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艱難的任務(中)

朱可夫剛離去,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幾位團級指揮員召到了指揮部。當他們聽完我宣佈的朱可夫的最新命令後,當時就傻了眼。

在短暫的沉寂過後,二團的團政委維洛爾試探地問:“師長同志,我們要對正面的德軍實施反擊的話,集團軍或者方面軍會給我們補充部隊和技術裝備嗎?”

聽到維洛爾的這個問題,我立刻就想起朱可夫在離去時,曾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感慨地說:“麗達,請你記住,這次反擊,你們只能使用現有兵力,我不會給你們派後繼部隊。”想到這裡,我搖搖頭,遺憾地對她說:“維洛爾政委,這次所實施的反擊,我們只能依靠我們本身的力量,上級是不會爲我們提供任何幫助的。”

維洛爾聽完,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憂心忡忡地說道:“沒有後備力量,就憑我們這個裝備差訓練不足的師,要向霍特的坦克第4集團軍發起進攻,註定是要失敗的。爲什麼您,不向朱可夫同志講明這一點呢?”

“就算說了也是無濟於事的,政治指導員同志,您要知道,目前斯大林格勒附近的局勢很嚴峻,各個防禦地段的兵力都嚴重不足,面對敵人的進攻,打得都非常艱苦。爲了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就需要像我們這樣目前戰鬥任務不重的部隊,不停地向敵人發動積極主動的進攻,最大限度地牽制住德國人的部隊,減輕友軍的正面防禦壓力。”

“可是,師長同志。”維洛爾還想說什麼。卻被普加喬夫打斷了。他不耐煩地反駁着自己的團政委:“維洛爾政委,假如能說的話,師長同志早就說了,還用得着你來提醒?還是請您保持安靜,聽聽師長同志怎麼安排吧。”

昨天執行完營救任務回來時,集團軍補充給我們的六千新兵就到了,因爲考慮到二團減員太大,不光缺乏戰鬥骨幹。團裡的指揮員也缺,爲了加強該團的領導力量,我特意把政治指導員維洛爾任命爲二團的代理政委。

Wшw. тt kΛn. ¢o

聽到我的任命,維洛爾還有點不情不願,她嘟着嘴說:“麗達,我不想到二團去當什麼代理政委,只想留在師指揮部裡當您的副手,協助您指揮戰鬥。”

對於她的不樂意,我只是簡單地說:“維洛爾指導員,獨立師要的是對斯大林同志忠誠不二、精銳強悍的部隊。要改造這些來自古拉格集中營的囚徒,就非常需要像你這種有着豐富政治理論的政工人員。”

她聽我說完。二話不說就到二團報到去了。本來我以爲她和普加喬夫可以和睦相處,沒想到從他倆今天在會上的表現,卻發現兩人之間存在着不少的矛盾。不過現在指揮員的人手不足,我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等少尉集訓隊來了後,再把兩人分開。

我扭頭對謝傑里科夫:“一團長,你們團的防禦工事修得怎麼樣了?”從部隊進入這個區域開始,我就一再向手下的幾個團長強調工事的重要性,此時問起此事,就是想了解他們有沒有不折不扣地執行我的命令。

謝傑里科夫連忙站起來回答說:“報告師長,防禦工事已經全部完成,我們團共構築了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佈設了帶刺的鐵絲網和雷區,可以抵擋德軍的第一波衝進;第二道防線,是戰士們挖掘的一道寬約五米,深兩米的壕溝,可以阻擋德軍的坦克和裝甲車;第三道防線,我部署了輕重機槍和迫擊炮,火力可以覆蓋第二道防線。當德軍的步兵突破我們的第一道防線後,我就會命令迫擊炮火力,對他們進行攔阻射擊,待敵人遭受重創後,我會命令位於一線的五個連出擊,圍剿這股已遭受我軍重創的敵人。”

“幹得不錯,謝傑里科夫中校。”聽完謝傑里科夫的彙報,我忍不住稱讚道:“就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置而言,你的部署非常完美。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火力結構明顯薄弱,德軍如果是小部隊進攻的話,倒問題不大。要是德軍用大部隊進攻,並得到坦克、大炮的加強和飛機的支援的話,我們的陣地還是很難守住的。”

說完這番話,我又扭頭問科斯嘉:“三團長,你們團的陣地修得怎麼樣了?”

