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吉娜突然塞給南木櫻一個東西,南木櫻一看,是個小小的香料瓶。香料瓶是玻璃製成的,跟一節小指頭差不多,裡面堆滿了沙粒一般的香料粉。吉娜送給南木櫻的是藍色的,吉娜的香料瓶是紅色的。
“送你的!”吉娜說,“剛纔我看那邊賣的香料不錯,就買了兩瓶!”
“真不好意思,吉娜姐!”南木櫻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
“沒什麼的!這次出來,大家都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吉娜說,“你聞聞,香料真不錯!我聞一下就覺得特別喜歡。”
“恩!”南木櫻把瓶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確實不錯,味道不太濃,我以前聞這些香料,雖然很香,但是太濃了,香料太濃就燻人。這種淡淡的感覺非常棒。香味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對了,這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的香料?”
“剛纔聽老闆說,是用藤海海里生長的薰衣海草製成的吧!”吉娜也仔細端詳着手裡的瓶子。
“海里的東西哦!”南木櫻又仔細地端詳着手裡的香料瓶。
這時,冬瑛她們早看好了東西,開始付錢。冬瑛買了一件馬納人風格的小短裙,阿湯和阿布各買了幾尺賽納兒布料,大概是想拿回去自己做衣服的。
“咱們走吧,先吃中午飯?”冬瑛問道。
“好吧,先吃飯吧!”阿布說,“我肚子都有點餓了!”
簡單吃完飯後,南木櫻她們就匆匆來到城東,城東這邊的接待處看上去很冷清,門可羅雀,甚至看上去有些反常。在城西那地方時,光在接待處就圍了一大幫流浪漢,但是這裡卻一個流浪漢都沒看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南木櫻她們把車子推出接待處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一個流浪漢。
“怎麼一個流浪漢都沒有!城東的流浪漢都跑到城西了嗎?”冬瑛調侃道。
“真的好奇怪啊!”阿湯說。
吉娜也問接待處裡的人怎麼回事,他們說也不知道。
“平常年份的時候特別多啊!”吉娜說,“今年是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沒人嗎?”
接待處裡的侍者說:“早上的時候我還看到幾個人的,中午到現在我都沒看到有人來。”
五個人推着車子走上一條衚衕,衚衕裡空蕩蕩的,一個流浪漢也沒有,甚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一陣小風吹來,讓南木櫻感到一陣冷意。
南木櫻感覺不妙,突然想離開衚衕,剛想退開車子,轉身一看,後面有三個人堵住了衚衕,三個人都披着一張亞麻布,手裡拿着棍子,南木櫻轉頭往前看去,前面站着四個同樣的奇怪人物。
南木櫻和冬瑛她們擠在衚衕的中間部分,阿湯則嚇得瑟瑟發抖。
吉娜絲毫沒有怯場,“你們是幹什麼的?別擋道!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我們是日月樓來志願發冰團的!”
七個人開始往南木櫻她們那裡走去。
吉娜走上前向着那四個人迎了上去,和四個人面對面的時候,那四個人連看都沒看吉娜,直接從吉娜的身旁走了過去,走向吉娜的小推車。
南木櫻看到這些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一羣流浪漢!”
這話剛說完,四個人就舉起手裡的木棍朝吉娜的小推車砸了下去。
阿布嚇得尖叫起來。
在那四個人砸吉娜的小推車的時候,那三個人也來到南木櫻的身旁,一個人把南木櫻拉到一邊,冬瑛上前阻止,“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拉南木櫻的那個人面無表情,另外兩個人圍着南木櫻的小推車舉起手裡的棍子起勁地砸了起來。
吉娜看着自己的小推車被砸,試圖上前阻攔,可是一個人伸手扯住了吉娜,男人的力氣很大,吉娜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接着男人把吉娜撂在牆邊,吉娜剛想再站起來,男人用手裡的棍子指着吉娜面無表情地說道:“別管閒事!”
