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攻身牀下攻心【162】只想要她!

此時此刻若是東方棲知道慕修對眼前這個狙擊手所說的話語的話,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爲,將這個消息放出來的人雖然是東方家族的人,但是卻是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方正,方正做事情一向小心翼翼,有計劃性的行事,又怎麼可能會落下把柄呢?

而此刻慕修也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推理與猜測纔會這麼說的。

另外還有一點則是,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意思。

這話在慕修這方的人聽來或許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這個狙擊手的耳中聽起來,無疑是覺得東方棲背叛了他,答應了放他離開的是東方棲,現在又害得他走入虎口的,也是東方棲。

“讓他們離我遠點,我自己能走。”說話間,男人的臉上一片陰沉,面帶着鴨舌帽雖然無法看清楚他整張臉的表情,但是光是看他那露出來的下顎緊繃,便可以知道他此刻心底的掙扎了。

慕修對着身側的幾個手下點點頭,他們放開了對此人的鉗制,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就會因此而放鬆自己的警惕。

整個女廁所中的女人早已經全部離開,在他們幾個男人衝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在尖叫聲響起來的那一刻開始,大家便已經迅速的離開了現場,此刻慕修帶着一羣龍組的成員以及這個狙擊手往外邊兒走去,並未有多少人圍觀。

這個狙擊手的心底很是不爽,他雖然是狙擊手,同樣觀察力也十分牛逼,可惜的是,在偵查方面,他卻落了慕修一個檔次,因此纔會在這個機場的女廁所最終被慕修擒拿。

一衆人離開了這裡之後直接往這個機場的外邊兒走去,這個狙擊手此刻即便是想要逃跑,也要問問他手腳上的鐐銬同意不同意了。

北美那一代的狙擊手身手都不錯,尤其是他,身爲狙擊手中的箇中好手,他的近距離肉搏搏擊術更是超越了蝴蝶組織中的不少人,但是此刻,在華夏,他卻被華夏的幾位神秘男人給抓走,這事兒說出去,還真是會成爲笑話。

機場外邊兒的大操場上,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邊,車廂中的司機在看見慕修等人出現之後,迅速下車,給他們打開車門,而慕修一樣是二話不說便直接將此人按壓着丟了進去。

那人掙扎着想要自己進去,慕修卻是狠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媽的給老子老實一點。”說完拽着他的頭就往裡邊兒一頭塞去,根本不顧及他的感受。

那當然了,施夜朝爲了救他都送命了,慕修心底自然是有火氣的。

“老大,我們現在是先回去嗎?”薄之籌站在車廂的那一頭看了一眼正要往裡邊兒坐去的慕修,心下卻疑惑,此人爲何這麼快就會被他們抓捕,本來按道理來說的話,此人在將施夜朝滅掉之後,就該儘快離開華夏的。

“嗯,回基地。”慕修這話一出,薄之籌也上了車,司機很快就踩下油門,車輛相繼離去,所有機場中的人都還心有餘悸的將視線看向外邊兒,雙目中都帶着幾分緊張和疑惑。

但是沒有人在登機之前會想去看熱鬧的。

誤了班機怎麼辦?

所以這事兒在機場也就是一陣風般的過去了。

——

回到基地的時候,另外一隊被慕修派遣出去調查關於東方今證據的小組也回來了。

“怎麼樣,證據都收集妥當了嗎?”慕修命人將手中這傳說中的第一狙擊手帶下去之後,等到辦公室內只剩下這個小組的組長與自己這纔開口詢問關於證據的事情。

“報告老大,關於東方今曾經犯下罪過的那些證據現在基本上已經完善,但是就是還有一些歲月過早,時間過長的案子,沒能找到證據。”說到這裡,這個組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愧疚之色。

“沒關係,我看是時間太久了,不少人都忘記了當年的事情罷了,把如今蒐集到的關於東方今的證據全部遞上來,我查閱一遍。”慕修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灰心,東方今在位三十年,不是說查就能查清楚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發生了意外。