科斯嘉也連忙站起來回答說:“報告師長,我們團的陣地和一團差不多,不過我們除了在每條戰壕裡修有防炮洞外,在陣地的後方,還修了不少的藏兵洞,這樣就可以把團裡多餘的兵力隱蔽起來。”

“不錯,不錯!”我表揚科斯嘉後,正想問二團代理團長普加喬夫,一看到坐在他身邊的維洛爾,忽然想起她所在的文尼察步兵學校的混成團,是在敵人的圍困中堅守了三天,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才突圍的,看來他們的防禦工事一定有值得借鑑的地方,於是我便虛心地向維洛爾請教:“維洛爾政委,我有個問題想向您請教!”

維洛爾聽到我這樣和她說話,連忙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師長,您有什麼事情就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點點頭,好奇地問道:“維洛爾政委,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您說您所在文尼察步兵學校組成的混成團,在敵人的包圍圈裡堅守了三天,最後是因爲彈盡糧絕,纔不得不放棄陣地突圍的。我說的對嗎?”

“完全正確,師長同志。”維洛爾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團當時構築的是什麼樣的工事,爲什麼能在德軍強大的攻勢下,抗擊三天之久?”

維洛爾聽完我的問題,從她的公文包裡掏出記事本和鉛筆,翻到一頁空白頁。用鉛筆邊畫邊爲我們講解:“我們團當時所在的山坡頂端。是一個平面圓臺。按照常規。我們的守備工事,應該構築在山坡平臺的棱線部,這樣就能對進攻的德軍的動態一覽無遺,同時也便於居高臨下發揮我軍的火力,對德軍予以殺傷。可我們的團長和政委經過商議後,把環形工事秀哉了坡頂的平面圓臺中心位置。這樣一來,進攻的德軍在山坡下根本看不到我們,無論是炮火或者輕重機槍火力。都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而進攻的德軍剛剛衝上陡坡,剛一露頭,還沒看清我軍在那裡,就已經被我軍的密集火力所打倒。所以德國人足足攻擊了三天,山坡上下到處是德軍屍體,卻始終無法攻佔我們的陣地。”

“那你們混成團的傷亡大嗎?”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蓋達爾忍不住問道。

維洛爾點點頭,回答說:“雖然德軍的遠程大炮和步兵火力,對我們的守軍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可是他們有飛機和迫擊炮。飛機的轟炸,和大量迫擊炮之類的曲射火力。第一天就造成了我團減員將近四成。”

聽到維洛爾的話,普加喬夫吃驚地啊了一聲。他顧不得和維洛爾鬥嘴,接着問道:“如果第一天部隊就減員四成的話,那麼到第三天的時候,你們的部隊不是都打光了嗎?”

維洛爾擺擺手,說:“第一天的戰鬥結束後,團長召集各連隊的指揮員開會,商量應付敵人進攻的對策。有位營長在會上提出,我們在白天的傷亡,主要是德軍飛機轟炸和迫擊炮轟擊所造成的,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在陣地上多挖防空洞,以減少在德軍空襲時的傷亡。”

“有效果嗎?”連一向穩重的謝傑里科夫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插嘴問道。

“當然有效果。”維洛爾毫不遲疑地回答說:“就是因爲在陣地上挖了不少的防炮洞,所以我們團在後面的兩天時間裡,傷亡人數加起來沒超過三百人。”

“兩天傷亡不到三百人,這真是奇蹟啊!”蓋達爾感慨地對我說:“師長同志,我們也應該向混成團學習,把我們的工事修成那種易守難攻的環形工事。”

對於他的提議,我沒有反對,只是點點頭,淡淡地說道:“蓋達爾中校,在你們團裡,有不少的建築工程師,可以把他們都召集起來,集思廣益,研究一下工事該怎麼修才堅固。要知道,我們師在不久之後就會移防到馬馬耶夫崗,從德軍目前的進攻態勢來看,那裡將成爲敵我雙方爭奪的焦點,所以有完善堅固的工事,對我們的防守是有很大幫助的。”

蓋達爾聽完我的話,又問維洛爾:“代理政委同志,你們的環形工事,離山坡的邊緣有多遠?”

