲不易出兵,只求偏安一隅,與民修養,待到國力強盛之時再將外族驅除出去。

太子師聽完乳螺西王所講的這段以往,明白其中的深意,沉默不語。乳螺西王在此時向它承諾,道:“明日寡蟻在朝堂之上宣佈,封你爲諫議大夫,可參議朝政,太子依然是白蟻族的太子。”太子師起身跪拜,道:“謝大王。”乳螺西王連忙起身伸出雙手扶起太子師,道:“先生請起。”兩邊的僕從扶着太子師坐於榻前對話。

次日,乳螺西王坐於朝堂之上,道:“傳白蟻族使臣及其太子覲見。”八大輔臣聽到大王要見使臣及其太子,先是大驚,上前勸阻道:“大王,我乳螺西洲剛剛經歷戰事,國疲民乏,不易挑起戰端,再之大黃蜂王國遠比蟑螂王國要強大,如今收留白蟻族太子及其使臣,無疑向它們宣戰,兵災是不可避免的了,大王要三思啊!”乳螺西王的態度依然很是決絕,道:“乳螺西洲雖弱,因懼怕大黃蜂而將蟻族的朋友拒之,這是向它們示弱。大黃蜂兵兵不血刃的滅了白蟻族,下一步就是渡海征伐我們了。若是它們要什麼我們就給它們什麼,依然不會滿足,要我們乳螺西洲,我們是給還是不給。你們怕它們寡蟻不怕,即使是乳螺西洲打爛了,打窮了還可以重建,一年建不好,十年定能建好。一代建不好那我們就代代相傳,總能使乳螺西洲強大富裕,百姓安居樂業。”八大輔臣依然不肯退下,道:“大王,百姓是無辜的。能和則和,只求與民修養,以求富國強兵,難道你們忘記了先王的遺願了嗎?”深仇似海,所以又停頓半刻,道:“寡蟻豈敢能忘,你們都是父王留下給寡蟻的股肱之臣,對寡蟻是忠心不二。但是寡蟻心意已決,諸位愛卿不必再勸了。”八大輔臣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要說的了,只有退下。乳螺西王繼續道:“宣白蟻族使臣及其太子入宮覲見。”它們早已站在宮門之外,等待乳螺西王的召見。而後宮內傳來消息,道:“傳白蟻族使臣及其太子入宮覲見。”太子師猛的擡起頭,望向宮門之內,上臺階進入王宮。先是仰望乳螺西王,而後跪下三拜九叩,道:“外臣攜白蟻族太子拜見王上。”宦官站出宣讀乳螺西王的旨意,道:“外使聽封。”白蟻族使臣及太子將頭磕在地上,伸出雙手接旨。宦官繼續宣讀道:“天道之浩浩,承接法旨,寡蟻識君之才能,封白蟻族外使爲諫議大夫,白蟻族太子乃爲原太子,可參議朝政,欽此!”太子師及太子跪地再拜,道:“外臣等感念大王黃天厚土之恩,萬死不能報之其一。”宦官道:“先生接旨吧。”太子師接過旨意。乳螺西王道:“二位平身。”太子師及其太子起身,乳螺西王道:“賜座。”太子及其太子師謝過之後坐於一旁,盡在乳螺西王的眼下,可隨時仰視乳螺西王的尊容,這是無比的榮幸。

婉月照今昔,今昔照故人。浮雲暮色下,亭外孤燈眠。白紗青絲換,繡女遙相盼。佳節倍思親,可是故鄉圓。每到中秋佳節,睹物思蟻。太子坐於孤亭之內,孤亭之外是芳草萋萋,輕風拂面。遠在他鄉的太子仰望圓月思親正盛,也思念遠在故國的夫蟻和孩子,盼望它們是乎平安。太子師站於亭外徘徊,進入行禮道:“殿下。”太子站於太子師的身前,一手搭在太子師的雙手之上,道:“先生請坐吧。”太子和太子師一起坐於涼亭之中的石凳之上。太子師見眼前的太子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殿下是有心事?”太子仰望圓月,道:“我的夫蟻和孩子都在那裡,不知道現今怎樣啦?很是思念。”太子師安慰道:“太子夫蟻和世子暫時不會有事的。”太子將目光放在太子師身上,道:“先生如何這麼肯定?”太子師道:“若是夫蟻和世子落在蟑螂大軍手中,夫蟻和世子對它們還有用,怎麼會有事呢?”太子移出目光,輕輕的點頭,道:“但願如先生所說。”