也就顯然有些案子是無法查證的了。

“是老大!”這個組長聽見老大如此說法,心底自然是一鬆,臉上也迅速露出了幾分喜色,點頭就轉身往外邊兒走去,查證出來的證據,他基本上都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現在過去拿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

等到他再次回到慕修辦公室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幾本資料。

“老大,證據全部在這裡,這些年東方今果然沒有少作亂,據我調查所知,現在軍界,政界不少人都曾經是東方今所提拔上來的,因爲他手中的權利較大,因此在政界做這些事情幾乎是一手遮天的,而後,他這些年還暗暗處理了不少冤案,這些案子,大多都是跟他當年曾做過的事情有牽連的人,他一網打盡罷了。”

慕修翻動着手中剛拿起來的這一疊資料,面露嚴肅之色,眼神兒更是冷下來幾分,這個東方今,真不愧是政界中被人們稱之爲老狐狸的人,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又怎麼可能坐的這麼穩?

自然是因爲他當年一手扶持了不少人上位,之後他再順着靠自己上位的那些官員逐漸將曾經的一些不齒之事抹去!

“做的不錯,現在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東方今的犯罪資料,而現在最後需要做的一步就是將這些證據全部上繳到國安局中,他以爲他當上了市委書記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危險了?真是可笑。”說話的同時,慕修不但是在說東方今,更是在說給自己眼前的這個手下聽。

人,不管走到什麼位置,都不能忘本,這是最基本的東西。

因爲報應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是還未到時候罷了。

“老大,我明白的,我們身爲龍組中人,也沒有誰有機會在外邊兒做壞事啊。”這組長被慕修這話說的頓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伸出手撓撓頭,在慕修的面前,他還是挺畏懼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僅僅是帶着尊重,還有敬畏。

因爲慕修,實在是太強悍了。

“很好,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我們身爲龍組中人,雖然是身在暗處,但是卻也要以身作則,畢竟我們龍組在華夏的地位並不比市委書記的地位要低明白了嗎?”慕修將手中的資料再次整理了一下,平整以後才放在了桌面上,而他的雙目則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軍人。

“是。”這個小隊的組長立馬低下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你先下去吧。”慕修看見他這樣子,揮了揮手,不再說話。

等到這個男退出了他的辦公室,慕修這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兩天因爲施夜朝的事情,他又沒有怎麼休息了,不知道自己的心疾會不會有事情,想到施夜朝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去世了,慕修的心底也很不舒服。

因爲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到最後自己的心疾無法醫治的話,那麼這一次,施夜朝救他,可不就是白救了麼?

想到這裡,慕修就有些煩躁起來。

而另一邊,薄之籌在將這個狙擊手帶到地下室之後,眼底便露出了幾分邪惡的笑意,東方今一個人在地下室的時候都是害怕的,現在多了一個人在地下室中,真想知道他們兩個人會成爲什麼樣子。

“這可是你侄兒的人啊,東方今,你難道不好奇你爲什麼這麼快就被我們盯上了麼?這全都是你侄兒乾的好事兒啊,還有這個狙擊手,他分明是在爲你侄兒辦事,但是事到如今,卻還是被你侄兒親手給推到了我們的面前。”薄之籌將地下室中的燈光打開來,他的身後站着是個面帶兇意的軍官,一個個的站得筆直。

而薄之籌,一手撐着自己的腰部,一手指着眼前的這個狙擊手說這話,那樣子,要多痞有多痞!

東方今從慕修與薄之籌離開這個暗室開始就沒能感受過燈光,這會兒再感受到燈光的效應,一時半會兒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但是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薄之籌的聲音,當下就變了變臉色。

看來東方棲這是想要他們東方家族滅亡了?

想到自己那個極端的侄兒,東方今就後悔,早知道當年就不讓他去幫自己調查關於薄錦宴的事情了,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讓他失去了那雙長腿,更加不會讓他變成如今這樣子不是麼?

悔不當初的東方今此刻唯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了。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再放我出去了,所以跟我說這些沒用,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已經不再是我能夠管的了。”說到這裡東方今深深的嘆息一聲,並不是他不想活,而是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惹怒了一個怎樣殘忍的人。

慕修說要他的命,那就是真要!

