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在片場教訓了陳芝芝以後,便回到唐一珠寶工作,當他在傍晚回到傅家的時候,發現傅衍深已經難得的坐在客廳裡等着她了。看着傅衍深陰晴難測的表情,顧傾城知道一陣疾風驟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你爲什麼要去片場找陳芝芝的麻煩?”自己幾天以來的努力被搞砸,而且今天在片場丟盡了面子,傅衍深的心裡面自然全是怒火。
“這個問題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難道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
聽了顧傾城的話,傅衍深起身站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街景若有所思。他背對着顧傾城,儘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一直這麼衝動,是會壞事的。”
傅衍深居然沒有爆發,這讓顧傾城感覺到有些意外。可是在她看來,這只是傅衍深爲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形象,故意裝出來的而已。
“傅衍深,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沒有必要裝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不該教訓陳芝芝嗎?她差點弄死我!”
“可是你沒有證據!”
傅衍深剛想和顧傾城解釋一下這幾天自己接近陳芝芝的目的,可沒想到顧傾城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要是有證據的話,我就不會僅僅教訓她這麼簡單了!傅衍深,算我求你,你跟你的那些女人們說一聲,我們兩個就是在逢場作戲而已,我真的對你沒有興趣!我不是貓,沒有九條命!要是你的那些女人每個人都來這麼一手,我顧傾城就連個骨頭渣都不剩了!”
傅衍深轉過身來看着顧傾城,整個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
“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纔的那些話!”
傅衍深的話讓顧傾城感覺到更加生氣,她將整個身體扔進沙發裡,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爲什麼要收回!這次我難道不是差點兒沒命嗎?要不是沈墨及時的救了我…”
顧傾城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傅衍深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一樣朝她撲了過去,一下子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領。
“不準在我面前提起他!”傅衍深恨得咬牙啓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爲什麼不能提,沈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還能有命被你折磨嗎?你難道不應該感謝他?”
顧傾城絲毫沒有畏懼,也沒有退縮,可是這一下子她完全戳中了傅衍深的痛點。對於顧傾城被綁架的這件事情,傅衍深其實一直是有些內疚的,而那天沈墨先於他趕到並且救出了顧傾城,就讓他更加難以釋懷。現在顧傾城在他的面前重新提起了這件事情,無疑於在他心上最敏感的部位狠狠地戳上了一刀。
“折磨?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折磨!”
傅衍深說着便把顧傾城直接按在沙發上,他整個人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顧傾城的身上,這讓顧傾城感覺有些透不過起來。他的手開始在顧傾城的身上不停的遊走和撕扯起來,他的頭也埋進了顧傾城的脖頸間,蠻橫的親吻着。
傅衍深死死的按住了顧傾城的手,可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顧傾城只是默默的躺在那裡,絲毫都沒有掙扎。他微微的一愣,整個人的工作也慢慢的停滯了下來。
“繼續啊,爲什麼不繼續!”顧傾城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透着一種深深地悲哀和絕望。
傅衍深看着顧傾城狼狽的樣子,心裡面多少有些不捨,可沒想到他纔剛剛站起身來,顧傾城便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傅衍深你繼續啊!你爲什麼停下!我告訴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啪!”
傅衍深終於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一巴掌打在了顧傾城的臉上。
顧傾城面無表情的看着傅衍深,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傅衍深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發現他的雙手正在微微的發抖。
“滾,給我滾!”傅衍深用手一指大門的方向,開始把顧傾城往外趕。
顧傾城捂着隱隱作疼的臉頰,雖然剛纔傅衍深的那一下並不重,他終究還是沒有真的用盡全力,可是顧傾城的心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傅家的大門。
身後似乎傳來傅衍深追出來的聲音,可是對於顧傾城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沒有回頭去看,而是伸手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坐上車子決絕而去。
“您去哪兒啊?”
司機的一句話把她問的愣住了,是啊,自己應該去哪兒呢?去那個無恥透頂的父親那裡嗎?別開玩笑了,她寧可露宿街頭。直到現在她才悲哀的發現,現在的自己除了傅家以外,好像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我…”
她正尷尬着不知道怎麼回答司機的問題,電話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傾城,我現在已經從外地回T市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面聚一聚。”
好友歐陽倩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端傳來,讓顧傾城的心裡一喜。這個歐陽倩還是真是個從天而降的天使啊,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碳。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看起來老天爺有的時候還是挺照顧自己的。
“現在就有時間,你已經在家裡了嗎?我現在就去你家!立刻,馬上!”顧傾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什麼?現在?顧傾城你沒事兒吧!”
聽着歐陽倩在電話那端大吃一驚的語氣,顧傾城的腦海中幾乎立刻便浮現出對方那誇張的、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個歐陽倩拋下她一走就是幾個月,總算還知道回來。
“我纔剛剛回來,家裡什麼都還沒有收拾呢,亂的很…喂,顧傾城你聽見我說話沒有,喂!喂!”
顧傾城懶得再跟歐陽倩這個傢伙囉嗦,更不聽對方多餘的廢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跟司機報出了歐陽倩家裡的地址。