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寧自然不肯,怎麼樣也不肯走,雲以深這邊說不通,她就跑去求雲澤夫婦,哭得要死要活的,兩老也忍不住心軟了,畢竟這些年也沒有別的什麼大錯,而且還要想着薛秉真臨死前的託付,不過雲澤找到雲以深勸說讓他再考慮考慮時,雲以深還是丟下之前那句話,然後出門辦事去了。
這件事破案雖然是遲早的事了,但就象雲允文說的,這件兇殺案引起太多人關注了,不僅網上,媒體也不甘人後,爲了新聞點,東江幾乎所有的電視臺和紙媒都報道了這件事,既然有前期報道,那後期就得續上結果,惡性兇殺案傳得厲害了會令一些民衆緊張,警方就得負責平息這種壞影響,那麼儘快抓到兇手後公審此案會是最有利於警方扭轉形象的辦法。
可一旦公審,案件的所有細節就會公之於衆,薛婉寧和於麗麗的金錢交易又是本案的導因,一樣得公佈出去。
如果雲以深完全狠心絕情的話,完全可以不管薛婉寧,因爲輿論只會譴責薛婉寧,身爲母親竟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還因此被家庭老師威脅,然後導致這個家庭老師被殺,雖然於麗麗也是咎由自取,但根據一般老百姓的仇富心理,多半會把矛頭指向薛婉寧,這樣的話即使雲以深和薛婉寧離婚,大家也不會說雲以深什麼,這樣的女人肯定都認爲不要的好。
不過雲以深不會這樣做,薛婉寧雖然可惡,但他並不想她弄得千夫所指、無法做人,所以他怎麼樣也要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雖然辦起來有難度,他也會盡力去辦。
至於和薛婉寧離婚的事,他也想低調處理,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薛婉寧一筆錢,勸她出國去,這樣對她也是最好的,只不過他現在還在氣頭上也耐不下性子去和薛婉寧談這些打算。
他還得想辦法先去找找能打點這事的人,方方面面,麻煩也不少,所以雲以深這會兒哪有心思想到和童瑤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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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武的辦事效率一直就很高,警方發出通緝令後的第二天,他就打聽到了雲以深和薛婉寧進出警局的事情,很快就弄到了與此案相關的細枝末節,所以說在國內其實很多事情只能瞞住普通老百姓,稍有些渠道的人想知道什麼並不難。
至於什麼渠道也不細說了,反正葉晨從來不管葉向武通過什麼渠道得到相關消息,她只要結果就行了。
弄清楚這事之後,第一時間自然是和童瑤通氣,她們的猜測算是八九沒離十。
“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童瑤感嘆道。
葉晨則興災樂禍地道:“你嘆哪門子的氣,照我看薛婉寧可是一點也不值得同情的,這錢本來就是萬惡之源,如果不是她鬧出這事來,那個於麗麗也不至於死得這麼慘,你是沒看網上照片吧,我都完全沒法把那個照片和先前見過的於麗麗一起聯想了,前些時候還活生生的一個女孩子啊,比我們還小兩歲呢。”
“唉,也是那個男人太可惡了,不是說是交往兩三年了麼,怎麼就下得了這種手呢?”
“怎麼下不了手!這個社會百分之九十的罪惡都是因爲金錢引起的,很多人爲了錢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加害的,別說這種男女關係的了。”
“希望警方能快點抓到這個人,也好讓這事早點平息下來。”童瑤期望道。
坐在沙發上的葉晨將腳放到茶几上閒閒地道:“這可不知道了,中國這麼大,以國內的警力只怕很難說。”
“那怎麼辦?這麼多人關注這個事,如果抓不到人,警方的壓力就大了吧?”
“是呀,我估計雲家也正頭疼呢,這事傳出去可真不好聽,不過雲以深如果趁這個機會甩掉薛婉寧的話也就很容易被人理解了,誰會同情一個對自己孩子下毒手的女人呢!”
“這樣也不好吧,我想以深不會利用這件事的。”
“你到是瞭解他,不過以我的分析和雲以深的爲人,他和薛婉寧分手是很有可能的,但不會利用這件事,多半還會想辦法保住薛婉寧的名聲,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還是當薛婉寧是孩子們的親媽的,爲了兩個孩子和所謂的道義也不會任薛婉寧陷入那種糟糕的輿論中去的。”
“是的,我認爲這方面他還是會保護薛婉寧的。”
“呵,這樣一來雲以深可就頭大了,你不知道現在網上,還有本地的媒體把於麗麗的死炒得多熱,這事要壓下來可不容易,要錢還要有技巧,得淡化了大衆對這事的關注才行。”
“這麼說以深真是很麻煩了,葉子,你這邊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忙?”童瑤也操起心來了。
“我啊?”葉晨想了想道:“我看情形吧,想辦法看能不能幫點小忙,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啊,要依我的,還巴不得薛婉寧的衰事被爆出去,讓所有人都來罵她纔好呢。”
“也不是這麼說,細想一下,她也很可憐的,她走到今天這地步不也是爲了以深嗎?女人因爲愛一個人做出傻事的也多的很。”
“切,我可不認爲她完全是因爲愛雲以深,再說了,愛一個人就應該不擇手段嗎?我覺得她主要還是爲了自個兒吧。”葉晨可沒童瑤那般心軟。
“我們不說她了。”童瑤也想起了薛婉寧當初的食言,如果不是薛婉寧扣了後面的二十萬不給,順利取到那個合適*及時手術的話她媽媽說不定還有救的,人總是要爲自己的錯誤行爲付出代價的,沒有人能例外。
“葉子,你說我現在應不應該回來呢?”
“回來啊,你爸不是也讓你回來的麼,你老待在美國受那家人的白眼做什麼,早點回來算了,雲以深估計還等着你來安慰呢!”
“可是我害怕我這一走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我的爸爸了…….”童謠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