這些年來,東方今在華夏都做了些什麼事情,沒有誰比他自己更加清楚,所以只要不離開在這個暗室,他就是一直等死的結果,若說有機會離開這個暗室,那麼他還有潛逃的一線希望,可是如今,也不過是個已經被判定了死刑的人罷了。

“你早知道你幹嘛去了?早知道自己如今會這樣,爲什麼還要做那麼多壞事兒呢?”說話間,薄之籌的臉色變的陰沉無比,當年若不是這個男人從中作梗,自己的爺爺也不可能需要在山下過那麼多年了,再說薄錦宴可是市委書記,那是個什麼身份?可想而知,當年只要薄錦宴沒有任何事情,這市委書記的位置,如今都還是薄錦宴的。

“哼,我若是當年不那麼做的話,恐怕我都沒有機會活到現在這個年紀了。”東方今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着薄之籌,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薄錦宴的孫子,這幾天在這個暗室中,他腦海中串連起來了一系列的事情,這才恍然間明白過來,當初焦家找上自己,就是爲了對付慕家,而薄家的人也確實開始動作了。

只是自己疏忽了,疏忽了一點,薄家人一直都是軍界上較有地位的人,不過是這三十年低調了許多而已。

“很好,東方今,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薄之籌看着東方今一點都不痛苦的表情,心底就一陣大怒,他沒有想到出事兒了這個老狐狸還可以這麼鎮定,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這個男人露出一丁點兒害怕的表情來。

等等!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害怕?

薄之籌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得知自己的爺爺被他迫害而在山崖下生活那麼多年之時的感受,那是一種又痛苦又怒的感覺,對了,東方今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他必然還有孩子。

想到這裡,薄之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冷。

“你別得意的太早,你想在這裡等死,恐怕也沒有這麼容易,等會兒我出去了就去查查看你東方今除了做了這些證據之中的壞事兒以外還有沒有做過別的壞事兒!比如說,你的家人用的那些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話一出,東方今果然變了臉色。

薄之籌則是在心底得意一笑,果然被他猜中了,這個東方今對自己不在乎,但是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是有他所在乎的人的。

“行了,關門吧,今天先讓他們倆人做個伴,明天就讓他們一起上路吧。”

說完,薄之籌再也不看他們,轉身就往外邊兒走去了,雖說慕修答應了施家人會親自將罪犯的頭提來見他們施家父母,當然,這事兒說是一回事兒,做又是一回事兒。

提頭來見什麼的,不過是一種承諾的說法,而真正做起來,實際上只要繩之以法便可。

處理完手中關於東方今無數罪證之後,慕修給慕果果打了個電話。

“慕修,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看見慕修的電話,慕果果心底也是一緊,這幾天因爲施夜朝的事情,她一直有些情緒低潮,而慕修也就被她冷落了許久,這會兒接到了他的電話,她纔想起來自己這幾天根本都沒工夫想他。

這麼一想,不由得有了幾分愧疚。

“因爲我手中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你還在施家嗎?我現在就過來,因爲當日的狙擊手已經被抓落網了,我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層了,明日就會有消息,我準備親自過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施家人。”慕修嘆息一聲,冷眸卻是盯着窗外一衆龍組成員,看着他們忙碌的身影,他心頭才爽了幾分。

活着,就是爲了打倒罪犯。

活着,就是爲了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因爲自己,而更加美好。

“嗯,我就在這裡,你過來吧,我在這兒等你。”慕果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不遠處臉上一樣情緒低落的施家父母以及施家兄弟,她坐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施夜朝的靈柩。

空氣中的氣氛安靜且冷沉,悲傷且絕望。

“伯父伯母,剛纔慕修給我打電話了,過半個小時他估計就到了,他說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慕果果走上前,來到他們的面前將慕修將要過來的消息告訴大家,他們幾人都只是點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臉色有些冷。

慕果果雙手緊握在心底哀嘆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天在宴會場上與施夜朝所見的面,會是這一生中,最後一次的見面,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天,在病牀前,與施夜朝交談的話語,竟然會是這一生的最後一句。

