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你面,陸秉憲的身邊坐着一個金髮女郎,五官深邃迷人,看上去和陸秉憲十分的般配。
鄭茉莉看了一眼雲以深,本以爲他在聽到陸秉憲這個名字之後會說什麼,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副根本沒有聽到的樣子。
“他過的好,也算是一種安慰。”童瑤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扭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娉娉,“姐姐今天看書的時候不是遇到了很多不懂的地方嗎?歐文叔叔以前可是走過這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你可以去問問他啊。”
娉娉最近對各國風土人情突然很感興趣起來,每天追着童瑤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要是雲以深在家的時候,他還能抵擋一陣,不過有些問題他倒是也答不上來了。
不過娉娉的求知,讓雲以深萌生了一個環遊世界的想法,不過要實踐的話,應該還要過段日子才行。
鄭茉莉和童瑤說了很多美國的事情,直到承念鬧不住犯困了,這纔回了家。
回到家,照顧三個孩子入睡之後,童瑤早已經精疲力竭,可洗了個澡以後,卻是突然精神了許多。
躺在牀上,童瑤翻看着之前從公司裡拿回來的文件,卻聽見雲以深在一旁兀自輕聲道,“其實他之前有給我發過郵件。”
“誰?”童瑤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當她回過頭看向雲以深的時候,她大概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誰了,“你是說陸秉憲?”
“恩,之前他發郵件給我,說是在國外的幾個項目沒有談下來,所以就想來問問我的意見。”
“問問你的意見?”
這並不符合陸秉憲的性格,而且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來說,陸秉憲問誰應該都問不到雲以深的身上吧。所以,其中意味,童瑤也猜測到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過的挺好就行了。”自從上次一別之後,童瑤便再也沒有把陸秉憲放在心上過,如進再提起這個人,她的心裡也並不會有任何的漣漪。
“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怕你以後要是知道了,怪我不告訴你。”雲以深摟過了童瑤,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以深。”童瑤知道他是因爲今天鄭雅莉提及了陸秉憲纔會和自己說起此事的,可是既然以前沒有說,那麼現在就更加沒有必要再說了。
不管鄭雅莉這次提及陸秉憲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童瑤都寧願相信那是一種無意。再者說,如今她與歐文生活的很是美滿,也沒有理由再來橫插一腳。
“我最愛的人只有你……”童瑤小聲呢喃。
於此同時,雲以深的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際。
而童瑤下一刻,則是忽然賊笑道,“還有娉娉、婷婷和承念。”
“恩?”雲以深忽地挑起了眉毛,眼中忽然閃爍起了一團莫名的小火焰。
童瑤瞧着,連忙伸手拍了拍他,“怎麼?你還跟孩子們吃醋不成?”
雲以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手抓住了那隻小手後,他就噙着笑湊到了她耳邊,低聲輕語道,“我就吃了,你說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童瑤的臉就突然紅了起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呢?”童瑤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算是結婚這麼多年了,可是每次這種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含羞起來。
而且——
童瑤大氣還沒喘平呢,雲以深便用舌尖輕柔地撫過了她的耳垂,突然的酥麻襲來,一下子便打亂了她的思緒。
“我特別小氣。”雲以深輕輕地貼近,炙熱的身體就那樣漸漸地貼在了童瑤的身上,漸漸讓她的理智分崩離析。
“以深,我……”童瑤有些侷促地想要推開他,可是指尖觸碰到的卻是一片滾燙,嚇得她立刻就收回了手。
“你竟然沒有說最愛的人是我……”這一次,雲以深放緩了語調,放低了聲音,他輕柔地訴說着每一個字,軟軟的,就好像一朵雲一樣慢慢地朝着童瑤的耳畔飄去。
“以深。”童瑤求饒道,“我……我最愛你了。”
“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雲以深可沒想過就這樣放過眼前的人。
燈光昏黃,映照着童瑤那泛着羞紅的臉頰,着實別有一番風味。
“以深……”童瑤有些不舒服地聳動起身體,可是下一刻雲以深便棲身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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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瑤閉着眼睛,她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被人抽空了。她緩緩地呼吸,才能稍微平復自己那躍動得有些過分的心臟。而一旁的雲以深則是緊緊地握着童瑤的手,然後緩慢地拉上的被子。
“以深,你不會真的是吃醋了吧。”童瑤有些不確定地扭過了頭,她擡起了眼皮,望着眼前的人。
“當然不是了。”雲以深笑着摸了摸童瑤的手指,“我怎麼可能會去吃她們的醋。”
“那我等會去陪承念睡了。”童瑤狡黠一笑,試探地問道。
“不行!”沒等童瑤再有任何的動作,雲以深已然一把抓住了她,“不能去。”
“不能去?”
童瑤有些好奇地湊上前去,她準備好好看看雲以深着急的樣子。只是下一刻,雲以深已經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不容她有任何的動作。
“我雖然不吃她們的醋,可是你是我老婆,你是要陪我過夜的。”雲以深極爲肯定地說道。
之前承念還小的時候,雖然有下人照顧,可是爲了餵奶方便,所以她只能和承念睡在了一塊兒。那一段時間,雲以深就覺得自己的牀邊空蕩蕩,那種習慣的溫暖被抽離之後,讓他連着好幾夜都沒有睡好。
後來,有一天夜裡,他實在是徹夜難眠。便守着時間,等童瑤將承念哄睡着之後,立刻衝了過去,將她一把抱了回來。
此時的雲以深,實在不忍去回憶當初的他到底有多哀怨。所以這一次,絕對絕對不能讓她過去!
“你這還不算吃醋?”童瑤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雲以深纔不會承認他這是在吃兒子的醋呢!
翻身,拉住童瑤的手,雲以深懶懶打了一個哈欠,“時間不早了,睡覺。”說完也不等童瑤迴應,便一手關了牀頭燈。
夜裡,彼此的呼吸都帶着曖昧的味道。
童瑤感受着那片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溫熱,緩緩地墜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