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說夢影真的是個美人坯子,大大的眼睛,顧盼生輝,玲瓏的材,凹凸有致,曼妙無比,但和心雨相比,她多了一份嫵媚,少了一絲清純,多了一份冷傲,少了一絲柔。
什麼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敵相見除了眼紅之外,臉也是紅的。心雨見到夢影的時候,臉上氣得漲紅。
“你來幹什麼?”心雨毫不客氣,冷漠的語氣,足以將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意思。
“心雨,我知道你狠我,但是,寒羽根本不你,你應該比我清楚。”夢影美的臉上掛着一絲冷冽,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反而有些理直氣壯。
“這是你跟他上的理由?”心雨的語氣夾帶着憤怒,毫不客氣的對她反擊。
女人,無論多麼柔弱的女人,當她面對敵的時候,也通常會變得凜然起來。
無論心雨和寒羽關係怎麼樣,她始終是扮演了一個第三者的角色。她搶走了朋友的老公,竟然還大言不慚的指責心雨。
然而夢影就是夢影,她可不像心雨一般脆弱。
“我承認,我的自私,但我和寒羽是真心相。”夢影說的斬釘截鐵,反倒是心雨,好像成了破壞他們感的第三者。
“ 真心相?”心雨重複這夢影的這句話,一時竟被他氣得嘴脣有些顫抖。
“既然是真,我已經成全你們了,請你出去。”心雨此刻不想跟她在做糾纏。
“心雨,我想,該走的人,應該是你,既然你和寒羽已經離婚,爲什麼還不離開碧野山莊?”
夢影的話,再明顯不過了,心雨在碧野山莊一天,夢影就多等一天,而這個城府極深的小三,已經拿出了正室的架子,要趕走心雨,才能滿意。
心雨沒有想到,夢影的話如此的尖刻絕。竟然要趕她走。
心雨終於明白,夢影來找她的真正目的。
做小三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極品了吧。
心雨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已是柳眉倒豎,怒不可遏,
“夢影,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在碧野山莊有你說話的權利嗎?你充其量也只是喬氏的傭人,如果不是我幫你,你能有今天嗎?”
心雨的話,顯然戳到了夢影的痛處,在喬氏兩年來,她其實一直只是寒羽的秘書,如果不是魏黛欣將她認爲義女,恐怕,她是沒有資格住在碧野山莊的,她在喬氏的地位,當然與心雨無法相提並論。
“傭人怎麼了,怎麼也比你被人拋棄還死皮賴臉呆在這裡不走的人好吧。”
“滾——滾——!”心雨終於對她忍無可忍,
高分貝的叫聲,足以穿越三層的樓房,響徹整個大廳。
心雨順勢一推夢影,讓她離開自己的房間。
夢影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正巧,
哐噹一聲,門被極大的力量撞開,而夢影正好被重重的撞在門上,只聽見“砰”地一聲,夢影的額頭即刻起來一個大包。
寒羽突然闖進房間,蔑視的目光顯得更加的冷厲,顯然對心雨剛纔的怒吼十分的惱火。
“羽,她讓我滾,還把我撞到門上,讓我離開喬家,你要爲我做主啊 --,嗚嗚。。”
夢影眼淚汪汪,一臉委屈的摸樣,伏在寒羽的肩頭啜泣着。
心雨對她的演技佩服的五體投地,當初也是她故意打電話,告訴心雨,寒羽和女人開了房間,心雨纔去酒吧,沒想到,心雨捉在的人竟然就是夢影。
但是,當心雨告訴寒羽真相的時候,寒羽卻認爲是心雨對夢影的陷害和侮辱,而且決的離棄了心雨。
然而此時,寒羽依舊疼惜的看着梨花帶雨的夢影,轉一把抓住心雨的上衣領子,惡狠狠的說:“心雨,我說過,不許你碰夢影,不許對她無禮,難道你忘了嗎?”
說完,大手一揮,心雨已經被他重重的掀翻在地,差點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咳!”寒羽用力太猛,心雨的咽喉,幾乎不堪重負,喉嚨裡好像被卡住了什麼東西,心雨趴在地上,極力的咳着。
寒羽的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她迫自己強忍住眼淚,不能再他們面前示弱。
心雨擡頭,凜然的看着寒羽,決絕的說:
“寒羽,兌現你的承諾,我馬上走。”
寒羽剛想說話,卻聽到有人急促的敲門聲,門只是虛掩着,並沒有上鎖,
敲門的人並沒有等待有人開門,就徑自推門,款步走了進來。
衆人扭頭一看,霸氣十足的寒翼正凌然的走進來,他的目光流動,定格在爬到在地上的心雨上。
心雨與他四目相對,無限的嘆惋,惆悵,哀怨,無助,她又一次,以最不堪的形象面對寒翼。
寒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霸氣十足的額眉微微皺起,但卻很冷靜的站在原地壓抑着衝動。
他將目光轉向寒羽,語氣難得的溫和:“寒羽,我聽說心雨是學會計的,我有些賬目上的東西,想請她幫忙,不知是否可以。”
寒羽見到寒翼進來,本來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希望,寒翼知道喬氏的任何醜聞,包括他的私事。
聽到寒翼說有些賬目的問題,寒羽眼睛有些發亮,趕緊的順水推舟,“好好好,叔叔,你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說着,已經伸手去拉心雨,而且有些嗔怪似的說:“心雨,快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
心雨一陣噁心,真是物以類聚,看來,寒羽和夢影真應該是一家人。
心雨沒有理他,徑自站起來。
何去何從,心雨內心已是無限的糾結。
她知道,寒翼的話無疑是在爲她解圍,冷漠的寒羽,突然變得有些溫脈脈。
而夢影的臉上也似乎變得不可捉摸。
剎那間,三個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注視着心雨,等待她的決定。
留下來,無疑還要繼續面對寒羽和夢影的責難,跟寒翼走,不知道會不會惹來嫌隙。
心雨似乎還在猶豫,而寒翼已經走到她的跟前。
“商小姐,請!”
他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儼然一位很有風度的紳士,但眉宇間的霸氣,似乎告訴心雨,這是不可更改的決定。
與公與私,心雨都沒有理由推辭。
她擡頭,看看寒翼憐惜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涌起一絲柔。
突然想起初次與他相遇時的景,他也是用這樣一種憐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種想讓你依靠的霸氣凜然的不可改變。
心雨已經在緩緩的腳步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