施家人對他們冷淡,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反之,如果他們原諒自己與慕修,慕果果才覺得更難過。

被冷落的慕果果一點也不介意的站在一旁,等着慕修的到來。

即便施家父母再冷淡,施家兄弟再厭惡她,可是她與施夜朝之間這幾年的關係,卻是如何都抹殺不掉的。

沒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慕修就趕到了施家,因爲這個消息算是唯一可以讓施家兩位老人覺得欣慰的消息吧。

“慕修,你來了。”慕果果眼尖,一下就看見了剛要走進來的慕修,而施家人雖然對慕修他們倆人不待見,可是在聽見慕果果的話之後,還是會轉移視線往慕修的方向看去,這是不由自主的動作。

對着慕果果點點頭,伸出手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撫摸了兩下,慕修就立刻轉身往施家父母面前走去:“伯父伯母,今日傷害施夜朝的那個罪犯已經落網,相信明日之後,他的判決就會下來,你們不要太悲傷,相信施夜朝他也不希望你們這樣,我們要振作起來,這一次是我欠你們施家的,以後你們施家的事情,我慕修都會盡心盡力的幫忙。”說着慕修又跪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

但是在施家人的面前,他一跪在跪是爲了什麼?

“慕先生快起來吧,我父母他們也是太悲傷了,這一次的事情根本不能怪你,我們也都知道,我們家夜朝,他從小就是個講義氣的,在這樣的事情面前,我相信不管是誰,都會選擇庇護你,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責。”施夜朝的大哥看見慕修身份如此尊貴的男人都在他們家如此跪下,心底一下子有些說不出來的荒涼之感,也同時帶着幾分慌亂,立刻走上前去攙扶慕修。

他說的話,雖然都是事實,但是慕修與慕果果,卻並不能太過於自以爲是。

他們倆人這幾天的表現,施家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再說,施夜朝本來就是混黑的,生死存亡,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次,他去世了,還被追悼烈士,已經是很來之不易的事情了。

只是,這個意外,傷害了施夜朝的父母罷了。

“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先起來了,另外,以後你們施家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私人號碼。”說着慕修就站起身,施家的父母雖然沒有任何表示,可是施夜朝的大哥此刻纔是施家的掌權人,相反,施夜朝這些年來所有產業都與施家毫無任何關係,因爲那都是施夜朝自己在墨西哥一點一點火拼出來的。

所以得到了施夜朝大哥的認可,也就是原諒,那麼慕修心底總算是好過了幾分。

看着憔悴的慕果果,他心底軟了一灘。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帶着果果離開了,等到施夜朝出葬的那一天,我們會準時到場的。”說着他又對着施夜朝的父母鞠了一躬,這才摟着慕果果轉身往外邊兒走去了。

施夜朝的大哥看着慕修那倨傲的背影,心底嘆息一聲,如此驕傲之人,在他們施家卻是如此的有禮,真不知道是他們施家的福氣,還是他們施家的磨難。

搖搖頭,施夜朝的大哥,一雙眼,再次將視線看向那蒼白的再沒有血色的小弟的臉龐,眼中一片哀傷。

而離開了施家的慕修則是一把摟着慕果果幾乎是半抱着半提着往電梯裡走去的。

“果果。”

叮!電梯門一關上,慕修就抵着她,雙目對着她的眼,叫了她一聲,看着她那憔悴又心碎的眼神,慕修的心底如同翻滾的浪沙,驟然間將他心頭那些擔憂全數席捲了起來。

“慕修。”她看見慕修眼底的擔憂,眼眶一紅,狠狠的就抱緊了自己眼前的男人,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胸懷中,“慕修,施夜朝沒了,他真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啜泣着,她掙扎着,她憤怒着,她悲哀着。

“是,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慕修深呼了一口氣,將懷裡的女人摟緊了幾分,仰起頭,看着頭頂上的燈光,心底也是帶着幾分悲涼。