白蟻王死後,大黃蜂將軍輔佐白蟻王的小兒子繼承王位,扶植白蟻王國成爲它們的傀儡,任它們擺佈。中秋過後的第一天開始繼承王位,在天壇祭拜天地,鼎煮五穀,祈求上天保佑白蟻國五穀豐登,風調雨順。白蟻王畏畏縮縮的站出,懼於站在天壇之下的大黃蜂將軍和它帶來龐大的軍團。加王冕,緩緩的登上天壇,仰望天壇之上的青銅鼎,在鼎中倒有五穀,鼎下架上柴火,濃煙滾滾直衝雲霄。白蟻王站於鼎前三拜,轉身面向百姓及其臣子。大黃蜂將軍站於天壇之下,一言不發。隨後祭拜宗廟,在貴族和族老的陪同之下進入宗廟,祭祀祖宗。面對白蟻族的歷代君王,戰戰兢兢冷汗直冒,勉強的祭告亡靈,祈求白蟻族千秋萬代。

入夜爲其父王守靈,黎明十分出殯,大臣扶棺,挑選奴隸數十拉着巨大的石棺,從西門緩緩而出,后妃哭聲震天,選出百名奴隸坑殺,后妃七十二陪葬,葬於西陵,入主宗廟,立牌位,廟號宣宗大行考列王。一邊辦喪事,一邊大擺登基慶典宴,宴請文武百官,貴族及其長老,大黃蜂將軍也參加慶典。慶典上是歌舞昇平,鶯歌燕舞,奏鐘鼓大樂,此等榮耀超過周天子,各個諸侯僭越,天下大亂久也。大黃蜂將軍坐於一旁,故意的咳嗽幾聲,奏樂即停,舞姬退下。白蟻王將目光移到大黃蜂將軍身上,又有躲閃之意,不敢直視,道:“將軍有何事吩咐寡蟻去做的?”殿下的大黃蜂將軍很是傲慢,從來沒有將這個大王放在眼裡,只是瞟了一眼,又不行禮,直挺挺的站立着,道:“大王,本將軍剛剛接到探者來報,太子已逃到九乳螺西洲,受到乳螺西王的庇護,這對你的王位終究是一個威脅,請大王早做打算,未雨綢繆。”白蟻王心中沒了主意,又有些慌亂的問道:“依將軍之意當如何?”將軍冷笑道:“兵伐九乳螺西洲,以足下的兵力是不足以與九乳螺西洲抗衡的,去討伐九乳螺西洲又怕蟻族斷我後路。大王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屯兵兩界,牽制蟻族抄我後路;第二,就是糧草的問題,需要你們白蟻族準備。”白蟻王立即同意了,道:“好,就按將軍的意思去辦。”

白蟻王公然的撕毀與蟻族之間的和約,招募兵丁入伍,大量屯兵在峽谷之間,準備隨時開戰,牽制住蟻族,使其無暇它顧。在蟻族內部,蟻后召集族老等文武大臣會議。蟻后躺於榻上,道:“白蟻族公然撕毀和約,屯兵邊境在峽谷之間挑釁,諸位卿家可有何計策?”屬下的文武大臣也是對此憤懣,道:“白蟻族失信在先,伐兵吧!”大臣對此表示贊同,族老站出道:“蟻后不可,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不可怒而興師,此乃兵家之大忌,可派遣使者出使白蟻族,也是我們有理,再伐兵或屯兵於邊境,不可自我開起戰端。若是白蟻族無理,率先越界,在此迎頭而擊之,但不可冒進,因爲白蟻族身後有一隻強大的軍隊大黃蜂。我族還不夠強大,不足以與大黃蜂抗衡。”蟻后贊同族老的觀點,派遣使者出使白蟻族。

使者走出穴外,族老攜文武百官相送。使者接過使節轉身上馬車,站於車上行禮,道:“族老,請回吧。”族老揮揮手道:“去吧,去吧。”使者禮畢後入車棚駕駛馬車飛馳而去。黃沙漫漫,烏雲蔽日,駕車飛奔,越過邊境,進入白蟻族境內,見天色漸晚,找了一家驛站住下,準備次日面見白蟻王。下車之後站於店門之前仰望,店家出門迎接,笑顏道:“客官需要住店嗎?”使者答道:“上等客房。”店家叫來小二牽馬入後馬鵬餵食,使者手扶使節入店,到安排好的客房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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