“你們想幹什麼?”吉娜憤怒的問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誰,是幹什麼的嗎?”其實吉娜剛纔已經自報家門了,但是憤怒讓她忘記了。
男人只是看着吉娜,什麼話也不說,而且面無表情。
三個人砸完了吉娜的車,又去砸阿湯他們的車,冬瑛拽着正扯住南木櫻的男人,男人舉手一把把冬瑛摔在了一邊。
南木櫻看到冬瑛摔倒了,趕忙向上前扶住,可是身體被眼前的這個惡男緊緊地抓住,身體好像鋼箍箍住一般,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阿湯和阿布早嚇得在地上抱着頭不敢說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南木櫻帶着哭腔問道。
冬瑛坐在牆根,左手捂着右手手肘,剛纔一磕,她的右手手肘磕在了牆上。
兩個人控制着南木櫻她們,五個男人只是砸着小車,不一會,車子都被他們給砸的稀巴爛了。冰團融化,地上淌了一大灘水。
南木櫻看着眼前的場面,嚇得她一聲不敢吭,眼淚禁不住簌簌而下。
“七個大男人欺負幾個小姑娘,好不要臉!”這時衚衕裡迴響着一個男人的聲音,“好不要臉啊!”
男人們都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南木櫻一側衚衕的盡頭站着一個人,南木櫻認得他,正是她曾經見過的流浪魔術師薩瓦爾恩。
“不關你的事,馬上滾蛋!”一個惡男惡狠狠地說道。
“放開那個小姑娘!”薩瓦爾恩指指說。
很明顯說的是南木櫻。
“滾蛋!”惡男說道,其他人還在砸着小推車,惡男看了看薩瓦爾恩落魄的裝束,又說道,“這裡沒有冰團給,趕快滾蛋!”
“我再說一遍,放開那個女孩!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薩瓦爾恩顯得有些怒不可遏。
“喲嗬!我們馬幫出來打事,還從沒有見過管閒事的!”一個惡馬幫男拿着棍子朝薩瓦爾恩走去,“你是活膩歪了吧!”
抓着南木櫻的馬幫男伸手把南木櫻重重地摔在地上,這被薩瓦爾恩看在眼裡。
“你快走!”南木櫻朝薩瓦爾恩喊道。
薩瓦爾恩沒有回答,眼睛瞥了瞥南木櫻,看到南木櫻並無大礙,心裡有些放心了。
“我剛纔說我們是馬幫的,就是要給你一次機會滾蛋!”馬幫男冷笑着說,“看來你是真想捱揍啊!”
薩瓦爾恩不說話,眼睛只是盯着眼前的這個馬幫男,馬幫男慢慢向他靠近,待馬幫男走進到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薩瓦爾恩突然舉起一隻手。
馬幫男本來看着薩瓦爾恩淡定的樣子心裡就有些奇怪,進而開始發怵,這一下突然的變故給他嚇得手裡的棍子也掉在了地上。但是薩瓦爾恩手裡什麼都沒有,薩瓦爾恩衝着被嚇得不輕的馬幫男笑着,裡面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你死定了!”惡男撿起掉在地上的棍子,在惡男彎腰的一剎那,薩瓦爾恩突然握緊拳頭,然後朝着惡男作丟東西的動作。
緊接着就看到一團小小的火球從薩瓦爾恩的手裡飛了出來,而且正好掉在馬幫男的背上。火球掉在馬幫男的背上後,瞬間化開,好像一顆火星掉在油桶裡一樣,馬幫男的整個背部一下騰起了熊熊的火焰。
緊接着,馬幫男的慘叫聲隨之響起。
馬幫男趴在地上,扭動着軀幹,好像一隻蚯蚓一樣在地上爬着,然後翻動身子,背部朝下接着扭動,又好像一隻在地上翻不起來的烏龜。
看到整個過程,其他的馬幫男都驚呆了,他們都不知道更沒看出來薩瓦爾恩到底使的是什麼手法。
其餘的馬幫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貿然上去。
“鬍子,你上!”一個馬幫男衝另一個馬幫男喊道,那個馬幫男大概叫鬍子。
“啊!?”鬍子顯得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踉踉蹌蹌地朝薩瓦爾恩走去。
鬍子緊張的盯着薩瓦爾恩,生怕薩瓦爾恩再有什麼大的動作。
南木櫻她們都在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變故。
這時,剛纔被薩瓦爾恩點着背部的馬幫男,終於把背上的火弄滅了。他眼睛緊閉,要不是看到他迅速起伏的肚皮,還以爲早已被燒死了。
薩瓦爾恩略作輕鬆狀,剛纔的交手讓他佔足了上風,接下來,他越是表現的輕鬆,對方就越覺得他深不可測,就越不敢惹他。
就在這時,鬍子一跤滑倒在地。
原來鬍子只盯着薩瓦爾恩,沒注意腳下的冰團,走路的時候,腳不小心踩在了正在融化的冰團上,一跤摔倒在地。
這時馬幫男們更吃驚了,他們還以爲是薩瓦爾恩乾的。
“蠢豬!”薩瓦爾恩輕蔑地罵道。
這時,剩餘的馬幫男們嘴裡嘰裡咕嚕說些奇怪的話,似乎是在討論什麼計策。
就在這時,剛纔摔倒在地上的鬍子大叫着指着薩瓦爾恩,衆人都看去,南木櫻她們以爲薩瓦爾恩有什麼絕招,而薩瓦爾恩卻覺得奇怪。
鬍子嘴裡大聲喊着什麼,邊喊邊跑,衆人都驚慌起來,接着一齊向衚衕的另一頭跑去,只留下那個還在地上燒得半死不活的馬幫男。
薩瓦爾恩覺得更奇怪了,他看了看南木櫻,接着朝背後看去,原來是大理寺的捕快來了。
看到大理寺捕快,南木櫻她們鬆了一口氣。
捕快拔出腰間的快刀,接着竟然迅速把薩瓦爾恩圍了起來。
一個捕快喊道:“放下武器!雙手高舉!”