“哇!嗚嗚嗚……。”慕果果又哭了出來。

在施家的時候,她哭不出來,可是現在,在慕修的懷裡,她的感情越發的脆弱了起來,人好像就是這樣,傷心的時候如果沒有依靠,哭了也就哭了,哭完也就沒事兒了,可是當你尋得一個溫暖的懷抱的時候,你就恨不得將心底所有的悲痛全部宣泄出來,歇斯底里的讓自己得到解放。

“不哭!”他輕輕拍着慕果果的背部,一邊兒輕嘆着親吻着她的額頭,感覺到她的淚水溼濡了自己的襯衫,他心底苦笑幾分。

對她真是越來越沒辦法了。

“慕修,你不會這樣離開我的對不對?”電梯門打開,慕果果卻不肯出去,站在裡邊兒雙手緊緊的扯着慕修的襯衫袖子,雙目中帶着幾分害怕和期待,期待他的答案。

“你告訴我,你不會這樣的離開我,丟下我對不對?”她知道慕修有病了,她也知道慕修離開自己身邊的那一個星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她就害怕,現在施夜朝的離開越發的讓她害怕起來。

她已經無法再承受這樣的打擊了。

“是。”慕修咬牙,緊緊把她擁入了懷中。

“恩恩!”

得到了慕修的答案的慕果果,自以爲這就是人生的喜悅。

帶着慕果果大步離開電梯的慕修卻比誰都清楚,他身上的心疾,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黃老邪目前也只能爲他壓制住病情,卻無法將他身上的疾病根治解除,所以他剛纔,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空氣中有了幾分冷冷的蕭索,漆黑的夜空中,那彎月也變得更加清冷了,高高的掛在遙遠之際,讓人一眼望去,遍體生寒。

黑色邁巴赫在道路上疾馳而行,車廂上的車窗全部關上了,可是冷氣,卻還是如同無縫不鑽的風一般,在車廂內肆意的環繞,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只覺得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北風越來越強烈。

冷得她只想快點到家。

“慕修你快一點。”她低聲哀求。

此刻的慕果果,無疑是脆弱的,脆弱的像是那即將凋零的花瓣,讓慕修一看眼底都生疼,更別說是心口處了,對慕果果的愛意,他已經再也無法抹去,對這個女人的感覺,越是時間長,就越是清晰明瞭。

他知道,他已經對這個女人無可自拔了。

沒有回答她,但是卻用行動證明了他對她的在乎,加快了油門,他們在半個小時以後抵達了海灣別墅中,這幾天石色一個人在家中也睡得不是很好,因爲,施夜朝死於她所導演拍攝的染性開幕式宴會那一天。

她的心底,多少都是有幾分與慕果果他們一樣的自責的。

所以此刻即便已經是十點鐘,但是房中每一處的燈光都是透亮的,或許是因爲跟施夜朝太過於熟悉,石色在這個清冷的大房子裡,每當燈光暗下來,漆黑不見五指的時候,她心底深處便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奈來。

因爲施夜朝曾經在這個房子裡的一舉一動,都會驀然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爲心底接受了施夜朝離開人世的這個事實,所以她纔會在意念中越發留戀曾經這個男人走進過他們一羣人生命之中的影子。

慕修,盛凱歌,付希之,雲崢,施夜朝,慕果果,石色,丁芷,盛凌雲……。等等,他們這一羣人在一起,就恍若是一個大家庭,從來不會因爲彼此之間的小矛盾鬧什麼彆扭,有大事兒發生,都是一致對外,十分團結,這一年的時間,石色已經離不開這個大家庭。

所以施夜朝的忽然離去,令她感觸太深。

等到開門聲響起來,穿着睡衣坐在大廳中看着電視劇的石色很快問了一聲:“誰!”