維洛爾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距離有七十米左右,德軍的手榴彈投不了那麼遠,而迫擊炮之類的曲射武器又只能盲射,對陣地的威脅不算太大。”

聽到蓋達爾和維洛爾的對話,我忽然想到李雲龍攻打山崎大隊時,日軍不也躲在類似的工事裡嗎?不過幸好由於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德國人不會產生老李同志那樣的思維,派部隊採用土木作業的方式向前推進,然後再用手榴彈炸環形工事,否則的話,混成團最後能剩下多少人,還真不好說。

看到關於防禦工事的問題討論得差不多了,我最後來了個總結髮言:“防禦工事的事情,就暫時說到這裡。謝傑里科夫和科斯嘉的防禦工事,是伏龍芝軍事學院教程裡的標準配置,假如能和維洛爾政委所說的環形工事結合起來的話,那麼我們的勝算就能更高一些。接下來,繼續討論上級交給我們師的,對當面之敵實施反擊的任務。”

我的話說完以後,屋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見沒有人說話,我便隨便點了一個指揮員的名字,讓他來回答我的問題:“普加喬夫同志,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師長同志,當面的德國人吃過我們師幾次大虧,當他們知道我們在這個區域修築了防禦工事的話,他們一定也會修築防禦工事,防止我們可能發起的反突擊。我們只能等他們離開堅固的工事,向我們的陣地發起進攻時。我們要迅速地衝出防禦工事。採取短促突擊。消滅敵人有生力量。”

“普加喬夫同志的意見不錯,我支持。”科斯嘉聽完普加喬夫的話,首先表態支持,“以堡壘對堡壘,以進攻對進攻的戰術,一向是我軍取得勝利的法寶。”

“我也支持普加喬夫同志的意見。”在科斯嘉表態後,連和普加喬夫有矛盾的維洛爾也表示了支持。

聽到短促突擊這個名詞,我不禁冷哼了一聲。我心裡明白這種戰術是一種錯誤的單純防禦戰術。幾年前曾經造成了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要是我聽從他們的意見,也採用這種戰術的話,那麼獨立師全軍覆沒之日也就不遠了。

看到蓋達爾也站起來想表態,我連忙擡手製止了他,用不容置疑地口吻態度堅決地說道:“蓋達爾中校,你別說了。普加喬夫所說的這種戰術,對我們師來說,是非常不適合。在部隊訓練和武器裝備都不如德國人的情況下,採用這種戰術和敵人拼消耗。是得不償失的。”

“師長同志,”謝傑里科夫沒有理睬站在旁邊。表情僵在臉上的蓋達爾,而是主動說道:“從獨立師成立到現在,所取得的一系列勝利來看,凡是傷亡小繳獲多的戰鬥,我們採取的都是伏擊和偷襲的戰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就說吧。”看到謝傑里科夫毫不遲疑地站在我的一邊支持我,我的臉上不由露出滿意的微笑,並鼓勵他說,“說下去,把你的想法對在場的指揮員們說一說。”

在我的鼓勵下,謝傑里科夫胸有成竹地說道:“各位指揮員同志們,我不知道大家剛纔注意過沒有,師長在交代任務時,曾經專門提過朱可夫大將的原話是:‘我只把這個反擊的任務交給你,至於怎麼打,全部由你來作主,任何人都不會干預你的決策。’”

在座的幾名指揮員聽完謝傑里科夫的話,都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聽到了,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反正一不給我們提供技術裝備,二不會有友軍部隊配合我們作戰。”

謝傑里科夫微微一笑,接着說:“在場的除了維洛爾政委外,有誰不是跟着師長打過好幾仗的老人,你們難道連師長的用兵方式都不瞭解嗎?除了掩護集團軍撤退,擔任後衛的那兩天和德國人面對面地打過硬仗外,其餘的時候,我們都是採用伏擊和偷襲的方式,事實證明,這種戰術對我們師來說,是行之有效的。原本部隊有一半的戰士都沒有武器,但幾仗打下來,幾乎所有戰士的手裡都有了不同制式的武器。這些,說明了什麼呢?”