“不,不,不!”薩瓦爾恩連連擺手,然後指着另一頭的衚衕口,“那些傢伙跑掉了!”
另外幾個捕快看到地上的馬幫男,兩個捕快上前打探一下死活。
“你們去衚衕口看看!”一個領頭模樣的捕快指着薩瓦爾恩指的方向向兩個捕快說道。
那兩個捕快聽到命令後,齊聲報:“得令!”接着迅速向衚衕口跑去。
“沒事吧!”捕快團團把南木櫻她們圍了起來,彷彿是如臨大敵一般。
“薩瓦爾恩是好人!”南木櫻指着薩瓦爾恩跟面前的捕快說道。
“收!”捕快頭兒下令道。
正圍着薩瓦爾恩的三個捕快聽到頭兒的命令,緊接着彷彿沒有看到薩瓦爾恩一般,頭四處轉着環視四周。
捕快只捉住了躺在地上的馬幫男,其他的馬幫男早跑得無影無蹤。南木櫻她們驚魂未定,所幸只是小推車被砸了。吉娜磕破了點皮,醫官給吉娜在傷口上塗了點藥水,然後簡單包紮了一下。
接着坐上捕快的馬車,南木櫻她們被送到了大理寺。在大理寺裡,捕快問了南木櫻她們一些問題,做了一些筆錄。
不久,日月樓也派代表過來了。
“都沒事吧!”代表關切地看着南木櫻她們,目光落在了吉娜身上,“沒人受傷吧?”
除了南木櫻,其他人看着日月樓的代表滿是奇怪的目光。
“沒事!”南木櫻說道,“都在這裡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吉娜說,“我們只是發冰團!”
“你受傷了嗎?”代表顯得有些心疼,握着吉娜的手說。
“沒事,只是擦破點皮!”吉娜說,“我問你,承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叫承仟的代表說,“以前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吉娜又問道:“日月樓得罪了什麼人嗎?是不是魁……”
“這個……”承仟連忙說道,“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之前,誰都不敢亂猜!”
“好吧!”吉娜點點頭。
這時,一個捕快走了過來,看到承仟後說道:“你是日月樓的法人代表是吧?”
承仟點了點頭,“是啊!”
“來一下吧!”捕快說。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阿布問捕快。
“他籤個名後你們就可以走了!”捕快說,然後轉頭對承仟說,“本我來吧。”
“等我一會,馬上就來!”承仟對吉娜說道。
看着承仟消失在走廊裡的身影和吉娜充滿感情的眼神,南木櫻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南木櫻問冬瑛,“冬瑛姐,那個叫承仟的和吉娜姐好像認識啊!”
“對啊!”冬瑛小聲說道,“承仟是吉娜姐的男朋友哦!”
“哇,真的啊!”南木櫻有些吃驚。
“承仟是日月樓的法律顧問,他們本來就認識,最近才走到一起的!”
“哦~”南木櫻恍然大悟。
這時承仟已經回來了,看到南木櫻她們,說道:“咱們走吧!”
“對了,”南木櫻問承仟,“薩瓦爾恩先生哪裡去了?”
“哦,剛纔聽說好像是寫完筆錄後就走了。”承仟說,“我本來也想找他的。”
“他去哪裡了?”
“這個不知道,我也想找他的,你們認識嗎?”
“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