“是我們。”慕修低沉略帶暗啞的聲音傳來,石色的心底才落下大片安心,看着門打開,看着他們倆人走進來,她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對着他們倆人一笑。

“回來了。”這話說的,可真是心酸啊。

“嗯,回來了。”慕果果對着石色笑了笑,眼底卻有些晶瑩的溼潤。

因爲石色回來的早,早早的將窗戶都關上了,所以此刻屋內還算是比較溫暖的,沒有了呼呼大風侵蝕的屋子裡,讓他們幾人都覺得有了一絲的暖意。

“你先去洗澡,我跟石色說會話。”慕果果推搡着慕修往屋裡走,這才轉身往石色的身旁坐着。

等到大廳中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慕果果雙眼看着電視中正在演的電視劇,淡淡的開口:“色妞兒,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一直。”

石色沒有看她,跟她一樣,將視線一直盯着電視,眼底微微發酸:“你也是,果果,你要一直一直做我最好的閨蜜。”

“嗯,一定會的。”慕果果點點頭,抿脣笑了。

因爲倆人這一對話,整個房子裡的溫度,似乎都變得更加溫暖了起來。

“很晚了,快去睡覺吧,我們要注意身體,生命很脆弱。”慕果果轉過眼,終於看向石色,伸出手將石色那一縷掉落下來的髮絲給她別再腦後,這才低低說道。

石色吸了吸鼻子,狠狠的擁抱了慕果果,就這麼一個動作,就這麼幾句話,鼻酸,卻是怎麼都忍不住,不可遏制的溫熱在眼眶中逐漸頓生,倆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而是用她們的擁抱,來對待沉默,越抱越緊。

然後誰也沒有說晚安,彼此去了彼此的房間中。

回到房間裡,慕修已經裹着浴巾走了出來,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永遠那麼精瘦有力,他那一頭微溼的短寸永遠那麼逼人的野性,他那勻稱修長的雙腿比例完美的永遠像是藝術品。

這個男人,將倨傲,矜貴,清冷,優雅,冷冽,集於一身的男人,也在她的面前,放棄了所有的高貴。

“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是不是要把我吃掉?”說話間,慕修已經湊上前來親吻她的臉頰,柔軟白皙的臉頰此刻還帶着幾分冷意,大約是因爲剛剛纔從外邊兒回來,這會兒她的臉蛋兒還是涼的。

而慕修因爲剛洗完澡,鋒利的薄脣卻是帶上了幾分暖意,摟着慕果果就親了下來,也不管她有沒有洗澡。

慕果果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幹嘛哪,你都洗好澡了,人家還沒洗澡呢。”說話間臉蛋兒卻是緋紅了起來,因爲她被他摟入懷中的這一刻,目光順着低垂的視線看去,正好可以看見昂然的小修爺正氣勢洶洶的面對着她,一副十分挑釁的屌炸天的樣兒。

就這麼一下,她就臉紅了。

“呵!”慕修淡淡勾脣笑了笑,二話不說就低下頭,狠狠的貼上了她的脣瓣,緊摟着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裡更加溫暖一些,不至於那麼冷,他脣瓣柔軟的不像話,溫暖的要命,在她的嫣紅脣瓣上追逐嬉戲的片刻間,已然點燃了這個房間中的熱情。

本來還有幾分蕭索之意的房間,也逐漸因爲倆人加重的呼吸聲而漸漸往曖昧的趨勢上走去,空氣中的冷意,哪裡還能打擾到他們?反倒是增添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慕修這麼一吻下來,慕果果雙腿立馬就軟了軟,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啃噬着她的脣瓣,長舌直驅而入,在她的脣瓣上細細描繪的短短几秒,再然後,陡然間在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時候,在她口腔中攻城略池!

“嗚嗚嗚!”她想說點兒什麼,可是脣舌被慕修包含在一起,瞬間有種自討苦吃的錯覺,他剛剛洗漱完畢,脣舌之間帶着薄荷的味道,有些涼涼的清爽,可是他的脣瓣,又是那麼的溫熱。

“怎麼?”慕修低笑着看着她終於不再是一副憔悴又哀傷的樣子,心頭好過了幾分,曖昧的盯着她的眼說道:“等會兒你要洗澡的話,咱們就再洗一遍怎麼樣?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應該餵飽你家修爺我。”說話間,慕修的手指已經緩緩的在她的背部遊弋了起來。

“可是我還沒洗澡啊,我要先洗澡。”說着慕果果就掙開慕修要往前走去。、

到口的肥肉,慕修能讓它飛了?

到嘴的鴨子,慕修能讓它跑了?