“喂,我說謝傑里科夫中校,”科斯嘉聽到這裡,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別老繞來繞去了,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科斯嘉中校,您彆着急,”維洛爾出人意料地幫謝傑里科夫說起話來,“我想我明白謝傑里科夫中校的意思了。他是想說,這次對德軍的反擊,和以往的打法是完全不一樣的。由於我們沒有炮兵、坦克和空軍的支援,要想取勝的話,就必須採用夜襲或者伏擊這些超乎常規的戰術才行。謝傑里科夫中校,我說得對嗎?”

謝傑里科夫見這位女指揮員完全領會了自己的意圖,面帶笑容地回答說:“完全正確,維洛爾政委。”

“師長同志,我還有一個疑問。”沒等我表態,蓋達爾又搶先開了口。

“說吧,蓋達爾同志。”

“由於德軍的坦克第4集團軍吃過我們師的大虧,他們一定會加強防備。我想問的是,如何瞞過德軍的空中偵察和地面上的偵察兵,悄悄地把我們的部隊運動到他們的營地附近,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

蓋達爾的話一出口,頓時把連我在內的人都問住了。是啊,德軍也不是傻子,他們吃了我們師那麼多的虧,如果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話,那麼這些德軍的指揮官們都可以卸甲歸田,回家養老了。

正在大家沉默不語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巴斯曼諾夫喊報告的聲音,我連忙衝着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巴斯曼諾夫上尉。”

巴斯曼諾夫大踏步地走進了指揮部。我卻意外地發現他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包頭巾的婦女。

我迎着他走過去,沒等他敬禮,就看着兩名婦女搶先問道:“上尉同志,這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老百姓?”

巴斯曼諾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婦女,回答說:“報告師長,剛纔有一羣老百姓要經過我師的防區,被我們攔了下來。經過盤查。得知她們都是從斯大林格勒城裡逃出來的難民,正想向南走,去尋找合適的渡口,到伏爾加河東岸去。”

聽完巴斯曼諾夫的話,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連忙反問道:“上尉同志,你說什麼?這些是從斯大林格勒城裡逃出來的,而不是要逃往斯大林格勒的難民?”

“是的,師長同志。”巴斯曼諾夫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走到一名稍微年長的女性面前,輕言細語地問道:“婦女同志。我想問問你,你們爲什麼要從斯大林格勒城裡逃出來啊?”

聽到我的問話。那個女人不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地抽泣起來。見她這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料,我又來到了另外一名年輕女性的面前,和顏悅色地問:“姑娘,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左洛娃,是斯大林格勒城裡的居民。”這位年輕的女性膽子明顯比她的同伴大,她小聲地回答着我的問題。

“那你們爲什麼要從城裡逃出來呢?”

“這幾天德國人天天轟炸斯大林格勒,成千上萬的炸彈從天而降,真是太可怕了。就好像突然來了一場風暴,整個城市一下就癱瘓了。我們躲在防空洞裡,聽到外面炸彈爆炸的聲音,看見天空中全是煙霧,一片陰霾,哪怕是大白天,看起來也像是夜晚。”

聽她這麼說,我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難道市委沒有組織你們疏散嗎?”

左洛娃咬着牙,搖搖頭說:“有區蘇維埃的工作人員悄悄告訴我,上級曾經下達過命令,說如果開始疏散,或者在工廠佈雷,這樣的話就會使居民們認爲軍隊要向德國人交出斯大林格勒,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上級才命令絕對不許進行疏散。”

“那你們現在又是怎麼逃出來的?”我關切地問道。

“德國人的飛機對城市連着進行了好幾天的轟炸,城裡已經找不到一棟完整的建築物,街上到處都是被炸得殘破不全的屍體。直到這時市委領導才下令,把城裡的居民都疏散到伏爾加河東岸去。可是由於要疏散的人太多,而船隻又不夠,有數以千計的人在碼頭等待渡船的時候,被德國人的炸彈炸死。我們沒有辦法,只有離開城市,向南邊去尋找新的渡口,爭取早點渡到東岸去。”

“再往南走,就是德國人的防區了,你們會被他們殺光的。”不知何時走到我們身邊的維洛爾,擔心地說道。

“指揮員同志,您不用擔心。”剛纔抽泣的那名婦女抹了一把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是本地人,知道在河邊有個隱蔽的渡口,可以讓我們安全地渡過河去。”

聽到她這麼說,我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她是本地人,沒準她知道有什麼常人不知道的小道,可以悄悄地摸到德軍所駐紮的地段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我好奇地問婦女:“婦女同志,從這裡到奧爾洛夫卡,除了正式的公路外,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小道嗎?”