到懷裡的慕果果,慕修能讓她逃了?

答案是——

不能!

迅速有力的鉗制住她的雙臂,她立馬跑不動了,從她身後樓主了她,慕修的雙手也上下其手起來,低垂着下顎靠在她的肩頭,側着臉兒欣賞着她此刻窘迫的樣子,心底一陣舒爽,這纔對麼,她不該是那樣憔悴,又哀傷的,她不該是那樣低落又悲慟的纔對。

現在這樣兒,能害羞,能彆扭,能逃的,纔是他慕修的女人,慕果果!

想到這裡,他根本不說話,直接湊近了她的耳垂,張嘴兒就含上了!

“唔……。你幹嘛呢你,你覺得這樣好嗎?”她心底還難過着呢,這男人竟然直接上來就耍流氓,他到底懂不懂人家現在悲傷的心情啊?

慕修當然不懂!

他也不想懂!

因爲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睡她,睡她,睡她!

“不準走了,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又沒有吻別人,我吻得是我自己的女人好麼?”慕修舔舐着她的耳廓,曖昧的在她耳邊兒低語,眼底卻是深沉的不像話,雖然眸色之間帶着幾分漆黑的光芒,可是瞳孔裡,卻深藏着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愛意。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會表達的人,即便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但是他卻一直都不懂如何用文字來表達他對她的感覺。

所以他只能用身體力行來證明。

“可是你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再來麼?”今兒個將施夜朝射擊而死的那位罪犯已經落網,慕果果的心底也是一陣輕鬆,所以慕修再次求歡,她並麼有想要拒絕的意思,她也愛慕修。

所以慕修的要求,她一貫都不會拒絕。

只是此刻石色纔剛剛進入房間,而她也還未洗澡,他們就在房間裡打情罵俏,一會兒要是石色聽見了多不好啊?

想到這裡慕果果耳根子都是紅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耳根子發紅,慕修就越是心動,身軀就越是叫囂着,要她,要了她!

看見她粉紅的耳垂越發的豔紅,慕修的眸色變得十分暗沉起來,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的雙目對視着自己,慕修輕輕的啄了啄她那脣瓣,這纔開口:“你不洗澡,我們先來,完事了在洗澡,你覺得有什麼差別嗎?”說話間,慕修那雙狹長好看的鳳眸輕眯着,眼底卻全都是對着慕果果的誘哄。

慕果果睜大了那雙眼看着慕修,溼漉漉的眸子,此刻因爲在燈光下,越發的顯得氤氳起來,慕修下腹處一緊,邪火瞬間就像是沒了限制似的,在他的身軀脈絡處遊動起來,從頭到腳,全都是想要她的想法,那因子恍若瘋狂滋長的罪惡一般,消停不下來。

慕果果看着慕修那雙越發暗沉的眸子,心頭一動,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上了他的脣瓣。

此刻燈光下,慕修微溼的劉海傾斜着落在額前,他一樣俊美的不可方物。

不得不說,慕果果動心了,就在剛纔對視的那一瞬間,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瞬間俘獲了她!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眸子,更加讓這個男人動心。

她一吻上來,慕修的喉結就滾動了幾下,這性感的動作伴隨着他的長臂,很快將眼前的女人緊緊攬住,另外一隻手撐着壁櫥就帶着她往不遠處的桌面上而去,極力親吻着慕果果,吸吮着慕果果唾液的慕修,下一秒鐘,已經來到了這桌子前。

空着的一隻手,迅速扯了牀上的薄毯過來,墊在桌子上就把她放在了上邊兒。

傾身吻了下來的慕修,手指順着她的背脊骨,瞬息萬變的流連到鎖骨處,帶着幾分輕柔的按壓!

輕揉慢捻的修長手指,這一刻燈光下,都好看的恍若冬日裡的梅花花瓣,指骨分明的令人咋舌的同時,也是靈活巧妙的如同泥鰍……在她鎖骨處逐寸流連……慕果果整個人都被慕修給吻的軟了,這會兒哪裡還有剛纔的堅持了?

倆人的粗喘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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