婦女沒有回答我,而是用頭巾的一角在鼻子上抹了一把,反問左洛娃:“左洛娃,你知道有這樣的小道嗎?”

左洛娃連連點頭,說:“知道,我是勘測局的職員,以前修公路的時候,我曾經跟着工程師們到這裡來勘察過地形。”

我聽她這麼說,真是喜出望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剛在爲如何接近德軍的營地犯愁,這就來了一個熟悉的地形的老百姓。

謝傑里科夫他們聽完,表現得更爲誇張,居然齊聲高喊起“烏拉!”把兩個老百姓嚇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第986章 基輔戰役(十四)第956章 卓菲亞村外的戰鬥(上)第7節 高地保衛戰(二)第1092章 大德意志裝甲師第962章 重建坦克旅(中)第405章 崔可夫訴苦第109節 新的進攻第1337章 城外的拉鋸戰(中)第1600章 西岸的戰鬥(中)第1646章 婚禮第523章 意外的情報第580章 阿塞拜疆營的覆滅(下)第1203章 圖上推演(下)第1474章 向國境線挺進(十七)第580章 阿塞拜疆營的覆滅(下)第1719章 一波三折第1475章 向國境線挺進(十八)第276節 保衛“生命之路”(七)第1469章 向國境線挺進(十二)第909章 誘人的“大魚”(中)第110節 潰敗(上)第500章 隱患第708章 新編師(上)第1695章 肅清殘敵(中)第922章 在四面包圍中(中)第910章 誘人的“大魚”(下)第87節 不滅的英魂第925章 堅守(上)第1448章 主攻方向(六)第145節 重返師指揮部(下)第335節 脫險第1001章 手術第400章 錯誤的選擇第1678章 向波茲南挺進第588章 惡戰前的備戰(八)第1476章 向國境線挺進(十九)第599章 碼頭阻擊戰(上)第159節 舉賢(上)第1495章 指揮部的故事第1328章 四面圍攻(上)第658章 英雄的大樓(下)第1365章 裝備就位(上)第944章 往何處去(上)第961章 重建坦克旅(上)第153節 住院期間的收穫(上)第1015章 拯救瓦西里的眼睛(中)第1718章 陷入僵局的談判第1420章 單獨的戰役(二十二)第219節 中計(上)第1593章 意外驚喜第415章 第一道防線失守第941章 襲取卡夫巴斯(中)第441章 凱旋在子夜(三)第912章 突襲機場(中)第31節 新的前線(三)第806章 上凍的伏爾加河(下)第1644章 初級版的電子干擾戰(下)第1644章 初級版的電子干擾戰(下)第116節 特殊的“預備隊”(下)第25節 在莫斯科的日子裡(七)第1005章 秘密試驗基地(上)第452章 渡河前夕第684章 化敵爲友(上)第724章 泄密風波(上)第1383章 引蛇出洞(下)第331節 被俘(八)第203節 青史留名(六)第577章 周旋在敵後(中)第253節 我們不需要俘虜第1000章 醫院(下)第115節 特殊的“預備隊”(中)第1547章 女指揮員第363章 突出部戰役的部署第428章 撤退(十)第1090章 收復陣地第726章 泄密風波(下)第761章 象徵意義的會師(中)第1515章 地質勘探隊(上)第117節 冒着炮火前進第735章 最艱難的日子(八)第1256章 建立登陸場(下)第360章 敵人的狙擊手第475章 誤炸,又見誤炸第413章 炮火支援第558章 化裝突圍第1594章 神秘的朋友第979章 基輔戰役(七)第703章 無法改變的命令第1157章 坦克游擊戰(中)第1682章 人的名樹的影第626章 組建新的坦克分隊(中)第1351章 法斯提夫的圍殲戰(下)楔子第810章 黎明前的黑暗(下)第1156章 坦克游擊戰(上)第1691章 意見的分歧第507章 空襲第209節 青史留名(十二)第357章 營救行動(下)第33節 朱可夫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